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chapter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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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域的效果很好，看样子五条悟完全忘记了关于那天的记忆，而且即使看到自己似乎也没有一点要想起来的样子。或许更多是时间的功效，幼年时期一次小小的失败在五条悟精彩连连的人生中，可能连一个小水花都算不上。
第五问说不清自己是高兴还是失望，准确的说应该是怅然若失。
不该记住的事情他们不记得，只有这样，她才能对之后的事情更有把握。她能尝试的机会不多，代价总在不经意间就报应在身上。
就像这次，在第五问做出接近三个重要剧情人物的时候，身体就莫名变得虚弱。虽然不影响咒术的使用，她也不是直接战斗型的咒术师，但有个“虚弱debuff”在身还是很麻烦，很容易疲惫，反应也没有平时快。下飞机之后，她索性弄来一个轮椅，让小黑悄悄推着走。
——但是，如果他记得呢？第五问没有察觉到自己不该的期许。
大概是为了避人耳目，高专设立在东京郊外，周围是一大片一眼看不到头的林子，但里面的设施都很齐全。
宿舍、教室、体育馆、演武场……五条悟带着第五问一路参观过去，最终停在了一处阴凉下休息。
少年人恣意张狂，神采飞扬的样子让第五问的笑意从心底蔓延到嘴角，再涌上双眼。
“问小姐，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可能会有一点冒犯。”五条悟拧开一瓶矿泉水递给第五问，然后躬下身子和她对视着。
第五问心里咯噔一下，不动声色地把没喝的矿泉水拧好，轻轻点了点头：“可以哦，请问吧。”
五条悟把墨镜往下拉了一点，露出那双好看的璀璨的每次都会让第五问沉浸其中的蓝色眼眸，他丝毫不知道第五问快要溺死在那片蓝色的大海里了。
他掩饰好了自己的忐忑，显露出第五问看不懂的势在必得，语气听上去很随意：“问小姐喜欢男孩还是女孩，或是都喜欢？介不介意结婚后改成丈夫的姓——”
“呀，好巧好巧，第五问小姐你们也逛到这里啦，哈哈。”家入硝子突然出现，打断了五条悟的话，暗中踹了他一脚，对着第五问干笑两声。
“啊？”
风水轮流转，这次轮到第五问宕机了。她和三只寄灵的加密通讯里，王龙暴跳如雷。
王龙：【问问，让我出去，看我不一口雷火喷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九条：【老大，冷静点。你看问问，都快熟了，快帮她降温。】
小黑：∑(￣□￣;)
不不不，不带这么玩的！
第五问感觉一股热血不知道从哪里涌来，冲上她的脑袋，大脑过载无法思考，整张脸连同耳朵脖子，所有露出来的皮肤都透着不正常的粉红。
说好的清纯男高呢！怎怎么这么能撩，和刚认识女生说这种事真的大丈夫吗！你五条悟的矜持呢！矜持呢！
不，其实仔细想想，他还真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不，不如说五条悟做出什么事来都不奇怪。
不不不，关键是她一个灵魂年龄该奔四的老阿姨怎么心理一点都没长进呢！感情身体变小之后心理年龄也从头来过了，还是她心态保持太好了，心理成熟程度紧跟生理年龄……
啊啊，好像有人叫我……啊好吵啊，林子大了什么动物都有，好多声音啊……啊不对，好像有人叫我。
“抱歉，第五问小姐，是悟太失礼了。”
面前说话的人是夏油杰，他很温柔地笑着，但还是没有很好地掩饰住尴尬的神色。
五条悟已经被家入硝子拖到旁边进行拳脚教育了，还时不时把目光移过来。那双婴儿蓝的眸子依旧很亮，里面似乎藏着两朵永世不熄的光彩。
第五问轻咳了一声：“没关系，悟先生应该是开玩笑的吧，我不会放在心上的。请不要介意。”
不，其实你还是放在心上比较好。
夏油杰看着面前明显松了口气的少女，突然觉得余光里那个正在被数落的一米九的白发男人有一点可怜。
王龙：满意。
九条：乐（＾＿＾）
小黑：( ? o ? )
不该是这样的。
在情绪迅速褪去后，第五问意识到了异常。
剧情里没有这一情节。
她此行目的是在身为咒术界天花板的五条悟身边待一段时间以增强自身，等达到目标后，苍白天国将再度开启。
“好吧好吧，抱歉啦问，我不该这么着急的。”五条悟说着丝毫不走心的道歉的话又靠近了过来，“我送你去酒店吧，明天也过去接你。”
“都说了——是我们！”夏油杰笑眯眯地警告了一句。
要不是他和硝子还是有点放心不下，悄悄跟了过来，他简直无法想象今天会怎么收场。
悟会被揍吧，据说这位小姐身边其实是有三位守护者的——虽然他还没有察觉到。
比起那份可用信息寥寥无几的绝密档案，五条家的情报网和夜蛾老师的情报明显靠谱多了。
他们其实在昨天晚上拿到了有关这位小姐更多的信息，其中就包括这位小姐身体不太好，身边有三位守护者，整个咒术界很少有人见过她的真容，还有她的“无伤”之名。
