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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0 ...

  •   躲在暗处的展云武听到他的话,心中惊叹,到底还是你厉害!他从容地走到李爽琅的身后,说:“要是从前的李爽琅,他会说为了朋友,叫我脱光光满街跑都不觉得委屈,更何况做集荣华富贵于一身的大帅哥李太子的小跟班呢?你的智慧我也颇为欣赏,但是我更喜欢从前那个心无成俯,为朋友赴汤蹈火的李爽琅!”

      “哼,那是我的耻辱,跟你们这些卑鄙无耻的人称兄道弟,我真不知自己是不是缺了哪条根!所有不美好的事物都应该消失在这美丽的世界上的,你们也不例外,所以欢迎你们来参加我的死亡游戏!” 李爽琅不想让他知道太多,趁着展云武为他的冷硬态度震惊的时候,出其不意的出手偷袭,让一时闪神的展云武措手不及,冷不防地受了一掌,痛得咬牙切齿。

      展云武在和李爽琅的打斗中,借着微弱的灯光,看到了他冰冻三尺的阴冷神色,心中凉了半截。李爽琅啊李爽琅,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突然之间变了另外一个人,而且还专门跟我们作对的呢?

      展云武并不笨,从李爽琅的话语中,他知道李爽琅把他们当成了卑鄙无耻的敌人,因而遇到他就会散发出浓得化不开的杀气。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突然,他看到了李爽琅那迷离的眼神,毫无生气,却如一弯散发着寒气的深潭。这种眼神很熟悉,仿佛在那里见过的,对,不好,原来是这样,事情真的是越来越复杂了!

      展云武自知再这样下去自己会吃力不讨好的,况且他已经找到了重要的情报了,于是就负伤离开!

      李爽琅看到他落荒而逃的样子,不屑地冷笑了一声,而后继续走他的路……

      一声沉闷的响声,厚重的密室石门打开,内里的寒气一涌而上,让人不禁起鸡皮疙瘩。里面阴冷潮湿,周围响起毒蛇吐舌头的丝丝响声,让人心寒,不敢雷池一步。然而此人却面不改色,十分从容地拿着手电筒走进去。因为他不是别人,而是此密室的主人,李爽琅李太子,一个人人都畏惧得不敢抬头张望的大恶魔!

      密室里因长期缺光线而让湿气越来越浓厚,让人呼吸极为不舒服。但是李爽琅并不在意。他拿着手电筒走在石板上,发出沉重刺耳的响声。石板两岸边的毒蛇正不安地吐着舌头,蠕动着发出滑腻响声,让人听了十分难受。

      李爽琅用手电筒照看了两旁的毒蛇,当中夹杂着不少白骨骷髅。他蹲下身,笑得像一个发现宝贝的孩子,对那些向他瞻望的毒蛇说:“饿了吧,我的宝贝,忍忍吧,很快就有食物了!”而后便站起身,径直走到石板的尽头。

      那是立着一个用精钢做成的十字架,架上有一个女子被沉重的铁链束缚着,神情十分痛苦,不走近观看,还误以为是被钉死在十字架上的耶稣。但是走近去看,此人虽然因缺水缺食物而显得脸色苍白,气若游丝,但是却给她那由精致的五官构成的绝世容颜添加一份脱俗的美。她隐约听到一丝异常的响动,便微微张开那双十分好看的眼眸,苍白干裂的嘴唇不由得微微颤抖。这犹如九玄仙女的女子如此楚楚动人,让人见到了也禁不住怜惜起来,然而,李爽琅却毫不怜香惜玉地用力抓住她的下巴,看到她痛苦万分的表情,满意地笑了。

      他把脸靠近萧可笑,呼出的气息喷到萧可笑那晶莹苍白的脸上,让萧可笑感觉一阵燥热,心不由得乱跳起来,但是她竭力把这种状况压下去,不让眼前这个魔鬼知道。从前她极爱他那纯净,毫无杂质的笑容的,感觉很清爽自然,而现在她却很害怕看到他的笑容,因为他的笑容比那些毒蛇还可怕。她不明白,同样一个人,性格不同,给人的感觉却可以这么截然不同的。

