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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 33 章 ...
管事说完就直接将侧门重重关上,生怕动作晚一点她就会声嘶力竭地冲进来。
随着大门啪地一声关上了,不但将内外隔成了不同的两个世界,也将宋令仪全身上下仅有的力气全部抽空。
也让原以为家,会是最后避风港的她沦为天大的笑话。
祁家人是不折不扣的白眼狼,宋家人又何尝不是,何况他们比祁家人更可恶。
要知道他们可是她宋曼娘血脉相连的亲人,自她嫁进祁家后不说帮衬了家里多少,又替他们收拾了多少烂摊子!
结果他们倒真应了一句,只可享富贵,不可共患难。
如何能让宋令仪不恨,不怨,不怒。
“小姐!”一直小心翼翼观察着蝉衣见到小姐身子一晃,心骤然跳到嗓子眼的忙将人扶住。
“小姐你有没有事,附近就有医馆,婢子现在带你过去。”从被赶出祁家后,蝉衣就自作主张的将大少奶奶的称呼换成了小姐。
等脑内眩晕缓过后,手脚发软的宋令仪虚弱地从她身上爬起来,艰涩地扯动唇角,摇头说着无碍。
“走吧。”脸色发白得像打翻粉扑的宋令仪离开前,不忘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宋家大门。
随后在没有一丝留念的收回。
今日不是他们宋家把她宋曼娘扫地出门,而是她宋曼娘和宋家一刀两断,生死不复相认!
“小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蝉衣前面还为老爷夫人说话,现在只恨不得回去扇当时的自己一巴掌。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父母,只蝉衣想到将自己卖掉,只为了给幼弟换吃糖的父母,天底下如何不有这样的父母。
“车到山前必有路,总归死不了,我也绝不会死。”他们越想要把她踩死进泥泞里,好欣赏她丑态毕现的模样。她偏不能让他们如意,她不但活着,还要活得比所有人都好!
两人正要离开,一辆简朴的马车忽然停在不远处,后下来个和宋令仪有着五分相似的貌美妇人。
听到消息匆匆赶回家的宋家老二,宋美窈的脸上是不加掩饰的担忧,又在见到大姐时憋着把眼泪收回,“大姐,你还好吗?”
宋令仪看着眼前比自己小上三岁的二妹,压下喉间想要诉说的委屈,仰着头不让自己过于狼狈度缓缓点头,“我很好,反倒是你怎么来了。”
宋美窈看向大姐身后紧闭的大门,唇瓣紧抿着多少猜出了些什么,“大姐若不嫌我家中狭小,不妨先到我家中住下。”
猜到她会拒绝,宋美窈又急急开口道:“说来此事还是我公婆夫君他们主动提起的,我出来前他们正张罗着收拾院子好给大姐住下,还说我要是不把大姐带回来,他们定要生恼了我。”
“不了,我已经有住的地方。”对上她的好意,哪怕尚未落脚处的宋令仪仍选了拒绝。
宋美窈嫁的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六品小官,家底薄弱得一大家子人只能挤在一座小小四合院里,全家嚼用更是仅靠一间裁缝铺和她丈夫的月奉。
不说她去住了会有诸多不方便,单说要是他们真敢收留他,只怕明日就得革职查办了。
再三邀请,仍被拒绝的宋美窈掩下眸底失落,只好把准备好的,鼓鼓囊囊一看就知分量不轻的钱袋递过去,且不容她拒绝的强塞到她手中,“大姐,这些钱你先拿着。你这次就不要再和我推迟客气了,往后你要用到钱的地方会很多。”
话到最后,宋美窈更是佯装生气的板下脸,“你要是不收,我就当你真不打算认我这个当妹妹的了。”
这一次的宋令仪并没有拒绝,唯掩下鼻间上涌的酸涩,握着那一看就分量不轻的钱袋道了声谢。
这是自她从被祁家赶走后,收到的第一份善意,如何不令她热泪盈眶。
“你我是姐妹,说谢多见外,何况之前大姐和姐夫还帮了我和子美那么多。大姐要是有需要帮忙的,记得来找我,莫要一个人强撑着。”鼻子酸得不行的宋美窈目送着不愿和她走的大姐离开后,才上了马车,马车里坐着她的丈夫刘子美,现任翰林院六品修撰。
妻子上了马车后,轻叹一声的刘子美递去帕子让她拭泪,“姨姐有答应来我们家里住吗?”
