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旧迎新》胖怪

3、拒绝橄榄枝

　　直到飞机落地的那一天，上海总部公司派人给我打来电话，想和我面谈。
　　我应下来，即便不去那上班，以后我也还是要在这个行业混的，不能得罪这样的行业巨头。

　　对方和我约在一家清吧，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会在清吧里谈工作。
　　我刚一进门，便看到吧台坐着一个男人，只看见半边背影，穿的很休闲。

　　我走过去：“你好，请问是金石时代的......”
　　我还没说完，那人转过脸，我便愣住了，沈季朝我说：“谭羽西，好巧。”

　　我坐下，嘴里满是错愕的语气：“你是金石派过来的谈判人？”
　　他摇摇头，我长舒一口气。
　　正庆幸时，他开口道：“我是老板。”

　　我笑了一下，笑过后有发觉有一些不对的地方，迟迟想不起来是哪出了问题。
　　他同那晚一样，朝我递来一根烟，慵懒的语气对我说：“女士香烟，水果味。”

　　我摆摆手：“谈工作就不抽了吧，所以在旧金山那晚你就认出我了？”
　　他大概是没想到我会这么问，转过来反问我：“认出你是谁？雷厉风行的职场冷面杀手？”

　　我看着他：“随便是谁，不是第一次见我？”
　　沈季点了一根烟，但只是夹在手上，没有动作.
　　他说：“确实不是第一次见，但你是职场冷面杀手这件事，我这次见面来之前才粗略了解。”

　　沈季说在旧金山那个清吧见过我好几次，他每次去旧金山，总会去那个清吧小坐一会。
　　而几乎每一次都能在那见到我。
　　大概是我与外界格格不入的气质吸引了他？
　　他没回答我这个问题，只是告诉我，还好那晚得知了我的名字。

　　因为他本来不打算亲自过来的，手下人汇报时，还以为只是重名。
　　后来看了照片，才知道这人是我。

　　一根烟抽完的功夫，他再次向我抛来橄榄枝：“那就走个流程吧，金石是业内数一数二的企业，手下人开的条件不算优渥，只要你来，随便你开。”
　　我看着他：“我还没想好要不要留在上海。”

　　沈季好像一眼就能看穿我似的，开玩笑说：“很多人挤破脑袋想在这里立足，你既不在国外继续发展，也不打算留在这里，谭小姐，打算去哪个地方深造？”
　　我摇摇头：“没想好。”

　　沈季看着我，眼神坚定：“我的承诺在你来之前都有效。”
　　我听之有愧，急忙说到：“沈总，担不起。”

　　沈季挖我的事，没隔几天，传遍了整个圈子。
　　连行业外的江稚冉都跑来问我：“不是吧，你跟沈季认识，怎么一直没提过？”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发觉我可能忽略了这个事情的严重性。

　　后知后觉才想起，那天他说是金石老板时，我为什么会有一丝疑问了。
　　当初在旧金山那家公司和金石合作的时候，老板还不姓沈。
　　这几年不在上海，我对上海很多事情都不了解。

　　江稚冉和我说，沈家现在把半个行业都垄断了，剩下半个在陈家。
　　前段时间，沈家把金石收购了，现在无人能和他们比。

　　我倒了一杯水递给江稚冉，装模做样打听到：“陈家？那陈辞旧回去继承家业了？”
　　江稚冉摇摇头：“陈辞旧一直没接手过家里的企业，要不是那次聚会，我们都不知道这几年他去干什么了。”

　　提到那次聚会，我又有一些愣神，半晌不知道说什么。
　　江稚冉碰了碰我的肩膀：“哎，那天晚上出去，你们聊什么了？”
　　我摇头：“没什么。”

　　江稚冉掏出手机，打开一篇新闻：“可是陈辞旧谈了个新女友，你那晚怎么刺激人家了？。”
　　我看了一眼新闻页面，文字大概说的是陈家少爷几年未露面，再露面竟是带着女友出席家宴。
　　还神邹邹的留下一个问题，让大家猜测这次家宴是不是要让他继承家业。

　　图片配的是他和一个女孩并排走在一起。
　　上台阶时，陈辞旧小心翼翼替他拉裙子。

　　那个女孩儿，就是我那天在机场见到的那个。

　　我把手机关上，替她扔沙发上：“这种捕风捉影的事，你也信？”
　　其实我也没把握，但那天在机场，陈辞旧给我的反应，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江稚冉“切”一声：“那你到底会不会去沈季的公司？”
　　我见她如此关心这件事，一语道破：“你是不是喜欢他？”
　　江稚冉脸刷一下的红了，但还是摆手：“怎么可能，我和他又不熟！”

　　我继续追问：“那你是想和他认识认识？”
　　江稚冉试探地问我：“所以你去他公司吗？”
　　我摇了摇头认真回答：“不去。本来还没想好，现在知道他是陈家的对家，我肯定不去了。”

　　她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后知后觉到：“你是不是还喜欢陈辞旧呢？”
　　我喘了一口气，缓缓说：“也不是。不过毕竟和他在一起过，他妈妈也和我关系还不错，这个时候我更不能这么做了。”

　　我和陈辞旧刚在一起那会儿，他就带我见了他妈妈。
　　陈辞旧的妈妈是个女强人，陈家上上下下的企业都是由她一手创立的。
　　他妈妈姓陈，陈辞旧和他妈妈姓。

　　能让儿子跟女方姓，就足以看出她妈妈的地位之高。
　　陈辞旧的妈妈离婚之后，事业更是稳入高峰。

　　送走了江稚冉后，我电话联系了沈季，拒绝了他的邀请，并向他表示了感谢。
　　当晚，我拒绝沈季邀请的消息和陈辞旧接管陈家企业的消息在同一时间传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