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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拆白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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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安和妻子本来是丁克族,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但是看多了别人家活泼可爱的孩子,也不禁心生喜爱,推翻了以前的想法,终于在35岁那年和妻子育有一女。
女儿从小到大都乖巧懂事,长大了却开始了迟来的叛逆,放着自己给她介绍的大把青年才俊不要,非要和一个不知哪里来的的穷小子结婚。
他们老两口拗不过女儿,就勉强答应了。本以为要接受一个不合心意的女婿已是板上钉钉的事,不料峰回路转,前不久的一天女儿照例和男友出去逛街买衣服,回来却告诉他们年底结婚这事可能得推迟。老两口不知道女儿被哪位大仙点通了,忙追问为什么。女儿告诉他们,她遇到一个算命很准的算命先生说许良言克妻。
郎家夫妇大惊失色,要知道香江人的迷信是刻在骨子里的,再说郎家夫妇本来就不满意这个未来女婿,信以为真也好,借题发挥也好,反正郎家夫妇当即就表示要给郎金玉退婚。
郎金玉不同意,说大师已经给了解决方案,只要许良言做手术去除克妻胎记,再改改自家风水就行了。她已经让许良言去做手术了,而且还约了时间让大师来家里改风水了。
很快到了改风水的这天,郎家夫妇都没有去金店,而是在家撸着猫等待大师的到来。
小猫是郎金玉的小狗死后养的,怕郎金玉触狗伤情,家里就没再养狗,转而养猫了,小白猫在郎家人的精心喂养下,现在已是一只很威风的白色大猫了。
门铃响了,郎金玉去开门,发现来的不是大师,而是两天不见的未婚夫许良言。
“良言,怎么是你?我不是让你去做手术了吗”郎金玉疑惑地问道。
香江的医院有两种,分为公立医院和私立医院。公立医院对于香江本地人来说很便宜,就是慢,得排队,这样说吧,你年头去,年尾才能排到你。私立医院不用排队,但是贵。
郎金玉不想耽误婚礼,就让许良言去私立医院做手术。许良言不想去也没得选,因为他的香江身份证明是伪造的,去公立医院就暴露了。
但是去私立医院手术费谁出啊,郎金玉和爸妈住,衣食无忧,是个月光族,之前存的压岁钱已经给许良言买了手表了,所以她也没钱了,这钱得许良言自己出。
许良言愿意出吗,当然不愿意了。没骗到钱不说,还得花钱给自己找罪受,开什么国际玩笑。毒药可比手术费便宜一百倍。
许良言心想玛德,做什么手术,我今天来是下毒弄死你和那两个老东西的,却做出一副温柔的模样,笑道,“我昨天已经做过了,不信回来给你看看。”
郎金玉相信了许良言,摇摇头说,“不用了,我相信你。你今天来做什么啊?”
许良言装作很窘迫地说道,“我没见过人改风水,今天是来见见世面的。”
虽然有点装可怜的嫌疑,但是郎金玉却很吃他这一套。
郎金玉带许良言进了屋,后者很有礼貌地向郎家夫妇问好。
郎先生见是他来了先是不高兴地哼了一声,然后翘起二郎腿往后靠在沙发上说,“你来做什么?”
郎太太用手肘捣了一下他,示意他态度好一点,把怀里的白猫放在沙发上后,就笑着招呼这不速之客坐。
许良言换了套说法,掏出口袋里的手链说,“今天路过钵兰街,在那看到这串粉色珊瑚手链,感觉很配你,就买下来给你送来了。”
郎金玉一脸惊喜地接了过来,戴在手腕上使劲地晃了晃。
看到女儿被这小把戏哄得这么高兴,郎先生阴阳怪气地训斥她,“非亲非故的你怎么好意思收人家的礼物。”
许良言面色温和地说,“伯父,我和金玉是未婚夫妻,我的东西就是她的,怎么能说是送呢? ”
郎先生这才变了脸色,坐直了身体说,“许先生,你一表人才,我们阿玉配不上你,这门亲事就算了吧。”
许良言心里暗恨,这老东西!每次来都要受他的冷嘲热讽,跟他废那么多话干什么,直接找机会出去把毒药给老大,早点把他们毒死好了,下定主意。
就装作尴尬的样子说,“不好意思,来之前喝多了水,我想先去个厕所。”
郎先生以为他在转移话题,不耐地摆手示意他去。
等许良言走后,郎太太涂着亮色指甲油的手直往郎金玉额头上戳,手上两个的碧绿玉镯子轻轻地撞在一起,她恨铁不成钢地教训女儿说,
“咱家店里那么多好珠宝,他居然送这种便宜货给你,你呀,真是眼皮子浅。”
郎金玉心想许良言的钱估计都拿去做手术了,所以只能买得起这种便宜货,她不表现地惊喜一点怕伤了他的心。但这话又不能和自己妈妈说,要不然她又该说,谁让你找这个穷小子的!
许良言在厕所把药给了等待已久的老大后就回来了,继续厚着脸皮接受郎先生的言语羞辱。
郎家人一点也没有待客之道,客人来了这么久了也不上茶。
许良言就自己cue流程,一点都没有反派的b格,只见他体贴地说,“伯父,口渴吗?要不要喝点水。”
郎先生不觉得他体贴,只认为他在挑衅自己,“这是你家还是我家,你比我还像主人呢,我告诉你,你可当不了这的主!”
郎金玉头疼地说,“爸,你少说点吧,我和良言都快结婚了。天叔,拿壶水来。”
厨房里应了一声,很快里面就走出来一个中年男人,手里提着刚烧的热水。
天叔先放茶叶再倒水,左手的食指和拇指不经意间在其中的一个茶杯上敲了两下。
倒水的时候,白猫在旁边好奇地看,猫尾巴微弯向上,等天叔回厨房后。
刚刚还安安静静趴在沙发上的白猫轻盈地跳上了茶几,停在一个杯子前面,试探地伸出了前爪,把猫脸向前伸了伸又后退,最后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把杯子朝桌子边缘推了推。
许良言轻轻压住白猫的爪子说,“Candy啊,开水你都玩,当心烫到手啊。”
白猫摇起尾巴来,不耐烦地喵喵叫,想把被人类捉住的爪子抽回来。
郎先生看到爱猫受委屈,生气地上前把猫抱起来,“Candy喜欢玩摔杯子的游戏,就把杯子留给她玩,喝什么水,水龙头里都是水,你去喝呀。”
“那这些杯子就留给Candy玩,让厨房重新烧水就好了。”郎金玉不敢惹气头上的老爸,只好站出来打圆场道。
所以当戚日一行人“哐哐”地来敲门时,厨房里的帮佣烧好了水,已经重新倒好了茶了。
“啊,一定是大师来了,我去开门。”郎金玉受不了几人之间的尴尬气氛,忙起身道。唉呀,真不知道男人是怎么解决婆媳关系的,反正她是解决不了。
一打开门,戚日就火急火燎对郎金玉说,“郎小姐,赶快去报警。”
没等她反应过来,趴在王梁栋的背上就继续说,“郎小姐,你先听我说,许良言是拆白党,这是他的同伙,他还有同伙在里面做佣人,化名天叔,今天他们计划下药谋杀你们。还有你们没吃或喝经他们手的任何东西吧?”来不及发动能力了,为防止他们遭毒手,把真相先说出来吧。
郎金玉先是迷茫,后是震惊,最终变为惊恐,撒开腿就往家跑,“爸,妈,先别喝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