“没有,大姐说不愿连累到我们。”靠在丈夫怀里的宋美窈无声流泪,“夫君,你说大姐那么好的一个人,为什么会遇到这种事啊。”
“祁家那么做就算了,为什么父亲母亲还要那么对大姐。”除了父亲和母亲,第二个让宋美窈感到心寒的当属小弟小妹。
他们难不成忘了,若非大姐的帮忙,他们如何能进国子监求学又如何能打进贵女圈中。离了嫁进祁家的大姐,整个建康还会有谁把他们放在眼里。
离开桐花大道后,宋令仪仰头望着灰蒙蒙得将落雨的天空。竟可悲的发现,天大地大找不到属于她的容身之地。
祁夫人给的房契位于贫穷混乱的城南和城北的交际处,健康城内布局又分为东富西贵,南贫北贱。
宋令仪起先以为母亲总归待她有几分不舍,此刻看着她给自己准备的院子,心中仅剩下悲凉的讽意,抬手将这张地契撕了个粉碎。
宋家虽不算富可敌国,手下也有好几间收益颇丰的铺子庄子,何况还有夫君时不时投喂的资源,难为他们能找出那么间得天独厚的房屋给她。
为何说这间屋子得天独厚,自是因为它不远处就是一条花街,只不过是仅需十文钱就能享用的下九流窑子,住在左右的邻居不是打死妻女的寡夫就是作奸犯科之辈。
宋令仪不信宋夫人不知道她和蝉衣两个弱女子,来到鱼龙混杂的两街交界处会有多危险。只怕等一入夜,他们就成了别人粘板上享用的鱼肉。
她知道,且做了。只怕是,这是她专心为自己挑选的埋骨之地。
一个注定成为弃子的女儿,哪儿比得上她自小呵护于心的一双娇娇儿女。
“小姐,我们真要在这里住下吗?”从踏进城北的那一刻起,一向镇定的蝉衣都不禁打了哆嗦,实在是暗中有太多双眼睛盯着她了。
那些视线给她的感觉很不舒服,就像是把她衣服扒光了,一点点的用舌头舔舐。
脸色同样难看的宋令仪转身就往外走,“找牙房租间新的院子。”
她们是找了牙房,只那牙房一见是她,就面露为难的搓着手,“夫人,不是我不想租房子给你,只是实在没有空的院落了,要不您上别家问问?”
听不下去的蝉衣双手叉腰站出来,一股脑的发泄受到的气,“你说没有房,别的牙房也说没有房。我看啊,你们没有房是假,合着不想做我们这单生意才是真!”
“你敢那么做,你是不是不知道我家夫人是谁!”
牙房就快露出比哭还难看的表情,连连作揖,“姑奶奶呦,不是我不想租给你们,只是现在,唉,真的没有空房了啊。你总不能让我凭空变出间房来给你们住吧。”
蝉衣被他的睁眼说瞎话给气笑了,伸手指着他身后,“呵,你说没有空房,我见你身后的房都还不是空的。”
分明就是欺负她和小姐,不想租给她们罢了!
“够了,不必再说了。”宋令仪对蝉衣摇头,因为她清楚,就算她们在怎么据理力争的争吵,都改变不了对方不会租房子给她们。
天底下没有人会和钱过不去,除非当钱和命处于二选一的时候。
“小姐,天马上就要黑了,要是我们还找不到房子该怎么办啊。”此时的蝉衣急得都快要哭了,心中不停歇的诅骂着祁宋两家人。
小姐究竟是杀了他们全家还是刨了他们祖坟,非得要逼死小姐才满意吗!
