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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六章(下) ...
侧花厅一如之前的精致优雅,但此刻对坐品茶的二人却是剑拔弩张。那紧绷的空气让人感觉如同身处金戈铁马的战场。
随侍的女仙受不了这样紧张的气氛,匆匆沏上茶便随便找了个理由告退。
玉叶没有阻拦,妖魔亦是神态自若。
“您听说过赤麒麟吗?”翠张终于开了口,然而谈论的却是风牛马不相及的话题,偏生他的表情又自然无比,仿佛这才是两人应该说的正事。
“听过一些……史书上说,它与白麒麟同为开天地时便已存在的灵兽,不畏血,且赤麒出现,常世必有大乱。”
玉叶亦不是省油的灯。也不着恼,她顺着翠张的意思接了下去。
气氛似乎缓和了一些。
“历史果然如同婊子。”翠张面无表情地说着惊世骇俗的言论,玉叶不禁侧目,他似恍然未觉,“因为谁赢了都可以把她□□一下,而且她还一脸喜悦的表情谢主隆恩----您该不会认为,那史书上写的全是真话吧?”
“妖魔果真是直性子。类似的话我听是听过,却没人像你这样……这样……”碧霞玄君实在找不到一个合适而又文雅的词来评论刚才的那一番高论。
“我们确实没有人类那么多的花花肠子。”翠张淡淡接口,极淡然的神色,仿佛漠视一切。“对于妖魔们而言,力量就是一切。”
“可是……秦越似乎并没有强大到那种地步吧?虽然她的潜力确实很惊人。”玉叶抓住话头,打蛇随棍上,“强大到像你这样能化为人形的妖魔在第一次见面就立刻臣服!”
她死死盯着眼前这个有着清秀少年外表的妖魔:“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弄错了两件事。”翠张极悠闲地啜了口茶,“第一,能化为人形的,使令中不止我一个;第二,纯粹的力量,并不能使妖魔甘心成为使令……而且,这件事,似乎我们之前已经争执过了不是么?难道玉叶大人您的记忆有问题?”
“还是……”九尾狐的言语之间流露出微微的危险味道。“您对之前的警告视若无物,准备再一次挑战我们身为使令的尊严?”
“请不要岔开话题!”玉叶看上去有些气急败坏。大抵是被妖魔镇静的态度所影响,身为高位天仙的碧霞玄君也开始急燥起来。
“在去看望蓬山公之前,我去了一趟大殿,结果在公留下的衣物中发现了这个----”
她手一摊,一支华丽的金步摇静静躺在掌心里。
这是一支非常美丽的精致饰品。钗头是一只纤细的凤凰,它的身子是用细细的金丝编制而成,羽毛则是极薄的金箔上刻了样子,再慢慢雕出来,粘上去的,每一片纤毫毕现。凤尾却是前端连在钗身上,末端微微翘起,每一根尾羽的中心皆嵌了一颗小指甲盖大小的红宝石。凤嘴上叼着一串米粒大小的粉色珍珠与红宝石,皆是用极细的金丝缀着,轻轻摇动,还能发出细碎的轻响。整支凤钗巧夺天工,远远看去,凤翅与凤尾能随着佩带者的动作轻轻晃动,真个如活的一般。
----虽然这是一件不可多得的艺术品,但在蓬山如海的珍藏中,它并不显得起眼。
“玄君拿出这支金钗,莫非是要在下鉴赏?”翠张嘴角浮起一丝笑意。
“它确实很美。” 似乎吃了一记定心丸,玉叶的表情忽然恢复了端庄自持。
“但这不是重点……”天仙玉女似笑非笑地打量着面前的九尾狐。“我要问的是----这支钗子到底有什么秘密?”
“这很重要吗?”翠张不置可否,神色依然是淡淡的,颇有几分高深莫测。
“就是因为它,蓬山公到现在还昏迷不醒,而女仙们连想靠近救治都不行!”玉叶狰狞得像是要吃人。“你说重不重要?!”
“别担心,主上不会有事的。”九尾狐淡淡地回答。“至于那支钗子……”
话音未落,那支美丽的金钗已经从玉叶的手中消失!
玉叶骇得半晌说不出话来,只是楞楞地瞪着空荡荡的掌心。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抬头一看……果然!