      李爽琅用探测的目光审视着萧可笑脸上的每个表情,看到她无动于衷的样子,心中十分恼火,便用力一抓。萧可笑忍不住惨叫一声,而后强忍着不叫,以致冷汗渗出。

      “够倔强的,哦?怎么样,两天不吃不喝地跟我的宠物在一起,感觉是不是很舒服呢?”李爽琅粗鲁地捏着萧可笑的下巴,笑得十分邪恶地说。

      废话,有种你就自己试试啊!萧可笑已经无力气说话了,她不想跟他说话,便沉默以对,眼光转开,不看他。

      “哦?不说话?我看你是想我用舌头把你的嘴巴打开咯!”李爽琅看到萧可笑一脸不屑地转开视线,十分恼火,很用力地捏了她的下巴一把,让她正视自己。

      “无耻!” 萧可笑看他就要凑上来了,十分厌恶地挤出这两个字,而后别开。

      “是吗?如果这样也算无耻的话,那么——那天晚上在枫树林死抱着我,不让我走的热情如火的人,不就更无耻呢?” 李爽琅特意用嘲弄的口吻提醒萧可笑那天晚上的事情,而后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萧可笑。

      “什么?枫树林?” 萧可笑听到李爽琅的话,如遭一声闷雷。原来那不是噩梦,那是残酷的事实,但是为什么我却感觉不到呢?

      “你一定很奇怪自己为什么感觉不出来,对不?那是因为我特意让你中了我的迷幻之香,然后我就把你送回住处,所以你感觉自己好像做了这样一场梦。怎样,知道自己这么热情地向我这个大恶魔投怀送抱,是不是觉得为你现在的矫揉造作而感到羞耻呢?” 李爽琅无情地讽刺道。

      “卑鄙!我以为是他才这样做的!” 萧可笑的声音越来越弱了,她感觉自己有气无力,不想多费唇舌,现在她急切需要喝水,但是她是死也不会求眼前这个人的。

      “哦?你真的那么爱那个傻瓜吗?那么我告诉你,你越是爱他,我越恨他,他永远都不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哈哈哈!”不知为什么,听到萧可笑对那个善良的李爽琅如此钟情,他心里十分不爽。

      “为什么?” 萧可笑不明白,急切地问。

      “因为我不允许!” 李爽琅恨恨地说,话语间透出冷冷的寒气。

      “……”

      “怎么,是不是很难过?你的朋友在外面到处找你哦,看得出他们很担心你,说实话,我挺欣赏他们的本领的,尤其是那个姓展的,他是一个深不可测的人,只可惜,他们天生就注定是我的敌人!”

      “……”

      “那姓展的是你什么人?他好像很关心你哦,你知道吗,他被我打伤了,但是我知道他的武功不在我之下,他是因为你而伤的,你是不是应该为他担心哭泣呢?”

      “……”

      “我在跟你说话,你不回应我?你的老师难道没有告诉过你,不礼貌的孩子要受到教训的吗?看你的样子——一定是很缺水吧?你求我,我给你喝个够!” 李爽琅到一旁利索地倒了一杯水,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等待萧可笑向他乞讨。

      但是萧可笑就是萧可笑,她是死了也不会向别人讨乞的。

      李爽琅看到她依然不屑地沉默,十分气愤。为什么这个女人就这么该死地倔强,凡事都不如我意呢?难道她不怕死吗?

      李爽琅虽然气愤,但是他不想萧可笑就这样死去。于是,他无声地把水喂给萧可笑喝,但是萧可笑却不屑于接受他的施舍,嘴巴就是不张开。看得李爽琅心里十分不爽,狠狠地把水杯摔在地上。这该死的女人,我让你逞强!

      于是,他又从容地倒了一杯,不过不是水,而是烈酒。他看了看手中的烈酒和气息奄奄的萧可笑,不怀好意地邪笑。

      他把酒含在嘴里,走到萧可笑的面前,手狠狠地扯了一下她那乌黑闪亮的秀发,在萧可笑出自本能地惨叫的时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侵占了她那充满芳香的嘴唇,把烈酒强硬地灌进她的嘴里,把萧可笑呛得半死。李爽琅退后一步,看着萧可笑的窘态,十分开心地狂笑。而后,他就这样把整支烈酒一口一口地喂给萧可笑喝,让不胜酒力的萧可笑的脸涨红得要渗出血来似的,异常迷人。这让李爽琅在喂完酒的那一刻舍不得离开她的香唇,他忘情地拥吻着萧可笑,让浑身软弱无力的萧可笑麻醉得差点昏死过去……

      李爽琅以为这样就可以对萧可笑为所欲为,那他就想错了。因为萧可笑是一个意念力十分强烈的人,她不想做的事情,世界上没有人能够让她去做。

      醉眼朦胧的萧可笑蓦然看到李爽琅那戏谑的目光,立刻从迷醉中清醒过来,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地咬了李爽琅一口,让正在偷香泄欲的李爽琅惨叫后退。李爽琅愤恨地盯着萧可笑,恨不得将处处不如他意的萧可笑碎撕万段!

      要是别人看到李爽琅那野兽般残忍的表情,肯定吓得晕死过去,但是萧可笑不是别人,她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魔女,就算用刀砍她的脑袋,她也不会眨一下眼睛的!除了那个李爽琅,别人休想吻她!

