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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哥,我后悔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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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宫远徵道,“哥,你怀疑她是无名?”
宫远徵不敢相信,“她……”
“如果我说她是,你会怎么办?”宫尚角看着他。
宫远徵低头,眼神闪躲,“我,我不知道。”
宫尚角看着他,他犹豫了。若是以前,他应该不会犹豫吧。看来弟弟真的动心了,只是不知道这份动心的程度。
“你希望她是吗?”
“我觉得她不是,她那么笨,上次月长老出事,是她毒发的时候。她毒发的时候是很脆弱的。这次,这次,我……”宫远徵无法回答,“哥,我真的不知道。”
宫尚角握着他的手臂,“远徵。”
“哥。”宫远徵看着他。
宫尚角拿起一个花灯,递给宫远徵。
“哥,这个是你送我的吗?”宫远徵呆呆的接过花灯。
若是平常他可能会欣喜若狂,可是现在,好像绿萝的事情还让他无法平静。
“是阿萝姑娘的。”宫尚角道。
宫远徵愣住,“那她走了吧。”
如果没走,都不知道来看他,太没良心了。那宁愿她走了。
“这花灯是她来找你,听说你出事,赶来找你,掉在徵宫的。”宫尚角道。
他仔细想了很久,内心很挣扎。
“阿萝姑娘为了救你,内力消耗严重,无法压制体内的毒。”
她是在拿命在救他。
他认为一个姑娘家拿命救了一个人,无论什么原因,也不该被遗忘。
他想赌一把,赌她能活下来。
“不可能,”宫远徵的眼泪掉在花灯上,“我明明说了讨厌她,不想再见她,她怎么还会来找我,还拼了命的救我,她简直笨死了。我就没见过那么蠢的人。”
“她说你讨厌她,她却不讨厌你。”
“她命那么大,一定不会有事的。”宫远徵拉着宫尚角,“哥,她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宫尚角没办法回答他,“我把她送到后山的时候,她只剩一口气了。我没办法确定她还能不能活。”
月长老看到她的时候,也没办法确定她能不能撑过去。
“不会的,肯定不会有事的。”宫远徵心慌的厉害。
“远徵,冷静点。”
“哥,我后悔了。我最后一次跟她说话,是说讨厌她,其实我一点也不讨厌她。我只是讨厌她老是和宫子羽一起玩,老是帮宫子羽说话。我只是讨厌宫子羽,我不讨厌她。”
*
绿萝睁眼,兴奋的喊道,“我竟然突破了!太好了。”
“是真的好吗?”月公子端着药进屋,“这才几日,我们竟然又见面了,这就是姑娘说的绚烂夺目的一生?”
“谢谢你又救了我。”绿萝心虚的摸了摸鼻子道,“你现在月长老了,我是不是该喊你月长老?”
“这里不是前山,没有那么多规矩,你还是唤我月公子吧。”
“好啊。”
“是角公子把你送过来。”月公子把药递给绿萝,“送过来的时候,你就剩一口气了。”
“是他?我救了他弟弟,他应该是看在他弟弟的面子上想救我。”绿萝了然的点点头。
她接过药,端起药碗一口气喝完。
月公子继续道:“你的内力消耗太大了,没办法压制你体内的毒,导致你体内的寒毒和热毒同时发作。你差点死了,你知道吗?”
绿萝道,“我这是救人,是做好事。做好事还是会有回报的,我竟然能突破太极心法的第七层。”
太极心法说是练到最高层能长命百岁、延年益寿,据说创立这个心法的道长都活到了一百多岁。
“我现在内力大增,意外的让体内的毒形成了一种平衡。心法上说置之死地而后生,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难道你还想用命再试一次?”月公子问道。
绿萝干笑着摆摆手,“不会的不会的,我还是很惜命的。”
“前山徵宫派人送来了很多药,角公子也说需要什么药他来想办法,让我们不惜一切代价救你。”
“我这是救命之恩,我救得是徵宫之主,宫尚角最爱的弟弟,他们能不大方。”绿萝道。
绿萝笑嘻嘻的看向月公子,“我什么时候可以走?”