金凤钗稳稳地停在翠张的手里。他正用右手轻轻拈住这支精巧的饰物,细细把玩着。
“你……!”天仙玉女被气得连话都说不全了。“你在干什么?!”
“我只是看看,这也不行么?”翠张的表情半是认真半是嘲弄。“什么时候蓬山的规矩变得那么大了?连看看都犯法是怎么的?!”
“……你的规矩还真是大哟!玉叶大人!”
“……你到底想干什么?”玉叶不怒反笑----只是那个笑容看得人心里毛骨悚然。
“你这么三番四次的顾左右而言其他,莫非这支钗子真有什么玄机不成?!”
“不愧是天仙玉女碧霞玄君,”翠张微微笑了,这个笑容映在他清秀的脸上显得格外迷人,玉叶的脸顿时泛起了淡淡的红晕。“在短短的时间里连续问了两个自相矛盾的问题,您叫我怎么回答才好呢……?”
“你……!”
“在下做了什么让玄君大人生气的事情吗?”他有意无意地靠近玉叶,碧霞玄君浑身一颤,不由地将身子往后挪了一点。
气氛忽然之间变得很微妙,玉叶忽然觉得喉咙发干,嗓子很堵。
翠张见天仙玉女在他灼热的目光下不自觉地别开脸去,绽出一朵意味深长的微笑。
他忽地神色一正,轻轻拈起手中的金凤钗,将凤头对准了窗外的庭院。
“看好了。”
翠张开始低声念起一些冗长而艰涩的咒语,与平日里清越的声线不同,此时他的声音极低极厚,内容却是一个字也听不出来。
玉叶的神色却变了。
----能让翠张这样的超级妖魔都严阵以待的咒文,来头肯定不简单。
----那么,那支金凤钗上到底有什么秘密?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凤钗上宝石的颜色越发红艳,看上去像燃烧的火。
空气似乎有一些微微的浮动,就像是被烈火灼烧的结果。
凤钗四周不知何时已被一道道浓烈的红光围绕。随着翠张的咒语,这些光芒的范围还在不断扩大,颜色也在加深,如今已化得如血一般。
玉叶忍不住想揉揉眼睛。
刚才是她的错觉吗?怎么好像看到……那只凤钗上的凤凰竟然轻轻拍了拍翅膀?!
“请相信您的眼睛----虽然事实确实有些令人难以置信。”依然是翠张那少年般清朗的声音,只是多了一丝疲惫,但他把它隐藏得很好。“这只凤钗……活了。”
凤钗忽然迅速膨胀,以翠张的右手为中心,大约半径三十公分的空间内,红光凝结成了一团球状的物体。
一声清脆的爆响,像是冬日壁炉里原木炸裂的声音,又像是早春里冰河开冻的第一声轻鸣,那簇红光已化做一团火焰,在翠张手上安静而艳丽地燃烧着。
玉叶张大了嘴巴,看这那团火焰……不,应该说是火焰状的鸟形物体在翠张手上舒展开修长优雅的身姿,施施然伸了个懒腰。
火鸟轻盈地飞了起来,悬停在花厅中央大约一人多高的地方,却是对着翠张,至于玉叶,它连看都没看。
“我说是谁又搅了我的好梦呢,果然又是你小子!”火鸟声音异常动听,略带一丝调侃,颇有些玩世不恭的味道。“怎么啦?又有什么棘手的事要我老人家出马?”
“时候到了。”相对于火鸟语调中浓浓的玩笑意味,九尾狐的表情就显得肃穆得多。“请您将主上留下的东西……归还。”
火鸟闻言先是一怔,神色顿时凝重起来。
“你确定?”
“前辈的眼睛鼻子难道都是摆设不成?”翠张冷笑。“今天,主上遇到了……‘那个’。”
“是吗……”火鸟身上燃烧的火焰突然一滞。
在下一个瞬间,它迸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明亮光芒。
“北斗啊北斗……你还真是老谋深算哪……”
九尾狐望着癫狂的火鸟,沉默不语。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玉叶终于忍不住了,这句憋在胸口多时的问话,在她情绪激动的此刻说得有些像骂人。
“这家伙面生得紧……”火鸟眯起了眼,眼神中是满毫无疑问的轻蔑。“她又是哪个?”