      “你在政治课上没有读懂等价交换吗?我喂饱了你,你也应该喂饱我的,既然你不喜欢我用这种方式,那么我只好换另外一种咯!” 李爽琅本来想要让他的宝贝来伺候一下萧可笑的,但是他又舍不得。他用守猎者对猎物的目光细细打量着萧可笑一番,玲珑剔透的娇小身躯,吹弹可破的肌肤,因烈酒的缘故泛出健康的红晕,白里透红,十分诱人。那如海藻般的乌黑秀发,散发出令人心旷神怡的芳香。最要命的是那张精致绝美的脸,柳叶眉下,一双水一样充满无限柔情的眼睛,尖细的鼻子下,那厚薄均匀的小嘴,因被他蹂躏过,泛出血红之色,显得诡异妖艳。看到这,一个邪恶的念头突然从他的心中冒出来,让他禁不住邪邪地笑了……

      李爽琅带着诡异可怕的笑容走到萧可笑面前,从裤袋里掏出一把刀,在萧可笑的面前特意地晃了两晃,然后凑到萧可笑的身边,轻声说:“无可否认,你有一张致命的脸蛋,不知道我在它的上面雕刻一下会变成怎么样呢?”

      任何女子,尤其是美女,听到这样的话无不是花容失色,苦苦哀求的,然而,萧可笑却是一脸平和地瞪着李爽琅,依然沉默。

      李爽琅看到她的眼神,心中不禁莫名一震,仿佛有一丝熟悉的暖流绕过心田。他怜惜这张脸,他是绝不会这样做的,他只想眼前这倔强的女子困窘,向他求饶,然而,他又估计错了,眼前的女子并非一般的女子。他狠狠地回望着那双充满灵性的明眸,手上的刀在萧可笑横在架上的玉臂上毫不留情地划上一刀,萧可笑低沉地惨叫了一声,眉心紧皱,看得出十分难受。

      “耶稣被钉在十字架上就注定他要顺从人意,但他还在挣扎,所以要接受惩罚。我现在就给你这不礼貌的孩子上一堂思想教育课吧!”说完,李爽琅像一个嗜血成狂的恶魔,先把萧可笑那流着鲜血的玉臂舔干净,而后往伤口上吸吮,像吸血僵尸般,要把她的血吸干。

      萧可笑虽然很痛,但是因烈酒的麻木,加上李爽琅的吸吮,身体不禁一阵阵酥麻,低沉地呻吟起来,那声音的暧昧之气让不知情者误以为两人正在云雨中……

      展云武负伤回到朴府中,众人见了不禁惊恐,连忙对他嘘寒问暖,帮他查看伤口。

      展云武知道自己受的是内伤,运功调息一下就没问题的。他现在最急于知道是谁向李爽琅下了血咒,让李爽琅变成这样。

      莫灵绡、上井高飞、朴民赫、展云武四人围在一起,为所担忧之事讨论着。这晚,朴府一间密室内,每个人脸上尽是化解不开的忧虑。

      “你是说李爽琅之所以变成这样,是因为中了血咒,某人在他的身上下了血咒?” 莫灵绡惊讶地尖叫起来,把众人心中的惊恐都叫了出来。

      “不错,没有见到李爽琅之前,依你们所描述的,我们的推测应是合情合理的,但见到他之后,我才明白,眼前他所做的一切都没有什么难言之隐,因为这就是他所要做的!” 展云武无奈地叹息道。

      “那我们现在不就成了李爽琅的敌人?那可笑不就是危险啦?不行,我们要闯入太子宫把可笑救出来,让可笑呆在这样的李爽琅身边,简直凶多吉少!” 莫灵绡听到眼前的李爽琅确实如此,十分为萧可笑的安危担心,正要冲出去救人,却被一向冷静的上井高飞拦住了。

      “灵绡,你冷静点,小则不忍则乱大谋!现在的情况对我们很不利,解铃还需系铃人,要解救可笑,解救大家,就必须要找出解救李爽琅的办法,而不是鲁莽行事。” 上井高飞把莫灵绡拉回座位上,安抚道。

      “但是——”莫灵绡不安地站起来,一脸忧虑地望着上井高飞,正要说什么,上井高飞却打断她的话。

      “没有但是,相信可笑的求生技能,况且你没听云武说吗?李爽琅说欢迎我们来参加他的死亡游戏,既然是游戏,那么在游戏未开始之前,他是断不会让手上的筹码丢失的,所以,他暂时不会杀可笑的,因为他要利用她来引我们进入游戏!” 上井高飞冷静地分析道。

