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他自由的标准》元璟

4、是你太聪明还是我太傻

　　“听说没？村里来了个自称“神仙”的人，说他有长身不老术。”
　　“对，最近好多人生病，江泽医生都看不好。”
　　“那人说村子里有不干不净的东西。”
　　“真的假的？”
　　“不太确定。”
　　最近村子里，很多人无缘无故生病，不知原因。康联堂挤满了来看病的人，江泽忙都忙不过来。
　　等到天黑，病人才离开，江泽才空下来吃饭。
　　“真是奇怪，最近好多病人，病状都一样。”江父说。
　　“我今天上街，听到有人提到了一个“神仙”的人，他自称有长生不老术”顾谨川说道。
　　“谁会信。”江泽嘲笑到。
　　“不一定，说不定就有几个信神信佛的就信了。”
　　几天过后，病好了，也没人再去谈论那个神仙。
　　可那病好的人，又卧病在床。口吐鲜血，鼻子和耳朵也莫名流出鲜血，就像是中毒。
　　江泽去了好几家看到的都是同样情况，可他也看不出这到底是什么病。
　　“求求你了，江医生，救救我丈夫。”女人跪在地上哀求。
　　江泽扶她起来，“林妈，你别激动，我目前也不确定这是什么病。”
　　江泽给林妈留下了很多止血药，他回到院子，翻找这种病种，以他看来，这一定不是病，而是毒。
　　他找了很久，最终找到了与这次病因相似的毒。
　　千种毒，用上百种毒药做成的毒，一般将其洒入空气，人吸食这粉沫，将出现口吐鲜血，血流不止的现象。如今尚未研制解药。
　　无解药，
　　江泽的超强大脑也被难住。
　　“江泽，看书呢？”顾谨川走到他旁边。
　　“你今天上街了吗？”
　　“上了，怎么了？”
　　“今天去看病，总觉得那些人的病，与“神仙”有关”
　　“哦，对了，说到“神仙”，我今天上街，看到一大群人围在一起，打听了一下，正是“神仙”。他当时站在一群人中间，洒了一种粉沫，说可以保病好，我当时看了眼就走了。”
　　“嗯，你看。”江泽把书递到给顾谨川。
　　顾谨川看完，“你的意思是“神仙”下的毒，可他下毒的目的是什么？不会是有杀人心理？”
　　“不太可能。”
　　““神仙”还说了什么？”
　　“没听。”
　　“你明天上街打听打听，记得带口罩。”
　　“江医生是在关心我吗？”
　　“想多了，我只是怕你到时候传染我。”
　　.....
　　第二天，两人分工合作，江泽再次来到林妈家，林妈坐在床边哭，江泽上前察看，发现林叔已经陷入昏迷状态。
　　他又去了昨天病人的家里，他们的状况都和林叔的一样。江泽回到康联堂，顾谨川早已回来。
　　“江泽，我打听到了，昨天“神仙”说只有牺牲自己的孩子，把孩子放到寺庙，病才会好。”
　　“人贩子。”两人异口同声
　　“有人会信吗？”“肯定没人，谁会傻到献祭自己的孩子。”顾谨川自问自答。
　　“不一定”江泽想到今天看到的画面。“谁都有可能在绝望时做出什么傻逼事。”
　　“明天，你先去联系警方，“神仙”最可能在晚上动做，肯定不止他一个人，有同伙。”
　　“好。”
　　等到明天，那些病人的家属的精神状态很明显失疯。
　　“林妈，记住别做傻事。”
　　“不要说，我的丈夫都快没了！！我说怎么救？”林妈上前抓住江泽衣领，眼神放空。
　　江泽给她解释了一会，林妈才放手。
　　“喂，顾谨川，晚上去寺庙待一晚，去吗？”
　　“你为什么不自己去?害怕？”
　　“人多力量大。”江泽的语气变冷。
　　到了半傍晚，两人乘着还看得见，跑到灵光寺。他两躲在石像后面。
　　晚上，风吹进来，凉飕飕的，江泽打了个寒战。风吹着灵光寺的窗户，发出“吱呀”的声音，隐隐约约夹杂着滴水声，叫人毛骨悚然。
　　“吱呀”灵光寺的门开了，他们听到了那人的脚步声，很轻很轻，正向石像走来。
　　江泽身体一僵，他透过缝隙隐约看到来人是一个男性。
　　他走到石像的后面，就在江泽和顾谨川旁边，可能是太黑或者是那人太激动所以没有看到他们。
　　顾谨川看过去，发现那人正是“神仙”。
　　不是什么鬼，这人傻吗？
　　过了很久，都没有人进来。“神仙”失望透顶。
　　“这个村子的人真麻烦，药也下了，毒也放了，就是不肯相信。抓个小孩都费事，操。”
　　他可能是感觉到了旁边的动静，视线眇过去。
　　三人六目相对，尴尬得要命。
　　“两位是?同行？”他尴尬地笑笑。