说话之间,它的嘴(鸟的话,其实应该叫喙才对……)往玉叶的方向撇了撇,仍是不肯使正眼瞧一瞧,若旁无人的味道十足。
“天仙玉女,碧霞玄君,玉叶大人。”翠张的语调亦是浓浓的嘲弄。
“切!我说是谁呢----原来又是仙人,怪不得架子那么大!”火鸟不屑地一甩头,“我老人家可没那么多闲工夫陪你慢慢玩。小子你来打发她……我可先走了啊!”
“恭送前辈。”翠张敛手一礼。
“少来这一套!”火鸟不自在地一挥手(或者说,翅膀?),“成天嘻嘻哈哈的突然正经起来,真真让人受不了。”
最后一个字话音刚落,它便化做了一道红光,拔地而起,消失在天际。
只剩下那只金凤钗落在地上,凤头兀自晃动不已。
玉叶的脸色当下就变了:火鸟消失的那个方向,正是秦越的寝殿!
远处传来女仙们的惊呼,天仙玉女的脸色顿时更形难看。
“我说过不用担心:我绝对不会做任何伤害主上的事。”翠张看着一脸铁青的碧霞玄君,慢悠悠地开了口。
“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玉叶冷笑,“成天这么装神弄鬼的,说没歹心,谁信啊?!”
“----你当我三岁孩子不成?!”最后一句话,几乎是从她的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也没要你信。”翠张仍是慢吞吞的,那股悠闲劲儿简直可以把玉叶的肺都气爆。“只要主上相信我就行了,至于其他的闲杂人等……我可没那么多的工夫打发。”
看着表情毫无变化的少年,玉叶心底破天荒的出现了失败的预感。她想开口打断翠张的滔滔不绝,但冥冥之中仿佛有一个声音告诉她,什么都别做,听下去。
那个声音似乎拥有某种异样的魔力,某种让她无法抗拒的力量。
“但有一点我可以告诉你,”他轻轻放下茶盏,“我们并没有任何恶意。遇到危险,使令会用生命来护卫麒麟,这是降伏时立下的誓言。只要主上存在一天,我们就不会违反。”
侧花厅内,一时无语。
天仙玉女对着眼前泰然自若的九尾狐,忽然有种无力感。
滴水不漏,处变不惊,高深莫测……秦越,你到底收了个什么使令?!
片刻,翠张懒懒地起身:“我该回去了----别担心,主上绝对不会有事。”
“你最好给我小心一点。”玉叶在他转身的瞬间,丢下一句近乎耳语的威胁。“蓬山公如果出了什么事……我第一个不饶你!”
翠张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
这个威胁在他奇异的表情之下顿时显得格外的苍白。
“我是说真的!”玉叶顿时涨红了脸。她恶狠狠地又说了一句,试图恢复之前紧张的气氛,但红通通的双颊使她的气势减弱了不少。
翠张转身离开,对于她近乎放肆的言语,没有任何回答。仅仅留下了一串爽朗的笑声。
但就是这笑声,让玉叶感到了真切的失败。
她怔怔望着翠张离去的方向,无数疑问涌上了心头,却没有任何解答。
----那个九尾狐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那只火鸟到底是什么来历?
----传说中的赤麒麟与身为白麒麟的秦越有什么关系?
----古书上的记载是真实的吗?
千千万万个问题渐渐汇成了一句真切的言语,它紧紧地压迫在碧霞玄君的心头,让她久久无法出声。
----秦越,你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
次日,在众人不安却又期待的眼神中,大殿再次缓缓地敞开了大门。
或许昨天的事件,真的只是一场意外吧?人们彼此安慰着。在经历了长久的战乱后,他们能够承受的,很少,也很多。
制式的进香一直持续到了夏末,期盼中的王却没有出现。失望的人群开始陆续离开,这一天的小小插曲就这样遗落在记忆的深处,波澜不惊。
人类向来都是如此健忘的生物,只要一旦陷入重复的琐碎生活之中,就会忘记之前发生过的一切,或者说,刻意忘却。
----他们的时间实在太过短暂,没有太多的岁月来缅怀叹息,或是疑虑彷徨。
在令坤门即将关闭的前一天,蓬庐宫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什么?泰台甫来访?!”某只自称万年猫妖的麒麟在听完女仙的通报后,立刻一蹦八丈高,“泰宝宝?泰宝宝?!泰宝宝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可怜这新升仙的小女仙脆弱的心脏从未受过如此强大的刺激,眼见传说中万年一遇高贵优雅风度翩翩风采照人的蓬山公白麒麟居然毫无形象地大喊大叫眼冒异光口水更流了一地,直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而一边的始作俑者却对此没有丝毫的觉悟,只见她一把捉住使令之一九尾狐翠张的领子,一字一句地说:“帮我打扮!!!”
