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矢志不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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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原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他还在这个场馆里，梦里前辈们看不清脸，全然没有记忆中稳操胜券的轻松，紧张凝重的气氛在他们之间蔓延。
桑原前辈对他说，“赤也，我们已经不是那个三连霸的王者立海大了，明年的立海，只是王权的争夺者，而非捍卫者。”
切原不解，“前辈，你在说什么......”他们明明马上就要赢了！
“所以，你要理解精市的决定。”
切原呆呆地望着他，“什么......决定？”
裁判的吹哨声刺激到他的耳膜，切原朝场中看去。幸村部长以7-6险胜冰帝的迹部前辈。
这不科学！
场中的幸村部长有些陌生，像是被磨平了棱角，只剩个大致的轮廓，难以辨认。
“我的动作还不够灵敏。”他听见幸村的声音，低沉暗哑。
切原下意识挣扎起来，不可能！那可是幸村部长！
察觉到四肢被一股力道按住，切原挣扎的更厉害，情急之下大声叫喊起来：“部长！”
......
“部长！”
切原猛地从座位上弹起，双眼发直。还没从梦境中缓过神。
“喂喂喂，我说你这个海带头，有没有一点礼貌啊！睡着了就可以对前辈动手动脚吗？”
丸井嫌弃地推开他，理理自己被弄皱的衣袖。
一旁的不二细心发现切原的异常，低声询问，“是做恶梦了么？赤也。”
切原如梦初醒般看向不二前辈，幸村也被他的动静吸引，碍于正在比赛不好走开，只能微微偏头注意着这边。
“好像是......”切原环顾四周，记忆慢慢回笼。睡着之前，他应该是和芥川比赛，然后就晕过去了。
可恶！竟然输了这么重要的比赛！
“我让前辈们失望了......”象征生命力的卷发无力地耷拉下来，切原默默低下头。
不二和丸井对视一眼，丸井先开口了，“说什么呢海带头，我们对你的期望可不止这么一点点啊！”
柳一丝不苟地夸赞他，“赤也突破了自己，这才是这场比赛的意义所在。”
“还记得精市对你说的话吗？找到你自己的路，并坚持走下去。这比胜利更重要。”不二弯起双眼，发丝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切原抬起头，眼中重新焕发出生机，重重点头，“我已经找到自己的网球了！下次，我一定会赢！”
真好，前辈们没有怪他。
听觉敏锐的幸村没有错过身后的对话，微微勾唇，重新把目光放回场内。
冰帝派出的双打一是宍户和凤。这对组合自青选后已经算得上非常成熟，实力和配合可以称得上一句“强悍”。在与四天宝寺的半决赛里6-4压制住了对方，但在“双打届的不败战神”面前还是过于青涩了。
“Game 立海大 4-0！”
“欺诈师第一次这么认真打比赛吧？”
“连演都不演了呢！”
也有人低声吐槽：“谁知道这个仁王到底是仁王还是柳生......”
显然，大家对于关东决赛仁王柳生的身份互换留下的阴影挥之不去。
决赛局，宍户一言不发坐在迹部身边，凤有些担忧地看向宍户。
没人比他更清楚，关东惨败后，宍户花了多少时间在训练上。
“啊嗯？这是准备认输了？”迹部姿态优雅地起身，背对着刺眼的阳光，视线落在气势萎靡的两人身上。
“本大爷的字典里，从来没有认输两个字！5-0？那只是逆转比赛的开始罢了！”
迹部的声音掷地有声。
宍户终于抬起头，被仁王打到低迷的情绪稍稍好转。他定定看着迹部，握着球拍的手掌缓缓收紧，“迹部，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他不会忘记是谁向教练求情让他继续留在正选队伍里，正因如此，无论如何他也要把这场比赛打得漂亮！
再次回到场上，柳生的镜片闪着不名意味的光，“状态很好呢！”
仁王耸耸肩，语调平常，“我很欣赏你们的意志力。但很抱歉，你们还是会失败的，puri~”
冰帝有绝对不能输的理由，立海也有必须捍卫的荣耀。
凤定定注视着手里那枚小巧的网球，手心大小的圆圆，承载了一批又一批相同的梦想。起跳，发球，明黄色的球在空气中擦出亮眼的火花，只一瞬便落入仁王柳生的后场，激起一片尘土。
“15-0！”
冰帝看台安静一瞬，随即爆发出惊人的呼声。
“这个发球的时速绝对接近300！太不可思议了！”
仁王上翘的狐狸眼罕见地没有染上笑意，与柳生对视一眼，似笑非笑道，“不得不承认，这是个绝佳的发球呢。”
两边监督席的领头人不约而同看向临场突破的凤，他死死握住球拍，仿佛握住最后的希望。
“再来。”凤朝呆愣的宍户露出个腼腆的笑容，“前辈，我也可以独当一面的。”
场外的呼声被推远，宍户从怔愣中回神，“不管怎样，全力一搏吧！”
迹部低下头轻笑了笑，“还真是......”
立海看台。柳冷静地计算出这一球的时速，“285。”
另一侧看台的毛利捅捅搭档的腰，玩味道，“快赶上你的马赫发球了嘛，月光桑。”
凤凭借过人的发球为冰帝守住一分，仁王啧啧声道，“可惜了，这样完美的发球到此结束了！”
他抬手，球在空中划出一道优雅的抛物线，宍户几乎是绷紧浑身的肌肉奔向落点扬手回击，下一瞬，修长的身影出现在余光中，柳生高高扬起球拍，放射性的光芒破空而来，转瞬消失在两人身后。
“是镭射光束！”
场外开始喧哗起来，这是整场比赛中柳生第一次使用镭射光束，时速不亚于凤的一发入魂。
“30-0！”
“Game 立海大附属 6-1！由立海大仁王，柳生获胜！”
几乎是裁判哨声刚落，此起彼伏的欢呼声在看台四周响起，整个场馆快要淹没在常胜立海的口号里。
纵然是早有预兆的结果，在胜利真正到来之时，还是会激动到止不住流泪。
丸井的激动程度不比观众低，柳忙拉住欢呼雀跃就要冲下看台的切原，就连不苟言笑的真田面色都轻快许多。
嘈杂声中，仁王扛着球拍，身旁站着斯文的搭档。两人上前握手，对面的凤笑容真诚，“恭喜，立海三连霸了。”
仁王转身朝幸村看去，那头的人依旧端坐，喜怒不形于色。
视线交汇，仁王笑的张扬。
部长，答应你的事，我们做到了。
三连霸，是立海的。
“砰”的一声。不知是谁悄悄带了礼花筒，微弱的声响过后，看台上空开始缓缓飘落鲜艳的礼花。
众人纷纷朝声音的来源看去，人群里，不二摊开白皙修长的指节，轻飘飘的彩花缓慢降落在他手心。
切原学着不二的样子伸出手，小心翼翼捧着，双眼亮晶晶，喜出望外地和柳前辈分享他得到的冠军彩花。
礼花筒的覆盖范围很广，幸村抬眼望去，空中的礼花洋洋洒洒落在他身边，亲密地与他依偎。像是走向故事里的大结局。阳光透过缝隙不依不饶打在他身上，俨然是被神明偏爱的孩子。
在漫天礼花中，立海的正选们，脑海中不约而同的浮现同一个想法。
就算再重来一次，他们还是会为了三连霸拼尽一切。
矢志不渝。
作者有话说
第94章 矢志不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