　　“像吗？”江泽反问他。
　　“神仙”反应过来，刚想跑，腿太短被一个178和185拦截。
　　“现在干这行，脑子要好，身高要高，看你啥都没，还当人贩子，傻吗你？”江泽嘲讽到。
　　“江泽，你骂人挺牛的。”顾谨川笑道。
　　“这傻子交给你了，我回家睡觉。”说完江泽匆匆地跑了。
　　什么鬼地方？怪阴森的，咝！
　　江泽像想到啥又折返回去。
　　他抓住“神仙”的头发，强迫他抬头。
　　“说，解毒药在哪？”
　　“没有，我只造毒，不弄解药。”
　　“是吗？”江泽低头靠近他，盯着他。
　　“神仙”被突然放大的俊脸下了一跳，赶忙躲开视线。
　　“心里有鬼是藏不住的。”江泽抬头给了顾谨川一个眼神。
　　顾谨川接收到视线，从口袋拿出一把折叠刀，对准“神仙”的喉咙。
　　“我从这里刺进去，再把你锁在这里，慢慢在生不如死之中走向死亡。”顾谨川比划了一下动作，表情阴森，把“神仙”吓了个机灵。
　　“你杀人是犯法。”“神仙”有点害怕，声音结巴。
　　“真够傻，你先杀人的，我在杀了你，也就是说我在为民除害，警察同志还会给我发个“三好村民”的奖状”
　　顾谨川的刀抵住他的喉咙，轻轻用力，他就被吓到腿软。
　　“我给，我给。”他交出解药。
　　“早这样不就好了，真是的，打扰我睡觉。”江泽摇了摇手中的解药。
　　江泽赶紧离开这个地方，他用尽他的所有力气跑，他在与时间赛跑，在与死神赛跑。当他冲出终点，他赢了，他在黑暗中奔跑，抬眼一片祥和安康，在克服困难中迎来了属于他的曙光。
　　最终他把解药送到中毒的人手中。
　　等他送完解药，刚好凌晨4点，刚好可以回去睡个觉。
　　屋内，顾谨川通过月光照射，打量着手中的银环，他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为什么每次遇到江泽，都想与他更亲进些。这到底是为什么？
　　一晚上，不，准确来说是两个小时，他在一顿胡思乱想到天亮。
　　太阳光洒进屋门，空气中夹杂着早晨独有的气息，公鸡的啼叫声，代表着美好一天的开始。
　　顾谨川根本睡不着，所以一狠心直接起来晨跑。街上因为早，空空的，只有少许的摊位开着，他买了个包子简单吃了。
　　这个天气出来晨跑是最好的，冬天初，温度不算低。跑起步，凉风吹打着脸颊，太阳刚出来，红红的。荷塘的水也镀上了一层橙黄色的光边。树叶被风吹得哗哗作响。
　　顾谨川从街头跑到街尾，再跑到村头跑到村口时却看到一个身影，矮矮的背椎弯驼。
　　顾谨川跑过去，想看看谁大早上来村口，他站在那人身后，那人才到顾谨川胸部。那人感觉背后一凉，本能的转过头来。
　　“啊....！鬼啊！”那人被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几步。
　　“布叔，哪来的鬼？”顾谨川笑笑。
　　“啊，小谨是你啊。我还以为是谁。”那人松了口气。
　　顾谨川看了眼眼前这人，这人是一个买布料的商贩，大家都叫他布叔，顾谨川跟他聊过几次，也算熟悉。
　　“布叔你大早上村口干嘛？”
　　“无聊，闲着逛逛。”
　　顾谨川浅聊了一下，便往回跑。越跑越怪，他总感觉这布叔说话时有点结巴，好像刻意隐藏什么。
　　他回到康联堂，把今天晨跑和布叔的事跟江泽说了一遍。江泽最近迷上了喝茶，早上来杯，下午来杯，晚上也来杯。
　　江泽喝了口茶，“你现在才觉得他怪，晚了。”
　　“什么意思？”顾谨川一脸不解。
　　“当出现“神仙”，说明他有同伙在这个村子，村里就你和这个买布的，你，就算了。那买布的和“神仙”是一起做人口买卖，他不是初犯，已经是警方的重点人物。”
　　“你怎么知道一定是他？”
　　江泽指了指脑子，“思维和直觉。”“早上我去了趟警局，把他的话套出来了。”
　　“所以你已经告知警察了？”
　　“嗯。”
　　“牛，太聪明了，江泽你是我的神。”顾谨川一脸佩服。
　　“可惜，你不能体验到当聪明的人感觉。”江泽喝了口茶。
　　“你还带人身攻击？”顾谨川被他的话逗乐。
　　“不是人身攻击，是人生动力。懂？”
　　.....懂个鬼
　　这件事也在村子里传开，全村人都对人贩子深恶痛绝。这话题也没持续多久，便迎来新的话题。
　　——春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