“……好……”可怜的九尾狐看着处于燃烧状态的主上,困难地咽下一口口水。
----她就差没在额头上勒个“泰麒命”了。事后某只异常不怕死的使令是这么评价自家主上的(之后被PK得有三个月不敢见人)。
----怪不得前辈们听说我要来服侍蓬山公都让我多多保重。某位“池鱼”如是说。
----身为骨灰级的十二国同人女,在下绝对是泰尧配的忠实支持者!泰宝宝!红眼男!你们就携手迈向充满了禁忌之美的不归路吧奴家永远是你们最坚实的后盾啊啊啊啊啊啊!!!!以上为某“只”动物的原话。
(……果然是血统纯正的资深耽美狼一匹……)
临水的亭子中,坐着一个清瘦的少年。
----这里是蓬山。
他看着平滑如镜的水面,不期然想起那时的趣事,微微笑了。
只是这个笑容却迅速地消逝。
女怪自阴影之中浮起,伸出白皙修长的手臂,试图用拥抱来驱除他脸上的寒冷。
于是他再次笑了,温暖而安心,轻轻拍拍那双温柔呵护的手。
远远传来细碎的足音,他蓦地转过头。
女怪顿时隐没在阴影之中。
一个银发俪人从长廊另一头出现,笑靥如花,秋水盈盈。
呼吸忽然变得急促,心跳声清晰而遥远,天地间只剩下那个逐渐接近的身影。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
虚海中的星光诞生又泯灭。
女怪的视线在空气中结成细密的丝网。
美丽的幽魂在石光如练的月夜中轻轻掠过。
然而这一刻,汹涌的记忆超越时空,潮水一样将他淹没;退去后留下的惆怅,还有长长的寂静,几乎令人窒息。
她似乎说了什么。他没有注意,只是楞楞地望着她。
在度过了长久的等待之后,静静地,虔诚地,看着她。
她忽然笑了,伸出右手。
他呆了呆,这个在常世中极为罕见的礼节唤起了在蓬莱生活的片段。
此刻,它们熟悉得令人心酸。
缓缓地,他也伸出右手。
交握的一瞬间,他听到了那个在轮回之前便已开始不停向他诉说的声音。它在倾诉,虽然经历了无数漫漫时光,虽然无人听见。
----但这一刻,他却分明知道:这轻轻的一握,穿越了多少沧海桑田。
“喂喂喂!你又乱电人了是不是?”六太哇哇大叫,连戴国的台甫见了这个祸水都一副痴呆相,这家伙的“电力”真是越来越惊人。改天真该抓她来雁国开个发电厂,一定赚到盘满钵满。
“什么叫我又电人?没知识也要有常识,没常识也要看电视,连电视都不看的家伙简直无药可救!”秦越的尾巴翘得比天还高,虽然明知道自己的原来面目很漂亮,但在归来后一直呆在全都是女人的蓬山,某只麒麟对自己外表的影响力未免有些估计不足;而今天泰麒的表现“小小”地满足了她的自尊,也难怪她会笑得那么猖狂。
“那叫魅力!魅力!----你这个万年娃娃脸怎么可能了解成熟女性的吸引力?”
“少来!”六六太对此嗤之以鼻,“整天到处沾花惹草的,历代蓬山公的形象都被快被你破坏光啦!连范麟都比你有节操好不好!”
而且你也不是什么“女性”吧?严格算来你连“雌性”都不是!----当然,这句话六太可没胆子当着秦越的面说,否则别说被PK,留个全尸都是祖上有德!
“破坏才能体现重建的伟大!”秦越说得高兴索性唱上了,“旧世界打个落花流水----”
“停----!”六太哀号。能用国歌的调子唱国际歌的恐怖分子,估计全世界也就眼前这一位。“真搞不懂,就凭你那破嗓子是怎么降伏清音彩凤的!”
