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一个剧情大结局后半段的剧情:
九十九岁生日的前一晚,宋琬瓷过完普普通通的一天,准备上床睡觉时,发现自己的枕头上放着一只千纸鹤。
纸鹤叠得十分好看,周身的折痕规规矩矩,在它的翅膀上还有一串整整齐齐的文字。出于好奇,她俯身,慢吞吞地读出声:“宋琬瓷,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她眉一皱,眼角水花浮动,不敢置信地将纸鹤捂进怀里,双唇翕动,过了好久都没办法说出一个字。
直到,熟悉的声音从宋琬瓷的头顶慢慢响起,那人只是喊了她的全名。
“你怎么舍得,舍得......”宋琬瓷迟钝地抬起头,将湿润的目光望向那人,对方依旧年轻漂亮,头发以红发带高束在身后,穿一件浅蓝色衬衫和白色裤子。
与她视线交汇那一瞬间,宋琬瓷苍老的脸上全是泪水,着急地深呼吸,带着十分明显的哭腔,委屈巴巴对她续道:“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六十七年?”
得了这话,鹿霖郁好心疼宋琬瓷,将手伸出,替她擦掉了眼角的眼泪,声音轻轻的,好是温柔:“我就在你的身边,从未离开过,哪怕是半步。”
“你还走吗?”她声音微微哑,泪水止不住从眼眶里溢出,冲她道出了心里的渴望:“真希望我现在是在做梦,这样,兴许能多留住你一时半会。”
鹿霖郁应她:“我不走。”
“次次都这样说,可你还是走了。”宋琬瓷像个生气的孩子,跟她抱怨好久。可话说到一半,她慢慢地把纸鹤放回到枕头上,随后,又迟缓地站起身,往前一步,看着容色如月的鹿霖郁,抿一抿唇,纠结几分钟,揣着小心翼翼,试探性地问她:“阿郁,你可以吻我吗?”
鹿霖郁点头:“把眼睛闭上。”
“好。”她乖乖照做,闭了眼,不过一会儿,熟悉的温度从唇上不动声色地传来,宋琬瓷忍不住流眼泪,难受的不敢去拥抱鹿霖郁,全身都疼,疼到差点站不稳,险些就要跌进对方的怀里。
唇间温度渐冷,宋琬瓷把眼睛睁开,面前的人已经食言,消失不见了。
心似是被什么东西猛然刺痛一下,整个人也像失去支撑力软倒在地。
五十七岁,陵园间有春风拂过。
她送别了最后一个亲人,宋母被装进一个小小的盒子里,然后她就住进了那个长方形的小房子里。
一个个有血有肉的人相继离世,包括了鹿霖郁的母亲,哥哥,还有江宴......
八十七岁,她找了一处树荫,坐下歇息。
最后的一个朋友夏枳槐也离开了她。
那时候,有个小女孩跑过来,拉住了宋琬瓷苍老的手,稚嫩的童声听得舒服:“老奶奶,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在陪我的朋友。”宋琬瓷给她指了指墓地里,离她们最近的中式墓碑,“她就是我的朋友,夏枳槐。”
“朋友?”小女孩歪歪头,声音甜美:“那你的爱人呢?他也离开你了吗?”
想到这里,透过巨大落地窗,她能够直接看到那座长了些苔藓的墓碑。
离开和一直在。
宋琬瓷似乎明白了其中的意义。
“今年的生日,又我一个人过了。”她眼底流出的眼泪,好像在冲墓碑笑:“你会给我准备什么生日礼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