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染源》咕噜啵啵

3、02号污染源

　　“我是你的污染物啊。”他笑道。
　　“注意言辞。”正如纪晓沉一贯的作风，他一拳毫不犹豫地打下来，过强的力道让秦淮整个人都偏向了一旁，打翻的茶水溅到南襄还没来得及换下的白褂上，慢慢晕染开来。
　　“呵，南襄还没有说什么，这有你说话的份？”他用舌尖轻轻点了点脸侧，铁锈味扩散开来，忽而笑开了，他看着并无动作的南襄，一把扯过纪晓沉微微开着的衣领便是还以重重的一拳。两个人都有差不多的经历，打起来大差不差的，就像秦淮并没有躲过的一拳一样，纪晓沉也生生受了一拳，正要还击，南襄这次不在沉默，快步闪到两人中间，把纪晓沉挡在身后，阻断了秦淮嬉笑的视线，虽然他不知道的是，秦淮的目光就没离开过自己。
　　“三岁小孩打架好玩吗？”
　　“一般，不经打。”秦淮扬了扬下巴。
　　他感到前面的人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但细细想来却对其除了关押室写的基本信息外一无所知。
　　“你是谁？”南襄盯着他眼中模糊到失真的属于自己的倒影，缓缓开口。
　　“你是我永远的，高于一切的神明。”他并未正面回答。
　　“你现在是被关押的囚犯。”纪晓沉嘲讽到，他的半边脸现在还是麻的，自从离开关押室，他就去找了南襄，几乎是维持了一个文明讲理的形象，但遇到和他从前一样的猖狂骄傲的人便是什么形象也把持不住了。
　　最强的越狱者和探索者领导者的决斗谁会不期待，但现在不是时候，不管是时间还是地点都不允许他们继续把话题僵持下去。纪晓沉争取了关押室外红外线一定的冷却时间，他们必须在冷却时间结束前离开，被抓到私自带着越狱者潜入关押室不是什么好玩的事。
　　确定两人不会在动手，他独自坐上沙发，他需要一点时间理清思路。既然秦淮称他为主，称他为神明，两人之间一定是发生过什么的。也许在不知明的时候，他进入了空间裂缝，那里曾发生了许多事，但也许在他回到这个世界的其中一层空间时出现了意外，导致他忘记了在那个世界发生的所有。自己又为什么要进入空间裂缝呢？他的记忆是一直存在于试验基地的，也许在很小的时候并不属于那里，但仔细想来，确实存在明显的断层。他为什么会一直待在试验基地，为什么从没有离开过，如果没有秦淮这个意外，他也许不会想到走出实验室，白色的大褂穿的太久了，把他也如同试验品一般束缚在冰冷的实验室里了。
　　是什么人篡改了他的记忆，又或者是什么力量折叠了他经历的时间？秦淮也不知道吧。他肯定。秦淮一定是也出现了断层的记忆，但他的记忆被篡改的并不彻底，让他依稀记得一些事。或许在那个世界时，自己是他最为重要的人，又或许是不可忘却的仇人，这都不得而知。他需要找回释放这段记忆和时间。
　　“带他出去。”南襄知道纪晓沉不会反对，他也一定想到了这层原因。
　　“走吧，别害的我们一起被抓。”他轻瞥秦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