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野]从失恋开始变强》癫狂动物

4、熟人才要涨价

　　“你说什么？小姑娘。”“老头子”疑惑的问道。
　　宫由风自然地拿起剪刀，放到眼前，漫不经心的说道：“你的剪刀…挺干净的。”
　　又抬眼看向“老头子”，语气带着明显的怀疑：“能剪好吗？”
　　有顾客质疑自己的技术，还是自己喜欢的美人，“老头子”肯定道：“能，肯定能。”
　　“行吧。”仗着能回档，宫由风坐下来。
　　“前面剪短到颧骨高，要有弧度的。把发尾剪到这里。”宫由风比了一下肩膀的位置，又指着后脑勺下方的位置：“从这开始，往上的部位要剪的饱满圆润，很自然的那种。像高竿青把头发放下了那那种。”宫由风举例一个现成的模板。
　　“近似他那种，具体的要求是我刚刚给你说道，不懂不记得的就问我，不要擅作主张。”宫由风着重最后一句强调。
　　“老头子”笑着应了一句，就开始下手。伴随着咔嚓咔嚓的剪刀声里，白发纷纷飘落。
　　看着裂开几片的镜子里倒映出多个，白蓝色头发，金红色眼睛的高贵冷艳的少年，宫由风满意地点点头，轻扬嘴角。
　　“不错，还挺好看的。”
　　“不错，那就来染发吧。”高竿青端出一盆盛着热气腾腾的热水和水瓢的脸盆放到地上。
　　一旁的“老头子”见状走向药柜，拿出一包灰白色布包着的东西，放入水中。
　　一瞬间，清澈透明的热水就变成了黑色，“老头子”拿着布包手指微微接触到水面，搅拌了几圈热水，然后对着宫由风说道：“好了，来洗吧，我试过水温刚刚好。”
　　“不好意思，颜色只有黑色了。啊，对了。”
　　“老头子”弯下腰把堆放理发物品的纸盒放到地上，把板凳空出来，一起身，他突然“哎呀”的叫唤起来，眼睛偷偷瞄向宫由风，见她背对他，把脸盆端起，放到板凳上。
　　“老头子”顿时就扯下嘴角，眼见宫由风有转身的趋势，他立马锤着腰，自言自语道：“哎呀，年纪大的就是不好。”
　　“老头子，既然你身体不好，那就早点休息吧”宫由风体贴劝道。
　　“老头子”这张脸，她是不想再看到。
　　“老头子”思考了一秒说道：“也行，反正只是洗一下，再吃个药就没什么事，我就去休息了。”说着，他转身骂道靠在墙壁什么都没做的高竿青：“臭小子，我先去休息了。有事没事都别找我。”
　　说完，他就步履匆匆的进入走廊。
　　高竿青一愣，立马站直，眼见“老头子”进入走廊的阴影里，他突然喊道：“诶，你药还没给我呢！”没等他说完，就彻底看不到“老头子”的身影。
　　“别叫了，过来帮我看看，有没有没染到的地方。”宫由风举起木瓢，弯着腰，说话有些闷声闷气。
　　高竿青只好放弃，他大概知道“老头子”干什么去了。
　　那么，动作就要迅速了。
　　他扫了眼宫由风，虚空指出几个明显的位置，看到宫由风拿着木瓢晃来晃去，不得要领的样子，顿时说道：“我来吧。”
　　宫由风下意识的想拒绝，可是拒绝后还是不知道位置也很烦，便同意了。
　　“瓢给我。”高竿青伸手说道。
　　有人帮助，宫由风很快就完成了染发。
　　接过高竿青递过来的染过色的干毛巾，宫由风从头到尾的捋下水分。
　　“把这个吃了。”高竿青干燥的手心里有两颗黑色的药丸，味道淡而奇怪。
　　这应该就是老头说的药了。
　　宫由风顺手把干毛巾丢给高竿青，捻起那两颗药丸吞下去，随口问道：“这个有什么用？”
　　“固定颜色用的。”高竿青把毛巾扔到展示药柜上，随意回答。
　　宫由风点点头没有多想。
　　“走吧。”扭头见宫由风无事再做，高竿青边走边说道。
　　宫由风用暗红色的眼睛回望了一下店铺，感觉自己没有漏掉物品，才小跑跟上去。
　　“你没摸过枪吧。”高竿青偏头对着跟上来的宫由风说道。
　　““嗯。””
　　“那行，这两天你就好好训练枪法吧。”高竿青用宫由风勉强能听清的声量说道，话语间，他突然拐了一个弯。
　　“啊？”宫由风有些懵，下意识放慢脚步，还没理清思路，就见高竿青的背影远去，她只能再度小跑跟上去。