要是姑爷还在,姑爷看见他们趁着他不在就敢那么欺负小姐,不知该有多心疼啊。
租不到房子,宋令仪偏向于去住客栈,她就不信他们真能一手遮天到这种地步,实在不行,还能出城。
唯独没有想到,客栈掌柜和那牙房一样,都拒绝让她们入住。
祁宋两家不可能一手遮天到这种地步,除非,是那位容不下她了。
今日的天雾蒙蒙的,比雨水先落下的是那看似轻薄,实际压下来又重又厚的簌簌雪酥。
随着厚重庄严的大门从里面推开,身形高大的男人一手提着沾血长剑,另一只手提着个胖得,眼睛被肥肉挤得直剩下一条缝的头颅走了出来。
守在殿外的赵伟看着那颗死不瞑目的脑袋,连自己的脖子都跟着疼了,特别是想到等下不知怎么和军师交代,发现连头都疼了,“将军,为显仁慈,不应该是要把这昏君当成猪养着吗?”
以后在史书上,才不至于落下个粗暴嗜血的罪名。
“就凭这种吃得脑满肠肥的蛀虫,也配用百姓的米粮好生养着,倒不如死了来得干脆?”满身嗜血肃杀之气的秦殊嫌恶把人头扔过去,迎着风,沐着雪大跨步往前走去。
怀里骤然多了个人头的福安手脚一哆嗦,险些就要把明昭帝的脑袋给扔了出去,上下牙齿齐打颤的问,“将军,您这是要去哪啊?”
“抄家。”用他们的人头祭奠秦家死去的英魂。
江山易主好像并没有影响到城中庶民,他们不在意谁当皇帝,反正无论是哪个都是一样的贪。
区别只有大贪和巨贪。
直到天色彻底暗下来后,位于城南一处久未住人的宅子里突兀地点起了灯。
差点儿以为要让夫人露宿街头的蝉衣正拍着胸口满是庆幸,眼里全是对二小姐的感激。
二小姐是不是早就猜到偌大的建康城内,根本不会有牙房,客栈租给她们落脚的地方,又怕小姐会拒绝,才提前在钱袋内缝里夹了一张地契。
蝉衣看着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布局家具处处不缺雅致。就连打开柜子,发现里面不但准备了合身的衣服,还有厚棉炭火的屋子,在对比夫人给小姐的那套什么都没有还破烂得漏风的院子,孰高孰低高下立见。
“很晚了,先简单收拾一下就好好休息。”宋令仪在激烈悲愤的情绪如潮水般褪去后,整个人如水般淡了下来,拿着抹布沾着冷水和蝉衣一起收拾。
她清楚无用的情绪除了只会让她陷入声嘶力竭的崩溃后,带不了任何实际性的用处。
她应该把多余的情绪放在眼下,想着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
即使到了现在,宋令仪仍不信夫君会背弃誓言的丢下她们母子二人。
所以她在等,等夫君回来。
两人熄灯入睡后,却是谁都没有半分睡意。
宅子不大但也有一间主屋一间客房,为了安全起见两人都睡在主屋,只是一个睡床上一个睡榻边。
睡不着的宋令仪并未起身,就只是睁着眼,望着连月色都透不进来的十字海棠花窗。
“小姐可是睡不着?”蝉衣的声音于幽幽夜空中响起,带着独有的悲凉。
重新阖上眼的宋令仪并未回答,而是让她的声音渐渐融进无边的黑暗中。
祁家人将宋令仪赶走后,许是难得捡起了羞耻心,对外宣称不便见客。朝堂上正面临着新一轮的大洗牌,新旧老臣争权夺利,谁又会在意旁人家事。
正靠在逍遥椅上的祁明阳正幻想着,他成为抬手翻云覆雨的权臣,帝王心腹时,随从推门的脚步声将他拉回了现实。
直起身皱着眉,不耐烦道:“何事毛毛躁躁。”
前来禀告的季顺顾不得二爷的冷脸怒斥,忙拱手弯腰道:“二爷不是一直让奴才跟着那位吗,奴才原以为她们在没有客栈收留下,定会露宿街头,谁能想到她们不知从哪儿掏出了张地契住下了。”
“奴才那么急着回来,自是想禀告二爷,要是那位私自偷窃祁家财物,不正好能将人抓进去。”虽说他们将那位赶出去,还扣押她嫁妆一事做得很无耻,但做都做了,何不干脆做得绝些。
心存古怪的祁明阳表情顿时变得玩味起来,“她现在何处落脚?”
