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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国破家亡,诉真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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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里宫殿的厮杀声响彻整个京都,
四处逃命的太监丫鬟,满地将士们的尸骨,被大火焚烧的皇城。
顷刻间,大雨倾盆,覆盖住了整个京都,
那满地的血水,和那因焚烧快要消失的宫殿。
一夜之间,元国的皇城
覆灭了
次日,
一声嘹亮的号角声,响彻整个京都
一辆辆打造极为精美的马车缓慢的从京都外驶来,伴随着号角声,和那高高挂起的新国号
“尚”
京都的百姓,皆知昨夜的皇城被血洗了,都吓的不敢出来,生怕丢了性命。
一间漆黑的高屋中,从最上方照射来一缕阳光,只见那漆黑的地上躺着一个人。
一袭白衣,发丝凌乱,脸颊两侧、鼻尖,和那骨节分明且修长的手指处皆是灰烬。
那人的脸看不出一丝生、气,阴沉的吓人,
屋外那号角声格外洪亮,但在元熠听来,刺耳无比,
因为他深知,此刻的他应当只是孤身一人了。
突然,高屋的门被打开了。
元熠,紧闭双眼,听着门外的动静。
“啪、……”
一个清脆的巴掌响起,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元熠微微皱眉,只听那人发了好大的火
“老子让你好生照看他,你居然把他关在囚狱里,你是不是活腻了”说着手伸起来还要继续打,被身旁之人拦下,
道:“公子,息怒,现在这位太子殿下恐怕只有这里才最安全”。
“放屁,老子要保的人,我看谁敢动,滚开”
说罢,便大步朝囚狱里走去,可当他看清楚那人的脸时,反而不敢直视他,他顿了一会,便蹲下身来,慢慢的扶起元熠的头部,看了好一会,
而元熠一直闭眼,不愿意睁开,不想面对这个令他熟悉的人,突然感觉身体腾空,被人横抱起来,脸深深的埋进了那人的胸膛,有些抵触,想要挪开,可自己的身体太累了,根本动弹不得,就这样任由着自己听着那……
“咚、咚咚、咚咚咚……”有些急促的心跳,随后,也不知是太累了,还是昏过去了。
这几天的皇城已经不再是废墟一片了,清洗了俩天,已经是一片平地了,只见有许多工人进进出出,低声耳语:“这新帝命咱们一月之内造出一座马场,这偌大的城墙里,一个月怎么可能呐!”
:“快别说了,小心叫人听了去,有咱们受的了”。
“走吧,走吧,快些干吧”。
这里已然不在是皇城了,只是如今的皇家在京都建的一座马场。
当元熠醒来时,已经是三日后了。
缓缓睁眼,印入眼前的一切,让他怀疑,这一切都只是自己做的一场梦,醒来后,父母在,家国在,所有的一切皆在。
他不敢相信,缓慢的起身后,踉踉跄跄的走下地,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一切,
:“这里,这里不是,不是……,可,怎么会…一模一样,一模一样”。
元熠看着这里的陈设和自己原先的寝宫一模一样,又回想起皇城那日的悲惨,头痛欲裂,只得双手抱住头,努力使自己平复下来。
吱……呀
门开了,屋外那人看见元熠起身了来不及细想,快步上前抱住了元熠,心疼的询问道:
“怎么了,是又头疼了吗?……对不起……我不知道该……”。
话未说完,便被元熠一把推开,大吼道
:“够了,对不起……呵……你可 当 真是骗我骗得好苦啊!,为什么,我拿你当知己,可你呢,……欺我,…骗我…,屠我全族……毁我皇城”……
大吼完后,元熠站起身来,看着被他推到在地的那人,在等他的回答,因为他始终不愿意相信,曾经的种种难道都不是真心,都是假装的吗?
那人也站了起来,俩人身高都是八尺有余,而他要比元熠还高出半头,可他不太敢去看元熠的眼睛,因为他深知,他就是……骗了他,也就是他的父亲屠杀了整个皇城,他想保,可他却无能为力,他唯一能做到的只是护下了他一人,可又何尝不知,元熠怎会是那种贪生怕死独活之辈……可就是知道,
他也决不能允许自己看着,念着,记在那么多年的心上之人死去啊!
想着想着,一把剑光闪过,抵在他的胸前,元熠见他始终不说一个字,拔出了他腰间的佩剑,
道:“解释,都不想解释的吗?尚瑾”。
听到这声“尚瑾”,他这才回过神来,眼眸微抬,看着那张,曾被自己无数次捏过,摸过的那张极为俊美且温柔,永远只会对着自己笑的那张脸……
此刻,只有愤怒,憎恶,不甘。
看了好久他才开口说道
:“元熠,你信我吗?……这一切,不是我能控制的,若不是……我怕我连你,也护不住”。
元熠看着那炙热,真诚的眼神,拿剑的手微微颤抖
而尚瑾伸手摸住那把抵在心口的剑,
:“你要刺便刺吧!我甘心受之”。
元熠声音微颤略带哭腔的质问他:“呵呵,好一个甘心受之,尚瑾,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吗?你让我信你,……我该怎么信你,我以前那么相信你,那么……可你呢,转眼屠杀了我整个亲族,你叫我该怎么信你,…………,”
噔噔噔……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是那日在囚狱里尚瑾身旁之人,谷影,
“太子殿下,陛下有急事宣”。
听到这声“太子殿下”二人皆是一惊
元熠惊的是,有人知道我在这?
