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第 一百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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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假两人相识普通情侣一样，起床，做饭，健身，睡觉。也像是普通情侣一般拥抱，接吻，缠绵，只还是没有突破最后一步。
每每到了情动时，林子谦总是想着各种理由回转，田柾国也不强求，两人的关系还是和之前一样。
趁着天气好，林子谦和田柾国两人还去了趟济州岛，顺便和在度假的田柾国哥哥见了一面。
虽然来了韩国几年，除了公开的工作行程，林子谦还未去过济州岛。
夏天的海边温暖舒适，两人还遇到了不少粉丝，因为私人行程的缘故并没有签名合照，只是打了招呼。
当天两人出游的照片被po上网，引起了不少争议，CP粉大嗑特嗑，唯粉阴阳怪气。
两人的生活还是如常，只是林子谦偶尔总觉得田柾国有些不对劲。
风平浪静之下，总酝酿着无数风暴。
某个平常的夜晚，匿名论坛突然爆出一段视频，昏暗的街角，停靠在路边的汽车，少年站在车旁边，嘴里咬着烟，一抹猩红明明灭灭。
刺鼻的烟草入肺，轻吐出口白色烟圈，烟雾缭绕下黑衣少年的脸有些失真。
这一幕像极了九十年代香港文艺片的情节，可是这张脸太熟悉了。
而对韩国人而言，这张脸实在是太过于熟悉。
田柾国！
瞬间深夜的论坛炸开了锅，没有人追问视频的来源，却对主人公的行为大肆批判。
这段视频像是无端冒出来的，又在极短的时间内传播开来，甚至没有给大黑反应的时间，迅速占据了各大搜索引擎的热门。
记者媒体半夜拍起来写稿，怨气比鬼还重，措辞可想而知，
大黑相关的人员大半夜接到消息，第一时间就开了个会议，视频已经爆出去以极快的速度传播，并不像是粉丝或者是记者的手笔，更像是对家公司严密规划的。
之前kylo的那次像是一种试探，最后所有的爆发都在忙内田柾国身上，打得公司措手不及。
林子谦第一眼便认出这是在美国公寓楼下不远处的街道，那时候应该是他刚动完手术后。
视频拍得很很清楚，少年低头点烟，而后是正脸，深吸一口，烟草入肺从嘴中吐出执一阵烟雾，模糊了视线。
“哥？”
田柾国回家时屋里一片漆黑，他刚从公司开完会回来，手指还带着灼热的痛感。
林子谦穿着围裙在厨房做饭，低头做着牛肉泡菜炒饭，听到客厅的动静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哥，客厅这么不开灯。”田柾国声音带着试探，随即便兴奋道：“开完会，趁着还有时间，我去纹身了，看看好看吗？”
说着搂过林子谦的腰，毛茸茸的脑袋搁在颈窝蹭了蹭，举着右手像是炫耀地展示了一下。
纹身的事情，田柾国已经念叨了许久，连纹身师都预约了几次，不知道为何每每到出门时候就后悔，兜兜转转到今天才落定。
林子谦眼皮都没有掀一下，转身去拿碗准备装盘，表情没有一丝波澜，看得人心底直发毛。
出门的时候还担心他被公司责备叮嘱好几次，回来之后就像是换了个人，难道是不喜欢自己纹身。
“哥，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我保证就抽了那一次，以后都会再抽了。”田柾国揪着林子谦的衣服，低着头一副做错事情的模样。
林子谦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头，只是低声说了句：“收拾一下，吃饭了。”
晚饭被端上桌时，田柾国已经准备好温度适宜的水放在他手边，像是往常一样，只是餐桌的气氛有些凝滞。