      “你们不要太过担心了,我看可笑也不是一般角色,我们目前最重要的是如何解开血咒,至于云武,你又是怎么会知道李太子中了血咒的?” 朴民赫没有心思花在别的事情上,一门心思落在他的外甥身上。

      “因为,在我的家乡,那里是充满诅咒的地方,每个人都会学习法术,企图通过意念来控制别人,而血咒就是其中一种,凡是中此咒的人都只会越来越邪恶。但是,若非是迫不得已,巫师们不会轻易下这样的诅咒的,因为它很凶险!” 展云武说到这,忧虑的脸低垂下去,没有人看到他此时的古怪表情。

      “为什么?”朴民赫急切地问。

      “血咒虽然凶险,但是控制人的力量很惊人,但是要下血咒并不容易。首先要让被下咒的人进入无意识状态,然后巫师便设坛在他面前作法,五天,在这五天内,被下咒人必须一直是这种状态,作法完成后,巫师将他下了咒语的一碗血给被下咒的人喝,这血要三分之一的巫族的血,三分之二的亲人或者是爱人的血才能提炼而成的。该人喝下去后,为了让血流通他的四经八脉,与本体的血通融,须要用内功帮他调息,将血带到四经八脉。此过程要极力配合,稍有差池就会让下咒人与被下咒人丧命。这是下咒巫师不愿用这个血咒的原因之一!” 展云武说到这,脸色阴暗不定,变得更古怪了。

      “他绝不会那么容易遭人暗算,更不会乖乖就范的!” 莫灵绡问展云武。她知道展云武一向足智多谋,目光如炬,一定可以推算到事情的始末的。

      “是的,但是出现一个你不会防范,万分敬重的人,而且是你绝对想不到他会用卑鄙的手段对你的亲人,就另当别论了!” 展云武意味深长地说。

      “你,你说的是皇上?为什么?为什么他这样做,他难道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何况李太子是他的亲儿子啊!” 朴民赫仿佛受到什么打击,不顾形象地尖叫起来。

      “这结果是他始料不及的,他原本以为利用这个方法来控制琅少,但是没想到琅少天生奇特,反而,把他镇压下去,所以皇上才派人监视他的一举一动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现在的皇上正焦虑不安地和那巫师商量如何处理这一特殊情况,至于皇上为什么这样对待李太子,你不是说过他怕李太子弑父夺位吗?” 上井高飞冷静地分析道。

      “但是这理由并不充分,不合常理!” 展云武面无表情地说,“我想当中一定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才让皇上如此对待琅少的,至于是什么,那就请上宫你去挖掘了!我想我们要尽快把萧可笑救出来和把那巫师找出来!”

      展云武此话一出,众人又再沉默,陷入一片沉思中。很多忧虑和伤痛爬满他们的愁容,很多疑惑在他们的脑海中打转,很多无奈充塞着他们的心。事情发展到如此,究竟如何是好呢?

      世界到处都藏着阴暗,此处到处都蕴藏危机和杀机。一切事情如海啸,在还没等你来得及作好准备前就一口把你吞噬进去,而你,不知漂流哪方,是生是死更不明确。

      莫灵绡从朴府回皇宫,一路忧心重重。当她走在途中,经过一处假山时,一句话无意间飘进她的耳朵里,使得她停住脚步,静心聆听假山后面那两个人的对话。

      “你说李太子把那牛魔王神像这么珍贵的地方藏在地牢里,真是不吉利啊!”

      “但是我觉得李太子很聪明啊,你猜那些专门对这雕像打注意的小偷,又怎么会跑到地牢这鬼地方偷东西呢?跑到地牢里偷东西的小偷不是傻子就是疯子啦!所以说李太子够捉狭人的,哈哈!”

      “对,嘘,我们还是回去复命吧,耽误了时间可要被罚的,李太子是出了名的无情的!”

      于是,假山后一片寂静无声。莫灵绡无意中得知自己一直要探听的消息,心中十分欢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哼,我先把那神像偷来交了任务,那一切的问题就好办了。

      于是便十分欣喜地易装到地牢里行动,但是她太天真了,天下间哪有这么巧这么幸运的事情呢?

      莫灵绡施展轻功,小心翼翼地来地牢中摸索着,但仍然一无所获。她环视四周,看到一个牢房赫然突起一角,心想:莫不是在那里!

      于是,想都不想就跑进去,把草堆弄开,看到一个珠光宝气的箱子,心想便是自己要找的东西,十分欢喜地把箱子打开。在打开的瞬间,她面色惨白地惊叫一声,一阵阵恶心涌上心头,差点昏死过去。里面竟然是一只血淋淋的人头,几十条长相奇特的毒蛇吐着信子,正啃噬着血肉。

      惊慌恐惧过后,莫灵绡才醒悟自己中计,但是当她转身要逃跑时,为时已晚了。

      牢房四周忽然从上面掉下一个铁笼子,把她困在里面,接着一声阴冷刺耳的哼笑声从室内传进来。李爽琅阴着脸走进来,笑得十分阴森:“女人,天生就是愚笨,你的妈妈没有告诉你凡事三思而后行,天下没有当你缺钱的时候,就给你一把钱花的好事的!”

