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行天下》秋初舞

4、第四章

　　南宫旭轻易的同意了南宫淡夏的观点，这让她着实大吃了一惊。但是不管他怎么想的，她的目的是达到了，人要知足常乐嘛！
　　于是一路南宫旭和淡夏两人直奔洛城，虽然期间因为淡夏游山玩水的心理，耽误了不少时间，但是还算在南宫旭的预计内到达了洛城。据他安排的暗卫和探子回报，逍遥剑客和逍遥侠还未出洛城，只是这两天并没有人见过。
　　本来嘛，洛城是个很和平的城市，没什么逍遥剑客的用处。
　　南宫旭和淡夏找了个客栈休息了一晚上，准备第二天开始寻找，没想到第二日在用餐时候，听到楼下有人大吼一声：“南宫昶你个白痴！别让我找到你！”淡夏和南宫旭循声望去，却见楼下之人一身红衣，往他们所在的酒楼走来。淡夏不知道，但是南宫旭见过逍遥双侠的画像，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人是逍遥侠。
　　万分郁闷的莫竹悠走进了身旁的酒楼，想大吃一顿先压压火，刚吃了没多久，就有人来打扰。
　　“这位公子，打扰一下。”一个听上去些许有些稚嫩的男声对莫竹悠说道。
　　“干嘛！没看我忙着么！”莫竹悠心情正郁闷着，这会儿有人来找她，纯属是自讨没趣。这不，莫竹悠很没好气的回了一句，连头也不回。
　　“咦？还真没看出来你在忙什么呢……”另外一个听上去比较调皮的女声嘀咕了一声。
　　“淡夏！”那个稚嫩的男生呵斥她，但是她那句话倒是把莫竹悠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来。不转头不知道，一转头吓一跳！这八年来莫竹悠算是阅人无数，但是面前这位可爱的又显得很迷离小男生还是让她失神了片刻。
　　与其说他长的很美，不如说长得很可爱，让人很有冲动想去捏一把……可是看他无表情，脸上看不出他到底是喜是怒，严重过略带着一点慵懒又似乎很深邃，有种不符合年龄的……呃，睿智？更让莫竹悠失神的是，这男生，好眼熟……
　　啊哈哈！南宫昶！天下不止你一个帅哥呢！好！今天你一走我就遇到一个极品，早知道你当初要走我就不拦你了！
　　当莫竹悠的目光和那位女生目光相交时，她和那女生一起石化了……眼前这张脸，莫竹悠对着她那么多年，她又怎么会忘记？
　　“公子不要介意，小妹没有恶意的。”小正太似乎没看出她们两人的异常，再度开口，声音也听上去那么可爱。
　　莫竹悠被他的声音拉回了现实，但是似乎还没有从震惊中醒过来。她试着开口，心脏快速跳动，感觉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拉了……
　　“夏……夏美……？”
　　对！不是因为别的，正是因为眼前这女生跟自己前世的死党长的一摸一样，虽然有点不可思议，但是再不可思议的事情莫竹悠也经历了，没准夏美跟她一样，那天她们一起穿越过来啦？
　　“小……小悠……？我……不是在做梦吧？”眼前的女子声音颤抖，不知道是激动的还是怎么的，眼角都闪现了点点泪光。
　　得到她的回复，莫竹悠惊喜交加，跳起来激动的抓住她的手：“夏美！你真的是夏美？哈！没想到我竟然还能见到你！呜……夏美！”
　　“呜……小悠，我还以为永远见不到你了……”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喜极而泣？
　　“夏美？”看到她们两个反常的举动，南宫旭眼中划过一丝疑惑。他不是不知道，夏美出生后就从没出过宫，但是她们怎么会认识？
