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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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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睡了一晚上的地板。
睡在地上一晚上的你没有感冒，而裹着被子睡的太宰治在第二天发烧了。
你把这个原因归结于太宰治和你亲完不好好穿衣服。
太宰治闻言露出意料之中的表情，甚至丝毫不反驳你毫无根据的话语，只是小口小口地喝着药。
你觉得自己有被敷衍到但顾及对方是个病号就格外大度地没有计较。
*
你金屋藏娇的事情还是被发现了。
烧得脸都红了的太宰治露出无辜脸。
这次还真的不是他的问题。
而是芥川龙之介莫名其妙闯进来然后刚好看到你将太宰治压着亲后，可能是画面冲击太大的缘故，他一个罗生门失控把你的临时住所给轰掉了。
毕竟当时的太宰治皱着脸喝完药的嫌弃表情实在过于滑稽可爱，你没忍住笑出声，接着被太宰治勾住脖子扯了下来附上一吻。
你猝不及防被太宰治往下拉，一手将装着调羹的空杯子放在桌上，等杯子和床头柜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后，你抽回手摁着太宰治的手，强硬地转变为十指相扣，另一只手则盖住了太宰治漂亮的鸢色眼睛，引起太宰治低低的笑声。
“不喜欢我的眼睛吗？”
太宰治的嗓音带着青年独有的朝气，又因为独特的声线低哑磁性，仅是个简短的疑惑语气却无端地带有一丝撩人。
不，是太喜欢了。
你觉得跟太宰治谈恋爱自己的心态又年轻又老，但还是有些好奇：“如果我真的不喜欢呢？”
“你会不会跟之前一样用绷带缠上？”
太宰治对你的奇怪脑洞早有预料，但听到眼睛上的绷带什么的，总是会让他想起那个午后，沾着些许硝烟的手透过蓬松的卷发抚着他的后脑勺，告诉他可以试着到光明那边去，去尝试做个好人。
其实无所谓成为好人或者坏人。
人生活在世上，本就没有完全的好坏之分，正如黑白之间仍隔着个黄昏。
所以他加入了武装侦探社。
但那双因为脱力扯下他缠绕在眼睛上的绷带的手掉落在地时，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他又重新变回了孤独的一个人。
他拉不住织田作。
在面对被选择的选项中，他从来不是被坚定选择的那一个。
也是……
但有个笨蛋似乎从一开始就睁着那双眼睛看着他，最后又被他推了回去。
还好他们重逢了。
他还有机会找回那个笨蛋。
太宰治弯了弯眸子。
太宰治将你的手扯了下来，鸢色的眸子直视着你，还微微眨眼做了个俏皮的wink，水波潋滟处带着一丝极尽的温柔，他的语气微扬：“真的不喜欢吗？”
轰——
你完全被太宰治那双漂亮的眸子给蛊惑住了。
你神差鬼使地凑上去，想要在这漂亮的眸子上落下一吻，或者打上什么印记也好，接着被太宰治抬手抵住了你的唇畔。
他唇边的笑意嘲弄：“像只笨蛋小狗。”
“晚了哦。”
“就算你不喜欢，我也不会用勺子把我的眼睛挖出来的。”
太宰治说得理直气壮。
……
你总是会被太宰治突如其来的沾满黑泥的话给弄得猝不及防。
说的好像你回答快了太宰治就会亲自动手当场把自己的眼睛挖出来一样。
你又不是什么收藏爱好家。
还是变·态的那种。
你皱了皱眉，不满控诉：“才不是小狗。”
你气得在太宰治脸上咬了一口。
太宰治抬手，白皙修长的宛如艺术品的指尖轻点被你咬了的脸颊，鸢色眸子盛着满满笑意：“小狗最喜欢咬人了。”
“不过我蛮讨厌狗的。”
太宰治的语气是十足的嫌弃，甚至孩子气地形容：“忠诚又愚蠢，认定了主人后怎么赶都赶不走，简直笨死了。”
你被他的形容逗笑了。
但下一刻你听到太宰治说：“你和中也都是狗。”
“也不知道你和中也怎么认识的，但你们的相处就像两只可怜的笨蛋小狗抱团取暖。”
“我当初就在想，怎么会有两个明明不是人的家伙，却还在极力伪装自己是人类，笨死了。”
“特别是那只小矮子，明明就是神明，却比我还要更像是个人。”
你微微愣住。
原本以为太宰治是在报复你之前说的讨厌他的话语，意外听到这番言论的你沉默了一瞬并没有否认，只是顺着他的话语弯着唇笑道：“是呀，我就是认定了你的狗狗，要赶我走吗汪。”
太宰治盯着你脸上的表情有些久，像是被什么东西刺到了眼睛，半晌移开视线只是吐出单薄的一个字：“蠢。”
“赶不走了。”
他轻轻叹息道。
“那只笨蛋小狗朝着他的主人嗷嗷叫着要名分。”
太宰治终究还是将话题扯回到昨晚，这让做好他会逃避这个问题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你都有些意外。