      ““你——卑鄙!可笑是被你抓走的吗?你有没有对她怎么样?我警告你,如果你敢伤害她,我死也不会饶了你的!”莫灵绡看到这个有着天使般的脸孔,却装着一颗魔鬼的心的人,又气又恐惧。

      “自己被抓你不担心,反而担心别人?这就是她所说的所谓的友谊?” 李爽琅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对他们之间的奇妙感情产生了好奇。不知为什么,自那晚吸了萧可笑的血后,自己好像常做出一些不像自己做的事情,内心深处好像有一份沉痛的牵挂,让他十分苦恼。

      “像你那么冷血的人当然不会理解,你也不配有。哎,我多么怀念从前的李爽琅啊,简直是人见人爱,车见车载的香奈儿,难怪他能获得萧可笑的芳心啊,我看你这人什么都不缺,就缺这个,真可悲!” 莫灵绡觉得李爽琅于上次见面的时候有所不同,心想,按展云武的方法,用情感刺激他,或许能召回那个从前的他,于是特意挑起他的痛。

      “住口!你该死的天真的女人,在这里等死啦,宝贝,好好伺候这位如花似玉的美女吧,哼!”不知为何,李爽琅只要听到莫灵绡的话,不想理会他,他现在只想赶快回去看萧可笑。他不知道自己何时对她的血吸上瘾了,更不知道自己何时对她多了一份牵挂。他讨厌这样的他,他控制不了对萧可笑动情,那感觉很奇妙,仿佛自己寻觅了很久很久似的。

      “你这大恶魔,无人性,死变态,你还有感情吗?快把我放了,哇呀!” 莫灵绡看到几十条毒蛇从箱子里爬向她这里,毛骨悚然,十分害怕地对着李爽琅的背影大吼大叫。然而李爽琅不是惜日的李爽琅,他又怎会把这些事情放在心里呢?

      恶魔需要感情吗?哼,我不需要,恶魔从不需要虚无缥缈的东西,只需实在的!

      第二天,莫灵绡的消失震惊全场,众人又再陷于恐慌中,连一向冷静的上井高飞也急得不断打转,一反常态!哎,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莫灵绡的失踪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对手实在太厉害了,在他们还未整理好凌乱的思绪时就给了他们一个地雷,让他们原订的计划全盘否定。

      前路凶险无比,他们真不知李爽琅在前面设下什么样的陷阱等待他们,但事到如今,只能把找巫师的事情交给朴民赫。他和上井高飞兵分两路,一个去救萧可笑,一个去救莫灵绡……

      这又是一个不眠之夜,与那天晚上不同的是,这晚,月明星稀,月色皎好,到处都显得明丽多姿,使人不断联想到许多美好的事物,很想放下急促的步伐来欣赏此等良辰美景,但是有两个人却不得不放弃此等美好风景,因为有比他们生命更为重要的事情要做!

      上井高飞环视四周,因他探听到那天莫灵绡回来后见过的人,最后肯定这件事情与李爽琅身边的初九和十五有关,他们一定知道莫灵绡被关到哪里的。但是,当他找到他们的时候,已觉来晚了一步了,因为这两个人再也没有机会过初九和十五了。重要的线索没有了,上井高飞心急如焚,心里直骂李爽琅太狠心了,要是莫灵绡有什么三长两短,他敢情打包票,他这辈子怎么也不会原谅他的。

      当上井高飞焦虑万分,像个没头苍蝇到处乱窜的时候,他却隐约听到断断续续的箫声,自然这箫声他是再熟悉不过的,因为能吹出如此美妙动听,摄人心魂的箫声的,除了莫灵绡,世间绝无第二人了。听到这一阵一阵的箫声,上井高飞就像找到了生命的希望般欣喜若狂。过后,他那好看的眉头却不安地皱起来,心里不禁担忧起来:这箫声时隐时现,时断时续,仿佛一个气若游丝的病人在竭尽力气吹出来一样。

      不好,灵绡的情况很不妙,我要赶快找到她。于是,上井高飞加快脚步。

      上井高飞不愧是奇葩会馆的四秀之一,果真是奇人异士。他凭着心灵感应,一路旁听探测,不一会儿就找到了关押莫灵绡的地牢。

      李爽琅并没有派多少人来看守着莫灵绡,对于莫灵绡的生死,他也没有兴趣。他抓住莫灵绡的目的是要打乱他们的计划,分散他们的力量,他的真正意图是看守着萧可笑,制造机会解决碍眼的展云武,因为他从一开始就觉得此人是一个不简单的角色。

