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张凌宇的迷茫与创立星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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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世界对你不公，要么实力强劲狠狠的打，要么打不过就加入，要是平分秋色，就掀桌另起炉灶。——恒星云知浅、暗宇张凌宇
云知浅身为恒星，作为星星的孩子，虽为天生掌握第一攻击力的星象师，却被星盘告知不适合作为十二星使。
“真没眼光。哼！”云知浅身为大小姐的骄傲不允许她灰心妥协。她脑袋一转，想到了第二个问题该问什么。
云知浅其实注意到星盘面前的星光有不到一秒的停滞，看来真有隐身侠来偷听。她不动声色，表情不变，大脑飞速运转，终于灵光一闪，问出自己的第二个问题。
“如果不加入星象厅，也不想做独行侠，而是选择自立门户，需要注意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原本看时间快到要走的张凌宇身子一顿。他慢慢靠近谈话的三人，不再顾虑暴露的风险。因为他也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当初在雾国觉醒时，张凌宇提出的三个问题是关于自己的未来，他因为答案大受打击，甚至把自己关在房间半个月。他还有很多问题还没有来得及问，就被占星所的突然到访的官员告知无可奉告。
“父母现在肯定打电话问艾伦我的情况呢，我还是晚点回酒店吧！”张凌宇刚好糟心自己没考好的成绩，虽然父母只是关心自己的心情，但还是让父母失望了。他可是年级前三的存在啊。
隐藏在暗处的暗宇张凌宇不由得黯然垂头，脸上被光影遮住大半张脸，只留下阴影。“自己身为第一特殊系星象师，不如闪闪发光的恒星小姐姐提问到点子上，就像我写跑题的作业。自己如果不加入官方，接下来该怎么做呢？虽然写跑题也能成为前五，但还是第一名气大啊。”
张凌宇不喜欢这种想要的东西靠别人才能得到的感觉，但他无可奈何，只能不道德的当贼。不过，张凌宇收获很大。他虽然站得远，但没有忽略云知浅手上的戒指。他如果没看错的话，应该是星器星翠。当初家里人也有所耳闻，还要他务必找到这件神奇的星器。据说这是一对双胞胎星象师留下的星器，可以相互感知。
赵晓星看了眼不远处的巩灿，巩灿注意到赵哥的眼神示意，连忙查看权限。赵晓星听到这个问题的面上略带惊讶，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问他们这样的问题呢。
看到巩灿示意可以，赵晓星按捺下心里的忧虑，随即带着些欣慰的温柔看着云裴清漂亮清冷的脸。“确实，虽然星象师全球联盟自动接收所有星象师为组织成员，并选出十二星使管理所有星象师、维持星象世界的秩序、以及负责开发银河系。但你知道吗？星象师已经与各国航天局合作共同探索宇宙，甚至在星轮的帮助下，可以短暂停留在银河系划分星域，成为国际未来征服宇宙的舞台和竞技场。但除了星象师联盟这个接受全球任命驱使的组织，也少不了有其他民间组织甚至是与国家合作的其他组织参与。他们主要负责扩张边际和外太空探索。高等级的星象师可以自立门户，甚至是接受国家的招安，要么开拓未开放星域和外太空与官方交易，要么供官方驱使未来也有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需要注意的是，开拓虽然与开发一字之差，但也算是另一种意义的开发星域。毕竟虽然所有人都可以开拓，但个人之力很难独自开拓星域。一般都是占据原有的星域即开发星域。开发指在现有行业或相关领域寻求潜在市场。开拓指创造性的开拓市场。开发的星域范围相对较小，但不缺财力支持。开拓的星域面积虽大，但人少势弱。”他的语气不紧不慢，全是对星际探索的憧憬。
巩灿笑脸盈盈，在一旁补充道：“虽然不是星使，少了资源和特权，但相应的，少了更多束缚和责任。虽然没有星轮眷顾直接掌握奥义，甚至自动压缩星力同阶无敌，但他要承担的任务更小，遇到天灾时面对的危险也更少。当然，两类特殊型星象能力者除外，他们天生可以自动压缩星力质量来追求强大的攻击力。但他们需要掌握奥义奥义才能使用星技，不像一般的星象师一样可以同步进行。奥义的掌握太难了，很多人终其一生都学不会一门学科，何况是需要多种学科支撑的奥义。但天无绝人之路，更高的级别可以领悟更多的星技，只要级别足够高，无论是普通星象师还是特殊星象师都足以弥补没有星轮辅助的缺陷。”