季顺缩了下脖子,“在城南的万花胡同。”
万花胡同附近往来皆是读书人,并非是地痞流氓横行的城北城南交界口。
他们对于隔壁新搬来一户人家并不感兴趣,他们在意的是随新帝登基,改国号为邺,来年三月份的春闱是否还会正常举行?
冬天是白短夜长,随着天色渐暗,无余钱买烛油者,只能早早熄下。
“夫人,你在做什么啊?”刚从外面回来的蝉衣见夫人独坐窗边,正借着微弱月光缝补着不属于她的衣服时,鼻头发酸的一把将其夺过。
“小姐你怎么能做这种事,就算衣服坏了破了,你等婢子回来缝补就好。”在蝉衣心中,小姐的这双手就只合适看账本,绘画抚琴,而不是做这些下人做的活计。
宋令仪却不恼,反而整个人都平和得像磨去棱角的温润玉石,“我们身上银钱有限,总得要做些营生养活自己才是。何况我也不能把养家的重担全堆在你身上,于此,未免对你太不公了。”
虽说二妹给的银钱足够生活,她们也不能一直坐吃山空。
“婢子不认为有何不公。”蝉衣摇头,态度坚决的掷地有声,“在婢子心中,只要有婢子在一天,定然不会让小姐饿肚子!”
心脏像被人给不轻不重捏了一下后,宋令仪忽然唤了她一声,“蝉衣。”
“小姐,怎么了?”这些天来,蝉衣一直都害怕小姐在遭遇接连打击后会想不开,连她都不敢让小姐离开自己视野太久。
要知道心智不坚者只怕遇到其中一件就会一头撞死了,何况是那么多件。
“你走吧。”轻飘飘的一句话,都不用风吹,仅是走两步就散了。
脑袋有过片刻空白的蝉衣有想过小姐会和自己说什么,唯独没有想过小姐会让自己走,泪水从眼角滑落,扑通一声跪地上以头抢地,泪流满面的痛哭流涕,“夫人是嫌婢子没用,所以才想要赶走婢子吗!”