“出去过绚烂夺目的一生?”月公子道。
绿萝:……
能别提这茬吗?
“鬼门关走了一遭,你现在需要休养。别以为你武功好,你现在才刚突破根基不稳,身体也还没养好,根本出不了后山。”
绿萝叹气。
“你也别叹气,我跟长老们给你讨了一个差事。你肯定不会无聊。”
“啊?”绿萝惊讶。
“你以为后山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不是宫门之人,能进来两次已是幸运了。”
“你的武功很好,在宫门行走自如,所以长老们想让你给宫门的布防提点意见,还有哪里需要加强的。”
像绿萝这样在宫门行走自如,根本不把守卫当回事,幸好不是敌人。如果是别有用心之人,对宫门来说会特别危险。
“啊?”
*
因为宫门出了事,宫门内部严查,从宫外进来的东西更是仔细仔细再仔细的严查。
角宫。
宫尚角和宫远徵正坐着喝茶聊天。
“哥,她真的没事了吗?”宫远徵问道。
后山月宫传来消息,她已经没事了。可没见到人,他的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月长老是这么说的,他没必要撒谎。”宫尚角道,“你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月长老?”
他赌赢了,她真的活下来了。
“哥,我不是。我不是想着那家伙那么能闹腾,我怕月长老受不了她。”
“是吗?我到觉得月长老还挺喜欢她的。他上次就想留阿萝在后山,只是阿萝不愿意。”
“我也能解毒,我医术不比他差。他该不是故意把人扣下来了吧。”
“远徵,不可非议长老。”
宫远徵听话的不再多言。
“那她现在怎么样了?”宫远徵再次问道。
宫尚角看着弟弟的模样,笑了一下,“月公子说她活蹦乱跳的,你就放心吧。只是现在有些事情需要她去办。”
“办事?她一个病人能办什么事,她应该好好养伤。”
“你担心她?”
宫远徵否认三连,“没有,一点也不担心,谁会担心她。我就是随口问问,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为了救我。”
宫尚角笑而不语。
侍卫端着托盘走进来。
“角公子,徵公子,这个有人给绿萝姑娘的信件和东西。东西已经查看了,是普通的衣裳,只是这信件尚未打开,需要查看吗?”
绿萝是宫门的客人,他们也摸不准这信件能不能看?
也不能说不查,万一是什么有问题的信件,他们都脱不了责任。他们只好硬着头皮来找宫尚角。
宫远徵看向宫尚角。
宫尚角放下茶杯,“查。”
“是。”侍卫准备离开。
“等等,你把东西放下。”宫远徵开口道。
“是。”侍卫放下东西就离开了。
有两封信,宫远徵随手拿起一封打开。
[阿萝,
见信如唔,我们一别已有数月,近来一切是否安好?
铺子里新到了一批云锦,便想着给你做了一套衣裳。还记得我们上次出游的时候,你说喜欢。
今年的冬天好像比往年来的早些,阿萝要记得多注意身体。
希望有幸,明年我们还能一起泛舟湖上,煎茶品酒。
子期]
宫远徵看完,咬着牙道,“什么泛舟湖上,煎茶品酒,还做衣服,什么关系,就送人衣裳。轻浮!”
宫尚角笑着喝茶,“远徵弟弟是说送衣服的人,还是收衣服的人?”
“都一样。”
宫远徵冷哼一声,打开另一封信。
这一封就简单了,连个落款都没有,字迹飞扬。
[我在旧尘山谷等你,不见不散。你敢不来,打断你的腿。]
“什么不见不散,她还真是左右逢源。”宫远徵气呼呼的将信拍到桌上。
宫尚角看着弟弟模样,笑而不语。他扫了一眼信件,唤来侍卫。
“最近旧尘山谷有什么可疑人吗?”宫尚角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