　　两个女人相拥而泣，完全把小帅哥给遗忘了，他这一出声才把两人拉回了现实。
　　莫竹悠才发现自己失态了，来到这边的世界8年，跟着南宫昶8年，受过伤，也曾经死里逃生过好几次，她也未曾哭过。只是现在，实在是太激动了，一时没控制住……
　　夏美也相同，她们有太多的话想跟彼此诉说，一时间却不知从何说起。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莫竹悠使劲收住眼泪，发现周围许多人都在看着她们。突然想到自己还是男装打扮，在这大庭广众跟个小姑娘相拥而泣，是不是太……
　　“对不起，在下失态了……”
　　南宫旭扯了扯嘴角算是给予了一个笑容，也很配合的不提刚才的事，问道：“刚才听公子在楼下大吼‘南宫昶’……公子认识他？他是公子的仇人么？”他故意装作不知道眼前这人是谁，想套套她的话，没想到眼前这人毫无顾忌的就把南宫昶抖了出来……看来他的心计，也有用错地方的时候……
　　刚刚心情好点的莫竹悠，听到南宫昶的名字刚压下的火气又上来了……
　　“那种说走就走的人，我才不认识呢！”说完猛喝了一口水。南宫昶不是瞎子，看得出面前这个人虽然男装扮相，其实根本就是个女人。而且跟南宫昶的关系肯定不一般。
　　而淡夏却在旁边偷笑，莫非她被昶给玩弄了感情然后被抛弃了？不过昶也不是那种人啊，再不过我们家小悠虽一身男装打扮，但也不减她清秀的容貌，绝对比那些庸脂俗粉好多了！
　　“不瞒公子，南宫昶是我俩的兄长，已经离家8年，这次我们外出只为找寻他……若公子知道他的下落，还请相告。”
　　“噗……”莫竹悠听后喷了一口茶，直接喷在对面的淡夏身上，歉然的起身帮她擦干，一边道歉，“咳咳……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实在是太惊讶了……没想到那家伙说他有一双兄妹是真的……”而更惊讶的是她没想到他的那个妹妹竟然是夏美……
　　“你跟他关系不一般吧？”淡夏，即夏美，用充满八卦的眼神看着莫竹悠，看的她全身发毛，这么红果果的八卦魂，这些年不见你一点都没变啊……
　　“呃……他是我师傅！不过你们来迟了，他已经走了！至于为什么我也不知道，我猜测他可能回家找老婆去了！”莫竹悠愤恨的拿起一个鸡腿当做南宫昶狠狠的啃了一口！
　　“不太可能啦……他才不会回家咧！你知不知道他还有可能去哪里么？”淡夏也坐了下来开始享受美食。
　　莫竹悠想了想，其实他们不说自己在吃完这顿之后也会冷静下来好好分析，只是刚才气昏了头没想那么多。
　　“倒是有几个……不过我也不太肯定他一定会去，过去找他也未必能遇上……”
　　“有可能就好，总比我们兄妹之前漫无目的，只能四处打听的强。公子也要找家兄吧？如果方便的话……一起？”南宫旭开口比淡夏稳重多了，可能是对陌生人比较客气，但是这种说话方式莫竹悠还是不能习惯，这么些年南宫昶早就被他带的说话没了文气……
　　“可以啊！反正一个人找也是找，三个人找也是找，那就一起吧，不过你能不能先换种说话方式呢？江湖儿女没文化听上去吃力……”
　　“……好吧，既然要一起那就有必要知道下互相的名字，在下……呃，我叫南宫旭，旁边是小妹南宫淡夏，不知道公子怎么称呼？”
　　说完才突然反应过来：“啊对！不知公子和舍妹是如何相识？舍妹应该从未出过家门才是……而，刚公子所说的‘夏美’又是谁？”淡夏那些稀奇古怪的思想，没准能在眼前之人那里得到解答？
　　“呃……”莫竹悠一时语塞，还真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