　　宫由风突然想起了这个游戏的背景，是参考上两个世纪的战争时期背景，所以，按照这个意思，她大概率是要上战场？
　　她有些兴奋的反问道：“我是要上战场吗？”
　　高竿青再一次感受到了窒息，停下脚步带着几分气恼，反问道：“你昨天脑子都干什么去了，什么都没听到是吗？”
　　打游戏用带脑子吗？宫由风下意识反驳一句，随后她动脑想了想，确实有听到过高竿青说过类似的话，只是他当时说的是军营。
　　看到宫由风有所明悟的表情，高竿青才没那么噎，他像是气急了，大步且快速的往前走。
　　虽然高竿青心情可能不太好，但是宫由风十分开心，因此也不在意之前高竿青对她的语气，也懒得怼回去。
　　于此同时，一个人也走到了这个偏僻的小巷。
　　他穿着黑色皮鞋与同色的西装，手中拿着一朵明黄色雏菊，嘴里哼着小曲，踩着踢踏舞般嗒嗒响的步伐，十分惬意的来到一家没有招牌的药店兼职理发店的门口不远处的拐角。
　　他似乎在等人。
　　没等多久，他似乎有些不耐烦了，他用手扒住墙壁，往前探出大半个身体，随后又把手放在眼前，遮住有些刺眼的阳光。
　　好像没有收获，他站起来，来回走犹豫不决，挠了挠后脑勺，触碰到了微湿的、且喷了发胶头发。立马惊慌的往后捋顺头发，再拿出西装暗袋的镜子，仔细的左右看了一遍，确保没问题。最后他“啧”了一声，下定决心，往没有招牌的店铺走去。
　　只看到里面有些杂乱，门口放着装着黑水的脸盆，地上还被打湿了一片，药柜上还扔下两条毛巾。
　　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人在这里。
　　“高！竿！青！”他握着雏菊的手紧紧攥着，柔弱的雏菊被扭曲的变形。
　　然后他一拳砸在了红砖墙上，一动不动。
　　“真疼。”他吸了一口凉气。
　　“混蛋，必须给他涨价！涨价！！”
　　……
　　下了电车，高竿青一路带着宫由风来到了一所学校。
　　“野山町立乡学校。”宫由风默念出学校的招牌。
　　“这是我母校。”高竿青解释了一句，说完，他往门卫室走去。
　　这里所学校依山而建，周围翠绿的景色让人心旷神怡，现在是9月，学校放秋季假期，整个学校都十分安静。
　　“走吧。”不知说了什么，门卫放两人进去，高竿青熟门熟路地领着宫由风走到一栋破旧的教学楼，撬开锁着的铁栏栅，无视门口的‘禁止入内’，进入地下一层。
　　陈旧的气味扑面而来，宫由风下意识地捂住口鼻，侧头用衣领过滤细小的灰尘。
　　前方是一个又一个的教室，往楼梯两边延伸，细碎的光线穿过窗户投下来，能看到一个个斜立方块的阴影，这里都被封闭住了。
　　很像电影里主角的秘密基地啊…
　　宫由风望着前方用手扇开灰尘的，在光影里穿梭的高竿青如此想到。
　　硬质地的鞋底敲打地面，一步一步扬起微小的灰尘，两人漫步在这被废弃的教学楼里，终于，高竿青停下了脚步。从门口透光的横木上摸下一个东西，“咔嚓”地打开旁边的米黄色木门。
　　刺耳的“嘎吱”声响起，高竿青用了的推开这个木门。
　　这是一所很大很长的教室，比宫由风之前看到的还要大。墙壁连接处能看到红色的断砖，还有半边墙壁，这被人打通了三间教室。
　　视线尽头是一张被吊起来的不知做什么用处的白纸，就在第三间教室，被打通墙壁中间的位置。靠近窗户的地方全部堆着废弃的桌椅和木板，而另一边的通风的小窗却没放任何东西。
　　中间讲台旁边放着个破皮烂洞的沙发，周围还随意的散落各种书籍。
　　《策略》、《军阵》、《军方通讯手势》等等。
　　这里应该是高竿青上学时的秘密基地。
　　“砰”高竿青不知道从哪里搬出一大盒的东西，从翘起的部位能看到那是一把枪。
　　“在这练枪？”宫由风有所预感的问一句。
　　“嗯”高竿青头都不回地应了一句，感受到了宫由风质疑的语气，他拿出枪，装上“子弹”。
　　那是一颗颗指尖大小的、橙黄色的塑料小球。
　　“就我这身份给你搞出这种‘违禁品’就很不错了，真枪你得申请，要不上战场。”高竿青把装好“子弹”的枪递给宫由风。
　　宫由风捂着额角，突然感觉头疼，但是没有反抗的余地，只能无可奈何地睁开眼睛接过手枪。
　　一入手，就感受到了有点沉的重量。
