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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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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瑶也没睡着，她始终记得十方庙的占卜之术。万一让那须弥掌门算出自己的真实来历，他会怎么做呢？会被当成妖鬼杀了吗？要不这次的无妄山，还是不去了！
她听到善从薇的呼唤，闷闷的应了一声。
善从薇字斟句酌，试探问道：“你还知晓什么吗？告诉姐姐，姐姐保证不与外人说。”
蒋瑶不知该不该提醒一句，想起了这几个月的相处，还是决定透露一些事情。
“姐姐对师尊有何看法？”
“为何会这样问？”难道她真起了心思？
“我觉得……从薇姐姐与师尊……很配。”说出这句话时蒋瑶心里有点难受又有点奇怪。
善从薇“腾”的坐了起来，表情崩溃：“我和他？你怎么会有如此荒唐的想法？”声音都破了，随后又想起什么来，再次试探道：“掠影宗收徒那天，你为何想拜霜墨为师？”
蒋瑶惊疑不定：“我没有啊！难道不是你先拜霜墨仙君为师的吗？”
黑暗中，两人都看不到各自的表情。善从薇猛然弹出一道灵光，那灵光顺着她的手指稳稳的落在桌上的蜡烛内，烛光瞬间亮起，屋内顿时变得昏沉明亮。
善从薇和蒋瑶齐齐皱眉瞪眼看着对方，房间内一时无话。
一楼的偏房内，霜墨和乾临皆身着单衣挤在一张窄床上。
“哎……”乾临叹气！
“哎……”霜墨叹气！
“哎……”两人齐齐叹气！
“干嘛学我！”乾临盯着木梁，无力的怒骂。
“我有心事，你呢？为何叹气？”
“我也有心事？”
“……关于善从薇？”
乾临翻身，侧着身子拄着脑袋，俯视着床外的霜墨：“你说......她是不是讨厌我了？我会不会表现的太明显了？”
“很明显！很讨厌！”
乾临心里难受，眼眶居然红了。
“你干吗？不会要哭了吧！至于吗？就这么喜欢她？你们才认识多久啊！这就情深不悔了！”
乾临翻身重重的磕在枕头上，床板不堪重负的发出“吱呀”的抗议声。
霜墨急忙起身下床，埋下身来检查这简陋的木床。发现勉强还不会坏后，抱怨道：“你轻些，十方庙的须弥说法宝三日后才有可能出世，我们还要待三天呢。”
“大不了换一家客栈，我们掠影宗有钱。”
“如今无妄山附近的客栈都已满了，要不你以为我会和你挤一间。这么小的床，睡一晚上我都得抽筋。你个子矮，倒是自在。”
乾临绝望的闭着眼，居然没有像平时一样与他互怼。
这下霜墨是真惊了：“就这么喜欢，这么……非她不可吗？”
“嗯！非她不可！你不知道，我一见到她就觉得我们合该天生一对，至死不渝。她做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直接就戳中了我的心跳……更何况她还那么有天分，那么……好看！”
“哦……原来一见钟情钟的是样貌，啧啧，真肤浅！”
“我也说不清，我就是有种感觉，我们好像认识许久了。你也知道，我虽然好玩，但从不好色。天下的女子，多的是美若天仙的，可她就是不同。我老觉得我们的羁绊很深。”
霜墨的思绪再度沉重起来，他很认同这句话：“你可以为她做到什么地步？”像是再问乾临，又像是再问自己。
“嗯……”乾临很认真的冥思，随后特别正色的回答：“生死皆不在乎，只要她无事……我觉得，我还是得试试，万一她就同意了呢？”
“那要是不同意呢？”
“那我就离她远些，只要能偶尔见着她就好！”
“那要是她成婚了呢？”
“……那我就做她的背轿郎，做她娘家的后盾！”
“她有娘家，那用的着你。”
乾临苦笑起来：“总要争取一下的，那个都可以，总要争取一下……”
二楼房内，两人大眼瞪小眼，久久无话。
“噼啪——”
烛火在房间内摇曳，微微闪动，打破了凝滞的氛围。
善从薇率先收回视线，翻身躺了下来，望着拔布床的顶端。
“如果……没有我，姐姐还会来掠影宗吗？”
“会来。不过……如果没有你，我也许就死在那片树林了，也不一定能来。”
“那……如果姐姐在树林中被别人所救，来了掠影宗，会拜掠影宗的谁为师呢？”
“乾定峰主！这是我一开始便想好的——从有记忆以来。”
“完全没有别的可能吗？”
“完全没有！”
又是一阵沉默。屋内的烛火又闪了起来，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如果……姐姐拜了乾定峰主为师，外出除妖时正巧与霜墨仙君一道，你遇到许多危险，他又正好多次救了你。你……你会因此心生爱慕，打算试试吗？”
善从薇彻底明白了：“除了试试，还有什么？”
“结契吧——就是成婚。姐姐会吗？”
“别的呢？”
“什么？”
“你呢？我拜了乾定峰主，你呢？”
蒋瑶不语，偏过头看向善从薇。许久后，她认真说道：“我会在深山老林待一辈子，不会出世，也没人知道……姐姐会告诉外人吗？”
善从薇也转过头来，极其郑重的回答：“不会！不会有人知道你！也不会有人知道深山老林！”
“姐姐会不会觉得我不出世会很奇怪？”
“不会！你就是你！永远是我妹妹！怎样都不奇怪！”
蒋瑶低笑出声，肩膀都抖动起来，眼睛起了一层薄雾，她赶忙翻身闭眼侧躺，面朝床内。
“我困了，姐姐。”
善从薇温柔的注视着她的后背：“好，我把蜡息了。”
三天后，五人正在大堂用膳，地面突然颤动起来。
“当啷——”
“怎么回事？这桌子怎么动个不停？小二！你家桌子成精了！”
店小二甩着毛巾急忙上前：“怎么会？我们都是普通人，那些仙术可一点儿都不会……奇怪，这是怎么了？”
蒋瑶把筷子一拍猛然站了起来，面色激动，骇然道：“法宝出世！”
乾临瞪大眼睛，乍然间也站了起来：“三天！这么准！”
客栈的桌子还在颤动，其余食客还在抱怨，不明所以。
蒋瑶陡然冷静下来，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她不能见须弥！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