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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别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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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集上人来人往,小贩叫买着自己的商品,无一不是将自己的商品吹上了天。
也有吵架的,那边的一个小贩之前是买胭脂的,说涂了他的胭脂就会年轻十岁,一位姑娘买了,涂后,皮肤溃烂了,吕雾看着笑出了声。
“怎么了?”付若站在一旁,只是她眼睛是瞎的,看不到这副场景。
吕雾正笑着,听了着话立马转过头去,“没事,娘。”
付若便没有再说了。
自从沈棘走了后,吕雾去山上摘菌子就一直不太顺利,只得跟付若来市集上卖竹篓。
这时有个人来问价格,吕雾停下了看热闹,开始像别人一样开始王婆卖瓜,只是这人看着好生面熟,吕雾也管不了这么多,继续给他推荐。
最后,这人买了一个走,只是走了后,天就开始下雨了,付若身体不好,他们便回家了。
吕雾越想越不对,那人他好像就在那里见过,不过是忘了。
直到第二天,他被人下了药抓走,才想起那人是谁:
白府的仆人!
随着一阵颠簸,白府就到了。
一盆冷水从吕雾的头上浇了下来,一瞬间他就清醒了,看清眼前这人后,他的眸子冷了下来。
白平
不等吕雾开口,白平就开口了:“好久不见啊,余缢。”
确实,吕雾之前在白府当下人时,可是天天被他辱骂。
“不要脸的狗东西!”吕雾白眼要翻到天上去了,白平全然当没看见。
白平一招手,立马有个仆从站在他旁边,白平和他低声耳语了几句,随后那人走到吕雾前面,吕雾看清了他的脸……
买竹篓的那个人
他伸手把束缚吕雾手的链子解开了,下一秒就扣在了吕雾脚上。
“你……”
“多有得罪了。”那人说完,白平就走了出去,吕雾不明白,下一秒那人把他的衣服撕开了。
“你有病吗?给我把衣服穿上!”吕雾想跑上去夺回衣服,却忘了有脚拷,重重的摔在地上。
那人转身拿了一件大红袍给吕雾穿上,就走了。
一连几天,吕雾没饭吃没水喝,这房间里黑黢黢的,配上那大红袍显得异常诡异,吕雾每天都在想方设法的逃出去。
奈何……脚链不给他机会,脚还被他弄得青一块紫一块。
这天门被打开了,一束光照了进来。吕雾下意识用手挡住了眼睛,虽看不到,但他还是听出了外头那人被吓了一跳。
吕雾慢慢把手移开,却见门口站着的不是白平,他下意识松了口气,那人是……
余哦不,是白玄。
是那白平的好儿子!
“你来干嘛?看笑话?”
“没,我就是来看看你怎么样”
白玄被他那话整得不知所措,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吕雾看着他那怂样,心里的难受一闪而过:我都没人心疼,还去关他,关我屁事!
两人就这样僵着,过了一会儿,白玄从兜里拿出了两个白面馒头走了进来。
“吃吧,听他们说你已经很多天没吃饭了。”白玄递到他手边。
吕雾冷笑了一声:“哼,跑我这儿来装好人了?不愧是你啊,白玄。”
“白玄”这两个字轻飘飘的就从吕雾嘴里说出来了,却是重重的砸在白玄耳朵里。
“别这么叫我。”白玄蹲了下来,与吕雾视线齐平。
吕雾被这话给逗笑了,“哈哈哈,叫你什么?哥哥?不是我说白玄你真的会编。”
白玄不说话了,只是举着馒头。
吕雾叹了口气,咬上了那块馒头。感觉自己手中有拉扯感,白玄立马抬头看着吕雾,直到吕雾吃完。
“好了,你可以走了。”吕雾吃完后别开脸去。
白玄从兜里拿出两个糕点,桂花味的。
这个糕点,是吕雾小时候最爱吃的。
吕雾只看一眼就爆发了,他抓着白玄的领子就往地下按去,“白玄,我不发火你拿我当傻子玩是吧?!”
白玄后脑勺被重重的砸在地上,等他清醒过来,吕雾早就放开他了。
“滚吧!”