尚瑾惊的是,怕元熠在受刺激?
随后尚瑾半压怒气的吼道:“我记得我说过,在我的殿中,应当唤我什么,”
听到这话元熠瞬时间苦笑了一声,
只听门外另一个人接着说道:“太子殿下,那我应当唤你什么?”
这个声音不止尚瑾一惊,连元熠都一惊,望向那隔着门的人影心里念道“国师”,
尚瑾看向元熠,知道他定然听出来了,怕他做出什么傻事,连忙伸手牵起元熠的手,将他快步领入那屋子的密室当中,伸出另一只手捂住他的嘴,怕他不肯听他讲才捂的,急忙安顿着他:“我知道你想问什么,等我回来,我都告诉你,但现在,绝对不能让国师发现你在这里,……好吗?殿下……”。
殿下,殿下,这声殿下许多回忆涌在脑海
尚瑾见他不说话,这才把手松开,
:“你信我,好吗?”
就这样二人互相看了好一会,听到外面还在敲门,这才从密室走了出来,调整好情绪,打开了门,镇定的看着门外那人
:“不知国师来,为的何事”
国师不答,反而想进到屋内,却被尚瑾伸手拦了下来,歪头用不屑的眼神看着他
:“我这里,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
:“太子殿下,莫不是屋里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此话一出,那拦住的手便转掌挥拳向国师打去,那国师也是练家子,眼疾手快的躲了过去:“殿下,你这是何意,”
尚瑾用不屑的眼神看着他:“就是你看到的意思,我,这里,不是什么人,都,能,进”。
国师也略带愤怒的看着他:“哼,殿下,未免是太过自大了吧!你真当你能护住那人几时,”
听到这话,尚瑾意味深长的看向他:“国师,说的什么意思,说的那人,又是何人!”
“殿下,太子殿下(这声太子殿下说的格外大声)自然知道我所说何人,罢了,快些随我走吧,陛下已经等了很久了”。
说罢,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而尚瑾看着国师的背影,意味深长的冷笑了一声“原来是你”。
随后看向谷影叮嘱到:“不要打扰他,就守在这里,等我回来。”
“是,公子”。
门外的对话,在密室内的元熠听的一清二楚,按理说元熠没有内力,在这密室中根本听不到才对,所以应该是有人用内力,故意让他听到。
此刻的元熠卸下所有防备静静的坐了下来,冷静的想着近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国师没死,而且还出现在现在的皇城中,应当还是国师,所以,是他背叛了父皇,联合左将尚凌天血洗了皇城,想着想着,想起那些往日同他们嬉笑,谈话,说教,吃饭,游玩的场景闪现出来。
怎么会,明明,…明明都挺好的,一切都挺好的,怎么会叛变了呢!
元熠双手拂面,又揉了揉额头想着太过头痛,那日父皇母后惨死埋于大火中,尸骨无存,想到这里就痛苦
“为何,为何,不将我一起葬于火场,为何,独留我一人生”。
突然,一个念头闪过,起身出了密室,回到房间找刚刚那把从尚瑾剑柄里拔出的剑,
踉踉跄跄的走出,弯身捡起,看着剑身,念道:“从前只知你会一直保护我,如今倒是用你来结束我的性命,你可愿意”。
说罢,闭眼
将那剑锋指向脖颈处,正要划颈自刎
突然,有个声音在心里响起
“你信我,好吗?”
缓缓睁开眼,
我,能信你吗?
将剑放下时,好巧不巧,这时,尚瑾回来了,进屋看见元熠拿着剑,用内力将剑夺过,快步的走上前,急切的看着他,检查着他的身体,看到他无恙这才放心下来,略带生气的说着这几日在他昏迷时一直在他耳边说着的话,仿佛再不当面说,怕会永远后悔:
“元熠,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在乎你,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么害怕失去你,
你知不知道,我对你的心意啊!”
而此时的元熠听到这话,先是一惊,而后
苦笑着回答道:“呵呵,太迟了,一切都太迟了,如今的你我,还何来谈“心”啊!”
尚瑾听到这话像是刺中心中最薄弱之处,又惊又喜又怕,
“元熠,我知道,我知道如今的一切对你来说打击太大了,但是,只要你在我身边,在我身边,一切都不算迟,只要你在……”略带哭腔,带着卑微,恳求的语气求着他。
元熠打断了他,看着他质问道
:“怎么,你还想瞒着所有人将我永远囚禁在这吗?囚禁在,你精心为我打造的太子殿吗?……尚瑾,你真的太可怕了,我居然没有看出一点破绽,看看这,跟往日皇城里,一模一样的太子殿,你们从很早就开始计划屠城了是吗?”越说越激动,愤怒的看着尚瑾“你真是太可怕了,……我居然,我居然还……”
元熠大声的苦笑着
“我居然以前还想着就这样与你一辈子也挺好,我真是…………”
话未说完,便被那人紧紧抱住,双唇相贴。
元熠先是一惊,后想挣脱,奈何自己根本不是有内力之人,根本推不开尚瑾,就任由着他在他身上索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