　　“这不像是玩具啊。”宫由风仔细观摩手柄处凸起的精细花纹。
　　“这就是玩具，不然怎么会有配套的子弹。”说着，他补充了一句：“子弹有限，没了自己捡。”
　　“砰！”
　　宫由风对着远处随意地开了一枪，措不及防的被后坐力给震懵。
　　“哇，这后坐力……”
　　“枪，不是这么开的。”高竿青拿着一本书走过来，拍了拍宫由风的手臂。
　　宫由风回望着他，望旁边站过去一步，仔细观察对方的动作。
　　只见高竿青伸出手，滞于半空几秒：“枪，给我。”
　　“哦哦，好的。”宫由风下意识的说道，过了几秒才意识到自己的态度过于社畜，便带着几分懊恼，在心中念叨“注意人设，沉浸式体验”。
　　“像这样，右手握住枪柄，左手握着右手，手臂微微弯曲，这种程度就可以了，脚要一前一后站着。欸，看我。”高竿青注意到宫由风的走神，大声呵斥。
　　宫由风立马望过去。
　　“砰。”高竿青示范性的开了一枪，直击几十米开外的被吊起来的纸张。
　　印着各种字体的纸张微微晃动，从透过破开的洞口可以看到远处模糊的两人。
　　原来那张这是这么用的。宫由风微微点头有所明了的想。
　　“尽量打到纸上。”高竿青为宫由风定下目标，再把枪递过去。
　　宫由风没有回应，接过手枪，按照高竿青的指导，对着纸张打过去。
　　“砰！”开枪一瞬间，手带动手臂，整个人都震了一下，枪口不由自主地往上移。
　　高竿青看都没有看靶一眼：“新手一般在2至3米的距离练习。”
　　看着高竿青慢悠悠的飘来这么一句，宫由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大步往前走。
　　“呵，心胸还挺小的。”宫由风嘀咕道。
　　“保持之前的姿势再来。手，抬一点，手臂保持好，不要动。腿腿腿…”高竿青跟在身后说道，纠正了七八分钟的站姿后，他才严声喝道：“瞄准后开枪！”
　　宫由风没有理会，直接开枪。
　　“砰！”
　　“再来！”
　　“砰！”
　　不知道第几枪后，高竿青望着纸张突然笑了：“这次不错，打中了。”
　　他把纸张取下来，从课桌里拿出一瓶墨水，对着一张新纸不知道在干什么，等在挂上去，就看到了三个大小不一的黑色圆圈，一个套着一个。作用看起来像是宫由风在电视上看到的枪靶。
　　“你的任务就是打进圈里。”他一步步朝宫由风走来，似乎有话要说。
　　宫由风放下酸软无力的手臂，甩了甩，静静等待。
　　“你先在这里练，我去给你搞点食物，你这两天的任务只有这个。”他顿了一下，补充道：“当然，你要是表现好的话，会有奖励。”
　　【是否接受“高竿青的训练”，限时两天】
　　【是】
　　接到第一个任务，宫由风好奇问道：“什么奖励？”
　　高竿青脚步顿了一下。
　　他只是随口一说，什么奖励还真没想过。
　　他迈开脚步，说道：“你什么时候稳定打中第二圈再说吧。”
　　“切，给我搞多点吃的，晚餐我要多吃。”宫由风对他这种敷衍的口吻十分不屑，手上却暗戳戳点击存档。
　　【是否覆盖之前的存档】
　　【是】
　　宫由风更是嫌弃的瞥了一眼，显示只有一个存档位的弹窗。
　　“行。”高竿青语气平淡，他走向门口，反手把木门半掩住。
　　站在门口，听着里面细微的声音。垂下眼眸。
　　“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接下来就看你自己的。”高竿青低声接近到无声，他拉出隐藏在衣服下的链条，一个火焰形象的项链掉出来。
　　“砰！”枪声逐渐遥远，变得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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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有错请指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