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真夜中のドア act.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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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往常那般的安静，沉默，无人声
如同往常的那般嘈杂，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兴许只是内燃机的躁动，白炽灯的嗡鸣，和马路红绿灯的提示音将那些不再重要的人声盖了过去呢？
这个世界照常运转着
……
……
……
【Present day……heeheeha……】
【Present time……hahahaha……】
……
……
……
“咔嗒！”
回过神来时，穿好校服，背着书包的莲又回到了那所学校，背后的日式滑动门关好锁上，看了眼时间，大概是快上课的时候
“……”
皱眉，先前不确定，现在莲大概觉得这是Knights在这个支流又给自己整的恶俗人头偶
信息的交流之间，学校位置，学生信息……和学生莲自己的信息，一目了然
（还挺合适）
如果阴影未曾降下，自己或许就是如此的生活吧，莲如此想着走到了信息中大概属于自己的位置
但那里空无一物
“……”
“？”
“叮铃铃铃铃铃——”
【起立！”【敬礼！”【好了，把课本收起来”
莲还在懵逼的时候，上课铃声，课堂小测，“老师”完全无视了自己空着的位置将试卷递到了下一排
（bur？！）
（什么鬼……）
（先前都把这些删除了为什么还专门留个显眼的空位置）
（是明明知道我的存在还刻意绕开显得不存在吗）
（信息一片空白的同时记录明确存在，怎么可能？！之前毁掉那条支流的时候？）
（是不是做得太狠了……先前每次危机都是只做最关键的行为，在这里只为泄愤摧毁整条支流还是太过分了吗）
（我做错了吗……
要不要把这里再毁一次）
心烦意乱间，将视线投入了熟悉的方向，虽然知道那里根本不可能是真正的祂
【是的，莲”
“！”
相同的□□，相同的姿态，实时获得的信息确认百分百毫无争议的熟悉的超梦模样，但莲的心否定了它
挤占了大多占用似的，侧眼观察，莲的视线里除了超梦就是一片空白，而那超梦的姿态，冰冷，死板，就好像往常那样……不，完全不一样
——【这个世界不需要你”
——（得把这里再毁一次）
……
望着，满地残垣与血肉，意识到自己又干了什么的莲逃似的回到了上层目录，那个自己大概能称为这里的家的地方
【巢】
不过看那束之高阁的现在已经充满了连接线和电子设备的刺人地方，也称不为家了吧
有所变化
称为上层目录，但实际与其它支流，那些特殊的顶级支流仍有连接
莲终于注意到并观察起了那些原先理自己最近的信息们
那里空无一物
日式独栋公寓
散落的零食，酒水，打开的冰箱，和里面零零散散的食材，清冷空间中唯一的黄光显得有些暖意，但伸手靠近，依然是冰冷的
主卧
一丝不苟，一尘不染，甚至连使用过的痕迹都没有
侧卧
杂乱无章，衣服，笔记本之类的东西散落，一副大概经历过骚乱但已无人清理的模样
（是这个虚拟身份的……姐姐的房间）
从信息中轻易地得到了答案，莲尝试好歹收拾一下……然后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收拾女孩子房间的经验
这里空无一人
“……”
“？”
身后有动静，放下手中一沓课本在房间角落习桌上的莲察觉到后转头
“爸……”（不对）
眼前站在房间门槛外的中年男子微微垂着脑袋，一身正装严谨的样子，看不太清表情
（这个身份的伪造生父……也是Knights的人吗，不，也不太对……）
（如果真如此亲近就不可能再像先前那样靠递邮封交流……政府的人？也不对，那只能是……东亚综研）
【我们就此别过吧，莲先生”
“……”
莲正心情复杂着，觉得眼前的人真眼熟，不是莫名而来的知晓对方是自己生父的熟识，是……在信息洪流的哪里见过的眼熟，而对方口中递出了正经，严肃，莫名熟悉，亲切，现在却只剩疏远与距离的声音
