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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马戏团（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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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丽进入马戏团的时候，正是喷火表演。
那火光一闪，直映眼帘。
艾丽突然脑袋一空。
她看着台上光膀子的肌肉男表演，她拍手大叫一声。
“好！”
旁边不少的观众也在拍手叫好！
暗色的火光下，看不见的人化成一个个陌生的轮廓。
只见这些各形各色的人影张嘴。
“好！！！”
“再来一个！”
“再来一个！！”
艾丽顿了下自己的手，她看着自己的手，总觉得自己应该牵着谁才是。
她这么想着，旁边突然一个小心翼翼的声音。
“姐姐...”
她低头一看，双麻花的妹妹在旁边，伸出小手牵着自己，可爱的望着自己。
对哦，我带妹妹出来看马戏团。
她最近挨父亲打了，心情不好，带她出来散散心。
可是，艾丽心想！
谁TMD让那混账父亲打人了？是我！我打......
想到这儿，艾丽的双目又开始涣散。
我打？打什么？
我要保护好自己的妹妹，可怜见的，还有几个哥哥，也一直欺负妹妹。
想到这里，看着可爱的妹妹。
艾丽忍不住上手捏了捏她的脸颊。
“心情好一点了吗？小可爱！”
妹妹似乎被逗着一愣，接着轻轻笑。
“很开心！”
“姐姐。”
接着看着妹妹怀里的娃娃，艾丽又开始迷糊。
“这个娃娃，伊...伊...”
艾丽模糊一个身影，但是转眼间，又恍惚错误记忆，想起是自己为了哄妹妹开心，买的娃娃。
最后一个节目完成。
该回家了。
艾丽牵着妹妹出来，看着已经散场的周围。
一时记不起自己来时的路了。
这时，妹妹牵住她的手。
“姐姐，我们该回家了。”
被点醒一般。
艾丽点点头。
“对哦，该回家了！都差点忘记回家的路了！看我这记性！”
说着，带着妹妹走进了另一道迷雾弥漫的小道.....
回到家，破旧的木屋里点亮着唯一的燃油灯。
里屋传来一声椅子被掀翻倒地的声音，还有一声粗壮男人的沙哑声音。
“死丫头！跑哪儿去了！现在才回来！”
“看我不打死你！！！”
妹妹被声音吓到躲在艾丽的背后。
里屋只是开了个缝，烛光照射着男人狰狞的影子，显得压抑又巨大。
艾丽护着妹妹。
她感觉这声音很陌生，但意识又告诉她，她就是她和妹妹的爸爸，以及其他家庭成员的爸爸。
拥有绝对的话语权。
里面的声音接着冷哼。
“哼！知道怕了！下次不要乱跑，在乱跑就不只是打一顿的问题了！”
说完，啪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这门也不知道会不会坏。
艾丽突然的想到。
又听见旁边几扇门打开的声音，还是没有人出来。
一个年轻一点的男声。
“哟，还知道回来啊，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哪里去浪了。”
另一个油腻的男声像是回答之前的男声。
“你这就不对了，妹妹只是出去挣钱了，当哥哥的，你怎么能这么说。”
看似责备刚刚的男声，但其实又带着不轻不重的戏谑。
此时，另一个妇女沙哑的声音响起。
“西奥多！克劳！几点了！还睡不睡觉！不睡再吵醒你们爸爸，小心打死你们！”
听到这话，那两声音唏嘘了下去，另一扇门悄悄关上了。
听到没动静后，那沙哑的声音又响起。
“没事了，就快滚回你们屋里休息！明天早上还要干活！你贱皮子又松了是不是！”
“一天天尽找些事！”
说完也关上了门。
艾丽看着重新恢复安静的木屋，再看看背后担惊受怕的妹妹。
决定还是等明天早上再说，看了看屋外的迷雾弥漫，确实太晚了。
她安慰的摸了摸妹妹的头。
“走吧，我们先回...”