你们对彼此过于熟悉。
也深知太宰治的灵魂深处是连触碰到幸福都会受伤的胆小鬼。
但是这个胆小鬼似乎在重逢时始终都在主动。
你在他的行为中感受到了他满满的诚意。
明明灵魂一边叫嚣着远离，一边渴望着靠近。
可太宰却这么说道：“他的主人原本想看看这个笨蛋什么时候会放弃跟着他，所以一而再再而三地做出很多很恶劣的行为，但直到昨天这个笨蛋做出的选择都是因为他。”
太宰治敛着眸子笑得温柔：“于是他才意识到，小狗也会受伤，也会害怕。”
“所以我很想说句对不起。”
你的目光在这个时候亮得惊人，接着被太宰治如法炮制捂上，他有些无奈：“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啊。”
“就像狗狗看到骨头一样，会让我想到森先生的。”太宰治的表情有些恶寒。
你突然皱了眉，严肃脸：“难道那个变·态逼你换小裙子了？”
太宰治：“……”
煽情到有些肉麻的告白被乱入的森鸥外打破，而他半天找不回自己想要继续的心情。
更让他沉默的是森鸥外是他主动提起的，他连倒打一耙控诉你的理由都没有。
简直就是、
遇到了自己的克星。
再能言善道都在这一刻没有了用处。
“我去揍他。”
你捋起袖子。
太宰治有些被噎住了，但他保持着风度的微笑：“闭嘴。”
你听话地闭上嘴，眼巴巴地盯着太宰治。
太宰治其实也不太想说话。
他无奈地笑着，一只手捂上自己的眼睛，半晌才轻轻地叹息：“真是拿你没办法。”
太宰治移开手，神色认真：“你要和我……”
他突然止住了话题。
太宰治从来不是能够和他人敞开心扉的人，更别提是和另一个人建立起亲密关系。
甚至光是想想都觉得是天方夜谭。
你却瞬间懂了他的未尽之意。
“想不明白也没关系的。”
你这样说道。
如果是太宰治，那么你想把主动权交给他：“我可以等你的答案。”
“太宰你什么时候说都行。”
你还是有些难以接受，甚至心脏都泛起了酸涩感，你起身准备将杯子拿去洗掉，却被太宰治拉住了手。
“可以的。”
太宰治的语气极轻。
却又带了一丝笃定。
你看向他的视线灼热，甚至把太宰治烫得下一刻颇为狼狈地移开了视线。
“我想亲你。”
你直白道。
太宰治的视线转回来，望向你的表情一言难尽。
你确实是破坏氛围的高手。
但太宰治似乎习惯了你这点，他笑了下，温软地亲了亲你的唇。
这个宛如蜻蜓点水的吻，轻轻地拨弄着你的心弦，一圈一圈泛起涟漪。
你感觉自己心脏跳得有点快，甚至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明明你们亲了好几次，你还是会被太宰治给蛊惑。
你慢慢地凑近，掌心搂住太宰治的脖子不断摩挲着，另一只手与太宰治十指相扣。
太宰治的容貌真的很出色，尤其是在发烧的时候脸上染上了绯色，比起平日的苍白更平添了一抹绮丽。
真的是好漂亮的风景。
……
你和太宰治亲得投入而忘我。
而芥川龙之介就是在这个时候进来的。
他用罗生门硬生生打开你的大门，结果一进来就看到太宰治被你扼住喉咙，一手摁着对方的手，还把太宰治亲得满脸通红。
在极致的愤怒下，他直接一个罗生门向你袭来，你动作灵敏地躲了过去，露出了就连唇畔都带着一丝水色显得有些涩气的太宰治。
“太宰先生！”
太宰治没有应他，反而好心情地笑看着你们打架，你知道太宰治有人间失格可以将异能无效化，但他此刻看戏的态度说明他肯定又猜到了什么后另有一番较量。
于是港·黑被你和愤怒下的芥川龙之介拆了一大半。
于是整个港·黑都知道你金屋藏娇了前干部太宰治。
你发誓这里面没有森鸥外的手笔你直接倒立喝岩浆。
毕竟芥川龙之介可是一脸警惕地问你为什么出现在中原中也的地盘，甚至还对太宰先生用强。
你边打边捋了下，应该是森鸥外故意把出差的芥川龙之介叫回来，甚至预判到太宰治极大可能会跟着你来，还友情提供了一下方位。
你不乐意毁了中原中也的处所，更何况被算计，所以你直接引着芥川龙之介往港·黑那边打。
于是这下头秃的是森鸥外了。
太宰治看够戏了才慢悠悠跟上来阻止了你们的互殴，接着恶狠狠给了芥川龙之介一拳。
他的鸢色眸子泛着森冷的光，语气冷淡：“这么久没见，偷袭倒是学得挺好。”
“太宰先生……”
太宰治无暇听芥川龙之介辩解的话语，他单手握拳抵在唇畔上轻轻地咳了几声。
“太宰君着凉了吗？”
围着红围巾的男人装模作样地关心了几句：“昨天晚上见你还好好的，要不要我给你开几服药？”
“不用了。”
太宰治唇角轻扯：“没有x生活的老男人不懂我们的快乐的，所以才会不懂事让人过来打扰。”
森鸥外的神色不变，甚至露出了颓废大叔一般惨兮兮的表情：“可是我的大楼也被拆了一半，要花很多钱的。”
“是吗？”
太宰治轻嗤。
“可是如果动了不该动的人，可就不止财务损失了呢，森先生。”太宰治笑得凉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