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礼》丁菠萝

11、11 怨气难平，累及家人

　　播放器被小芸扔掉了，她巴不得马上结束这一切，今天所有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

　　可转念回来，夫妻俩发展到此，又与播放器有什么关系呢

　　无论有没有木头人，有没有野兽群，她与何志间的裂缝都会越扯越大

　　就如同自己的那条项链，迟早都要碎掉

　　她离开了大本营，独自一人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该去哪

　　彷佛每一步都是错的，但每一步却又都是自由的

　　走了很长一段时间，可能过了吵架的劲，她心里慢慢的觉着不是滋味

　　便在小路旁找到了一处能歇脚的地方坐下

　　看样子，这里离公路也不远了

　　她双手捂着自己的脸，刚刚还假装坚强的她，此时却静静的抽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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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源氏集团的服务器机房

　　已经拿回解密程序的冷未然，在助理的陪同下走了进来

　　一箱箱巨大的电子设备，整齐的摆放在机房里

　　密密麻麻的小灯珠不间断的闪烁着，每个设备之间都有数不清的线缆接入，最终汇聚到了一个可视的主控机里

　　对于这些设备，身为主管的冷未然自然精通

　　她驾轻就熟的走到主控机面前，将解密程序接入了进去

　　在一番娴熟的操作后，主控机出现了一个进度条，并开始缓慢前行

　　前期工作准备完毕，冷未然捋了一下飘逸的长发，对着助理说到

　　“现在是解析过程，可能需要很长时间，我们只能等了”

　　助理始终花痴般的笑着，至于什么解析、什么操作，他好像听不懂，也不在乎

　　“冷大美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别说很长时间，就算海枯石烂……我也陪你等”

　　冷未然的位置比较靠前，在听到这种油腻感十足的话语后，不自觉的暗自翻了个白眼

　　………………………………

　　因为担心儿子，何志急匆匆的回了家

　　尽管市里已经乱了套，频繁上演着令人瞠目结舌的剧情

　　但家中，温馨如旧

　　蔡警官通过新闻，大概知晓了木头人与野兽的事情

　　可她却不敢告诉回回，毕竟年纪太小了

　　她能做的，也只是陪孩子玩耍，让孩子安稳的等待父母回家

　　何志打开房门，看到儿子无恙，一直悬着的心，也算放下了

　　顾不了胳膊的伤势，一下就把他抱了起来

　　“回回，在家怎么样，过的好吗？”

　　他的声音中，夹杂了一丝后怕，幸好没把儿子卷进危险中，否则不堪设想

　　孩子懂事的点了点头，用天真纯净的声音说

　　“有蔡阿姨陪我玩，可开心了”

　　得到这种评价，可见蔡警官十分尽职尽责，但她却没心情讨论这些

　　她看着何志，衣衫褴褛、灰头土脸的模样，心里有些诧异

　　“何志？？我……看新闻说，你被木头人抢走了？还有什么野兽……怎么样，你没事吧”

　　一上午的奇葩事，让何志不愿回首

　　他将回回放了下来，情绪难免压抑了一些

　　“对，木头人……野兽……我没事，回来看看孩子……”

　　小蔡接着递去一杯水，希望何志平稳下情绪

　　何志也确实累的不行，被老鹰抓住飞了那么久，又面对一群凶猛野兽的堵截

　　换做是谁，体力都怕早就用光了

　　他接过水来，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大口

　　回回看着父亲憔悴的样子，也有些心疼，用小手朝着何志脸上抹去，试图将尘土擦掉

　　“妈妈呢，她在哪啊？”

　　“她……”

　　提到小芸，何志犹豫了

　　他不清楚爱人挂断电话后去了哪，更不清楚小芸现在……是否还愿意见到自己……

　　………………………………

　　小芸坐在路边，依旧用双手捂着脸

　　伤心难过的她，没有注意到远处来了几个人

　　正是得到位置信息赶来的警察们

　　吴队长看到小芸，长舒一口气，一上午的寻找终于有了收货

　　急忙跑了过来

　　“总算找到你了”

　　小芸听到有人说话，便轻轻擦了擦红润的眼眶

　　她不想被人发现有哭过的痕迹，随后抬起头

　　“……哦，吴队长”

　　这句话说的很平淡，一点没有大难不死的兴奋劲

　　之前拼了命想逃出木头人的控制，现在见到警察，终于安全了，却莫名有种浅浅的忧伤

　　吴队长可没想这么多，他一心只考虑救人

　　可随后就发现，这里只有小芸一人，并未见到何志

　　所以忍不住问到

　　“你怎么坐在这里，何志和那些木头人呢？”