【您早已知晓了吧，我们的工作就到此为止了”
对方静静地看着莲眉头的复杂，依旧面无表情地说道着好像早已预料，早已预设好的说辞
【这段时间虽说不长，可也没能照顾好您”
【接下来要如何做是您的自由，不，事实上您如何做都是自由的”
【我没有过与您道别的许可，所以……”
停顿，“所以”之后的话并不是它能诉说
【不是说扮过家家觉得开心”所以它换了种方式继续说了下去，“或许是因为我羡慕您这样的存在吧”
【那么，再见了”
匆忙的道别后，对面转身离开
“不……”别样的情绪被塞进了莲的胸腔，那是他原先以为自己不存在，也不需要的感觉，而在察觉到明明如此珍贵的情绪马上就要离自己远去后，“等等，你们就留我一个人在这里？！——”
【一个人？”对方真停住了脚步，不，那是对莲如此说话的惊讶，【您从来不是一个人吧”
【只要进入连线世界，所有人都会欢迎你”
【您不就是如此的一种存在吗”
“咔嗒！”
“……”
男人走后关上大门的声音，莲原先被还未曾拥有的情感充斥的脸冷了下来
“Knights的手伸得还是太长了”
……
信息的洪流
十字路口
来往的，彼此相较极近，却又毫无关联，漠不关心的人们
闪烁的红绿灯
楼宇间之上天空中隐约可见的构筑回路
奔流，被具象成啦电流的模样，然后真的开始与莲交流了起来
【现在想干什么呢，莲”
【这里是你的世界哦，莲”
温柔的女声，失真的女声，混响的女声
“Knights……那些我的假人偶就是他们的杰作吧？”
诘问，受够了那些装神弄鬼的藏头露尾的莲终于学会了先获得自己需要的信息
【这可难说”【不，还是有可能的”【东方算法骑士团的起源似乎可以追溯至基督和所罗门圣殿的贫苦骑士团”
问题掷下，连线的天空瞬间如落石的水面般波澜，抬着脑袋的莲见又开始了自顾自的讨论很心烦，而且，这么交流，很累
【早在连线世界诞生之前，他们不就一直在私自构筑类似如此的链路——集体无意识”
【你想做什么，莲”
声音终于递来了结语
“Knights的人有哪些”
【你想知道这个吗，莲？”
信息与信息奔流之间，情报被毫无阻碍地获得了
“这个世界的神之所以为神，就是因为那帮信徒对吧”
至于之后的事情，就不归莲关心了
……
连线世界晚八点整，晚间新闻播报中
著名网络匿名集团，“Knights”全成员全信息公开
新注册支流上，任何人都能以最简单的点击方式获得“knights”最高行动指挥，最大股东的详细至每日打卡扫脸照片记录信息
连线世界一天后
“Knights”三名核心成员死亡，一位死于静脉注射空气，一位死于打开连线后猝死，一位死于空气中毒，死相凄惨
官方警署调查后，认定连锁死亡成员均为自杀，具体原因，仍在调查
连线世界三天后
37名高层人士投案自首，后于拘留所，警署厅集体心脏骤停，调查后判定，仍为集体自杀，而对于如此巨大规模集体自杀行为，只立案调查
第五天
“Knights”全体3666名成员注销连线世界所有资料，同时支流注销
第七天
“Knights”于全网相关信息清除，中下层成员均记忆清除，组织宣告覆灭
“踏……踏……”
均匀的脚步声，来者有二
“这就是结果了吗”
家，不，巢中，来者兴奋中带着崇敬地望着庞杂堆积的算力机关，而这之中的莲抢先一步开门见山
【这是我们雇主的委托”
【你向整个连线世界公开了“Knights”成员的所有资料，而我们的同事正在解决他们”
“嗯……知道了”
【……”
【连线世界无法成为特别的独立世界，它只能算是一个领域，只是为了保留记录规避现实的子系统”
“那又如何”
【现在的你，在连线世界中也是不被允许的存在，但你不也没事吗，哼哼……”先前的“警告”看来对莲不咸不淡无所谓的样子，所以后面来者中的另一位带着不友好的语气调笑，“看来，是有神加护于你啊，哈哈哈哈哈”
“调笑”之后，有是前者更为温和的“警告”
【总有一天，连线世界里英利政美的残留思念程序会被完全清除”
【而我们的雇主，也正在对百代协议的回路进行全面改写……我们，不需要神”
“警告”之后，接着“调笑”
【没错，无论是连线世界，还是现实世界，有那些怪物们在闹腾就够让人头疼了嗯哼哼～”