　　“唉！说了你也不会信的！所以你还是不要问了！”淡夏摆着一脸“说了你也不懂”的表情，莫竹悠原以为南宫旭会刨根问底，没想到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垂下眼继续喝着他的茶。他的眼睛被长长的睫毛挡住了，看不出任何表情。可是在莫竹悠看来却有一种楚楚可怜被受排挤的小白兔的感觉……
　　莫竹悠有点尴尬，“咳！这个……旭公子不要太介意，淡夏觉得方便告诉你的时候她自会说的，绝对不要觉得被排挤哦！”
　　南宫旭愣了下，自己只是比较好奇而已。淡夏也有自己的私人空间，虽说他是兄长，他也不过比她早出生了几分钟而已，只要不要太过份，她的事，他都不会多过问的。
　　“呵，公子多虑了……”
　　莫竹悠一怔，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这样，那就好……还有，你可以跟小夏一样叫我小悠，不要叫我公子了，其实……”莫竹悠张望了下四周，见无人注意到她，就凑近南宫旭的耳朵轻声道：“其实我是女人！”
　　南宫旭笑了笑，不做任何反映。
　　莫竹悠见他波澜不惊，倒是吃了一惊。
　　“我知道。”他又冒出了这么一句，语气很平静。
　　倒是莫竹悠不能平静了，他怎么看出来的？自己行走江湖那么多年也没人看出来过啊！而眼前这少年，白衣如雪，双眼清澈深邃，竟让人有种看不透的感觉……
　　“小旭……你真不简单。”良久莫竹悠开口，不知何时对他的称呼从“公子”变成了“小旭”。
　　南宫旭轻笑：“呵，严格的说，你要喊我一声师叔。”
　　“……”
　　“噗……”淡夏喷茶，不巧喷在了莫竹悠身上，这算是变相报仇了吧……？
　　莫竹悠只是跟他们天南地北的聊，淡夏则听的津津有味，看出来她对江湖生活很有兴趣。听他们说这次出来时寻找南宫昶的，但是看样子南宫旭是一心想找回自己的大哥，而南宫淡夏只是想出来溜达溜达，顺便体验下江湖生活。
　　既然如此莫竹悠满足你！
　　入夜。莫竹悠翻来覆去睡不着，这么多年习惯了跟南宫昶一起，突然不见了还真不习惯。这么多年他们都没思考过彼此这种特殊的关系到底算什么，说是师徒，又似乎没那么简单，又感觉没那么复杂……只是感慨：习惯真可怕……
　　睡不着，莫竹悠准备爬到屋顶看会月亮，刚入夏，天气有些闷热，但是夜晚还是比较凉爽的。纵身跃上房顶，却发现南宫淡夏已经在那坐着了。
　　“你轻功真好！是昶教的吧！真好啊……我爬了大半天才爬上来的呢……”淡夏两眼放光，带着类似崇拜又类似羡慕的眼神看着她，看的莫竹悠全身发冷。
　　“嗯……我的武功基本上都是他教的，你睡不着？”莫竹悠在她身边坐下。
　　淡夏点了点头：“嗯……想到就要踏入这梦寐以求的江湖了，我激动的睡不着……”
　　莫竹悠笑了：“不愧是昶的妹妹，跟他一样这么喜欢闯荡江湖！”
　　“嘁！他个没义气的！跑了也不带我！我等了8年终于成功说服老爹放我出来了！这次出来，别想让我回去了！”她兴奋的站了起来，对着远处大喊：“江湖！我夏美来啦！准备好帅哥让我泡，准备好美食让我尝，准备好坏蛋让我踹吧！”
　　“咚——！”一个重物砸地的声音，淡夏转身一看，身旁的莫竹悠已经不在，往下看了看，楼下地面一个呈大字型倒下的红色物体貌似就是她……不是功夫很好么，怎么平衡性这么差？
　　底下莫竹悠抽搐了几下，最后还是昏过去了，留下“遗言”：“夏美”两个字……想必这是莫竹悠会功夫以来一次失足……还是从楼上摔了下去……阿弥陀佛，上帝保佑……
　　此时此刻：南、墨、风、楼四国结盟146年，莫竹悠不想因年早逝，江湖已经小起风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