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与实》墨斜僵木

2、疯狂的开始

　　第二天。

　　当04醒来时，护士正好端着药进来，她口中嘀嘀咕咕些什么，见04抬头望来，嘀嘀咕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不耐烦：“药，吃了。”04揉了揉发干的眼睛，沉默地接了药，吞下。

　　护士骂骂咧咧地走了，04被这番情景弄得不太舒服，心中有一股股冲动在试图冲破枷锁。04不太能理解这种情绪，于是Ta将这种情绪归结于另一者。

　　04看了眼时间，六点整，Ta还有充足的时间洗个澡。

　　在04洗澡的期间，Ta听见一阵开柜门的声音，‘哦，是那个病友出来了啊。’Ta决定一会儿去看看他，Ta现在很想找人说些什么，倾诉些负面情绪。

　　于是04迅速洗好澡，穿着标配的病服去找病友。不知道为什么，明明Ta没有听见再次开关柜门的声音，但病友不见了。

　　“好吧，看来只能干其他事了。”Ta有些失落。但忽然Ta想到了什么，窃窃地笑了起来，纵使Ta不知道为什么要笑。

　　Ta靠近房门听着外边动静，安静至极，于是Ta轻轻将门开出一条缝，探出头四处张望着。见没有人，也没有摄像头，04放心地出了门，随手关上了门。

　　‘不错不错，没有摄像头。’Ta不禁怀疑自己运气什么时候这么好。

　　04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就这么糊里糊涂地出来了，但Ta的直觉告诉Ta，Ta必须这么做，Ta的直觉一向很准。

　　04想了想，觉得先去探探医院的结构，反正自己是不亏的。于是Ta漫无目的地参观起来。

　　很平常的医院，几乎没什么人气。不过在一个拐弯口，04听到了一些人声，Ta停住脚步，认真地听着。

　　在模糊的对话中，04辨出了“游戏”“还缺”“04”等字眼。Ta认为这是一个契机，于是Ta贴着墙偷偷地向对方看去。那有三个人，一个留着一头黑棕色的长发，细细软软的头发披散于腰间。一个扎着高双马尾，深红且靓丽。一个披着头，中长的黑发垂落于肩。

　　04眼尖地看到，三人身上穿着病号服，‘哈，也是病友呢。’Ta大大方方地出去了。

　　三人看到Ta，先是警惕，后来看见同样的病服，便稍稍放松了些。

　　中长发的少年先问：“04？”那声音辨不出男女，尚有些熟悉。04点点头，扯出一个笑，Ta有些过于兴奋地说：“是我，04，还有，我们见过面吗？你这声音有点熟。”那人看了眼04，很快答道：“梦中见过，我是01。”01向一旁的长发少年示意，长发少年接道：“02。女、不是，是男的。”双马尾少女笑着瞟了02一眼，随即笑着说：“我是03，是个女孩子，看得出来吧。”

　　01看着大家都介绍完了，转而说：“或许我们可以说一下病情。我有妄想症，真是可笑呢。”03依旧笑着：“我是因为躁狂症啦，哈哈哈……”02低着头，轻声说：“性别认知障碍……”04听着，为自己发愁，Ta记性不好，忘了再看一遍档案了，Ta无奈：“应该是人格分裂。”

　　“应该？”03盯着Ta，疑惑地问，“你没看档案嘛？”04正想回答，01打断说：“Ta是人格分裂。”

　　‘？不是不是，你怎么知道的？’04疑惑，但见01不欲解释，便闭口不问了。

　　“游戏开始——”有声音响起，音色并不熟悉，但熟悉的是语调。

　　04：不是啊什么游戏啊？！

　　一阵眩晕袭来，04晕了。

　　昏迷中，Ta的脑中被植入一部分记忆，Ta明白了，游戏便是从精神病院逃脱，并探索其秘密。‘很老套好嘛。’

　　‘所以之前的都是些什么呢？’Ta不解，‘或许以后会明白吧。’

　　醒来时已经是午后，Ta忽然很想疯一疯，Ta看向纯白的天花板，神经质地笑道：“让我们开始吧……”‘亲爱的。’

　　午后的阳光温和温暖，它在照耀与温暖冰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