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安》十一月过风

3、愿安

　　程清现在程清开学当天自己先去了，谢言还有一些手续，两人就没一起。
　　叮铃铃熟悉的上课铃响起，程清在位置上看着书，班主任张老师是一位数学老头，程清是他的课代表，程清之前专门跟他申请单人单座，正好他长得高，一直坐在了最后一排。
　　张老头走进来，还带两个人，这两人都是转学生没穿校服。两人都瘦瘦高高的，一个穿着白T恤牛仔裤，长得像中英混血，眼睛很大很圆，皮肤很白眉眼立体精致，鼻梁高挺和漂亮的薄唇，整体看着还有些秀气，脸上有浅浅的微笑。还有一个比他高些，穿着一身黑，看着生人勿近，五官立体精致，皮肤白净，刘海有些遮住眼睛，两人十分养眼。
　　张老头说:“同学们这两位是咱们江夏一中新来的学生，以后他们就是我们班的一份子了，咱们理科生大家庭又多了两位新成员了，大家欢迎欢迎。”
　　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有人在下面说:“天哪都这么帅，程清校草地位不保啊。”
　　“啊不会吧，程清那张脸那个气质还是很能打的，完全不输啊，我看还是程清更帅。”
　　“哎呦我看，他们三以后就并列三枝花吧。”
　　“哈哈哈哈哈，咱们班人眼睛可有福了”
　　张老头也笑了:“确实都很帅啊，两位帅哥给我们做一下自我介绍吧。”
　　白色体恤那位去讲台上写下自己名字，声音并不低沉，声音清亮动听:“同学们好，我叫林鲸，大家以后就是同学了，多多关照。”
　　再次响起热烈掌声，大家期待着黑色衣服那位同学发言。
　　只见他走上黑板写上自己名字，写的很快，丢了句:“谢言。”
　　“天哪，这程度，跟程清有的一比，这是世界上另一个程清吗。”
　　“就只有林鲸一个外向帅哥啊。”
　　张老头让底下安静，说:“谢言你去最后一排那个单人座同桌那坐，他叫程清。林鲸你去谢言前面坐。”
　　到位置上林鲸同桌跟他打了个招呼:“hello你好，我叫宋一白，是这个班体委。”
　　林鲸笑了笑:“你好你好，我是林鲸。”
　　林鲸转头看向后面两个人，嘶，仿佛两个冰箱，不得不说他俩还挺适合坐同桌，不然把别人冻伤了怎么办。
　　下课张老头让程清带他两去领校服，这三人走在学校里，回头率真是百分百，谁不喜欢看帅哥啊。
　　领完校服，回去路上，林鲸问了问:“学校食堂在哪？”
　　程清面无表情指了指那边的楼:“那里。”
　　“现金可以吗？”林鲸这小话痨真是忍不住讲话
　　“刷卡都行。”程清
　　林鲸 : …… 他还怪幽默的，就是有点冷
　　谢言抱着衣服手上拿着魔方一直转，没搭理他俩。三人回到教室，各自学各自的，不知不觉就中午就放学了。
　　程清现在吃东西不多，也不喜欢跟别人挤，一般都会等会再去。谢奶奶让他照顾谢言，他转过去问谢言 : 你饿吗?”
　　谢言正在看数学题，随口说了句:“还好。”
　　程清也拿出英语来背:“那等会儿再去。”
　　林鲸也还没走，刚刚宋一白邀请他一起，但宋一白那一大群人，他不太适应，拒绝了。
　　林鲸转过去，敲了敲他们的桌子“你们俩之前认识?”
