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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金丹甲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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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沉一路上都在纠结,其实灵学课对于他来说没有任何必要,以他上辈子的修为,给那些授课的长老讲学也是绰绰有余的,再加上容沉此时也不愿意和师父分开,每天去主峰上什么灵学课。
但转念一想,除去灵学课没有什么用,宗门主峰的弟子修炼模式倒有利于他此时筑基期修为,容沉这几年埋头修炼,只偶尔同师父交手,实战经验不多,不是容沉需要实战提升经验,主要是若不增加战斗,灵力没有消耗再补充的过程,容沉担心会导致自己基础不稳,不利于日后修炼。
太乙宗内修炼模式非常成熟,万年来弟子都沿用同一种制度,新入门弟子在加入各峰后,上午会有长老传授修炼,灵药,灵兽,大陆志异等理论,下午则根据各峰学习,例如丹峰炼丹剑锋练剑等。
至于汇集了各峰精英弟子的主峰,则安排了各峰最德高望重的长老授课,根据弟子所修系别自行修炼,宗门对精英弟子更为宽松,有大量时间可自行安排,但弟子间根据考核及比试进行排名,决定宗门弟子地位及修炼资源。
容沉回到清霄峰时沈清容察觉到便结束了打坐,见容沉欲言又止,便问道:“宗主叫你说什么了?”
左右容沉也拿不准主意便如实回答,询问师父意见,沈清容思索片刻说:“是我忘了此事,弟子听学是宗门历来规定,虽然你作为我的徒弟可以例外,但和同龄弟子间切磋比试,对你修炼一定不是坏事。”
其实容沉也知道师父一定会让他去,毕竟师父只当他是刚刚开始修炼,只是容沉还是有些不情愿,争取道:“那师父,我不想住在主峰,我想日日回清霄峰来。”
闻言沈清容有些哭笑不得:“这么大的人了,还恋家不成?”
“不管怎样,师父不同意我就不去了。”
“那你便不去好了。”沈清容声音有些凉飕飕的。
“?”容沉完全没料到师父会来这么一招,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师父...”上辈子的沈清容倒是偶尔会这般逗他,但上辈子的容沉为人正派,并不作何反应,这辈子师父虽然一开始清清冷冷,但八年多的时间,容沉修炼之余常常凑到师父旁边插科打诨,竟和上辈子有了些相似之处。
“好了,不想住就回来,让仙鹤去接你,同主峰长老知会一声便是。”
翌日,容沉早早起来唤了一只仙鹤就赶去了主峰,昨日已经同宗主传达了结果,但由于太过仓促,一时之间容沉也不知具体安排,太乙宗除了丹峰等外听学都以修为划分等级,理论上来说,容沉应该与同届弟子一起从炼气期开始听学,但如今容沉修为高出太多,具体还要见了宗主再行商议。
也是幸好近期内各大仙门无甚大事,宗门内又有各大长老主持,否则第一仙宗一宗之主日日为一个弟子服务当真是说不过去了。容沉经过深思熟后同宗主道:“师兄,我认为以我如今修为加入上次大比最后那个弟子那届弟子正合适。”
容沉说的是同他进行宗门大比决赛的洛羽,他是剑修弟子,但天赋很高,加入宗门后进进了主峰修炼,只不过容沉这辈子向来我行我素,除了师父什么都不放在心上,早就不记得当日那个弟子的名字了。
凌云子也考虑过容沉的去处,听到容沉已经有了主意又有些诧异,沉吟片刻道:“洛羽?可他已经是金丹期修为了,你如今筑基期修为,理应加入筑基期弟子。”
容沉不以为意,眉宇间有些桀骜:“可我在宗门大比上赢了洛羽,我如今筑基后期修为,筑基期恐怕难逢敌手,而且我很快就会突破金丹期,我不想在筑基期课内浪费时间。”
凌云子有些愣怔,这个五官俊朗表情冷毅的少年在他面前一向谦逊,这还是他头一次表现出自负,踏入修道不足十年的少年妄言即将突破金丹期,但随之又有些释然,毕竟是仙尊的徒弟,也许不是并无可能。
“虽然宗门内没有这个先例,但你作为仙尊的徒弟,若能短期内突破金丹,也不是不可以,加上你大比时的表现,已经有许多弟子在打听你的身份,想必也能服众。”
