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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一山放过一山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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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正是钦伓。
钦伓进的房中,看见泽更跟青阳,对秋瓷白故作惊讶道:“夫人有客到访。”
秋瓷白听了,连忙起身走到钦伓身旁,亲昵的挽着他的手臂道:“这是妾以前落魄时遇见的贵人,曾得一饭之恩,许久未见,前几日外出游玩才得以相遇,知妾现嫁的如意郎君,特来探望。妾知君上政务繁忙,才未曾贸然相扰。”
青阳听了,忙携了泽更的手对钦伓深深一躬,道:“想必这位就是钦伓陛下。实在是久仰大名。今日幸得一见,果然威仪不凡。”
钦伓背着手盯着青阳低垂着的头,一双眼睛似笑非笑,眼角戏谑不已,良久,拉着声调道:“奥…阁下对我久仰大名?看来孤在这四海八荒很是出名。”
青阳直起身,盯着他眼睛道;“这是自然。”
钦伓勾了勾唇,一只手一把将秋瓷白带到怀里,另一只手轻佻的挑起她的下巴,依旧是拖着调子的声音:“那你且说说我是如何个出名法?”
一旁的泽更早已是目眦欲裂,见他如此作践秋瓷白,更是怒火中烧,几欲动手。青阳一面用力拽住他发抖的手,一面对着钦伓谄媚道;“这禽鸟界无一不在传颂君上当年收服女床山与鹿台山的英姿是何等的潇洒。可惜我等却无缘一见,实为人生一大憾事。不满君上,今日贸然来次,名为拜访,实则是打着探望的旗号来瞻望君上的英姿。我们二人再次恳求多时,夫人也曾同意,本打算悻悻而归。可叹天帝许是听到我等祝祷,竟让我们二人终是得偿夙愿。”
钦伓闻言,放开秋瓷白走到青阳面前,用手捏着她的下巴,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一会,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好一张巧舌如簧的嘴。”
青阳见他眼中隐含的怒气,忙急急的伏在地上,浑身抖动如筛过粮一般,道:“君上息怒。”
钦伓冷哼一声,对着门外的侍卫道:“将这两人关起来,派人将他们的画像画下来贴到大街小巷,就说这样两人胆大包天刺杀君主未果被擒,现已关押地牢,不日绞杀。以儆效尤。”
那侍卫领命就要离去,却被秋瓷白挡了去路。钦伓蹙眉看着跪行至眼前的秋瓷白,不悦道:“怎么,你要为他们求情不成?”
秋瓷白对着他重重叩一首,泫然欲泣,道:“君上!他二人究竟是何缘故让君上恼怒至此?”
钦伓蹲下身用手轻轻拂去她的眼泪,阴鸷的眼迸着精光,道:“他二人所犯何事你不应该比我更清楚吗?你到来问我。”
秋瓷白闻言,眼中泪花更甚,用手拽着钦伓的手,急道:“君上是说妾与他们二人串通刺杀君上?”
钦伓不耐,一把摔开秋瓷白的手站起来,对着那侍卫道:“还不动手?”
泽更暴怒,直起身向着钦伓冲去,道:“老子忍你很久了。”未近得其身便与侍卫扭打起来,场面一时间混乱不堪。
一旁的青阳见状拽起地上的秋瓷白就向外冲去,甫出门却被人撞了个满怀。那人看了看屋中的情形,忙将两人护到身后,朗声道:“看来在下来的不巧。”
青阳见是秋楚白,心中大喜,忙拽住他的衣角,耳语道:“泽更在他们手里”。秋楚白将她的手攥在掌心,对着青阳微微笑道:“我们该走了。你们怎么这般无礼,竟闹到钦君后院来了。”
说完,转头看向钦伓,满怀歉意道:“这是内子,自幼莽撞贪玩了些。今日竟冲撞君上,楚白这里赔罪了。”
钦伓脸上早已是阴云满布,对秋楚白恍若未闻,只盯着他身后的侍卫,一双眼睛像是淬了火一般的阴毒。
那侍卫见他如此,早已是魂不附体,哆哆嗦嗦的伏在地上,道:“秋楚…公子…法力实在我等之上,我等…我等…君上…君上息怒!”
钦伓冷冷哼了一声,未等那侍卫说完便一记掌风将他镇的四分五裂。随即巡视了一番已被吓住的众人,咬牙道:“记住,我钦伓从不养无用之人。”
秋楚白最先反应过来,掏出手帕擦了擦迸溅到脸上的鲜血,慢里斯条道:“看来今天这件事是很难善了了。”
钦伓拂了拂额旁的碎发,神情颇是不以为然,道:“从来就没有得罪了我还能活着的人。”
秋楚白一把扔掉沾满血迹的帕子,笑到:“凡事总会有个例外。就比如今日,我且不妨告诉钦君,在我来之前,象蛇族数十万兵士已等在城外。还有…”他将青阳推到钦伓面前,对着钦伓道:“钦君不是一直在找鸾鸟君上吗?只要今日在下将此人被囚君上府中的消息散播出去。我敢保证,今夜那些追随鸾鸟君的旧臣怕是舍了性命也要将你的府邸踏平。到时…内忧外患…可正是凫溪卷土再来的好时机呢。”
钦伓怒极反笑,将青阳上上下下巡视一番,又将秋楚白审视一番,拱手道:“误会一场,不过在下同鸾鸟君的一个玩笑而已。诸位受扰了,是钦伓之错。望诸位不要放在心上。”
秋楚白满意的笑笑,示意青阳将泽更接过来,然后用手中的折扇拍了拍钦伓的肩,道:“既是玩笑,那我等自然不会放在心上。”说着看了看天空,颇为惋惜道:“今日天色不早了,我等就不再叨扰钦君了。”
钦伓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既如此,在下不再强留诸位了。”
秋楚白满意的摇了摇手中的手中的折扇,带着众人出了钦伓府。待回到住处,秋楚白突然对着秋瓷白正色道:“瓷白,你且告诉我实话,现单祁玄在何处,如今眼下,如果我们想要平安出这女床山,恐怕我们还是要找到他才行。”
秋瓷白咬咬唇,为难道:“他…他把我献给钦伓之后就失去了踪迹。”
秋楚白见她如此,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道:“瓷白,你现落得此地步全是拜他所赐,如今你还要执迷不悟吗?”
秋瓷白目光躲闪,却只咬着唇低首不语。
一旁的泽更听了,对着秋楚白惊到:“什么只有单祁玄才能救我们出去,你不是还有十万兵士守在城外吗?十万兵士呢?”
秋楚白听了,忙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低声道:“那是我编来唬钦伓的,这么短的时间我上哪去弄十万兵士。”
泽更早已惊得说不出话来,一手捂着嘴,一手指着秋楚白道:“你…你…”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秋楚白白了他一眼,道:“钦伓狡诈又多疑,现在必定派人去勘察了。这段时间正是掏出城的好时机。”说完,对着一旁的青阳道:“青阳,你是鸾鸟族的君,现在城中还有不少以前追随你的旧臣,你可能联系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