      上井高飞把所有的愤怒和焦虑都发泄在那些无辜的狱卒身上,而那些不堪一击的狱卒,不一会儿就被上井高飞踢飞在一起,堆成一个人肉山丘,惨叫连天。上井高飞为了不惊动他人,把预先准备好的迷香送给他们好好饱尝一番,让他们全都去见周公爷爷去。而后,他走进牢房,看到关在铁笼子里的莫灵绡,正竭力地吹箫,把那些正向她猛扑过来的毒蛇迷醉,但是因为吹的时间太久了,现在的她已经变得力不从心,气若游丝了。箫声时断时续,只要箫声一断,那些没有人性的毒蛇就凶狠地向她扑来,弄得莫灵绡连忙拼命吹起来。

      这种惊心动魄的情景,让上井高飞看到了又气又心痛。他环视四周,打开探测机,看到那些凶险的陷阱,手心不禁冒出冷汗来。多么精密的部署,多么狠毒的手段啊!要不是有从前的李爽琅为他们发明的探测机,他恐怕要葬身于此了。

      他接着从口袋里拿出从前李爽琅为他们准备好的解困机,根据上面的指示,一一把机关解破,而后把困住莫灵绡的那个该死的铁笼子打开,身手敏捷地把全身乏力的莫灵绡抱出来。下一刻,他立刻用铁甲把那些凶狠无比的毒蛇关在内里,瞬即听到铁甲里面那些毒蛇凶猛地扑向铁甲所发出的刺耳声响。

      上井高飞听到铁甲所发出的刺耳声响,不禁倒抽一口冷气,手心也冒出一把冷汗来。好险啊,要是晚了一步,真的没法想象后果会是怎样!

      一直强忍着恐惧的莫灵绡,看到了上井高飞,听到那些毒蛇发出的丝丝作响声,禁不住紧抱着上井高飞,号哭起来,把所有的恐惧和委屈都融化在泪水中。

      “飞哥,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你会来救我的,我真的,真的好害怕哦,我怕死了,李爽琅现在真的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魔鬼,我好担心可笑哦!” 莫灵绡双手扣着上井高飞的脖子,泪眼朦胧地凝望着一脸深沉的上井高飞,担忧地说。

      “放心,云武去救她,她会吉人有天相的,我们还是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吧!”稳定好莫灵绡的情绪后,上井高飞不禁回想起刚才那惊人的一幕,心里不觉得一寒,把娇弱的莫灵绡抱紧。要是自己来晚了一步,灵绡恐怕要成为那些凶狠的毒蛇口中的食物了。

      他不敢再想太多了,他以轻盈的步伐,敏捷的身手,躲过李爽琅的追兵,在朴民赫的接应下,安全离开了阴森的皇宫。

      另一方面,展云武利用他多年以来不曾使用,且被自己可以封印住的灵力,十分警惕地悄然潜入李太子宫。大家也许很奇怪,他有这么神秘的力量为什么封印着它呢?不好意思,原因至今未明,但是唯一确定的是,因为宫内有个和他来自同一地方的人和智力超人的李爽琅联手,他若不使用灵力来防范的话,他是很难取胜的,而且他也想借助灵力来把那可恨的巫之驱逐者引出来。他要好好教训这个害得他的好友没日安宁的家伙。

      因为展云武使用了与生俱来的灵力,内加了一种自我催眠的元素,所以一路上那些要来阻止他前进的人,无一幸免地躺在地上睡大觉。

      他手里拿着萧可笑平时穿的衣服,右手于胸前扣起手指,合上眼默默念着咒语,而后,那手中的衣服竟像活物一样,飞了起来。要是此刻有人看到了一件衣服在空中飞行,不吓死才怪呢!可惜此处的人都在跟周公爷爷聊天,哎,真没瘾!不过,现在并非兴叹没有好戏看的时候,该做正事的时候就必须要严肃冷静,这样才受观众的欢迎嘛!

      展云武不敢分神,他感觉到浓重的杀气正向他这边蔓延。他跟随着衣服的指引,看到衣服来到一排书架前就倒下了,便知道了内里的乾坤。他环视四方,把李爽琅送给他的万能手表打开,按着F1的按钮,看到指针指向一个精美的酒瓶,于是他动用防护结界,走到那酒瓶前,刚要伸手去扭动机关,但是手却停在空中。他那入鬓的眉毛禁不住拧成一团,神色甚是难看。他把手表对准瓶子,按住F4键,看到危险指数居然超过100%,不禁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好可怕的陷阱啊,幸好,托从前的李爽琅的福,为我们准备了那么多外出行事,随身必备之品,要不然,这下可要到阎王府上当小喽罗了!李爽琅啊李爽琅,无论你变成怎样,都不是一个好惹的角色哦!