云知浅一瞬不瞬地看着巩灿，心中突然了然什么。
“巩灿姐姐应该就是隐藏身份的前任理事之一吧？不知道她是谁的人。”云知浅是特意来天文馆自投罗网的。星使好奇恒星与暗宇，恒星与暗宇也在意为什么星轮和星盘不接受他们。因为身份对立和一些无法言说的的原因，两者发展出相互忌惮好奇又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对彼此的研究从未停歇。
“巩灿姐姐。”云知浅见缝插针地插话，“自立门户没那么简单吧？”
云知浅适时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稚嫩小白花形象，好奇的清瞳直视巩灿，“我听说很多自立门户的大佬们，一开始没有经验，胡乱管理，导致进阶不顺利，甚至会危害自身呢。”
巩灿突然笑得更甜了，“不愧是2S，果然不同凡响。更强的实力意味着更多的副作用，也意味着更多的危险和挑战。不仅是天灾，甚至是......云同学，你看事这么清醒，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星象师难出特级吧。”
“我知道了。谢谢姐姐提醒。”云知浅知道自己问得太多了，已经超过了每人要求的两个问题了。虽然第一个问题每一个人都不约而同地选择加深了解星象师的晋级规则。云知浅落落大方地向两人表示感谢，脸上因为兴奋浮现出红云。
在暗处的张凌宇呆呆地看着气质清冷却闪闪发光的云裴清你来我往的和赵哥交流，心里慢慢鼓起了自信。
“恒星和我家情况差不多，都是起源质点大爆炸，底蕴深厚。我虽然不能加入官方，但能力跟官方星象师比毫不逊色，何必暗自神伤呢。”
张凌宇悄悄走出暗处，临走前又看了几眼继续参观的云知浅。清冷与阳光，低调与自信，看似矛盾的气质与性格在漂亮小姐姐身上完美的融合，让张凌宇感叹这届星象师真是卧虎藏龙。
回酒店的必经之路。
穿过美食街，回酒店的近路隐藏在巷子深处。不同于美食街的使用年代已久的有些凹凸不平的石板路，路是老板特意铺的宽阔平坦的沥青路。路上只摆着零零散散几个路灯，反倒是两旁的霓虹灯和漫天繁星更吸引行人的注意。
张凌宇干脆抬头望向星空，沉浸在繁星点点的深邃美感，思索着星象师的事情。路边的景观丛被剪成了可爱的动物、秀气的小女孩，以及当地的标志性建筑。张凌宇对修剪成建筑的景观树很感兴趣，时不时低下头驻足，隔着栅栏多看几眼，心里盘算着去哪个地方看一看。
“等一等！”空灵清冷如天上月的女声在身后响起，悠长声波引起共鸣，景观树簌簌作响。
是谁？张凌宇墨衣光华内敛，他回眸寻声，不太大的漆瞳微睁，脸上有种暗夜刺客不动声色的谨慎。
竟然是云知浅。
“她怎么会在这里？难不成她刚才发现我了？她身边被称为黎叔的人呢？难道在前面埋伏我？”张凌宇刚做了坏事，见到云知浅紧张又心虚。不过眼前的女生貌似并不是来找他算账的架势。
女生离他的距离越来越近。近看，她长得真的很漂亮，很像别人说的归国的白月光。他还是第一次接触长得这么漂亮的女生呢。
“不好意思，这位同学。请问可以占用你几分钟吗？”云知浅一笑动人心，是拉近距离的那种礼貌，眼里盈满他意想不到的温柔与真诚。
“可以，请问你有什么事吗？”张凌宇奇怪又心虚的问她，开启头脑风暴。如果这个女生是个笑面虎，他要怎么解释刚刚自己的不请自入呢。
“很高兴第二次接触你。请问你有没有兴趣设立属于自己的星象师组织？”云知浅开门见山，清瞳直视张凌宇。
说完话，两人默契的沉默在原地。
张凌宇的头脑风暴没形成，自己先沉默了。现在的他心如乱麻，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女生的话。她不是来找自己算帐的？这么直接就坦白局？
“你在说什么？我没太明白你的话。”蓝夜如水，月笼轻纱，为这不同寻常的见面会作见证。时间暂停，不知名的风吹过两人的双肩。云知浅玉面莹润，面对张凌宇的反应还是一副平静如水的模样。
“请允许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云知浅，华夏人，你也可以叫我安吉丽娜。很高兴认识你。”云知浅向他伸手，颇有些自来熟。
“很高兴认识你。我是张凌宇，华夏人，现居峡湾国。”张凌宇握住她的手。她的手不大，刚好可以被张凌宇的大手包住。两人相视一笑，算是正式认识了。虽然张灵宇这个发展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二人不知道的是，微弱的星光突破霓虹灯的重重包围，恰如其分的笼罩在两人身上。光圈浮现，手也变得剔透，恒星手上的钻石折射出彩虹桥，似在记录着这历史性的一刻。