　　谢言放下数学题，拿出魔方转:“认识。”
　　“你俩气场还挺合。”林鲸感慨
　　“什么，像冰箱吗?”谢言挑了挑眉看他，笑了笑
　　“你还知道这个?”林鲸听到这个忍不住笑了
　　程清也放下书，看他，淡淡开口:“宋一白讲话那么大声，他又不是聋的。”
　　谢言笑了:“我还以为你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没想到你也能听到。”
　　程清看了看他说“过奖。”
　　林鲸回了句也不正经说了句:“行啊，我会让他小声点的，不然一直被听到了多不好。”
　　谢言和程清同时无语。
　　程清看了看时钟，站了起来:“走吧。”
　　谢言和林鲸都站了起来，林鲸说:“一起吧，好歹是三枝花。”
　　程清:“你还挺喜欢这个组合。”
　　谢言:“该被封杀的组合名。”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下午三人还结伴出了校门，程清和谢言一起走回家，林鲸走远了点有辆车在等他。
　　车上的人正看着书，注意到有人敲车窗，让他进来了。
　　“真贴心啊林笙，还来接我了。”
　　“麻烦你看在我比你大11岁的份上，叫我哥，谢谢你。”林笙对这小子总是很无语
　　“我到现在看见你天天拿着书看都不习惯，你不会读傻吧?”林鲸这真诚的语气
　　林笙微笑地看他“你想走回去吗。”
　　“哦no no，我错了哥，come on 回家吧。”

　　程清回到家发现程安在家，他惊喜了下，看见程安在写东西，程清:“是上次那个活动吗？”
　　“是啊，我写两天应该能写完。”
　　“嗯好加油。那你晚上要去酒吧吗?”
　　“去。”
　　“我明天下午可以去找你。”
　　“来弹吉他?”
　　“嗯。”
　　“其实你可以待在家看书，上次给你那本好看吗？”
　　“周末再看，很好看，谢谢姐姐。”
　　“行。”
　　程安今天饭店的客流量大端盘子的时间有点长，她去酒吧有些迟到了，所以今天她多唱了会，平时已经是凌晨了，今天更晚了些。
　　从酒吧出来，她习惯了一个人走这条路，晚上有路灯，她有些夜盲，这些路灯让她不至于在黑夜中看不清路。
　　酒吧回家的路会经过江边，对于程安来说，晚上江边的声音并不是恐怖的，那水声涌动的声音反倒会让她安心。
　　远处林笙走向这边，他近些年有些失眠，前些天才搬回江夏，虽然房子是以前的，但总归很久没睡了，他怎么都睡不着，突然想来江边走走。
　　林笙看向前方远处，他有些惊喜，那个背影，好像是她。
　　第二天下午，最后一节是体育课，大家背着书包去操场。程清空闲时间都在写作业，现在只剩一本化学了，他本来打算这节课集合完就写的。结果林鲸突然过来拉着他和谢言去打篮球，程清想拒绝:“我不会。”
　　林鲸“你不会?别逗了，我可听说了，你初中就是一中的，一中传奇啊，高一差点进校队了，你自己不想。”
　　谢言挺喜欢打篮球的，并没有拒绝，他接了句:“一中校草，能文能武，怪不得是传奇。”他还鼓了鼓掌
　　程清怼了回去:“听谢奶奶说，你一直很多女生喜欢呢，篮球技术一流，还叫你谢大校草?你比我厉害。”
　　林鲸:“哟那我可真荣幸跟两位高手校草一起
　　打球，感动的都要哭了呢。”
　　谢言:“别恶心了，怎么分队。”
　　林鲸说:“走，去找宋一白他们。”
　　分组结果是程清林鲸一队，谢言和宋一白一队。
　　这场面把这节课是体育课的班级几乎都吸引来了，程清和林鲸这边配合默契，开场抢得先机，谢言和宋一白是那队主力，他们队状态不如程清那边，但奈何谢言技术过硬，投球几乎零失误，程清和谢言后半段两人就杠上了，互相严防死守，双方都无从下手，好不容易拿到球林鲸传给程清，他三分进球，结束比赛。谢言宋一白惜败，几人坐在观看台上，喝水休息。林鲸:“这比赛可以值得我写篇日记了，太高水准了。”
　　宋一白现在举手投足都是对谢言的佩服:“我的天，谢言，哦不，言哥，你真太牛了，要我说但凡这场咱们队那些人状态再好点，就凭你那技术，咱们必须赢啊。”
　　谢言笑笑说了句“低调低调。”
