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剧]陷落》枢玖

5、第五章

　　一大早Kenny就起床了，对着镜子细细整理发型，一副时尚小王子范。他现在性格真的变了很多，以前当飞虎、当卧底，衣着打扮只求整洁，现在连衣品都提高了。整理完毕，他冲蒋世龙说：“我要上班了，下次CALL你。”
　　离开酒店后，Kenny就联系了卢国斌，U384的其他人也已经到了香港。卢国斌除了想要报仇，还想要重建联运。联运毁灭后，卢曼娜去美国找他，由于受到太大刺激，整个人很消沉，后来还和国际恐怖分子红狼搅在一起，替红狼洗钱。卢国斌不想替红狼做事，红狼就是个疯子，跟他干太危险了，而且他只想把联运复活，又不真的是恐怖分子，对无缘无故的炸弹人没兴趣，指不定什么时候红狼把他们也炸了。可是他现在已经被拖下水，就想把联运做大后摆脱红狼。
　　目前卢国斌还在做大联运，暗中积攒力量，暂时还没到报仇的时间，他现在的首要目标是赚钱，不管是购买武器还是招收人手都需要大量资金。Kenny就跟卢国斌说，等要他上场的时候叫他，他要自己先去耍了。
　　之后突然有一天，重案组的同事拿着手机给章文龙看：“最大的几个视频平台上都出现了这个直播间。”在一间没有任何装饰的毛坯房里，有两个人被绑在面对面的椅子上，眼睛被蒙着，嘴上也贴了胶布。章文龙认出这两人一个是然老大的妹妹小君，一个是重案组的关sir。
　　一个穿着黑衣的人出现在镜头前，但是他离镜头比较近，拍不到他的脸。他把两人的胶带撕了下来，关sir质问：“你是谁？想要干什么？”
　　“嘘——安静点。”Kenny竖起食指放在嘴边，走出了拍摄范围，他的声音经过变声变得像机械一样：“首先向观众们介绍下两位嘉宾，这位小姐是前社会前线工作人员，为市民争取知情权做出过许多工作，而这位是重案组高级督察关sir，破获多起涉黑案件。这次请两位来做个访问。”
　　章文龙急忙问：“有没有找到地点？”
　　“已经在查了。”
　　A team解散后，里面的警员回到了原单位，由于牵涉到自己妹妹，然老大亲自上阵，根据光线的角度、背景音等线索进行排查。章文龙则一直盯着投放到屏幕上的直播间。
　　“女士优先，就从丁小姐开始好了。你作为朱议员的得力助手曾经多次代表社会前线对政府、警务处进行质问，为市民寻求公正，来详细说说。”
　　小君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哭叫着：“我什么都不知道！放了我吧，求求你，放了我！”
　　Kenny“啧啧”几声，他的声音不大，但包含的恶意足以把人吓得要死。“时间有限，快开始。”小君还在呜呜的哭，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脑子都不清楚了。Kenny缺乏耐心，他在飞虎队和CIB干过，知道警方的侦查能力有多强，他朝小君的腿开了一枪。
　　小君惨叫一声，哭的更厉害了，但终于开始说正事：“我以前在社会前线办事处工作，我以为朱议员和传闻中不一样，是真的追求公正的。她说市民需要有知情权，我按照她的指事扭曲事实，引导市民质疑警务处，这样就能塑造不畏权威，为民发声的形象，赚取选票。”
　　“具体点。”
　　小君年纪还小，毕业后到社会前线做事，她是个很容易被所谓正义言论影响的人，觉得“世人皆醉我独醒”，真心觉得朱议员是好人，所以做事很有冲劲。朱议员很看好她，所以小君在社会前线没多久就得到了重用，不过只参加了几个事件，朱议员就被抓了。她很快想起当初干的事，哽咽地说：“两年前有个卧底身份暴露，《城市传媒》的温总给了我们很多消息，说警方让市民当卧底，事后还不承认，还把人藏起来了。朱议员说我们需要替他讨回公道，不能让市民遭遇危险，所以我鼓动一帮年轻人到警务处示威抗议，要求警务处对此做出解释。后来……后来我听说那个卧底失踪了，可能是被社团报复，死了。”