白玄站起来就走了。桂花糕掉在地上,吕雾把它弄碎了……
白玄走后,就有人定时给他送饭。就这样过了快两个月。
这天,仆从来送饭时,看着吕雾的倔样,忍不住说:“二公子为了你,被罚五天不能饮,三天不食呢!”
三天吗?我又几天没吃了呢?
仆从走后,白平立马领着一大帮人走进了这间比茅房还脏的房间。
指着吕雾头也不回的说:“帮他换身衣裳。”便着急的走出去了,也是这里面太臭了。
仆从拿来了和吕雾身上那件一模一样的喜袍,换好后,吕雾被带到了饭桌上。
旁边站着白玄。
桌上全是些大鱼大肉,吕雾却没胃口,白平冷笑了一声随即叫人掰开他的嘴,当着吕雾的面下了药在里面,把菜硬塞进他嘴里。
“放开我,狗……狗东……西!”
吕雾拼命的挣扎着,把饭桌都踹到了,白平还在一直塞,吕雾吐出来,就塞到吕雾的咽喉,吕雾觉得自己的下巴要被捏碎了。
白平也觉得玩腻了,便停了下来,仆从立马递了一块手绢过来。
下一秒,他把筷子递给了白玄,“你来喂他。”白玄不接,只是一直往后退。
白平冷笑了声:“哼,你当他还是你拿好弟弟呢?两个选择要么你嫁要么……”他转头看着吕雾,暗示之意毫不遮掩。
“怎么?不敢?”白平坐下笑看着白玄,“当初背着我找他的时候,不是挺敢得吗?”
这时,吕雾药效发作了,仆从放开了他,吕雾直接摔在了地上。
好痛,好痛,全身要裂开了!
白玄想上前拉,白平一抬手仆从就上前把白玄拉开了。
“父亲,不行啊!父亲,子玉嫁!让我来嫁!”白平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白玄,“滚下去,给我罚禁闭!家法伺候!”
白玄被带了下去,木条划破空气抽在他身上,一道道红痕就显了出来……
仆从嘴里说着二公子可知错,白玄紧闭着嘴,一言不发。
迷迷糊糊间吕雾只知道自己被装进了一个箱子里。
一阵颠簸过后,吕雾被人从箱子里抬了出来,不过药效得持续2个时辰,于是苏文便坐下来看着吕雾。
他盯着吕雾那张脸:睫毛生得很长,闭着眼睛也好看,只是这脸上还带一丝倔强。
一个时辰过了,苏文拍醒了吕雾。
吕雾一睁眼,就是苏文那张脸,一惊,立马坐了起来后,就吐了一地的白菜叶子。
苏文看了眼略带嫌弃就走了出去。
走之前,还告诉仆从,“把他打扮好后,立刻送来我房间。”
……
沈棘骑马半月就到了。
他站在军营门口,却是安安静静,他正疑惑:没有人吗?
走进去,就从旁边跑出来一个人。
卫将军——代越,因为经常不干人事,又被叫作狗东西。
“将军终于到了,弟兄们都等着你呢!”代越一边往前走,一边对旁边使眼色。
突然!
沈棘被一个麻袋套住了,麻袋外传来了将士们的笑声。
“哈哈哈哈,将军你也有这天,哈哈哈!”
沈棘突然勾起一抹笑,从腰上抽出一把匕首,“次啦”麻袋破了,将士们面面相觑。
“哈……哈……”
沈棘朝将士们一笑,将士们心想:我们知道将军笑起来很好看,但别这个时候笑啊!
“哦,我记起我还有一堆柴劈完。” 这个将士一走,其余人立马给自己找借口离开。
最后只剩代越站在原地,沈棘转头看着他笑。
“将军你看着山上的景色好不好看,哈哈……哈……”代越一边假装看景色一边往前走去。
沈棘看着他愈走愈远,对着他喊“狗东西!”
代越立马开跑“将军,不是我的主意!”
沈棘也没计较,开始巡察军营:嗯,这个不错,这个也不错,这个也是,这个……”
沈棘看完颇为满意:嗯,不错不错都不错。
“将军!快来!”一个将士喊到。
沈棘一回头就看到一群人随意的坐在地上,一只手拿麨饼,一只手端着小米粥。
“将军快来点火。”代越拿着火折子对着沈棘傻笑着。
在军营里,确定不会有敌军夜袭时,便会点火堆,由军营里职位最高的人来点。
沈棘小跑过去,把火堆点着了,众人肆意的聊着天,沈棘正想着吕雾还好吗,想入迷了,一碗酒拿在手里半天没喝下去一口。
“将军,怎么有酒不喝,这可是咱们剩的最后一点了。”有人看着沈棘说到。
沈棘一愣随即一口闷了,“这酒不错!”
