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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4 ...

  •   不好,逃!欧阳明律基于本能反应,最快从惊愕中回过神来,自知上了小魔女的当,心里暗叫不妙,于是快速闪过逃的念头后,便一阵风地逃跑。可是这次他却没有那么幸运了,因为被萧可笑缠着的人,纵然你浑身是刺,她也有办法缠着你的。

      众人看到欧阳明律和萧可笑一个你追一个我赶地,一溜烟般远离了视线,依然保持着目瞪口呆的傻瓜样子,心里不约而同地在反复思考着同一个问题,这到底是怎样一回事?

      南天烈虽是同样震惊,但毕竟非常人,很快就恢复了神智,知道自己上当了,为刚才的失态和傻样子而自嘲,心里更坚定了做那件事情的决心。他用尖锐的目光瞪了吕宁慕一眼,而后,哼然离去。而吕宁慕的脸色却是一副阴晴不定的诡异,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但是另一个却很容易让人看穿其心思,那便是一副酸溜溜的样子的吕依人,她看到萧可笑和欧阳明律又碰在一起了,心里十分难过!

      另一方面,欧阳明律逃亡回到自己的车里,准备开车离开南府这个危险的地方时,却看到萧可笑突然跑出来,挡在前面,吓得欧阳明律连忙刹车,渗出一身的冷汗。

      “你疯了,要死也走远一点,还嫌害得我不够惨吗?害我不够——喂?” 欧阳明律不满地对萧可笑大吼,却发现萧可笑已经倒在地上了,吓得魂飞魄散。天哪,方才她赛车没有被炸死,现在该不会让我撞死吧?老天爷,不要跟我开玩笑了。正要推门下车,却想到了什么,于是又停住了,“喂,你别装死了,我是不会再上你的当的,走开啦,我要开车,听到没有——妖!” 欧阳明律猜不透萧可笑又在搞什么东东,便不理会她,转个方向,开车要离开,却禁不住回头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欧阳明律回头看到萧可笑正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样子,满腹疑弧,认真看,发现她的衣服湿了一大片,那是水吗?不,天气那么热,怎么会有水呢?天哪,那是红色的,是血啊!欧阳明律得知这回不是开玩笑的,便连忙下车去救人。

      欧阳明律跑到萧可笑的面前,看到地上的血迹,不禁害怕起来,心像被抽空了一样。他连忙抱起脸色苍白的萧可笑,急噪地把她抱到车里,边开启着车子向南府内进发,边对萧可笑说:“喂,你千万不要有事啊,我无心撞你的,你坚持住啊,我带你去找李医师。”

      “不,不关你的事,是刚才赛车弄的,不要回南府,不要——”萧可笑气息奄奄地闭着眼睛说,看样子十分难受。

      “原来刚才你已经伤成这样了,你真厉害,居然还能这样,你瞒天过海的本领真是高啊!我真是佩服你,为什么老是那么任性,那么傻呢?不过,你流那么多血,如果不及时医治的话,恐怕命也不保哦!喂,你听到我说话吗?干吗不出声呢?”

      “不要回南府,不要让他们知道我受伤,不要……” 萧可笑似乎神智不清了,只是不断重复着这几句话后,便晕倒过去了。

      “喂,喂,你醒醒,不回南府,你要去哪里啊?我又不知道李爽琅他们住哪里?喂,哎,萧可笑啊萧可笑,遇到你,我真是倒霉透了,我前世究竟欠了你什么,今生要我落得这么狼狈呢?哎!”

      欧阳明律终究还是被无声的萧可笑收服了,无奈地把车开出南府,但是天下之大,他究竟要把不愿别人知道她伤得很重的萧可笑带到哪里去呢?欧阳明律的心很茫然……

      月,静得深月,静得深沉,夜,黑得可怕。无风的日子最是让人感到烦闷不已。李爽琅坐在沙发上,两眼发直地盯着门板,心里有种不安的情绪在作动。

      萧可笑这么晚了,也没有回家,也没有给他们任何一个人任何信息,这是前所未有的,出现此等状况的,唯一可以解释的理由就是她,出事了。李爽琅意识到这一点,决定外出找萧可笑,与其心动,还不如行动好了!于是,他趁众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地溜出去。

      走在暗黑无比,寂静无声的街道上,李爽琅的脑海里禁不住浮现出与萧可笑过去的种种。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到了台湾后,他就有种前所未有的强烈恐惧,总觉得萧可笑会离开他们。正要开车门进去,李爽琅却突然发现附近的响动。他立刻提到警惕,而又漫不经心地说:“朋友,这么有兴致玩捉迷藏啊?一把年纪还玩小孩子游戏,不怕笑掉别人的牙齿吗?”