　　Kenny当时的情况是保密的，外面不知道他住哪个医院，失踪的事也没公开，毕竟像他这种情况淡出视线最好，但小君的哥哥是情报科的然老大，被她偷听到一点，然老大因此还受了处分。至于卧底失踪是因为被社团报复纯属A team的成员私下猜测议论。
　　“颠倒黑白，挖人隐私，你觉得自己很厉害是吧？”
　　小君拼命摇头：“我知道错了，对不起。”
　　Kenny却不理她，转向关sir：“到你了，关sir屡破大案，是从哪里得到的情报？”
　　关sir冷声道：“我是不会回答你的，绑架是重罪，现在自首还能减刑。”
　　“你有没有搞清楚？我没那么容易被吓到。你对面这位小姐流了好多血哦，你要是说了，快点结束直播，她可能还有救。”
　　小君惊吓加流血已经十分虚弱，哭着求关sir：“我不想死，你快说啊。”
　　关sir人品不怎么样，但到底见过世面，并不害怕，而且对他来说，向罪犯屈服，颜面尽失比死亡更难以接受。虽然视线被蒙蔽，但他从绑匪的话语中推断出来，恐怕有其他人在看着这一幕，那他就更加不能屈服了。但听着小君逐渐变低的哀求声，他动摇了，他一边暗恨绑匪用小君的性命威胁他，一边不得不妥协：“你先给她治疗。”
　　“不要和我讨价还价，游戏规则由我制定，你只要遵守。”
　　关sir咬牙：“我有个线人……”
　　“线人？”
　　关sir意识到对方恐怕对他们的事调查的很清楚，这次只是为了逼他们在公众面前坦白。“他是我的卧底……”他清楚，一旦自己承认骗唐永飞去当卧底，他的仕途就完蛋了，但他不能放任小君去死。
　　另一边重案组已经确定了关着关sir和小君的房子在哪里，迅速赶了过来，但等他们闯进公寓，只在里面看到了绑在椅子上的两人。旁边用三脚架固定着一部手机，而绑匪的声音则是通过一个带通讯功能的摄像头播放的，本人早就逃之夭夭。
　　小君腿上的枪伤没有打到大动脉，但也流了不少血，整个人面色苍白地瘫软在椅子上。关sir的手腕被割开，地上积了一滩血，看起来情况不妙。重案组赶紧送他们去医院，章文龙愣愣地盯着已经关掉直播的手机，到底是谁会时隔两年替唐永飞出头？蒋世龙有动机，但蒋世龙要动手早动手了，而且搞那么高调、复杂不是他的风格。据说O记怀疑KT和司徒信都是四联帮杀的，但始终没有找到证据——不留痕迹，这才是蒋世龙的风格。
　　Kenny脱掉卫衣和口罩，揉了揉头发，打开电视，直播的事闹的那么大，几乎所有新闻节目都在报道。他盘腿坐在沙发上，拿了包薯片，津津有味地吃起来，他从那些报道中获得了心理上的满足。
　　“滴”的一声，门开了，蒋世龙走进来，瞟了眼电视：“我还以为你会杀了他们。”
　　“直接杀掉太没意思了。”Kenny的笑容带着一丝神经质，让他的娃娃脸都显出几分残酷：“我本来是想让他们慢慢流血而死，这样才能偿还我遭受的痛苦，可惜差佬比我预计的到的早。不过对他们来说，社死比死亡更难受吧。”
　　关sir和小君都属于自以为是的人，关sir当时被处长发现违规，还坚持自己的做法没错，和处长吵架。小君被她哥劝过，还一心认为自己在捍卫正义，最后还偷她哥电脑里的资料，导致A team解散。被否认、被谩骂，精神上的压力会让他们生不如死。
　　“不过被差佬救了人，我还是不开心的。”Kenny想起马上要进行的大动作，又笑起来：“有机会，我再跟他们好好玩的。”
　　蒋世龙在旁边坐下，他什么都不问，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四联帮是香港最大的社团，即使不是他的地盘，发生点什么他也是知道得七七八八。早就消失的联运又出现了，还在有钱人中贩卖一种掺入雪茄的新型dp紫水晶。蒋世龙怎么可能放任一个新的社团出现，抢地盘呢？四联帮的确不贩d，但联运贩d是为了迅速赚钱，站稳脚跟，野心勃勃。不过联运要找差佬麻烦，他暂时放任他们活动。
　　“你想玩什么？”
　　“等到那天，你就知道了，会很刺激的。”Kenny看了眼手机，卢国斌发信息给他，让他回去，在后天高级警司高逸泰授勋仪式上，复仇的第一幕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