身为在别国有着几乎和五条悟一样地位的“未来之星”，”抱有目的接近第五问的人同样不在少数，有人单纯为了她的情报，有人则是为了暗杀。这么一想，这位小姐和悟同病相怜，应该很有共同话题。
而那些别有用心接近她的人没有一个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传出的情报只有一个：没有人能让她受伤。所以这边的高层称呼她为“无伤の问”，中二得让第一次看到这四个字的三人无语至极。
但夏油杰不认为一个特级会身体羸弱到需要坐轮椅，除非她是类似于天与咒缚的身体残疾。解决问题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直接提问，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位小姐身上的谜团实在太多，夏油杰觉得问这个名字很适合她。
所以在送第五问去酒店的路上，他直接问了自己的问题，开场白和某人不久前几乎一模一样：“问小姐，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可能会有一点冒犯，但希望你能回答。”
“好啊。”第五问依旧没有拒绝，用很温柔很温柔的语气和表情回答。
这样的温柔让夏油杰也下意识地委婉，希望尽量不要戳到少女的痛处，“你的腿是受伤了吗？”
听到他的问题，其他两人的目光也不约而同地落到少女的身上。
第五问回报一个狡黠的笑容，看着快要到的目的地，语气轻快地开口：“到我房间你们就知道咯~”
这下更加激起了三人的好奇心。他们本来都任务就是搜集有关少女的情报，虽然可能有人早就已经把这个任务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了，但其他人还是很上心的。
进电梯的时候，看着电梯门缓缓关上，第五问缓缓开口：
“自然界里，生物奉行的真理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但所有人都仰慕强者，那为什么不是强者生存而是适者生存呢？在面对强者的时候，弱者自然会恐惧，会警惕，这样的话，可能会让目标提前逃跑，或者升起不必要的警惕让自己难以得手。因此——”
五条悟推着轮椅走出电梯，听到第五问的话，顿时明白了什么，嘴角不可遏制地上扬。
他旁边的夏油杰和家入硝子都感受到周围的氛围骤然变得有些奇怪，有什么尖锐的事物正在复苏，气氛变得不再那么轻松，让他们自然而然开始警惕。
“在我的家乡，有这样一句话：真正的猎手往往以猎物的姿态登场。”
轮椅自动脱离了五条悟的手，第五问用房卡刷开房门，一双看不见的手推着她，十分灵活地进入了房间，做出请进的姿态。
夏油杰和家入硝子看着黑黝黝的房间和半个身子隐在黑暗里的第五问，顿时寒毛竖起。他们下意识地看向五条悟，却见他像是什么都没察觉到一样说了声“打扰了”就进了房间，十分自然地拿过第五问手里的房卡，然后插卡开灯。
第五问哼笑一声，看不见的手推着她进了房间，夏油杰和家入硝子对视一眼，和五条悟一样进了房间，后者贴心地关上了门。
“一味地强势除了会让人心生警惕，还容易暴露实力。所以，适当的示弱，可能收获更多。当然，最重要的是，弱者会让人觉得很好拿捏，很好亲近，会降低强者的警惕。”看不见的手拉开窗帘，夕阳金灿灿的光芒洒在第五问身上，让人觉得她像是在发光。
与死气沉沉的高层恰恰相反，夕阳为少女镀上一层金光，让她不像世间人，好像从另一个遥远的世界降临而来，只为救赎。
但夏油杰和家入硝子没有一点放松，因为他们看的一只带着黑眼罩的白色长毛猫趴在第五问的腿上，而他们没有一个人察觉到它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就连五条悟漫不经心的笑都僵了一下。
他们三人站在一起，五条悟在最前面，后面两人和他一起站成了一个三角形——一个典型的三人配合进可攻退可守的阵型。（我编的）
“当然，我不是为了示弱。”这么说着，第五问抱起腿上的猫，走下轮椅站在了地上，“我是真的身体不太好，但之后为了出行方便，最好还是不要带轮椅。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第五问，神州盟的下一任会长，cn的第十五位特级。这是我的守护者九条，很高兴认识你们。”
配合着她的介绍，九条适时“喵”了一声。家入硝子看着这只带着眼罩的白色长毛猫，虽然它有着很明显的咒灵的气息，但她的关注点却在它的外形上。
白毛，眼罩。家入硝子看向了五条悟。
而第五问很明显也是才发现九条变成了五条猫猫的样子，顿时涨红了脸，压低声音喊了九条一声。后者安抚地蹭了蹭她，然后瞬间变回了黑猫，跳到了地上，十分优雅地蹲坐在她脚边。
气氛骤然轻松了起来，五条悟捂嘴偷笑了一声，然后伸出了自己的右手：“五条悟，五条家未来的家主，也是特级，但是最强的特级。”
第五问缓了一口气，伸出手和他握了一下，但想要收回手的时候却发现对方没有放开自己。
五条悟取下了墨镜，眼睛被阳光照得亮晶晶的。