      “哈哈哈,不愧是李爽琅啊,在这种情形还能如此冷静地开出玩笑话,佩服佩服!”躲在暗处的展云武拍着手掌,赞叹道。身后是带着淡然的笑容的上井高飞和一脸柔情的莫灵绡。

      “当然,他是我们大家的“睡君”,小魔女的情人耶!” 莫灵绡笑声迷人地揶揄道。

      “不过,今晚的“睡君”却因为情人失神了,琅少,你该庆幸追踪你的人不是敌人,而是我们,要是真的仇人啊,只怕你有十个脑袋也不够掉哦!”上井高飞的话语虽然冷,但是他们都知道这是他真诚劝友的说话方式。

      “你们——!”李爽琅看到他们都出来陪他找萧可笑,十分感动地扑向他们。

      面对如此肉麻的李爽琅,众人当然是连忙闪进车里,以求保名节啦。李爽琅见此,叹了口气,“哎,有你们这么贴心的朋友,我李爽琅真是觉得很荣幸,不过,如果能贴一下身就更好了!”

      “YOU—— get out!”三个人不约而同地给李爽琅翻了个白眼,做了个扁人的手势,但李爽琅却是一副幸好我不是A(American美国人)人,听不懂你们的话的样子,钻进车子里,开车出发。

      四人坐在车里,看着窗外的景色,不时偷瞄旁边的人,各怀心事,出乎寻常地平静下来,没有了往日嘻哈打闹的气氛,十分冷清。其实他们的心事无非都是因为萧可笑。他们并不是傻瓜,萧可笑的异人举动,他们是看在心里的。他们知道这里是萧可笑从前生活的地方,却不知她从前的生活,更不知她的身世,他们从前并不想去知道,因为他们坚信真正的友谊并不需要知道对方的过往身世,只需要明白对方的心就够了,但是现在他们却很想知道这一切,因为他们日前遇到的很多扑朔迷离的事情,无疑是需要这些来分析的。他们感到回到台湾的萧可笑好像刻意回避什么似的,他们隐约感觉到萧可笑正遇到一个大难题,作为她的知心朋友的他们,又怎能让她独自去面对呢?

      正当他们想得出神的时候,车却突然来了一个紧急转弯刹车。发生什么事情呢?以李爽琅的车技,绝不会出现此等状况的。众人嗅到了一种浓郁的杀气,是来自那辆突然杀出来的神秘车。他们不知道车主是谁,只知道那车十分新颖,性能一流,在市场上是买不到的,不用说对方有个天才机械师。

      看来,对方很不简单哦!但是,李爽琅他们初到贵境,并没有惹上什么人啊,所以,不用说,这肯定跟萧可笑有关联的。对方的出现,一定是要他们去某个地方的,而且他们很快就可以看到萧可笑,而且还有故事听哦!

      果然不出他们所料,对方正是如此。只听得那车里传来一个阴冷的男声:“想找萧可笑就跟着来。”

      对方是谁?引他们跟上去有何用意呢?他们能否找到萧可笑?李爽琅他们没有想那么多,因为他们发现了自己遇上了一个很好玩的游戏,对方的车技超好,这让李爽琅这个酷爱赛车的家伙心里痒痒的,来了与对方一较高下的兴趣。幸好此时是夜深人静时刻,没有什么人看到如此惊险的镜头,要是在大白天,又不知有多少人尖叫而丧生了!