泰麒望着眼前这一大一小正斗嘴斗得不亦乐乎,不由舒展开了紧皱的眉头。一抹淡淡的微笑,悄悄爬上他的嘴角。
“啊!笑了笑了!”秦越发现外星人似的大叫,“真是太可爱了!本来还以为长大的泰宝宝成了标准的忧郁少年没想到回眸一笑仍然一笑倾城再笑倾国简直是我心目中永远的特级小受啊啊啊啊啊啊啊-----!!!!”
某麒麟开始陷入疯狂状态。
六太不着痕迹地往墙边挪了几步,决定从今天开始,彻底和这个疯子划清界限。
“秦越你……真的很有趣。”虽然初次见面,不少人会因为她夸张的言语对她敬而远之,但相处久了,才明白那深藏在面具之下的热诚。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这样固执地认为。
这样坚持而近乎直觉的认识,简直就像……他们曾经认识,或者说,曾经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彼此都异常熟悉。
“错!”秦越摇摇手指。“你不能夸我有趣,应该说我是风华绝代举世无双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古往今来天下第一大美女才对!”
“家门之耻啊!”六太捂着脸,已经不忍心再看了。
“----我绝对绝对不承认和她是同族!”
泰麒嘴角的笑容在渐渐扩大。
“唉……”某人装模作样地双手抚颊,“就是这样的赞美也不能形容我绝世美姿万分之一呢!一想到倘若连我这样的绝世美人若有凋零的一天,世上所有生命的光彩都少了几分……陶醉在本大爷华丽的美技之下吧OHOHO!!”
一边的六太早已吐了一地。
泰麒的笑容终于完完全全地绽开,眉宇之间的阴郁也因此一扫而空。
“那么,你是奉天帝之命来蓬山宣旨的,对么?”秦越啜了口茶,慢悠悠地开了口。此时的她,高深莫测,看不出一丝刚才的疯狂。
泰麒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什么?!天帝就是要找人宣旨也不会找到你身上吧----蓬庐宫里那么多女仙是干什么的?戴国重建都来不及了,还得管这闲事?”六太闻言跳得老高(麒麟们的跳跃能力都很惊人……)。“再加上你身体又不是很好……天帝他在想什么?!”
“谁知道呢?”秦越眼中有异光闪过,“说吧,内容是什么?”
六太气鼓鼓地坐下,一手支颊,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另一只在桌面不断敲击的手却泄露了他真正心思。
泰麒却踌躇半晌,不知如何开口----看来,是个烫手山芋。
“……算了,你不方便开口的话,就把那天旨给我吧,我自己看。”秦越叹了口气。他始终是个温柔的孩子啊。就连一句非自本意的伤人之语都说不出口……天帝就是看清了这一点才让他来宣旨的吧?
----吃准了我不会给他难堪……好一把铁算盘!
摊开那卷朱红色卷轴,秦越飞快地扫了一遍,嘴角渐渐上仰,画出浅浅的弧线,略带一丝嘲讽,更多的,却是了然。
六太等不及,一把抢过,上下瞄了一眼后大惊失色:“居然要你下山?还立刻动身?!他脑子发烧吗!!”
“仔细看看吧,内容还不止这些。”不同于六太的激动,当事人却平静安详得令人害怕,在这样严峻的时刻里居然还有闲暇来提醒延麒因为激烈的情绪而遗漏的部分。
“
秦越起身,背着手,望向那一轮渐渐沉下的残阳。
这一刻的她,银白色的长发浸在一片如血残阳的余晖之中,仿佛化成了炽烈的艳红。
----如同鲜血一样的红。
我有预感,我似乎陷入了一个精心编织的陷阱。而一切的谜底,与我的过去----或者说,我的前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所有的剧本都已写好,所有的演员都已就位,灯光也已经打在了我身上,等待的,只是某一个合适的契机。
----但有一点英明神武洞烛先机的你没料中,天帝。秦越冷笑。我向来都不是配合的好孩子。
“翠张。”
“主上?”
“收拾东西,准备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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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天谢地,总算把这只祸水打发下去流毒人间鸟.
恩恩,下一章,某只麒麟开始为祸四方.
啊啊,米想到,各位居然对那两只倒霉的家伙后来的遭遇那么感兴趣的说……看来要适当增加这两只的戏分鸟(本来还想把这两只一路雪藏到第二部才出现的……)
PS:偷偷问一句,基于本猫滴恶趣味,后面如果出现耽美情节,各位能接受么?
(如果有的话,就是女王受鸟……偶承认偶恶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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