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居然成了第一仙尊》枕浪听星

8、失足

　　真是人有失足，马有失蹄！

　　让沐清月这个大乘期修士，济衍真君的亲传弟子，宁玉真人的嫡传门生，竟然不慎被拉入阵法之中，这真是两位真人教导有愧啊。

　　沐清月赶紧双手作揖，口道对不起，希望两位真人在天上不要下来责罚她，以后一定会更加注意，不要损害二老的名声。

　　沐清月祈祷完毕，心满意足地抽出了佩剑清月，此剑名为清月，也正是因为她懒得取名。

　　她轻闭双眼，默念口诀，银白色光芒绽放，她感受着气息，催动灵力集中在剑上，手腕一翻，猛地挥下。顿时天地光明璀璨，一片白茫茫的，已分不清何处是天，何处是地。

　　阵法被破，浓雾四起。沐清月听到前方传来打斗声，感受到熟悉的灵力，向前走去，高声喊道：“首阳？”

　　首阳缓缓站起身，看着熟悉的景色迷茫地眨了眨眼，心中疑惑怎么来到了闲云谷后山。他低头去看靠在他腿上睡着的沐清月。清风吹过，树叶轻响，苍穹幕落，星火通明，月华洒落，地上只剩首阳一人。

　　他猛地站了起来，焦急地来回踱步四处张望，高声呼喊：“清月，清月！”四周回荡着他的回声。

　　他放出神识正待查看，前方传来“哗啦”的水声，他抬头看去，心脏狂跳不止，呼吸急促，俊脸迅速涨红。前方四野萧索，脚下的路径模糊难辨，道路两旁散居着零星的野花，丛生的杂草随风飘向两侧，露出了那藏在中间的绝色。

　　温泉水流淌，水汽氤氲，沐清月听到首阳的呼喊回过了头。

　　她浑身寸缕未着，那双微挑的杏眸眼尾染上了异样的红，目光清澈灵动，红唇娇嫩，雪白的身体被温泉热汽熏染出淡淡的粉晕，如瀑的长发上带着点点的水色。

　　那双莹白如玉的脚款款地走向了首阳，停在他的身前。首阳试图挪开眼睛但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像被定住了。

　　沐清月看着首阳那张薄唇勾了勾嘴角抬起手轻轻地摩挲着重重地揉了两下随即手指向下捏住他的下巴红润的娇唇直接亲了上去。

　　首阳双腿发软浑身颤抖个不停手心里全都是汗他垂下眼帘呆呆地注视着那迷离的杏眸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首阳倏地闭上了双眼全身金光大震那亲着他的女子猛然被弹飞出去狠狠地甩在了地上如玉的身体被杂草玷污染上了肮脏。

　　那女子“哇”地吐出一大口鲜血，捂着肚子，浑身痛苦地抽搐着，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面庞苍白，嘴唇颤抖，没有一丝血色。

　　好半天后，地上的女子才缓过神来，她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手拄着地面，身子刚一动，钻心的疼痛席卷她的全身，她没忍住，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

　　鉴罗低下了头，嘴唇紧抿，随即伸出手擦了擦嘴角溢出的鲜血，杏眸闪烁带着嗔责，声音娇憨柔媚的对首阳说道：“首阳，我好痛，你打的我好痛，我起不来，过来扶我。”

　　首阳眉头紧锁，眼神中带着怒气，浑身泛着金光，冷冷的注视着地上那赤裸的女子，怒视着她，仿佛要把她撕碎。

　　鉴罗那跟沐清月一样的眼睛里渐渐漫上层潮意，再次开口，声音越发柔和娇媚：“你这是怎么了？我是清月啊！你不认得我了？”鉴罗说完声音略微哽咽，眼泪从她那灵动的眼眸里流了出来，眼尾渐渐的泛上了红色，十分暧昧。

　　首阳看着那女子顶着沐清月的脸颊做出那不要脸的表情，心中的怒火更甚，仿佛要把他烫伤了。

　　“她在哪？”首阳紧握着拳头，身子紧绷，声音似寒冬的冷冰。

　　“你在说什么啊？你难道怀疑我吗？我就是清月啊！我们同吃同住十年，我的这副身子你看过多少遍了？不记得了吗？你看胸口这还有颗红痣呢！”鉴罗走到首阳身侧，那双水光潋滟的眸子直直地注视着首阳的双眼。纤若无骨的双手覆在了首阳的胸口。红唇轻启：“我记得你小时候刚来时，老是想逃，我就用红绳绑了你七天七夜。这七天都是我手把手喂的你啊。”那双手轻轻地向下移动。

　　“早知道你化形后长成这样，我就用嘴了。还有一次我差点被府内一个下人蹂躏，我怕的不行不小心杀了那个人。那时我精神恍惚，差点被我那亲爹害死。是你拽着我逃跑的。你忘了吗？”