      经过一轮激动人心的赛车活动,两驾车同时停在一间名叫“萧律馆”园林,一个建构精美,十分雍容雅致的地方。不难看出,该主人的身份来历很不简单,而且是极有品位的人。

      李爽琅一干人等看到旁边的车主人已经钻出来了,于是也迅速下车,过去会一会他们。走过去一看,原来是班上三大特别之最的两兄妹吕依人和吕宁慕。

      “车技不错哦,我李爽琅今晚可真是遇到对手了!” 李爽琅像见到老朋友般,十分热情地向面无表情的吕氏兄妹打招呼。

      “过奖!” 吕宁慕轻蔑地瞟了一眼,就这么简单利落地抛了一句,似乎想从他口中听多几句话,都是没有可能似的。

      “其实你何必自谦呢?要不是你不知目的地在哪里,又怎会保持同样距离跟上来呢?李君的车技高超,我是早有所闻的,只是有件事情我觉得很奇怪,怎么你们好像早料到我们会找你们似的,一点也不惊讶,你不怕我们害你们吗?” 吕依人的话虽然多,表情却不多。她虽然对萧可笑新交的朋友不感兴趣,但是对李爽琅却有说不出的好感。

      “大家都是同学嘛,同学找同学去玩,是很平常的事情,我们又何必大惊小怪呢?” 李爽琅一副坦然的样子,笑着说,而后懒洋洋地把头靠在旁边展云武的肩膀上。

      “况且对方是大名鼎鼎的南府门下三剑客之二,吕氏兄妹,若他们要加害我们,我们也是无处可逃的,所以只好听话点哦,我说得对吗?琅少。” 展云武虽然是望着李爽琅说话的,但是此话谁都听得出,话是说给吕氏兄妹听的。

      “宾果,小展展越来越让人喜欢了!” 李爽琅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不知情的人还真以为他们是GAY的。

      “你们叫我们来应该不是想和我们搞个同学聚会吧?有话直说无妨!”一直不吭一声的上井高飞望着吕氏兄妹,冷冷地说。

      “够爽快,跟我来!” 吕氏兄妹从未见过这么冷然的人,简直和古龙小说中的西门吹雪没什么两样的,心中不禁打了个激灵。但仅此而已,吕宁慕面色依然冰冷,走在前面,引领他们进入“萧律馆”。

      “萧律馆”内尽是桃李果树,还有亭台楼阁,假山喷池,湖光山色尽览其中,简直就是一处令人向往的旅游胜地,这种地方也只会是那些退隐江湖的武林奇侠或是隐居避世的文人雅士居住的场所,平常的人根本就不会来这种环境异常清幽的地方居住。

      “你觉得这“萧律馆”怎么样?”来到一间十分别致的别苑小竹屋前的假山前,吕依人突然回过头来,向李爽琅悄声问道。

      “不错,只是——”

      “只是什么?” 欧阳明律的行馆一向是令人赞不绝口的,而自己也觉得很Perfer,吕依人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缺憾。

      “只是这里没有动物,都是静物,缺少了生气,给人的感觉就像一个没有了灵魂,行尸走肉的傀儡!” 李爽琅毫不掩饰地说。

      “你懂什么!” 吕依人听到李爽琅的话,心里大为震撼,犹如当头一棒。是啊,我怎么就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呢?律的心应该很苦的,这李爽琅也太厉害了,一下子就看出了主人的心境,确实不简单。吕依人的心里不得不承认,但口里却死也不会承认的。

      “对,教训得是,教训得是!” 李爽琅碰壁了,看到吕依人脸都绿了,只得悻悻地赔笑,故作无所谓。

      “哎,女人啊女人,一会儿就对你笑咪咪,一会儿就翻云覆雨,翻脸比翻书还快,琅少,小心哦!” 展云武上前拍拍李爽琅的胳膊,摇着头叹息道。

      李爽琅知道展云武在笑他,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而后转身向小竹屋望去,却看到让他心中大为震惊的一幕。只见小竹屋里的灯光忽明忽暗,但有一间房间的灯光却显得特别明亮,那窗户也是唯一开着的,里面的摆设布局十分简单,但里面挂着的东西却不简单,都是价值连城的。这样一来显得小屋十分美观雅致,同时也显示出主人的修养品行极高,而且身份极其高贵。这对于身份异常的他们来说,并不值得吃惊,真正令他们震惊的是里面的一男一女。