往日里埋头干饭的人时不时抬起头，看林子谦的表情。
一顿无味又煎熬的晚餐终于吃完，田柾国殷勤地表示自己去洗碗，拿过林子谦碗筷的时候还讨好地看了他一眼。
等到洗完碗出来，林子谦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桌上整齐摆放着他藏起来的东西。
火机，烟盒，口腔清醒剂，还有吃了一半治疗焦虑失眠的药品。
惊讶，心虚，愧疚一股脑的涌上来，林子谦板着脸的沉默更是让他心慌
他太清楚林子谦的习惯，两人一起住快十年，自然地划分着物品摆放的位置。
林子谦尊重隐私，所以他放东西的地方，向来不会去动，所以药已经吃了一大半，直到今天才被发现。
手指蜷了蜷，想要捏紧都没有力气。
他蹲在林子谦身前，眼睛盯着地上一小块刺眼的瑕疵，眼下有些微热。
房子的装修找了亲哥一直帮忙盯着，房间每一个细节他都看了无数次，唯独沙发下的小块地砖接缝沙发挡住没有发现，后来沙发换了位置后才看到。
“哥，我……”田柾国的嗓音嘶哑地厉害，想说的话都堵在了喉头，艰难地挤出几个气音。
林子谦不敢回想自己看到药时的心情，控制着自己不要乱想，也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
往日里的理智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焦虑，担心和害怕。
“我最近只是有点睡不着。”田柾国抱着他的小腿，脑袋伏在膝头，他害怕看到林子谦失望的眼神。
天色一点点暗下去，桌上的手机亮了又暗下去，时间分秒地流逝，黑暗里田柾国的思绪已经百转千回。
如果林子谦要离开的话，他就找根链子把人锁在家里。
长久的寂静，久到田柾国以为他要开口说分开时，头发被一双柔软的手抚摸。
“柾国。对不起，是我的问题。”林子谦艰难地开口，手轻轻抚摸他的脑袋
田柾国拉住他的手紧紧贴着脸颊，原本就微凉的手，冰冷得可怕。
“哥，是我的错。”田柾国想要扯出一抹微笑，可实在是太过于僵硬，只是房间漆黑看不真切。
错在太不小心，重要的东西乱放，甚至被发现连解释的话语都拼凑不出来。
“多久开始的。”林子谦不动神色地问道，“不要骗我。”
“18年的时候，开始是有点睡不着，后来好多了，只是最近又开始有些睡不着，才继续吃的。”田柾国乖乖地回答。
林子谦没有说话，谈了一口气，将人拉起来，紧紧抱住：“对不起，那时候总以为你还小，大家都忙着处理自己的事情，却独独忽略了你。”
“哥，我没事的，事情都过去了。”田柾国笑着安慰道。
“那现在呢？”
这次轮到田柾国不说话了，只是靠着林子谦的肩膀。
“我觉得一切都像是做梦一样，我担心只要闭上眼睛睡着，睁眼就醒来，然后我们又回来了原来的位置，我不敢睡也睡不着。”
田柾国苦笑道：“哥，我不是舞台上闪闪发光的JungKook，你说要交往的哪一刻开始我就问自己，凭什么？”
他的害怕从云南那晚酒醉后开始，延续到和盘托出的上一秒，像是等待裁决的罪犯。
交往像是他随意开口的一句戏言，两人亲密无间，但中间总就隔着一层看不清的东西，他担心戳破后是场海市蜃楼。
明明知道眼前的是墙，他依旧奋不顾身地去撞，哪怕到现在林子谦都不愿意接受完全的他。
可是只要两人在一起就好，哪怕一辈子见不得光，哪怕只有两人知道，哪怕只是把自己当作寂寞时的消遣，都没关系。
他有时候真的怀疑自己病了，想尽一切办法要得到，阴暗的想法任由谁听了都是变态。
既然被发现的话，那就真的可怜我，可怜我留下来行不行。
“现在可以听我说吗？”林子谦吸了吸鼻子，眼泪不争气地往下掉。
吓得田柾国手忙脚乱给他擦眼泪
“我喜欢你，不是一时兴起，你知道的，我从来不会因为怜悯喜欢别人。”林子谦不擅长剖析自己，在他看来，这种行为像是将人剥个精光，把最脆弱的把柄塞到别人手上。