　　鉴罗的红唇离首阳越来越近，香甜的气息扑在首阳的脸上。“我是清月啊！我好喜欢你啊！首阳！你不是最喜欢我的吗？”

　　鉴罗的手越来越靠下，马上就要覆上那处私密。首阳浑身再次金光大盛。他提起手掌，力道狠辣，势如破竹，直直地向那女子脸颊拍去。

　　鉴罗这次早有防备。待那灵光刚刚擦近便凌空一跃快速的向旁边翻身而起不过纵然她反应已经非常迅速还是被首阳那毫不留情的一掌伤到了肩膀鉴罗双脚落地踉跄了一下低头扫了一眼那血肉模糊的肩膀不再演戏随手变出一身衣服穿在了身上。

　　鉴罗仍然顶着与沐清月一模一样的脸，眼中锋芒毕现，声音不再娇柔造作，冷冷地开口：“看来你也没多喜欢你那位救命恩人啊，抬手就往脸上打，真是毫不留情啊！”

　　“变回来。”首阳目光如刀，狠狠喝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得上她这张脸！”

　　鉴罗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脸颊，心潮起伏，说道：“这么好看的一张脸，只一个人拥有多可惜啊。”话音一转，她倨傲地扫视着首阳，抬起双手把衣服微微向下拉，露出了线条优美的肩膀。

　　“小公子不是喜欢这张脸吗？你如此年轻，想必日日春梦缠身，晚上不好受吧。你过来，今日我就让你美梦成真。首阳，来与我共赴春宵吧～”

　　首阳看着那张脸本来还有所顾及，听到那女子越来越轻浮的话，不再犹豫，召出归云剑，剑芒激射，腾空而起，一个跨步来到了那女子面前，举剑刺去。

　　鉴罗忽然向后撤退，双手结诀，猛然发力，只见白光乍现，黑夜瞬间如同白昼，一道阵法突现。

　　首阳被那突然出现的阵法反噬，猛地吐出一口鲜血，脖颈上的青筋暴起，冷汗顺着发丝流在了上边。

　　稍缓片刻后，首阳再次提剑前往。长剑挥动，刺眼的光芒闪现，直直地冲向那阵法中的女子。鉴罗手腕一翻，浓雾四起，阵法嗡鸣，和首阳打在了一起。

　　一阵阵沉闷的雷声响起，犹如飓风般的狂暴力量席卷至整个点苍山，浓雾被分裂成两半，周遭的树木不断裂开，巨石滚落，还没走远就被劈成两半。

　　鉴罗虽然打的激烈但只受了点轻伤，目前正处于上风，忽然感应到什么，身子一顿，愣了片刻，剑光猛然落下，身上的血肉立刻翻飞。鉴罗不再犹豫，口中念诀，突然消失。

　　首阳浑身上下皆是伤口，伤痕见骨，鲜血淋漓，触目惊心。首阳手中握剑，全身警惕，四下张望，神识穿透浓雾愤怒地感应着。

　　“首阳？”

　　一道担心焦急的声音从他的身后传来。首阳怒不可遏把剩余的灵力全部集中到剑上，猛然转身，向沐清月的胸口重重刺去。

　　沐清月胸口被彻底贯穿，殷红的血液顷刻间流了满身，绯红的衣裳被鲜血染的颜色更深了些，脸色苍白，漆黑的眼眸里满是深深得不可置信。

　　月影乍现，浓雾散去。

　　首阳看着那和白日一模一样的红影，手臂发抖，慢慢地松开了手里握着的剑，全身哆嗦，上下牙齿不停打颤，惊恐的情绪席上了心头，脸色苍白的愣在了原地。

　　沐清月看着首阳那张惊惧的脸庞，又低头看向胸口的归云剑，心中明了，首阳同她一样，都看到了某种恐怖的存在。而那把剑，似乎与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首阳这一剑刺得又深又重，沐清月再也无法支撑，身体如柳絮般柔软，缓缓倒下。首阳迅速上前，小心翼翼地接住她，抱在怀中。

　　他看着怀中女子胸口的那把剑，那抱住她的手在微微颤抖，双眼泛红，泪水在眶中打转，嗓子沙哑，竭力抑制内心深处的恐惧。

　　沐清月躺在首阳的怀里，只觉得眼睛酸涩，头晕目眩，大脑一片空白。身上剧烈的疼痛如针扎般刺激着她，让她无法入眠。

　　她感到一阵恶心，呕吐感翻涌而上，“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接着，断断续续的咳嗽声中，带着血沫的痰液被咳了出来。