　　很明显，这里的警察，还不知道源氏集团门口，野兽冲撞的事情

　　小芸努力克制自己的语调，她不想让人看出夫妻俩闹了别扭

　　“木头人已经走了，何志……他也没事”

　　“走了？它们没把你怎么样吧？”

　　小芸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摇了摇头，示意吴队长自己无碍

　　她的情绪，仍未从刚才的吵架中走出，所以在提到何志的时候，语速稍微慢了一些

　　这个细微的降速，没有被吴队长捕获

　　在他看来，应该就是受到过度惊吓，所以神志有点迟钝

　　吴队长大概获悉了经过，紧皱的眉头舒展了许多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警局追踪了你的电话，开始没人接，之后关机了，还以为出了什么事……现在见你安全，我也就放心了”

　　面的吴队长的关怀，小芸点了点头，也没有多说什么

　　接着掏出电话，还是关机的状态

　　黑色的屏幕上倒映出小芸的脸，有灰尘、有伤痕、也有稍显红润的眼眶

　　虽然没找到木头人，但至少夫妻俩安全，警察们也算成功了一半

　　至于另一半，当然就是播放器了，接着吴队长问到

　　“对了，那个播放器呢，局里的人看监控说，被木头人拿走了，你见到过吗？”

　　提到播放器，小芸心中一紧，没有隐瞒，直接说到

　　“……让我扔了”

　　“扔了？”

　　听到这个答案，吴队长心里的弦，又变得紧绷

　　播放器能控制现实，绝不是说扔就扔的

　　“它跟何志密切相关，怎么就扔了呢……”

　　小芸的鼻子略酸，不自觉的抽搐了一下，有点像犯了错的孩子

　　“我刚才就是……在气头上，没想那么多……”

　　直到这里，吴队长终于发现她的情绪有些异常

　　夫妻俩刚从危险中逃离，丈夫却不知去了哪，获救后本应开心的时刻，她却泪眼婆娑，拥有神奇功能的播放，竟也被随手扔掉……

　　这一切反常的源头，只有一种可能了

　　“小芸，你俩是吵架了吗？”

　　尽管刻意把心事藏起，但仍被吴队长看穿

　　小芸深埋着头，低声说到

　　“已经过去了……”

　　短短几个字，肯定了吴队长的猜想，同时也表明，小芸不愿继续谈论下去

　　随后她闭上了眼睛，沉思片刻

　　夫妻矛盾，是感情出了问题，警察帮不上忙

　　警察关心的，是百姓的生命，和城市的安全，而自己随手扔掉的播放器，就和生命安全息息相关

　　播放器，这么一个重要的东西，放在任何时候，都应当妥善保管

　　只可惜当时，被气到失去理智，才会将其扔掉，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有些后悔

　　小芸并非铁石心肠，在大是大非面前，自己这点委屈，实在不算什么

　　随后她抬起头，心情回暖了许多，对吴队长说到

　　“播放器还在大本营那边，其实……就算你们没来，我也会回去找的，现在正好，我们一起去吧”

　　看到小芸的觉悟，吴队长也就没再灌输大道理，然后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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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播放器被小芸扔掉后，正好落进了一片松软的泥潭

　　因为底座面积比较大，刚好能漂在泥上

　　但泥毕竟是软的，随着时间流逝，底座快撑不住了，慢慢向泥潭中陷了进去

　　底座被埋，紧接着，上面的空气屏也逐渐被泥土侵入，一点一点的流到了动画里

　　而此时的屏幕上，很明显的能看到，何志……正站在自己的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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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你早上为什么定在天上？还有木头人是真的吗？”

　　回回对这些奇遇了解的不多，便连续追问着

　　何志发出一阵苦笑

　　“这个……我很难解释啊……”

　　话刚说完，他的余光就注意到，房间好像悄悄发生了变化

　　蔡警官的视觉同样敏锐，低头看去

　　原本整洁的地板，竟莫名变得脏兮兮

　　“这地面是怎么了！！”

　　她无法相信眼前所见

　　因为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地板无端生出了好多泥土，并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填充着

　　转眼间，双脚就被泥土淹没

　　何志也被这变化吓了一跳，大声喊到

　　“又是什么情况啊！！”

　　泥土的生长速度实在太快，转眼看就要没过回回的半个身子

　　而何志的脚也深深的陷了进去，行动都有些困难

　　蔡警官反应很快，迅速抓住旁边的桌子，使劲的将脚拔了出去

　　“这泥是哪里来的，怎么会凭空出现呢！！”

　　何志死死的抓着儿子，自己已经很难脱身了，但儿子一定要救

　　“可能……又是那个播放器搞的鬼！！！”

　　小蔡十分不解

　　“播放器？？我知道它能把人定住，难道还会凭空造泥么？”