      想到从前那个“睡君” 李爽琅那副游戏人间的可爱样子,展云武禁不住甜笑了起来。要是让他知道自己的小玩意起到了这么大的作用,他肯定是得意洋洋地大肆自吹自擂一番的,而让现在的李爽琅知道,我们之所以这么顺利破解他精心设下的陷阱,是因为从前的李爽琅,不知道他会气成怎么样呢?展云武想到这,十分高兴地笑了。

      他看到房中李爽琅养的两只小白鼠,灵机一动,不怀好意地对两只无知的小白鼠甜笑,吓得两只正窃窃私语的小白鼠浑身战栗起来。但即使如此全神戒备也是没有用的,弱小的生物终抵挡不过强大的生物的淫威,人类要杀你这弱小的动物,试问你们能逃得掉吗?没有办法,这个本来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

      随着两只小白鼠的惨烈尖叫,沉闷的开门声响起了,密室的石门就此为他打开。展云武放下那两只已经被毒水消化得只剩下一半残骸的小白鼠,叹息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借助你们两只弱小的生灵的肉躯实在是情非得已,切莫怪罪,要怪就怪你们的主子想出这么恶毒的办法吧!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愿上帝和天主共同保佑你们吧,阿门!”说完,便在空中做了一个比划的手势!满天的神佛都几乎被他叫出来了,他才住口,还煞有介事地做出这么滑稽的动作,真不愧是奇葩会馆出来的,哎!

      展云武自我娱乐了一番后,便小心翼翼地走到门的旁边,动用念力,让那件倒在地上的衣服飘起来,继续前进。但是,当衣服刚要进去的时候,却突然发出一声警钟的响动,无数枝毒箭连续不断地“飕飕”发出,那件衣服此刻可真的成了名副其实的“箭衣”了。虽是身中数箭,毕竟是没有感觉的物体,这区区毒箭又怎么会阻挡得了它呢?箭衣,哦,不,是那件衣服还是继续前进。但是展云武可是很有感觉的人类来的,看到这种情景,能像那件衣服作出那样的反应的话,那他早就升天了。

      展云武不由得捏了一把冷汗,心想,这下该安全吧!但是,他还没有想完,却听到“啪啪啪”的响声,而后一股衣服烧焦了的恶臭之气直扑向他的鼻子,让他感到难受。展云武愕然看到那件衣服扑在空中,却焚烧起来,瞬间灰飞烟灭,不留痕迹!

      好毒啊!展云武从口袋里抓出一把显形粉,撒过去,那钢丝网瞬间在他面前展露无遗,还不时闪着吓人的电光。展云武见此,心中不觉一寒,对比现在的李爽琅的恶,从前的李爽琅的恶简直就是小孩子的捉弄,这才是真正的狠毒险恶啊!想不到同一个人,不同的性格魂体附上,却会做出如此截然不同的事情来,真是不可思议啊!小魔女啊小魔女,若不是你的衣服这样为我牺牲的话,我恐怕先变箭猪后变烧猪,到了你面前就已经变成了死猪了!

      愤怒让展云武重新振作起来。他把手上的万能手表打开,按下F2键,找到关掉电源的开关,把可怕的钢丝电网弄走。此次他没有像上次那么笨了,管他有毒没毒的,从腰间抽出一把他曾引以为傲却很久未使用过的,连奇葩会馆的人也没有见过的软剑。只见此剑在空中散发出淡淡的蓝光。

      展云武借力用软剑把开关挑上,而后把剑收回腰间,动作快到让人看不清他是如何把剑收回去的。接着,他打开F3键来探测陷阱,提高警惕地跟着它的指示走,每到一个陷阱前,他都懒得再动用智慧去一一解破了,他很干脆地动用“杀破狼”的咒语,用灵力直接把它们变回原来的样子。就这样一路探索着走着,展云武终于看到了被束缚在十字架上的萧可笑了。他先是欣喜一笑,而后,就再也笑不出来了,脸瞬间沉下去,显得十分阴沉。

      他看到往日那自认为整死人不赔命的无法无天的小魔女,现在却被囚禁在这个阴冷潮湿的鬼地方,像死尸一样,失去了生命应有的色泽,心中禁不住揪起了撕心裂肺的痛。小魔女啊小魔女,才几天不见,你怎么变成这副德行呢?现在的你,脆弱得连一个三岁小孩都可以把你打倒在地,我真的不敢想象你这几天所受的折磨。