将士们看将军这反常的表现,立马就猜到了什么,“将军,你不会背着我们偷偷找了夫人吧?”
“那有,别瞎说。”
要真的是就好了……
沈棘在这里,就相当于老大,将士们都是小弟,将士们在沈棘在的这段时间里,每天都苦不堪言:将军,我们是没钱,但不是没命啊!
时间一天天过去了。
到了枫叶落下的时候了,皇上的召回令也派人送到了沈棘手上。
皇上的召回令代表沈棘可以回去了,也可以继续留在这里。
不过沈棘还是决定回去,离别之际每个将士张站在军营门口,对着沈棘招手。
“将军,你走了我们怎么办啊~”
“将军,我们舍不得你……”
“将军……”
沈棘觉得一阵无语,心生一计,“要不我留下来?”
此话一出,将士们瞬间安静下来。
沈棘笑着说了一声“驾”,便走了。
代越看着沈棘的背影,“能让将军看上的女子该是何等的好看。”
“少年当有凌云志,倚赤马,卫今朝。”
……
沈棘这次没带什么东西,只在客栈住了一晚,所以这次用的时间也就少了。
沈棘一回来,就直奔白府。
“白子玉!白子玉!”沈棘顺着走廊走。
一扇门推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身高八尺,玉树临风,堪称美男的公子。
那白子玉就是白玄。
“在这,别喊了。”
沈棘立马走进房里,嬉皮笑脸的准备开个玩笑,却见白玄神色慌里慌张的。
“怎么了?”
“你还记得余缢吗?”
“嗯,记得。”沈棘不仅记得,还迷上了人家。
白玄立马把事情告诉给了沈棘。
从白平把吕雾绑回家到送去苏府,要多详细就有多详细。
“什么!!!”沈棘听完拍桌而起。
“子玉,你别慌,我速速去救他。”
白子玉只能无力的点点头。
“沈将军~”
沈棘立马瞪大了眼,就要出门。
果真是白玄的姐姐,那不见其貌现闻其声的白府大小姐,白青。
沈棘一刻也等不了,就出了白府的门,还不等白青转头,白玄就把房门关了。
“唉,沈郎不坐坐吗……”白青看着沈棘的背影和白玄紧闭的房门,走了。
沈棘不到两刻钟就到了苏府,仆从都知道这事意气风发的大将军就没拦,只是这将军眼里有这平日里没有的疯狂。
“吕雾!吕雾!吕雾!”沈棘一边喊,一边推开没一扇门,直到那一间……
门一推开,沈棘就看见吕雾躺在床上,眉头紧锁,沈棘摸了摸吕雾的额头眼里满是心疼。
苏文的笑声从门外传来,在看到沈棘的瞬间戛然而止,沈棘眼里又回到了那股疯狂。
苏文正想趁夫人不在时,把吕雾强要了,可是沈棘却出现了。
“你在这干嘛?”苏文究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没有被沈棘吓到。
“这话该我问你吧?”沈棘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愤怒。
“你这话什么意思?”
“怎么我家仆从会在这里?”
之前吕雾从白府逃出去的时候,白平怕自己官没了,就求着沈棘把吕雾的卖身契收下,沈棘收下了。
苏文也没想过会出这档子事,早知道就别想着吕雾身体不行,应该早点把他要了。
沈棘看着苏文那副无所谓的态度,“苏大人该不会不知道,我可是这朝中皇上最器重的臣子吧?”
苏文一听,就慌了,沈棘要是闹到皇上那儿去,他恐怕连官位也不保,便也不管是不是沈府的仆从,就抛下一句:“你要便带走吧,一个仆从而已。”
苏文刚想拂袖而去,沈棘撂下狠话,“我的人,你最好别染指!”
沈棘抱着人就奔到门口,翻身上了马。
沈棘一边骑马一边为吕雾祈祷:千万别有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