      只见男的坐在在床边,长得十分漂亮迷人。他的头发是栗色的,两撇入鬓的剑眉下,一双纯蓝色的眼睛,眼里尽是祥和之气,却又给人忧郁的感觉,那挺直灵秀的鼻梁下,一双性感诱人的嘴唇,皮肤白皙通透,显得十分光滑诱人,要不是看到他轮廓分明,如刀刻般刚毅的面容和那挺拔修长的身材,根本就没有人相信他是一个男的。他正专心致志地抚摩着正躺在床上的女人,眼里充满了无限的疼惜,像在抚摩自己最珍爱的东西似的。

      由于窗子正斜对着床铺,他们能够看到那个女的下半身,而没能看清楚她是谁。但是,世上偏偏有那么恰巧的事情。本以为无缘看到的,却偏偏看得那么清楚。在李爽琅他们望过去后,那个躺着的女子突然从床上坐起来,急着要对男子说些什么,但是因为重心不稳,那个女的整个人倒在男子的怀里,而且还笑得很俏皮。那个男的却在苦笑叹息,要把她放在床上躺着,那个女的像个痴女似的,撒娇不肯,硬要男子抱着她入睡,于是两人相示而笑。那情景就如一对新婚夫妇般,充满了柔情蜜意。这样的情景并不奇怪,也不能引起他们内心的莫大震撼,令他们大受打击的是那两个人,男的叫欧阳明律,女的叫萧可笑。
      奇怪,欧阳明律怎么会和萧可笑在一起的呢,而且还这么亲热?欧阳明律不是只要见到萧可笑就吓得抱头窜鼠的吗?众人心中的疑虑带来了莫大的不安和醋意。

      窗子关上了,不知里面的是什么情景,因为夜已经深了,灯已经灭了,主人要休息了,此刻,他们只能带着满肚子的疑问,依依不舍地离开。

      他们迈着沉重的步子,各怀心事,连招呼也不打一声就疾驰而去……

      这到底是怎么啦?他在你心中占有那么重要的位置吗?我从来不知道你的身份来历,也不知道你的过去,我自以为这些并不重要,只要我们互相了解对方就行了,但是现在我却发现自己错了,错得很离谱。我发现自己原来一直都不曾完全了解你,更不懂你的心思,只知道在你的心里装了很多无法向别人倾诉的事情,却不知道里面还有一个人,为什么要隐瞒我呢?可笑,究竟我在你心中占有什么样的成份呢?回到奇葩会馆2,众人相对无言,都静静地坐在一角,思讨着刚才的事情。而内心受到莫大震撼的李爽琅,独自一个人跑到天台上,喝着啤酒吹着风,对着明月倾吐着心中的哀情。其实在刚才,他真的有种杀人的冲动,他真的很想不顾一切地跑进去,给欧阳明律狠狠的一拳,向萧可笑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他没有这样做,他的脚在那一瞬间好像生根似的,动弹不了,其实是他没有勇气而已!

      哎,世上的误会出现,往往是因为本应该去查证的,却没有去查证,只在那里胡乱猜测。本是当局者的,偏偏用旁观者的目光去看待问题。如果李爽琅在刚才真的冲进屋子里的话,那么事情就不会演变成往后的那么悲惨了。其实他们只看到了萧可笑扑在欧阳明律的怀里,甜笑,却没有发现萧可笑在当时的脸色是白如冰片的。她之所以起来说话,是因为求欧阳明律帮她向李爽琅报平安,求欧阳明律隐瞒伤势。她之所以笑,是因为欧阳明律终于答应了,是因为想到从前的一切。她之所以倒在欧阳明律的怀里不动,是因为她伤得一丝力气都没有了。

      李爽琅正想得出神,忽然发现有人在他的后面站着,蓦然回头,“嗖”的一声,李爽琅出于本能的反应,一个海豚翻身,再暗中来个海底捞月,把那瓶飞来的啤酒握在手上,站立后就打开来,喝了一口,说:“谢了!”