云知浅耸了下肩，仿佛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附近有家不错的私房菜，可以陪我去看看吗？在天象厅聊了那么久，都有点饿了。”
张凌宇也没吃东西，但注意到黎叔没有跟上来，欲说点什么。
“黎叔有事先走了，他一会来接我。”似能看出他的想法，云知浅解释道。“拜托你了，我胃口小，要是一个人吃那么多菜比较吃亏。”云知浅请求的语气带有撒娇的意味，虽然知道云知浅没有撒娇，但张凌宇心有些软了。
“可以，但这顿饭我请。”张凌宇轻笑。他家里并不缺钱，一顿饭而已，就算是去全球最贵的饭店点完整本菜谱，他也付得起。
“没问题，那你不介意我来订位子吧？正好我今天刚拿到黑色会员卡，省得排队了。”云知浅睫毛轻眨，像翩然欲飞的蝴蝶，有些俏皮地说。
“云同学，其实，我刚刚在天象厅见过你了，我......”张凌宇心里对她有些愧疚和抱歉，很想说些什么。他道歉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云知浅不符合她优雅知性气质的话打断了。
“我知道啊。还好遇见了你，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找谁和我一起合作。”云知浅笑意更深，“张同学，我是专门来找你的。或者说，我是不是该称呼你为暗宇？这里不是说话的好地方，你前面有和你一样喜欢夜晚散步的游客。”
“你调查我？”张凌宇再也无法保持淡定了，他脸色大变，做坏事被抓现场的心虚变成了被侵犯领地的愤怒。他肌肉悄悄绷紧，像做出防御状态，表面却按兵不动，悄悄打开手机的紧急联系人。
“是啊，正好和你偷听扯平了。你不用紧张，我是真心找你合作的，所以孤身前来。你现在可以叫人了。”叶洛雪不按常理出牌，满脸写着真诚二字，清瞳暗藏发现巨大宝藏的势在必得。
她是特意来寻张凌宇的。宇宙中只有4.9%的普通物质，这些物质都是在人类认知中的物质。剩下的是26.8%的暗物质和68.3%的暗能量。她的全知之眼告诉她，张凌宇就是她要找的人。暗宇的名字就已经提示了很多。不过她很奇怪，眼前的少年懵懂地像个小兽，一点也不像了解自己星能的样子。
“要么他在扮猪吃老虎，要么他真的不知情，他的长辈没有提前告诉他。”云知浅猜测到。关于开启全知之眼的回忆流星般划过云知浅的脑海，这是她的隐藏大招，还不能提前暴露。
张凌宇恢复之前沉默寡言的模样，因为警惕二难看的脸色在这种情境下显得有些吓人。前方真的有两名男游客和三名女游客路过两人，看两人不说话，心里打着嘀咕。
“这俩人怎么回事？大晚上搁这搞行为艺术呢？长得那么好看，难道学艺术的？”
“他们在干嘛？这么晚了，怎么不回家吃饭？家长也不看好孩子！这么漂亮丢了怎么办？”
“好帅的男生！好漂亮的女生！他俩是同学吗？怎么都黑天了还不回家？”
良久，他终于开口了。“我相信你。但你要等我跟我朋友发个消息。”路灯灯光倾泻在他身上，让他整个人孤清沉默的气质柔和了不少。
“没问题，你请他过来也没问题。我有个堂弟也是星象师，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你愿意和我一起去接他吗？”云知浅拿出没开机的手机，朝张凌宇晃了晃。
“随你。”张凌宇心情好了起来，眼前注意细节的真诚女生很得他的好感。
张凌宇不知道的是，这次聚会以后，恒星暗宇的名字从这一刻起，真正在星象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二人创办的星象组织星盟也从此名留青史。
天文馆内。
顶楼寂静，光线暗淡，一如被星光遗忘的梦境。一双手拉出立柜角落里崭新的抽屉，抽屉里静静的躺着一本精装书。精装书封面刻满迷人的星宿，纸张微微发黄，穿插着诸如九星连珠，伽马射线爆，中子星核面食的宇宙抓拍图。
“这才是真正的神迹。”叶洛雪难以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她竟然在星象师的必读书目里找到了目前科学家都没一窥真容的天文奇观的图片。叶洛雪双手翻动着图片，一幅幅魔幻瑰丽的抓拍将那个神秘世界的一角展现出来：下石油雨的风暴星球，滚烫热冰世界的格利泽436b，围绕着高速脉冲星旋转的宝石星球，紫月下被花雨包裹的奇异城堡......