　　雨水倾盆而下，打在她的脸上。沐清月被雨水挠得痒痒的，虚弱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玄色的布料，熟悉的香味扑鼻而来。她想起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首阳捅了她一剑，那剑还是她之前去清云楼找出来的。她正想开口调侃几句，又是一滴滚烫的雨水砸在她的脸上。沐清月吃力地抬起手，指向前方，只见首阳的双眼如野兽般通红，脸色如死人般苍白。她的身体在首阳的怀里摇晃不定。她眨了眨眼，暗暗叹了口气。

　　刚要抬手，就被首阳喝止了。“别动！”声音沙哑而颤抖。

　　“别动！剑太深了，我先给你止血，你别动！”

　　沐清月心中虚弱地吐槽着，这样的止血方式未免太逗了。她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吓人。身上的红衣被鲜血染得如同从地狱走出的一般。她刚才咳出来的血多得吓人，任何人看到都会以为她得了不治之症，命不久矣。

　　沐清月张开口想要说话，声音却微弱得如同蚊鸣。首阳垂着眼皮紧紧注视着她，看到她那开合的嘴唇立即紧张地问：“很疼？”他松开一只手在储物戒里翻找起来，拿出一颗丹药送到沐清月嘴边。

　　“止疼的，你快吃了！”

　　沐清月看着那颗丹药，端详了片刻确定首阳没有因为关心则乱拿错药后才张口吞了下去。丹药入口即化，流过喉咙时微微刺痛。

　　待身上有些精神后，沐清月便借着首阳手臂的动作缓缓直起身来。她抬起手握住归云剑，猛地拔出，鲜血立刻喷涌而出。沐清月刚坐直的身子又软了下去，手中最后一丝力气散尽，手中的归云剑“咣当”掉在了旁边。她听着耳边首阳那惊慌失措的呼喊声，彻底晕了过去。

　　这次如此虚弱，实在不能怪她。沐清月活了百十来年，虽然遭遇过不少艰难险阻，但自从两位师尊在的时候出门有他们护着，后来那两位大能飞升后她遇到的妖物都弱得一批，再后来就有首阳跟她那心爱的小徒弟。这么重的伤，百年来头一次。

　　沐清月虽然什么都不说，但其实特别想嗷嗷地叫两句，只是看着首阳的眼泪不好意思地憋了回去。

　　点苍镇客栈。

　　不知道过了多久，沐清月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略显简陋的屋顶先闯入了眼里，她缓了一下发懵的脑袋，转过头看向守在床边的玄玉男子。为什么她不先坐起来？她又不傻，知道自己受伤了还不要命地乱动，那不是等着伤口裂开让她再次吐血，痛定思痛？

　　床边的男子瘦了，虽然衣服整洁，头发簪着，但那眼里的红血丝和从没有过的细碎胡茬还是说明沐清月已经晕了好几天了，首阳一直守在身边照顾她，估计也没好好休息过。

　　沐清月心里特别感动，到底是一起长大的交情太靠谱了。

　　“醒了？还疼不疼？感觉怎样？”首阳的声音清冽而温柔，看向她的眼眸里满是藏不住的贪婪和深情。

　　“我睡了多久了？”沐清月有点承受不住地偏开了头。

　　“五天了。”首阳低下头给她往上盖了盖被子。

　　沐清月感受着身上的清爽，尴尬地问道：“我这伤，你给我包扎的？”

　　“嗯，太重了，普通人医不好。我蒙着眼睛！”首阳欲盖弥彰地加了一句。

　　沐清月不知道怎么回他，片刻后她转移话题：“点苍山的妖你见过了？她是不是变成我的样子干了什么伤天害理，人神共愤的事，才让你下手这么狠？我昏了后呢？你把那妖物除了没？”

　　首阳低垂下眼帘，俊美的脸颊不由自主地挂上了两朵可疑的红晕。纵然知道那女子不是真的沐清月，但他还是看到了给她包扎时那胸口的红痣，位置一模一样。

　　“那妖物变成你的样子…”首阳结巴了瞬息。

　　“妖物是女的，可窥探人的记忆，她跟我提起顾府的旧事，我一时怔住没反应过来。后来跟她打了起来。”

　　沐清月听着首阳的断句，心中生出些许疑惑。

　　她眯了眯眼睛，看着首阳的背影，道：“那妖物本身的实力并不强，全靠点苍山的阵法加持才与我缠斗了许久。那阵法被你破坏后，它就消失了。我听到声音，雾太大，没看清，我……”首阳想起当时的场景攥紧了手掌。

　　“这么说那妖物跑了？我昏迷这几天你去找了吗？”沐清月问道。

　　“没有，我担心你！”首阳看着沐清月，眼中流露出真切的担忧。

　　沐清月略微动了动身体，除了有些疲软，竟然丝毫不觉得疼痛。她转过头瞪了首阳一眼，道：“你是不是把丹药都给我吃了？我们出门的时候可没带多少丹药！趁玄玉没出来，赶紧的给她传音让她多带点宝贝，我们还要去宣修大会呢。” 首阳刚要回话，身后的客栈门突然被撞开，玄玉风风火火地来到了床边，带着一身寒气焦急地打量着沐清月。