      “看来我是瞎操心了,李爽琅真不愧是李爽琅!” 展云武拿着啤酒走到李爽琅的身旁,和他坐在一起,背靠背地喝酒。沉思了一会儿,展云武接着说,“琅少,知道人类最初的幸福源自什么吗?”

      “爱!” 李爽琅想都不想就脱口而出。

      “错,是信任!你知道夏娃和亚当最初能在伊甸园幸福地生活,是因为他们相信上帝,而他们被逐出伊甸园,失去幸福也是因为不相信上帝!有许多事情,不是你一下子就能看懂的,尘世间有太多的伪装和表象了,我们很难用眼睛去识别的,人心比眼睛更明亮,我们要跟着自己的心意走,相信心中的那个人。这样的话,真相大白时,我们才不至于后悔!”展云武若有所思地望着正高挂着的明月,颇有感触地说。

      “我在想,好朋友是否还要了解对方的过去呢?不知道对方的过去,彼此能否真的可以成为推心置腹的好朋友,好情人呢?从前,我对你和笑的身份和过去是最好奇的,也有要查一下你们的底细的冲动!”

      “但是你始终没有这样做,因为你的信仰让一切的疑问变成不再是疑问了!”

      “没错,真正的朋友和情人,都不需要过去,只要现在就够了,所以,小展展,身份神秘的你,若然以后有什么困难,一定要说出来哦,要不然,人家可是不理你的哦!但是,若是被哪只母老虎缠上了,我可是先说明哦,那时候可千万不要找我哦!”

      “李爽琅——真有你的!来,今朝有酒今朝醉,干!”

      “好!”

      于是两个亲密的朋友便在天台上,月光下,你一言我一语,你一口我一杯地喝酒闹事,成为夜中最亮丽的一道风景线。

      在充满文化气氛的校园里,热闹非凡,在这里,仿佛没有尘世的纷争,没有世俗的烦恼,只有纯粹的微笑,单纯的角逐。但是在这间课室里,气氛却与整个校园里的气氛互不相融,显得十分诡异。

      这课堂里,南天烈没有出现。南宫烈的双颊通红得发亮,不时地偷瞄着正在注视着台上的萧可笑的李爽琅。吕氏兄妹一如既往,对任何人不予理睬,一切都显得很正常,只是萧可笑和欧阳明律的举动十分失常。平时,欧阳明律一来就倒下,蒙头大睡,雷打不醒的,但是今天,他不但没有睡,反而十分注意萧可笑的一举一动,还不时上台演习,而萧可笑平时只向李爽琅展笑,和奇葩会馆的人玩闹的,但今天却瞄也不瞄他们这边,眼里就只有欧阳明律。面对这样的冷落,怎叫李爽琅他们不心凉呢?

      眼下下课铃声已响起,料想萧可笑会向他们打眼色,到处放电一番后,慢吞吞地离开的,但今天的她却没有,反而走得很仓促,像在回避什么似的,而且是和欧阳明律手挽着手地离开的。

      李爽琅忽然间有一种强烈的恐慌,仿佛萧可笑就此会离他而去,于是他忘情地追上前去,挡住萧可笑和欧阳明律的去路,看到萧可笑那仿似一惊的疑惑眼神,李爽琅却心慌起来,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而萧可笑没料到李爽琅会如此,不知如何应付,一时之间,心里十分担忧害怕,伤口因刚才被李爽琅吓了一跳的缘故,不小心碰到了,正痛得厉害,但萧可笑并没有让痛苦的表现展露出来,而是紧握着拳头,指甲插入了肉里。

      他们三人相对无言,并没有注意到刚刚追随过来的南宫烈。南宫烈经过长时期的痛苦挣扎,终于冲破了萧可笑对他莫名其妙的迷惑,下了很大的勇气,决定向李爽琅表白。就在昨晚,他花了整整一晚的时间,怀着紧张兴奋的心情,写了一封又一封的情书,终于,在天亮之时,他能赶出一封让他自己也深受感动的情书。他满心欢喜地把它放在最贴心的地方,伺机交到李爽琅的手上。他想一下课就交给李爽琅,然后便飞奔回家等消息,但他万没想到平时慢条斯理的李爽琅今天却是那么莽撞 ,一下课就火箭般飞出教室,弄得他要用尽力气追跑。好不容易追上了,却发现李爽琅追的人是萧可笑,他以为李爽琅是在向萧可笑表白,心里不禁十分沮丧,心想他们男才女貌,自己多数是无望的。但正当他要拿着情书伤心地离开的时候,却发现萧可笑鸟都不鸟李爽琅一下,便和欧阳明律离开了。