抓拍上的世界荒诞神秘，美丽到极致，令翻动它的叶洛雪发出轻轻的叹息。
“小雪，这本《星象通论》你要多加复习，我每周会检查你的功课。”汤宁合上自己手里同样的精装书，结束了今天的课程。
“汤老师，这些图片为什么这么古老？”叶洛雪恋恋不舍地放下书，“按理说，星象师已经传承了一个世纪，不应该没有图片更新啊？”
“这是前几代星象师留下来的图片，在它们所处的时代引起了世界的震动。截至今日，很多图片的内容已经被证实真实存在。可是自从前几代星象师去世后，星象师一代不如一代，能够做到太空漫步的人逐渐绝迹。目前我们能看到的图片，就是前四代星象师共12个人留下来的。十二星使的由来也是来源由此。至于原因...我也不知道，官方曾经花费百年时间查找原因，却一无所获。目前的观点是环境污染导致空气中的尘埃增加，尘埃会折射和散射宇宙射线，导致我们的星力不足。而且环境污染也会使本就身体孱弱的星象师副作用的负担加重，自然星象师数量并没有随着人口增加大幅增长。”汤宁语气失落，他的手搭在星象通论上，叶落能清晰地透过桌面感受到他的悲哀有多深。
“看来是科技的发展限制了我们的观星的视野？”叶洛雪突然不想做题了。
“当然不是。星象师是天生的科学家，他们身怀异能，却只能造福人类，自然在科学上有所建树。你今天学习的前辈们几乎人手一个博士学位。人的潜力是无穷的，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们能够追平先辈的脚步，甚至超越先辈。我们也可以身随心动，像星际探测器一样空投一片神秘的星系，抓拍这些不可思议的星象。”汤宁身后的小宇宙在熊熊燃烧，叶洛雪看着他的身影，默默翻出了汤老师布置的数学题。
叶洛雪眼巴巴的望着不远处玻璃柜里封存的几本书，眼里的渴望仿佛化成了实质。
“老师，我什么时候可以学习河图和洛书呢？如果要阅读原始版的道德经需不需要我先去学篆文？埃及语和阿拉伯语我不会，教材有没有翻译本啊？”
“小朋友，还没有学会爬呢，这就想跑了？”汤宁毫不客气地来了句俗语逗叶洛雪。乍听似在嘲笑叶洛雪的不自量力，实则欣慰叶洛雪的好学。他知道小徒弟并不满足知识的积累，而是想尽快建立新的数学理解机制，领悟新的宇宙理论和天文观念。
“老师，既然星象通论为科普，也就是你第一次见我说的话。科普为什么要那么久？久到需要我们有大学生的学习水准？”
“因为宇宙太亘久巨大了，超过138.2亿年的历史，最新的研究确定直径超过920亿光年，并且还在不断膨胀。大到我们光是简单了解，就需要天文学家花费一生的时间。何况星象师还不是纯粹的研究员，需要对抗宇宙射线，需要做自己的事情。”
“老师，既然河图为基础，洛书为用。初版道德经为世界观，古埃及以自然为参照物的测量系统为方法论。那为什么现在学术界对河图、洛书经采取回避状态？既然700多处的恶意篡改、历经千年的岁月侵蚀，让原版道德经早已面目全非，官方还要传授阉割后的德道经呢？”
这一番灵魂质问把汤宁弄得哑口无言。对啊 ！既然已经知道是错的了，为什么不纠正？道德经里的大器晚成一开始是大器免成。一字之差，意思却天差地别。
“我也不知道。这需要去帝都总部才能知道答案。小雪，等你考上帝都的学校。你想知道的答案都会有人和星轮告诉你。”
“那好吧。”叶洛雪有气无力的声音传来。叶洛雪知道帝都的重要性，可是她现在还要读书，帝都之行只能先搁浅。
良久，叶洛雪收拾好行囊准备出发去郊区。汤宁走出房间，似在自嘲似在惋惜地说了意味不明的一番话。
“也许是有人不愿意打破长久以来的固有思想吧，也许是不孝后辈没有理解祖宗的伟大传承，也许...这一开始我们就被人算计了！”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张凌宇的迷茫与创立星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