“我说交往是因为很喜欢你，喜欢到我的理智在劝我停手，我还是想要和你交往。”
不是习惯，是喜欢。
是采访理想型时，脑海浮现的唯一标准，是从来不会拒绝的要求，是情不自禁的心动。
林子谦称不上叛逆大胆的人，规训下长大的孩子，对人生有着某种诡异而直接的规划，似乎他只要大差不差完成人生的任务便好。
出道做爱豆算是意外，而爱上朝夕相处的队友，才是真正的晴天霹雳。
他强迫着自己走上正途，分析权衡着利弊，相较于永远捧着一颗真心的田柾国，他像是卑劣算计的成年人。
若是他爱上的是台上风光无限的JK还好，可偏偏他喜欢上的是田柾国，纯粹的他。
如果爱变得纯粹，那便可怕起来，是非他不可。
“我不知道多久喜欢上你的，大概是游乐园那晚，或者更早。我是个胆小鬼，以为只要冷静克制就能相安无事。”
林子谦自嘲地笑笑，发生的事情太多，突如其来的告白确实有些不靠谱。
“记得你来苏州那个下午吗？”
“记得，那天你也炒了牛肉炒饭。”田柾国浑身都在发抖，想要开句玩笑，嘴唇都在颤抖。
除了动情之外，他第一次听到林子谦说这么多情话，整个心像是被摁进了蜜罐子，泡地酸胀。
“吃饭的时候我看了你很久，你还问我有什么话想说。我现在后悔，那时没有早说，所以告白看起来糟糕透了。”
不正式的告白，反复来回的试探，感情的开始总带着不确定，哪怕我们真的很相爱，却避免不了猜疑和焦虑
“对不起，哥，是我在胡思乱想。”田柾国吻去林子谦的泪，滚烫的。
“以后有想问的直接问我，不要憋在心里。”林子谦趴在田柾国的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刚开始情侣之间可能没有办法完全坦诚相待，但是我们尝试着慢慢相信对方。”
最开始林子谦把田柾国的焦虑当作刚交往的无所适从和不习惯，谁知道是担心他告白只是心血来潮。
“哥。”
田柾国的后半句话在喉头滚动，真的要见到完完整整的我吗？
承担得起这样的我吗？我不简单，不好对付，也不好欺负的
“我爱你。”林子谦的声音坚定，“我爱你，我爱你。”
一遍遍的吻，一遍遍的告白，他不知道怎么给田柾国落地的安全感，只能一遍遍告诉他自己的爱。
指尖紧紧嵌入手心，他真的拥有世界上最美的月亮。
“那为什么每次想要的时候，最后你都不愿意。”
林子谦也没有想到突如其的提问，打破伤感的氛围。
他脸一红，扯了扯嘴角，刚才还说有想法的话就直接问出来，不要总憋在心里，现在突然向想要收回怎么办？
田柾国却不想放过他，咬着他的耳垂，一字一顿地追问。
心脏酥酥麻麻，像是被羽毛轻轻扫过。
“我，我担心你受伤。”林子谦语焉不详地道：“你平时手指磕破个皮，都要哄半天，我又没经验，万一弄疼你……。”
“你这都是从什么地方看到的。”
“网上视频看到的。”林子谦回道
“哥，你都看了些什么？”
林子谦把人拉到电脑前，点开隐藏的文件夹。
这个未免口味有点太重了，田柾国看着一脸学术研究一般正常的林子谦，都有些崩不住表情。
哥，太可爱了。
“这些都太夸张了。”田柾国笑着摇头道，哥也是纯情大男孩。
“是吗？”林子谦也有些心虚，难怪在看的时候不仅提不起丝毫兴趣，还总觉得恶心。
“嗯，哥，想研究的话，我们可以亲自尝试一下。”田柾国的声音嘶哑。
刚才的气氛凝重，丝毫没有注意两人现在的姿势有多糟糕。
“哥，我想要，可以吗？”
温热的呼吸打在耳边，林子谦的耳朵酥麻，整个人都处于一种飘飘然的状态，脚像是踩在云里。
“嗯。”
前所未有的兴奋和狂喜顺着每根血管泵入心脏，把一直空落落的心脏填得满满当当，差点要炸开。
作者有话说
第105章 第 一百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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