      看来是被拒绝了,南宫烈心中不禁又燃起了一丝希望。于是,他便兴冲冲地跑到显得十分颓废的李爽琅面前,含羞答答地把情书塞给李爽琅,然后一溜烟地逃窜。

      李爽琅惊愕地看看手上的情书,看看南宫烈逃窜的方向,再深情地凝望萧可笑远去的背影,心里有说不出的苦楚,这到底算什么呢?他想到刚才萧可笑那冷淡的态度,淡然的话语,心里便觉得难过。他要求和萧可笑好好谈,但她居然断然拒绝,而且理由居然说是因为欧阳明律不高兴,看到她和异性有任何接触。看到两人亲昵的背景,李爽琅难过得想上吊。最后,他把信攒在手里 ,愤然离去。

      “你怎么样?你刚才又何必呢?”回到“萧律馆”,欧阳明律便立刻为萧可笑包扎伤口,看到伤口的血又再渗出来,而且萧可笑的手掌心也渗出血来,心里觉得很心痛。他不明白,萧可笑为何在众人面前这样逞强,为何受伤时总是刻意不让身边的人知道。

      “痛,好痛!”不知是伤痛还是心痛,萧可笑终于忍不住了,泪水如缺堤般涌了出来。

      “傻丫头,你何必逞强呢?这里又不是哈根达斯岛,况且你是女孩,哭泣是你的权利,你又何必强忍呢,痛就该哭出来嘛,放心,我会轻点!” 欧阳明律温柔地用纸巾把萧可笑的泪水擦干后,便向伤口处吹着气,小心翼翼地擦药。

      “不,不是,在哈根达斯岛,什么痛我没有尝过呢?老实说,世上没有任何一种痛能让我落泪的,唯有心痛,这回,我可真应了自己的名字,可笑啊!” 萧可笑说着,苦涩一笑。

      “哎,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心痛是因为那段情是刻骨铭心的,既然彼此相爱,又何必互相伤害呢?既然爱他,为何不让他知道你的脆弱呢?你受伤的事,应该让他知道的!” 欧阳明律回想刚才李爽琅那伤痛的眼神,不禁替李爽琅难过。

      “就因为爱他,才不让他知道我受伤了!这你应该十分了解,你知道吗?在哈根达斯岛没有人为你受伤而手下留情,没人为你的心情而担忧,那里简直是一个地狱之城,每天只有杀戮和血腥,所以我害怕自己受伤被人知道,害怕受伤后受到的关注,害怕接触那种为你伤为你痛的眼神!” 萧可笑回想起李爽琅受伤的眼神,心里一阵酸楚。

      “虽然我没有到过哈根达斯岛,只听亮说过,但是我知道从那里出来的人都是与众不同的,你的感受我能理解!但是你接下来打算干什么呢?难道一直这样到伤好了,才回去吗?我可不要哦,要不是看在亮的份上,我早就把你扔出去了!” 欧阳明律把萧可笑的伤口包扎好后,便站起来说。

      “哎呀,不要那么无情嘛,好歹我也是亮表哥的表妹啊,要是我有什么不测,他的日子就不会好过了,况且,你若好好待我,我会知恩图报的哦,我会帮你们搞定那八个老头子,让你们在一起的哦!” 萧可笑看到欧阳明律这几天的她受的罪,精神就来了。

      “你——”

      “你要是真有办法搞定他们,也不会偷偷溜出来啦,帮我们就免了,不要给我们惹麻烦就行了!” 欧阳明律刚要说什么,却被屋外一把清脆响亮,极富有磁性的嗓音所掩盖。虽则未见其人只闻其声,但仿似有种令人愉悦无比的魔力似的,令欧阳明律和萧可笑听了,精神一振,面露甜笑。