　　好在回回比较矮小，何志使出吃奶的力气，终于把他从泥土中拽了出来

　　“陨石、木头人、野兽都是播放器里面的……不过没时间跟你解释了，快救我儿子”

　　小蔡在拔脚的时候，鞋都找不到了，但目前也顾不上那些

　　她用尽全力，总算是爬到了桌子上

　　接过了孩子，双手奋力的把他举起

　　不知道泥土会涨到哪里，但暂时也只能这样了

　　“何志，快抓住这个桌子”

　　蔡警官在桌子上大喊，但实在没有多余的手再去捞他

　　何志也想抓桌子，但泥土增长的速度实在太快，想在泥土中移动几乎不可能

　　自己的胳膊有伤，很难从泥土中挣脱出去

　　转眼间，他就剩下一个脑袋露在外面

　　何志使劲盯着回回的方向，自己被淹无所谓，只要孩子安全，就可以接受

　　站在桌子上被埋没半截的小蔡，实在不想眼看何志死在自己面前

　　她一只手抱着回回，另一只手伸向了他

　　“把手伸出来，快啊”

　　何志根本扑腾不动，整个身体已经全被泥土锁住

　　他无法想象，短短一天时间，死神竟一而再、再而三的光临，看样子，老天不把自己玩死不算完

　　可纳闷的是，播放器不是在小芸手里吗，那为什么现在会这样……难道小芸出了意外？

　　何志不敢继续往下想，泥土的速度也容不得他想

　　如果之前还有小芸出手相助的话，现在……很有可能要结束了

　　原本还焦急愁苦的他，就在泥土即将覆盖嘴巴的时候，瞬间释然

　　眼神也从惊恐变成了慈爱，慈爱的看着孩子，然后说到

　　“救下回回，找到小芸，替我跟她说句……对不起……”

　　话音刚落，何志整个人就被泥土淹没，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爸爸！”

　　回回在蔡警官怀中大喊着，但何志应该是听不到了

　　蔡警官紧抱着孩子，无论再怎么喊，也知道没了效果

　　而眼前不知道泥土还没有停，她没有任何办法，只能随着泥土的上涨，将回回越举越高

　　最终，泥土并没有埋没整间屋子，涨到蔡警官的鼻子附近终于停下

　　她的双手也将回回举过了头顶，两人还算无事

　　但何志就没这幸运了，自从被淹以后，就一直没有任何音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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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播放器在泥潭中，逐渐下沉

　　现在可能触底了，或者被石头挡住，才算停下，只露出了屏幕最上面的一条

　　就在这一窄条的动画里，能看到一个卡通男孩，被一双手托举着

　　播放器就这样静静插在泥沼中，等待着被吴队长和小芸前来寻找

　　没过多一会，果然来了人

　　他大老远就发现了泥面上的屏幕，然后小心翼翼趟进泥潭，走向屏幕的位置

　　盯着动画看了好一会，才开始在底部摸索，然后拽住底座的一个角，将它取了出来

　　但是此人并非警察，而是顺着大锤子方向，前来寻找木头人的尾巴……

　　尾巴将播放器拎在手中，只觉得新奇

　　找了一路，木头人没见到，何志和解密程序也没见到

　　却无端的发现了这个东西，看起来倒是挺先进的

　　不管那么多了，谁捡到就是谁的，然后把它仔细的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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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播放器被取出，何志家中的泥土也瞬间褪去

　　仍然高举双臂的蔡警官，终于松了一口气，慢慢将回回放了下来

　　孩子脱身后，顺着桌子直接跳下，朝着何志大喊到

　　“爸爸！！”

　　小蔡也顾不了身上的淤泥，同样大叫

　　“何志！！”

　　泥土虽已消失，但屋里被覆盖过的地方，还是有泥土的残留，脏的不像样子

　　何志同样如此，身躯显露的他，彷佛变成了泥人，僵直的躺在地上

　　他已经没有了呼吸，自然听不到二人的呼喊，而且目前……也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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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源氏集团的办公室里，设置完解析程序的冷未然，已经与助理回来了

　　屋里的三人，明显还处于动物风波的调整期，回想起来，仍旧后怕

　　但比起野兽，更令源哥担心的，还属集团的服务器

　　“冷主管，没有何志，服务器还能修好不？”

　　这个问题，确实关键

　　何志原本今天请了假，冷未然硬把他拉回来，就是因为只有他的技术够用

　　可目前来看，找回何志的希望渺茫啊

　　冷未然虽然也苦恼，但还是信心满满的答到

　　“源哥，您放心，不管用什么方法，今天一定给您一个完美交代”

　　助理的想法很简单，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在冷未然这个大美女面前，他才不在乎什么服务器、检查团的