      虽然萧可笑的身体现在很虚弱,但是她还是有敏感的知觉的,从脚步声就可以断定此人是来救她的展云武。她艰难地把眼睛微微睁开,却迅即垂下去,挤出一丝欣喜的笑容,因为太痛苦了,显得很生硬很牵强。她有气无力地说:“你来啦!”。
      那声音细若蚊声,但是传到展云武耳边,却变得如雷击般震撼,使得他的心中不禁打了一个激灵。这个就是那个让人气让人恨不得的小魔女吗?这个就是我们那让任何人都无可奈何,势必玩转整个地球的萧可笑萧大小姐吗?她好憔悴,好柔软啊,让人看了都心疼不已,李爽琅啊李爽琅,你究竟对她做了些什么?你看到她这样难道你不会心疼的吗?

      展云武看得十分心痛,十分愤怒。不管怎样,现在的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立刻把萧可笑带离这个鬼地方。可当他要动身去救已经剩下半条人命的萧可笑的时候,有人开动了机关,在他与萧可笑之间的空白处隔开了一大段距离,而分开了的地方出现了一个长方形的小铁笼相接着,笼子里却装着正饥饿地吐着舌头的毒蛇。这毒蛇正是李爽琅用来招待莫灵绡的宝贝,吃人蛇!笼子的两边却是深不见底的黑暗深渊,掉下去的话必死无疑的!现在展云武想要安全过去,除非他会飞吧,否则根本不可能的。

      这可真是伤脑筋啊!展云武看到这样的设局,十分愤恨,他的脸色十分难看,昂首挺胸道:“明人不作暗事,既然我来了,作为主人的你不出来接见一下,未免太小家气了吧!”

      “哼!欢迎你大驾光临啊,展大侠,不知你对我这样的盛情款待是否满意呢?” 李爽琅从暗处走出来,走到离萧可笑很近的座位上坐下,从容地倒了一杯茶,慢条斯理地品尝着。

      “什么时候学会了少年时代的那个李太子的悠闲高雅之态的?不过,我劝你还是不要学了,好像公鸡学狗哦!” 展云武的冷笑话让本来就有气无力的萧可笑禁不住轻笑了起来。这让李爽琅的心情变得很糟糕,他十分愤恨,但并不是针对展云武的冷言讽刺,而是对萧可笑的那一笑。

      “有那么好笑吗?” 李爽琅阴冷着那副扑克牌的脸,把手上的茶泼向萧可笑的脸上,让对面的展云武顿时气恼万分。

      “姓李的,你再敢这样对她,我就对你不客气!” 展云武目光尖锐地威逼道。

      “哦?看来你很紧张她哦,呵呵,有趣有趣,我这样对她你就气成这样子了,那你可知道我每天是怎样疼爱她的呢?我现在就做给你看,有本事你就过来吧,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的反应哦!” 李爽琅说着,粗鲁地把一脸恐惧之色的萧可笑的衣袖撕开,拔出那把冒着寒气的匕首,利索地划过她的玉臂,而后狠狠地吸吮着,像要把萧可笑身上的血都吸进体内似的,痛得萧可笑咬牙切齿,泪流满面。

      展云武看到这嗜血的恐怖场景,着实震惊。看着萧可笑那痛苦的表情,那充满哀怨的无助眼神,展云武气得浑身发抖,线条优美的嘴唇紧闭着,但是牙齿却在打颤。他心中在默念着咒语,使用巫族禁用的“恶贯满盈”大法,把李爽琅身上的杀气吸收过来,而后毫不犹豫地从装满吃人蛇的铁笼上跑过去。

      那些凶猛无比的毒蛇闻到的是主人身上特有的杀气,便乖乖地躺着不动,让展云武毫发不伤地跑跳到他们面前。

      正在忘情地吸食萧可笑的血的李爽琅不是个傻瓜,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啦!他对展云武的本领可是心里佩服得很的,但是也怨恨得很。他转过身来,露出天真无比的灿烂笑容,说:“想不到我的小展展是失踪了上千年的巫族后裔哦,小展展真的好棒哦,呵呵呵呵~!”

      这样清爽的笑声,这样熟悉的笑容,一如从前的李爽琅,刹那间,展云武愣住了。他分不清眼前的人是善良的李爽琅还是邪恶的李爽琅,他只知道面对这熟悉的毫无杂质的笑容,自己是怎么样也下不了手的。但是,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对敌人留情几分就是对自己增加几分危机。

      展云武下不了手,并不代表李爽琅会心慈手软的。李爽琅忽然一脸阴冷地用手中的匕首刺过去。展云武见此蓦然回过神来躲闪,但是还是来不及了。李爽琅的飞刀手法太狠太准了,使得失去了瞬间防范心的展云武中刀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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