莲面无表情，来者一唱一和，红脸白脸，更像是表明立场，随后就快步离开了，也没过多刁难，莲也没作阻拦
【……”
红脸先生停了下来，摘取了头上的记录设备，意外的是个金发碧眼的帅气大叔，而莲现在仍沉浸在数据流中，没将视线留给相较于行动报告更想宣明立场的两位大叔一点
【虽然我们至今仍无法理解你的存在形式”
“……”
【但……老实说，我挺喜欢你的”突然直球的表白，至于向的是莲几乎变态的能力，还是莲本身，就只有说这话的人自己知道了，【真奇妙吧……爱这种东西”
【哼哼哼哼……”
倚在墙边等着同伴的另一位依旧在做好着自己的“本职工作”，不停地嗤笑，即使对象是自己的同事
仅能停留在这直流顶端的二位终于离开在了莲的“视线”中
……
……
“接下来……你会怎么做呢”
【真头疼，到底该怎么做呢～”
勘见的街道，此时正在大风呼啸，奔涌着的街道由两股强风对冲着，但很明显，维持着这里稳定的那股落了大下风，使这里看起来极为不稳定
英利政美，不，现在已经称不为英利政美，大概能被成为这里的“神”的家伙，神明降临了，手下信徒全灭，却依旧一副平淡，甚至打趣的模样
“你的信徒都消失了”【哼”
【那样我就不再是神明了呢”
【但还没有全部消失，只要还有一个信徒，我就仍能在这称神”
“谁？”
【讨厌～说的就是你啊，莲”口出狂言，信徒被自己的信徒全灭，如此还能觉着自己是对方的信徒，莲首先如是想到，【你能成为你，都是我的功劳”
神不管，只是如此循循善诱道
【你原就诞生与连线世界，你只是连线世界中的传说……只是个连线世界的‘童话中的主人公’”
“大言不惭”
【现实世界里的……呵，岩仓莲只是他的全息投影，人造核糖体制成的人造人”
【你本该没有实体”
“……骗人”
【虚假的关系，虚假的女朋友，没错，所有的一切都是骗人的”
风带起的发丝好像一同带起了莲过往的回忆，与美穗——与一家人沉默无言的进食……与阿勃——跟两位公家的狗的对峙……还有与超——呲呃啊与校中原先一众好友原本和睦相处后来误会后从开始互相不信互相猜忌到最后彻底的决裂——————
越深的回忆，越深的情感就越能带来更深的痛楚，而越深的痛楚好像也就连带着更多的意识模糊……几乎归顺……
“不……是你在骗人”
信息流的狂风裹挟下，莲想否定，回过神来时泪珠就已经滑过了脸颊
【可怜的莲，孤单一人……”神明已经来到身旁，附下庞大的身形，阿尔宙斯金属光泽的侧脸舐过莲的眼角【但你还有我，还有爱着你的我”
【我把你送到了这个世界，你应该怀抱着与我一样的感情，与我一样爱着你才对——”
“……”
影响，奇怪的影响，莲连皱眉的力气都没有，何谈应对
【我是你的创造者，那就，喜欢上我吧”两者的气息如此交融，就好像祂们本该一体的模样，【呐，莲～”
熟悉的，模仿的语气，莲感觉自己好像很熟悉，但熟悉的那些回应已经在几乎只围绕着自己的狂风裹挟下，离自己越来越远，看得越来越不真切，被替换得越来越多了
“另……”
只有一个字
【嗯？”
只有一个字的说话好像耗尽了莲全身的力气，在如此交融几乎不分你我的环境中，但开始抵抗后，后续的行为就开始变得轻而易举
“另一个我……”
抵着狂风与伟岸的神明拉开一个身位，莲没有面对神明
【不是另一个你”神明的语气激动，就好像要即将抵达自己梦寐以求的目标【那就是真正的你！”
莲不认识先前两位中那位的眼神，但这神明……眼中话里明摆着的占有……和肉眼可见的渴望，莲感受得真切，恶心得真切
——那无论如何都称不上爱
“这种事情，随你怎么说”
【！”
莲顺着狂风一个甩手拍开了阿尔宙斯模型又凑过来的脑袋，声音震惊，欲倒退，晚了
风停了，以莲为圆心物理删除似的消逝，“神明”也几乎褪下了他的伪装，莲看到了那家伙本来的样貌——实验服褴褛，头发邋遢，断肢只靠胶带勉强沾一起的青年男子
【呵呵——”
支流尽毁，那男子的身影似乎也消失了，只剩莲呆立在齑粉的地面，听着那声音讥讽的微笑回荡，就好像莲的归顺——莲能力的归顺只是时间问题，手到擒来
“啧，还差一点”
作者有话说
第45章 真夜中のドア act.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