“那请问，问小姐，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你觉得孩子姓五条怎么样？”
夏油杰：“悟！”
家入硝子：“住手啊hentai！”
王龙：【我要喷死他！】
九条：【哟~】
小黑：∑(￣□￣;)
但这次，他们只看见女孩的笑容淡了些，礼貌过头，有些疏离。
她微笑着收回手，有些被冒犯了后的苦恼：“悟先生不要再开这种玩笑了。”
被拒绝了呢！家入硝子看向夏油杰。
被拒绝了呢，悟。夏油杰回看她。
“啊，”五条悟看上去有些懊恼，但更多还是不在意，也放下了自己的手，“好吧，这次就算了。”
这次？算了？
什么叫这次就算了？！
第五问好不容易忍痛说出拒绝的话，但好像，她好像还要忍痛很多次。
“对了，到晚饭时间了，问小姐要一起来吃完饭吗？”五条悟笑眯眯地发出邀请。
基于他的行为，家入硝子觉得那应该叫“色”眯眯。
好啊好啊！
第五问很想点头答应，但理智尚存的她果断摇头：“不用了，我有点疲惫，不想再出门了。等一下会叫酒店送餐过来，你们不用照顾我，回去休息吧。”
说疲惫不是骗人的，她是真的觉得很累了，提不起精神，很想瘫在床上狠狠睡过去。
“好吧。”五条悟再次失望地“啊”了一声，“那问要好好休息哦，明天我——们会来接你去机场的。”
“嗯。”
五条悟带上墨镜和夏油杰他们离开，房间里的“人气”骤然淡了许多。
第五问放任自己倒在沙发上，双眸褪去墨色，变回猩红。白净的右手上浮现出漆黑的纹路，随后那些咒纹扭动着离开她的皮肤，汇聚成了一直黑色的蝎子落到地上。与此同时，一条袖珍版的彩色鳞片的龙也出现在了她脑门上。
王龙：【怎么又开始发烧了！蝎子去把周围的“杂音”清理一下，猫去给她找一身睡衣。】
小黑：【好的。】 ^_^ （咻的一下没了踪影）
九条：【还是穿睡裙吧，问问穿裙子好看。】
王龙：（摆了摆尾巴）【随你。】（放轻语气）【问问，醒醒，先别睡，去找一点吃的，然后洗个澡再睡。】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九条窸窸窣窣翻找衣服的声音。过了好几秒，第五问才发出虚虚的声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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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你今天是不是吃错什么药了！”刚进电梯，家入硝子就忍不住批判五条悟两次魔幻行为。
夏油杰没有直接附和，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他：“悟，你发现了什么？”
“她很特别，”五条悟收起了一贯的吊儿郎当的姿态，双手插兜抬头望着可以当镜子的天花板，从里面看着自己的眼睛，“而且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她分明很神秘，身上处处都是秘密，但却有问必答，毫不隐瞒。我并不觉得这是一种天生的直率或者身为强者的自信，你不觉得吗，虽然她温柔的样子像是能和所有的环境融为一体，但实际上是格格不入的……总之，她很特别。”让我看到的第一眼就心跳加速，热血上头，像是很久以前就有过这种心脏要跳出胸膛的感觉。
“硝子，她是真的身体很虚弱吗？你的话，应该能看出来吧。”五条悟话音一转，家入硝子愣了一下才回答：“嗯，她似乎有些发烧。”
“啊，这样啊，我要不要回去看看她，说不定还有需要我的地方……”
“完全不用，”五条悟的话被夏油杰打断，“第五小姐身边有守护者，那只猫很不简单，不，不一定是猫，甚至连生物都不一定是。那种气息，大概率是一只特级咒灵。”
“这么说问的咒术是杰这类型的啊，那你们应该很有共同语言吧！”五条悟叹了口气。
你到底在介意和遗憾些什么啊！而且平白无故在闹市区就把特级咒灵放出来打招呼，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应该和你比较有共同话题吧！
夏油杰忍住了爆锤五条悟脑袋的冲动，因为后者很快又把话题拉回了正题：“但是我没有察觉到她用了相关咒术哦。”
“怎么会！”夏油杰有些不可置信，他能和五条悟在很短的时间里就有堪称完美的配合，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五条悟能够“观察”到他咒术的使用。获得咒术的情报，这是拥有六眼的五条悟不需要耗费咒力就能做到的事情，可以说这对他来说算是和呼吸一样的事。
“她在使用某种伪装，我察觉到的只有这个。”五条悟摸了摸下巴，“这样就很有趣了，所以才完全不介意掀开一两张底牌给我们看啊。”因为类似的底牌，应该还有很多。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chapter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