容沉却皱起了眉头:“其他弟子服不服众干我何事,就算有人不服我也会让他们服,我不想打着师父的幌子,还请师兄暂且替我保密。”
“这...”其实凌云子有些难办,若是仗着仙尊首徒的名号自是不会有人反对,但若是容沉凭借自身实力,怕是会有许多弟子不服,毕竟容沉虽赢了洛羽,但洛羽只是金丹初期,容沉参加的那届宗门大比弟子修炼不过三十年,金丹初期已经是最高修为,在主峰金丹期的弟子中算是垫底的。
太乙宗弟子众多,即使是主峰同一修为又按照天赋划分数个不同等级,甲乙丙丁戊依次,以容沉的天赋无论在哪个修为里都能进入甲等弟子,但能进入太乙宗的弟子已是天赋上乘,能进入内门的更是天赋异禀,至于进了主峰的各个都是天之骄子,而主峰内的甲等弟子是天之骄子中的天之骄子,身份地位和修为皆是人中龙凤。
洛羽天赋不错,但在金丹期甲等弟子中是垫底的存在,容沉以筑基期修为进入,不仅不能服众,恐怕麻烦还会少不了,更何况容沉似乎不打算暴露仙尊弟子的身份。
见宗主犹豫,容沉有些不耐,区区金丹期弟子,他还真是没办法放在眼里,上辈子宗门内人人都知道这位小师叔,都想靠着他同仙尊搭上关系,再加上上辈子容沉性子温和,无数弟子都来同他交好,如今的容沉想来只觉得不厌其烦,而且如今他修为尚浅,他也不想丢了师父的脸。
容沉也不欲再等凌云子纠结下去,站起身斩钉截铁道:“师兄,你不必多虑,若是这点小事我都处理不好,我也没脸做师父的徒弟。”
见此凌云子也知怕是劝不动这位小师弟,便起身带着容沉往大殿方向走:“也罢,他们小弟子间的事,就由你自己解决吧。走吧,我带你去见主峰负责此事的长老。”
容沉依稀记得主峰虽直属于宗主管制,但宗主过于繁忙,宗门内大小事务都各另有一位大长老负责,而负责弟子修习的好像是姓海,这位海长老一向刚正不阿,上辈子对于容沉从未阿谀奉承也从不为任何人感情用事,但容沉并不担心他会驳回他进入金丹期甲等一事,毕竟这位海长老除了刚正不阿外,最大的优点就是忠诚,绝对中心于宗主凌云子。
据说是这位长老尚且是弟子时,曾受过宗主的恩,不过都是些几千年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是真是假如今也无人敢考证,容沉对此也毫不关心,只要知道海长老不会驳回宗主的决定就够了。
果不其然,听了宗主的话后,海长老虽然有一刻犹豫,但也没再多问。海长老也不过中年样貌,看起来比宗主还要老上一分,续起的胡子看上去更加严肃,主峰的弟子几乎没有不怕他的。
八年前只有去清霄峰山下一探究竟的小部分弟子知道容沉妄图拜师一事,而后此时不了了之,也没有弟子知道他真的拜入了清霄仙尊门下,至于一心为宗门效力的海长老,更是连有这样一件事都不得而知,自然也认不出容沉,不过也向容沉投来一丝探究,千年来这还是第一个宗主特意关照亲自送过来的弟子,更何况还要越阶进入金丹期弟子中,天赋倒是非常好,古往今来也找不出第三个了。
向海长老交代好一切后凌云子便离开了,容沉沉默着站在一旁,见此海长老又多看了一眼,这位弟子年纪虽轻修为也不高,但眉眼间没有丝毫对待长老宗主等前辈的敬重,腰牌更是奇怪,没有所属峰没有师从,只有“容沉”两个字。
看不出所以然来,海长老也不多探究,拿出一块木牌交给容沉道:“甲等弟子都会分到一处单独的院子,木牌上刻有具体位置,另外刻上了目前你金丹期甲等弟子身份,日后在主峰中可凭这块木牌验明身份。”
虽然容沉不打算在主峰留宿,但又没有规定说拿了分配的院子就必须住人,容沉在主峰一整天,有一处院子中途休息也更为方便,于是结果牌子收进空间戒指里。
海长老有一次瞥了容沉一眼,这位弟子自始至终都冷着脸几乎一言不发,收下木牌时也不曾行礼,有些狂妄。
但既然是宗主带过来的弟子,海长老也不欲为难,将主峰弟子课程安排告知容沉后,带着容沉往弟子听学所在之处走,一路上弟子纷纷向海长老行礼,又对和海长老并排走在一起的容沉有分好奇,只有少数弟子认出这是当日打败洛羽的弟子。
容沉倒是不曾注意弟子探究的视线,他听到远处几位弟子交谈间提到“沐云”还是忍不住稍加关注。
原来是今日宗门大比进行到了最后阶段,千年的弟子如今只剩三十人,比试进入每年弟子最为期待也最为精彩的阶段,而沐云赫然在前三十名弟子之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