　　反正只拿死工资，服务器修好了也不会给自己提成

　　于是便一屁股坐到了冷未然身边，替她说起了话

　　“源总，她可是主管，技术一定比普通员工强，您尽管放心就是”

　　助理的小心思，都在冷未然身上，边说边往她身边凑

　　源哥点了点头，没察觉到异样，就当他真在为集团着想

　　便伸了个大懒腰，慵懒的说

　　“这样最好，如果明天检查团通不过，我损失的钱，可都得算你冷未然头上！”

　　冷主管毫不在乎

　　“呵呵，那当然，我们公司出手，还没有出过岔子呢”

　　说完这句，就有意无意的向旁边挪了一下，她不想离和助理坐的太近

　　助理也是一点眼力见都没有，不管冷未然怎么躲自己，他都非得跟着，甚至恨不得贴上去

　　就在这时，源总的电话响了

　　他拿起一看，是老二打来的

　　这时才想起，尾巴和老二被派出去寻找何志的事情

　　“喂”

　　老二坐在副驾驶，略显郁闷的说到

　　“源哥，我都找一上午了，也没见着什么木头人，还有你说的何志、程序啥的，都没看见”

　　源总拿起一根粗粗的雪茄放在了嘴边，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

　　“嗯，程序我已经拿到了，你俩不用找了，赶紧回来吧”

　　“啊，拿到了啊……那行，我俩马上回去”

　　老二说完瞄了眼前方的路，还是挺崎岖的

　　然后又瞧了一眼后座上的播放器

　　“对了，源哥，我俩刚才没找着人，但却看见一个……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好像是个播放器，特别先进，就给顺回来了”

　　“一个破播放器，有什么可跟我说的，你俩赶紧回来就行了”

　　源哥也没有在意，仍然悠哉的开始给雪茄点火

　　说到这里，他虽风轻云淡

　　但冷未然一下就警觉了起来，身板突然坐的溜直，瞪着大眼睛看向源哥，惊呼到

　　“播放器！！”

　　听到如此高亢的一句，源哥的手一抖，雪茄还是没能点着，而且稍微一楞

　　“对……对啊，播放器，怎么了？大惊小怪的”

　　冷未然的第六感还是厉害，她一下就抓住了事情的关键

　　脑袋里马上就想起，之前在楼下何志说过的话，当然就提到了一个播放器……

　　“源哥你还记不记得，刚才何志说过……有个播放器……能控制现实……难道……”

　　不以为然的源哥，在听到“控制现实”四个字之后，马上也想起了何志的话

　　雪茄刚点上就激动了一下，差点烫着自己，随后对着电话狂喊

　　“什么玩意？播放器”

　　老二被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一跳，手中的电话差点摔了

　　“啊，对啊，还是空气屏呢……怎么了源哥？”

　　源哥听完，看向冷主管和助理二人，小心的点了下头，轻声的对二人说

　　“很有可能就是那个”

　　冷未然绷紧了神经，仔细思索着上午发生过的事情，神色也越发的紧张

　　“让他赶紧带回来……还有……看何志的遭遇，那东西可能很危险，叫他俩千万别碰”

　　然后她无法平静的看向地板，轻声说了句

　　“不管是不是，拿回来就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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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志的家刚被泥土泡过，乱的不像样子，墙壁、地板、家具上到处都是残留的脏泥

　　他还躺在原地，一动不动，身体被泥覆盖得，已经分辨不出模样了

　　回回也不管有多脏，直接扑了上去

　　“爸爸！！爸爸，你说话啊”

　　小蔡浑身上下与何志差不多，都成了泥人

　　对她来说，泥土出现的原因并不重要，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把何志抢救回来

　　凌乱的头发也无暇顾及，她双手狠狠按压何志的肺部，想把他呼吸道中的泥土逼出来。

　　回回仍然不放弃的喊着

　　虽然小小年纪，可他知道一个人没有呼吸和心跳代表着什么

　　稚嫩的脸上，很快就流出了泪水

　　“爸爸，你别不理我啊……你说好要……要陪我把游戏打完的……上次才玩一半，你就走了……”

　　回回剧烈的抽泣着，继续说到

　　“还有那次……在医院……还说要多陪我，可你现在怎么不理我了”

　　被按压许久的何志，还是不见恢复的迹象

　　再加上一旁大哭的回回，让小蔡心神都乱了

　　但她也清楚，这种时候千万不能乱，开始尝试着理清思路，然后掏出了手机

　　回回的哭诉仍在继续

　　“爸爸，昨天晚上……你和妈妈吵架，我其实都……都听到了，是不……是因为我淘气，我以后不……不淘气了行吗，爸爸，你赶紧醒醒啊”

　　小蔡心情异常沉重，拨通电话后，语气非常不自然，也像要哭了一样

　　“喂……吴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