艾丽卡顿了一下，但下一刻，她又想起了她们的房间。
进去房间，窄小的只放了一张床和简陋的装衣服的箱子。
看得出来，虽然简陋，但还是干净整洁。
艾丽的瞌睡突然上头。
她打了个哈欠。
但是又强忍的睁了眼睛。
先把妹妹安顿上床。
让妹妹洗簌完毕后，妹妹很乖巧的躺在被子里。
艾丽：“晚安。”
妹妹：“晚安，姐姐。”
艾丽总感觉印象中，这小孩不太爱说话。
可能偷跑出去吓到了。
艾丽转念脑海里又出现这个念头。
再渐渐的就睡了下去。
等待她双眼紧闭时。
从妹妹身上渐渐爬出跟之前房间里爸爸的黑影。
扭曲得越发长大。
眼见就要触碰到艾丽的时候。
妹妹醒了，黑影又渐渐的收拢在妹妹的身影里。
妹妹起身，在艾丽床边看了很久。
最后什么也没做。
静悄悄的走了出去。
随便打开了一扇房间。
“咔吱咔吱.....”
“咔吱...”
......
这一晚，艾丽感觉浑身好累啊。
脑袋像是灌了铅水一般，又重又压抑。
感觉一晚上都有人在自己耳边磨牙。
偏偏身体很沉，又醒不来。
艾丽揉揉自己的肩颈。
妹妹也醒来了。
艾丽正想接妹妹下来的时候。
门外很大的一个开门声。
中年男人的声音响起：“起床了！难不成还让老子来喊你们吗？”
说着，男人似乎开门出去了。
顺着中年男人的声音，沙哑的妇人声音也劝道。
“玛丽！伊莎贝尔！起床了！还有活要干！你们两又偷懒！”
伊莎贝尔？
是在叫自己吗？
艾丽大脑又在转动，但是浑浑噩噩的，像是搅动很重的泥沙，搅动一下都很难。
还待她继续思考的时候，玛丽拉住她的手。
整个人依赖又乖巧。
“姐姐，我们再不出去，会挨骂的。”
外面妇人的声音继续。
“西奥多！克劳！不要老是待在房间里！”
一个语气不好的男生回：“老太婆！不要再吵了！”
妇人：“西奥多！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
另一个男声劝道：“好啦，西奥多，老妈也是好意。”
西奥多似乎处于变声期，他声音似笑非笑。
“滚！克劳，别在这儿当好人。”
“呵呵。”另一个被称克劳的男生，似乎也不太在意的笑了两声。
妇人见两人说不动，又开始叫唤。
“伊莎贝尔！伊莎贝尔！”
艾丽下意识的要回答。
但另一个意识却又在告诉自己一切都不对劲。
这也错过了艾丽回答的时间。
按道理，房间这么近。
如果真的那么暴躁的话，妇人不应该闯进来了吗？
艾丽迷迷糊糊的这么觉得。
她捏了捏自己的掌心，让自己冷静点。
表面上她平静的转身。
她拉起妹妹，轻声喊了一句。
“玛丽？”
玛丽天真的双眸回应着艾丽。
“嗯？姐姐？”
怎么看，也只是一个乖乖的孩子。
此时外面的声音，已经消失了。
帮玛丽穿好衣服，艾丽打量了一下玛丽。
正在长身体的玛丽，虽然穿着朴素，但是也有了少女的身躯。
但是眼神却很懵懂。
妇人好像对于玛丽和自己更多是漠不关心，甚至有点恶意的语气。
自己和玛丽真的是这两人亲生的吗？
而且，好像，自己也记不得父母的样子。
艾丽感觉很重要，就算自己脑袋灌了水一般重，也在强迫自己思考。
细想，有很多不正常的地方。
既然是家暴的话，又怎么会放两人出去看马戏团。
还有现在，艾丽怎么都想不起回来的路线。
以及，说话，却一直没有现身的家里人？
还有，昨晚，那个克劳说的妹妹去挣钱，又是什么挣钱？
艾丽总感觉自己忘记了些什么。
正这么想着。
此时，门突然的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