　　林鲸不服:“我跟程清也很强好不好，简直是队内双杰，被那气氛带的我热血得都能爬珠穆朗玛峰了。”
　　大家都被逗笑了，林鲸看着程清和谢言笑起来的样子，感慨了下:“真看不出来你俩还会笑啊，笑得还挺甜。”
　　程清接了句:“哭的时候要不要叫你一起欣赏一下？”
　　谢言不正经地说了句:“你还会哭呢，真看不出来。”
　　程清漫不经心地说“不会，四岁就把泪腺卖了”
　　看他这么一本正经说出来，又把人都逗笑了。
　　程清和谢言走到一个路口，左边是去酒吧了的路，程清没什么表情:“你先回去吧，我有事。”
　　谢言倒是没直接走，说：“我跟你去。”
　　程清:?，他倒是有些不解:“去干嘛？”
　　谢言:“不是你要去?我奶奶不在家。”
　　程清:“……我不去找你奶奶。”
　　……气氛沉默
　　谢言不想多说:“快走吧。”
　　酒吧里人声嘈杂，今天老板也在，程安在这工作有三个月了，他也认识程清。他是爸爸生前的朋友，偶然一次遇见后，他给了程安来酒吧工作的机会，偶尔程清也会过来也就认识了，他人还不错，愿意给程清也付点钱。
　　程安唱歌一般是晚上第一个，唱两个小时换其它人，又到她直到凌晨。程清来了，老板看到他就走过去笑着说“哟程清来了，你一来我就高兴，每次都能跟你姐多揽一把客哈哈哈。”
　　程清笑笑没说话。
　　他跟谢言刚折返回去把校服换了，现在都喜欢一身黑的两人站在一起，还是两位大帅哥，格外吸睛。
　　“哟，今天还带个帅哥来呢，也一起来唱歌?欢迎欢迎啊。”这老板自来熟，跟谁都跟认识三年一样。
　　程清熟练地走去后台拿吉他，准备上台给程安伴奏。他让谢言去角落里待着。
　　酒吧的规矩是有个普通歌单，如果有自己想听的要加钱。程安学习着今天的歌单，不知道是谁加钱点的这首歌，她没听过。
　　林笙推开门走进来，后面跟着林鲸，本来江一淮——也就是林笙的损友，说要带他来这家哪哪都不一样的酒吧，不停说里面的歌跟酒跟其它酒吧都不一样，结果位置都定好了，他临时有事把林笙鸽了，结果林鲸知道就非要跟来看一看。
　　两人走到定好的卡座上，林笙点了杯这里的特调酒和果汁。
　　林鲸左看右看对什么都充满好奇，“你带我来这喝果汁，太有格调了哈。”
　　林笙很无语:“……是你非要来。”
　　林鲸吸了一口果汁，“我当然得来长长见识了，不然我以后出门啥也不认识怎么办。“
　　林笙:“你这么多年不是都过来了吗。”
　　林鲸差点呛到，略显无语地看他…没关系习惯了习惯了…微笑
　　酒吧音乐伴奏响起。前奏放完后，清冷的歌声环绕在酒吧，今天有吉他的伴奏，感觉比平常多了份温柔。
　　林笙听到歌声后抬头看，那边那个唱歌的人，原来是她。他静静欣赏着歌，尝了口那杯漂亮的特调酒，味道不错。
　　渐渐地，歌曲进入尾声。
　　谢言走去，程安看着他走来眼前，有疑惑他但没问。
　　程安看着他“你要点歌?”
　　谢言:“下一首是什么。”
　　音乐再次响起，这首歌弹吉他的人似乎不一样了。第二首歌，程安很熟悉已经不需要看歌词，她看了看弹吉他的人。
　　低沉却温柔的声音加入进来，清冷的歌声像有了羁绊。声线算不上天作之合，但有种奇妙的化学反应，冷漠的人遇见彼此却是不一样的温柔。
　　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全场一片叫好。
　　林鲸看着那边歌台上此时稍微亮了点的灯光下，好眼熟。
　　林鲸有些震惊:“那个吉他手是谢言啊。”
　　“你认识?”
　　“是啊，他还真是能文能武，还能弹唱，他也太全能了。去跟他打个招呼吧，多有面子啊。”
　　歌声落幕，程清也走去赞叹。林鲸跑过去，“程清!谢言!”“你们怎么都在这。”
　　谢言看着他笑了说：“来给你唱歌。”
　　程清没回答，程安看着这三人，已经猜到他们什么关系了，也没多说话。
　　林鲸：“程清，这是你姐姐啊？”
　　程清不知道他怎么看出来的，回答“嗯。”
　　这边林笙看着台上的程安，正准备着下一首歌，表情淡然又认真。她突然转头看向这边，他看不清她的神色，却又知道到眼睛在对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