      “亮!”“亮表哥!”欧阳明律和萧可笑同时向门口叫着。

      只见进来的人生得一副东方少年的面孔,浓密黑亮的秀发,双眉入鬓,双眼锐利却有着无限温情,鼻梁挺直,唇□□人,肤色是铜色的,显得健硕迷人。他一笑,仿佛全身的细胞也在笑,而且笑得很动人,使人禁不住给他按上多情种子风流哥儿的称号,但是,偏偏他是个痴情汉子,一生只爱一人,而且还是一个男人,那便是温文尔雅,高贵潇洒的欧阳明律。萧亮进来,便和欧阳明律甜蜜地拥抱在一起,看得萧可笑甚为不满,在床上嘟着嘴,干瞪着眼吹气。

      “你看,有人看到我们这么恩爱,心生羡慕哦!” 萧亮和欧阳明律相拥着走到萧可笑的面前,笑着调侃道。

      “鬼啊,要不是我受伤了,哪轮到你们恩爱的时候呢!哼!” 萧可笑不服气地撇着嘴,别过脸去。

      萧亮和欧阳明律相示而笑后,欧阳明律便离开,独留萧亮和萧可笑在。因为欧阳明律知道萧亮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尤其这个被八大长老列为萧亮的禁区的地方,没有长老的同意,萧亮是不会踏进来的,所以他看到他来便知道萧亮是奉命来找萧可笑的。

      “好不容易见面,怎么这么快就让人家离开呢?你这次该谢谢我为你们制造这个美好的机会哦!”看到欧阳明律走后,萧可笑的心便冷了下来,虽然她是笑着对萧亮说话,但是萧亮知道她的心很冰冻。

      “美好的时光太长了会变得不美好的!我和律的事情早晚会让他们接受的,你就不用操心了!只是你,恋情不定,可是苦死那些有情人哦!” 萧亮虽然在笑,但是萧可笑知道他并非真在笑,而是严肃话题的开始。

      “说吧,他们要我做什么?” 萧可笑长长叹了口气,像斗败的公鸡似的,沮丧听候发落。

      “嫁给南天烈,嫁到南府,离开奇葩会馆那群人!” 萧亮的话就像一把尖刀,狠狠地刺进了萧可笑的心脏。萧可笑感觉自己的心脏好像在滴血。

      “你杀了我算了!”虽然知道反抗没有用,这样说更没用,但是现在的萧可笑就只懂讲这一句了。

      “你知道只要有他们在,你是死不去的,死的只会是那些人!” 萧亮看到萧可笑对李爽琅那群人用情如此深厚,不禁叹息道。停顿了一会,看到萧可笑已躺下,要睡的样子,萧亮便知道她需要一个人静一静,于是便十分识趣地走出屋外。但当他走到门口时,又停了下来,他沉默了半刻,问,“你不问为什么?”

      “何必呢?知道也要照做,命令下来一旦反抗,我知道后果,我不想历史重演!” 萧可笑无奈地叹息道。

      “你变了,不过,我很喜欢,他们,不错,只是,命令不可抗拒,有时为了保护自己重视的人,再不愿意也要无情,知道吗?”说完,萧亮便离开,独留带着满身伤痛的萧可笑,躺在床上,面无表情,眼睛只是一直注视着正在蚊帐上方不断扑打的蚊子,让人猜不透她此刻在想什么。

      另一方面,李爽琅一干人等正为萧可笑突然变得如此冷漠而百思不得其解,他们不断回想到台湾后的种种,觉得并没有什么不妥当,但同时又觉得十分不妥当,总感觉暗处有些东西在涌动着。

      气氛变得十分沉闷,这种怪异的气氛从来没出现过的,所以一旦出现了,让他们浑身不舒服,莫灵绡想开口说些什么的的,刚张开口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于是又闭上了口,把头轻轻靠在坐如冰雕一样的上井高飞的肩膀上。