“要是小姐执意赶婢子走,婢子不愿,婢子宁可一头撞死也不要离开小姐!”当年要不是小姐买下她,她根本活不到现在。
对蝉衣来说,没有小姐就没有现在的她,她的这条命都是属于小姐的。
心里同样不好受的宋令仪将人扶起来,喉咙似卡了鱼刺般难受,取出帕子递给她,解释道:“我没有不要你,只是不想连累你。他们针对的始终只有我一人,和你没有关系,你只要离开建康,往后无论去哪里都能生活得很好,而不是留在我身边,和我时刻担惊受怕的活着。”
现在的她就像是水里的浮萍,连自己都前路渺茫不知在何处,又怎能连累到她。
眼泪狂甩的蝉衣连连摇头,却不愿起身,而是跪在小姐脚边,以示忠诚的亲吻着小姐的鞋尖,“婢子从未认为小姐会连累到婢子,对婢子来说,只要能待在小姐身边就好。”
“即便是死,婢子也要和小姐死在一起。要是哪日小姐不要蝉衣了,蝉衣就去死,所以小姐不要抛弃蝉衣好不好,蝉衣只有小姐了。”
主仆二人的互诉衷肠尚未结束,这间平日里连老鼠都不会来光顾的宅院,难得迎来了一位真正的客人,而非是见到她们两个弱女子可欺的地痞流氓。
让蝉衣先去洗把脸,平复下心情的宋令仪提着把菜刀走了出来,看见出现在院中的祁明阳,当即冷下了脸,“你来做什么,我这里可不欢迎你。”
“大嫂不欢迎我?我以为大嫂见到我会很高兴呢。”褪去了往日忠厚老实面相,显得阴狠毒辣的祁明阳明知故问。
握着菜刀的宋令仪站在台阶上,眼神嘲弄带着滔天恨意,“大人似乎忘了,你们祁家不久前才将我扫地出门,我又如何敢担得上你一句大嫂。你敢说,我都怕自己听了会折寿。”
祁明阳不在意她话里头的刺,抬手轻掸袖口,“嫂子,我现在还愿意喊你一声嫂子,都是看在已故大哥的面子上。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我来找你所为何事。”
眸底寒光涌动的宋令仪脸色骤变,“你想做什么。”
指腹摩挲菩提子佛珠的祁明阳抬脚往前一步,似为难的拧起剑眉,“我也不想做什么,只是恰逢听到了一些,关于大嫂您和新帝之间的过往。”
他话音虽顿,忽地扬起调子,“传得那叫一个愁情百转恐有周郎误,不得不让我感叹嫂子当年不愧是建康第一才女,引得半城青年竞折腰。”
祁明阳抬眸落在她的脸上,连他都不禁感叹。
美人不愧是美人,即使落魄仍不折清丽,唯添令人恨不得折断其身自带的清冷孤傲,好将人囚于掌心亵玩。
宋令仪抬头和他恶心至极的目光对上,骨指攥紧得近乎崩断,忽地扯唇溢出讽笑,“你知道吗,我看到你也想到了一句特别合适你的话,相鼠有皮,人而无仪。相鼠有齿,人而无止,胡不遄死①!也不知道一母同生的兄弟二人,我夫君是个皎皎如清风明月,朗朗乾坤的当世伟君子,而你祁明阳却个是不折不扣的阴险小人,久居官场数十年都还要靠着我夫君才能留在京中当个小小六品官,而我夫君不到而立之年就做到正一品,想来你定嫉妒我夫君嫉妒得快要疯魔了罢。要不然怎会在我夫君生死不明时,就泼脏水污蔑他妻子,甚至是要逼死他的妻子!”
宋令仪说得没错,他祁明阳确实嫉妒那位完美得过分的大哥,要不是他光芒太甚怎会显得他碌碌无为的没用!可就算再嫉妒,对方现在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死人。
祁明阳只要一想到那个一直压在头顶,压得令自己喘不过气来的大哥消失了,从今往后连呼吸的空气都是如此的清新香甜,当下也不否认,反倒是笑吟吟着承认,“是,我是嫉妒他又如何,现在祁家当家做主的是我,可不是我那个早就该死了的大哥。嫂子你现在就算在怎么激怒我,对我来说都是弱者的无能狂怒,只会认我觉得你可怜又可悲。”
收敛面上冷笑的祁明阳不欲和她多说废话,取出一把匕首扔在她脚边,下巴抬起,“嫂子是个聪明人,应该能猜出我来找你所为何事。就算你不为我们考虑,也得要为虞儿考虑。”
他嘴上说着给她选择,但所谓的选择只是让她自己选个死法。
真不知道他是心善还是心恶。
①出自《鄘风·相鼠》
宋代·不详
全文为: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相鼠有齿,人而无止。人而无止,不死何俟。相鼠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胡不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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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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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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