　　那原本就不甚结实的木门终于承受不住地“哐当”一声趴在了地上，安详地“死去”。

　　夜色沉寂，天边突然冒出厚实的乌云遮住了月影，惊雷乍响，狂风忽起，豆大的雨帘落了下来。

　　风从窗户吹了进来，首阳起身去把窗户关上。看着那彻底坏掉的门，下去找老板重新换了间房，顺便把房门的钱赔了。

　　一番折腾后，沐清月坐在桌前吃着软乎乎地热粥，听着首阳跟玄玉的声音当伴奏。

　　“才走了不到十天，你看看师尊伤成什么样了，你自己却完好无损地坐在这。也不知道这么多年学的什么，连人跟妖都分不清，你的眼睛是摆设吗？”这是气急败坏的玄玉的抱怨。

　　沐清月默默补充：其实首阳受伤也挺重的，她昏倒前看到了。不过她又不能扒了首阳的衣服指着给玄玉证明，玄玉大概会觉得眼睛很脏。

　　“我再怎么不好也比你修为高，这么多年才修成大妖！这次要是你来，怕是连那妖物一击都接不住。这么无能，自己毁了弟子契，滚出闲云谷。”这是阴阳怪气的首阳的指责。

　　沐清月心中想：没办法啊！玄玉只是个小小的混血妖，怎么可能跟你这上古的蛟龙比呢，修为慢也是很正常的！

　　是的！首阳是蛟龙这事还是他修成天妖遭雷劈时沐清月才发现的。因此她单方面冷战了好几天。

　　“你修为比我高，怎么没一击把那妖物给杀了，反被那妖物蛊惑了，不会是舍不得吧！你到底看到了什么，别以为我猜不到。你少做些白日梦，实在忍不住就从了那妖物，我看你们倒是配得很。”

　　沐清月听得一头雾水，但她觉得玄玉很厉害，未曾见面便能猜到那妖物的原形，心中暗暗自豪，不愧是她看上的徒弟。她激动地吃了一大口粥。

　　“我才不会白日做梦呢。你除了添乱别的什么都不会，只会干些端茶倒水的活，别的什么都不会。你在闲云谷待着就是浪费粮食，要有一天惹了大祸连累清月替你背锅！”

　　玄玉除了粘人一点还是很乖的，特别听沐清月的话，指鸟打鸟，指鸡打鸡，指着首阳？不用指他俩都能自己干起来。这么比起来还是首阳犟，要是有什么大祸估计也是他先闯出来的。闯就闯吧，都是自己人，到时想办法解决就是了。

　　“你看清楚先让她受伤的是谁，你好意思说我添乱，这么重的伤是她自己刺的吗？出谷的时候带那么点丹药，要不是我赶来，她现在有力气喝粥吗？你但凡上点心都不至于让她受如此重的伤。这些年她每次外出都好好的，偏偏因为这次带的是你就差点让她丢了命，她救了你的命，你居然恩将仇报想把她杀了！”

　　越说越离谱，沐清月把碗“哐当”放在了玄玉跟前。她道：“你再不吃我就都吃光了！”

　　玄玉接过她递过来的碗，抬起头认真地看着她道：“不能再吃了，你刚醒，再吃伤口会不舒服。去休息会吧！”

　　受这么重的伤吃再多的灵丹也只是暂时无事，沐清月的精神还是有点恍惚，她乖乖的上了床丢下一句“玄玉陪我”就睡死了过去。

　　首阳过去把她的手塞到被子里，站起身看了她片刻。

　　玄玉斜了他一眼道：“还不走？自己去把残局收拾了，别再让她惦记。宣修大会要开始了，她去那有要事，别因为点苍山这个小妖让她耽误了！”

　　首阳深深地看了沐清月一眼，不再留恋，随即转身向暴雨里走去。

　　玄玉走到床边趴在沐清月身前，眼睛一直盯着她看，一眨不眨。

　　落阳城三元客栈内，一群人围坐在桌边，议论纷纷。

　　“你们知道吗，这次宣修大会来了很多大宗大派。”一位男子得意地说道。

　　“我只知道六虚宗、琼花宗、三清寺和听仙楼，其他还有哪些门派来了？”另一位男子好奇地询问。

　　“一些小门派的人也来了，比如百灵门和青竹门的门主，他们亲自带着一些出色的弟子来参加宣修大会。”一位穿着灰色短打的男子回答道。

　　“对了对了，我听说这次琼花宗来的是那位第一美人夕润！好想看看她长什么样啊！”一位男子憧憬地说道。

　　“你们总是说宣修大会，宣修大会到底是什么啊？”一位身穿蓝色锦袍的男子疑惑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