      正在这肃静的气氛中,走来了两个本不该在此出现的人,打破他们那令人窒息的沉默,那便是吕氏兄妹。双方互相对望了一会后,便别过头去,回复原来的神态。

      “来者是客,小飞飞,沏茶!”本以为没有人理会他们的吕氏兄妹,被李爽琅突然的举动吓得目瞪口呆,搞不懂是怎么回事。只到他们看到上井高飞为他们泡好了茶,才回过神来。

      “喝!”上井高飞说话永远是简短的,多了一个字都吝啬出口,而那千年冰封的脸,还是面无表情的酷样。

      吕氏兄妹被上井高飞这么邀请,仿被人当头棒喝,着实吃了一惊,他们十分拘泥地拿起了面前的那杯茶,看着它,如雾里看花般,搞不懂其意。我们明明是敌人,又怎会对我们这么友好呢?而且早闻奇葩会馆的人以整人为乐的,内里肯定有乾坤,还是小心为着,两人不约而同地想到这,禁不住把手上的茶放下,但中途却被李爽琅拦住了。

      “哎,这么上好的茶不趁热喝不好的,小飞飞的茶艺可是一级棒的哦,平时我苦苦哀求!他都不肯沏茶给我喝,可见我们待客的诚意是非常到家的,如果客人不喝的话,那就显得太小家气了,小飞飞,你说对不对呀!” 李爽琅手拦着两杯茶,面向上井高飞粲然一笑。

      “对!”上井高飞酷酷地回答。

      这姓李的真不愧是小魔女的首席情人啊,行事作风和小魔女简直如出一撤,有谁在待人接物时,一直称赞自己而贬低客人的呢?最可恶的是他贬你,你却只能无可奈何地承认。小飞飞?那么冷酷的人居然敢这样叫人家,还嬉皮笑脸的,最令人费解的是,那块冰堡居然一副很享受的样子。这难道就是他们那无坚不摧的友谊吗?哼,笑话,我们曾经不是有过这样的温情吗?但是——哼,以后我看你这笑脸猫还能不能笑出。吕氏兄妹见不容拒绝的样子,便只好硬咽下去。

      “好喝吧,好喝就不要再喝了,好东西要和大家分享嘛,对不对!~” 李爽琅眼露狡黠的目光,顺手把他垂涎已久的上等好茶放进嘴里。

      吕氏兄妹刚才只顾着想,又怎么会知道什么味道呢?看到李爽琅喝得津津有味的样子,他们都禁不住疑惑起来。真的有那么好喝吗?我们可是他们的敌人啊,他们怎么可能待自己的对头人那么好?

      吕氏兄妹不解地相视而对,而后看到笑得十分有风度的展云武,不禁觉得自己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说,萧可笑和欧阳明律的事!” 吕氏兄妹本以为开口的是李爽琅或者是展云武的,因为李爽琅应是最急切知道的人,而展云武是态度最温和的人,但是他们没料到开口问他们的是冰冻如寒夜的上井高飞,听到上井高飞那如同判官语气,吕氏兄妹心里十分不悦。

      “你怎么知道我们今天来是要说他们之间的事的?” 吕依人禁不住好奇心的涌动,问道。

      “我想,大凡有脑子的人,都会猜得出你们的来意的,因为你们来到这里居然对飞哥的茶不感兴趣!” 吕依人本以为是上井高飞回答她提出的问题的,但是没有料到却是一直沉默是金的莫灵绡。

      吕氏兄妹着实想不到,他们的来意和喝上井高飞泡的茶有何关系,也搞不懂他们之间如此有默契地出言回答,弄得别人猜不透下一个谁会是开口的人。他们只是清楚一点,萧可笑交的朋友,并非普通的角色。

      “好吧,我也不想浪费时间,让我先说一段吧!四年前的那个夏天,我们兄妹两人被无良的幕后老板追杀,因为我们帮了他做事,无意中知道了他秘密,他就要杀人灭口。那时候,我们被那恶棍的手下重重围住,心里已经没有生存的希望了。但在这个时候,俊美惊人的萧可笑出现了,若是别的人,我们已经死了,但是那是小魔女,我们不知道她是不是来自魔界的,竟然有魔法那样,一下子把在场的人扫清光了,看到那恐怖的一幕,我和依人都吓傻了!等我们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不在了,这就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 吕宁慕回想当时那个情形,记忆犹新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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