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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   正准备进入地窖的士兵听到将军暴怒,以为下面发生了什么事,立马饺子下锅地往下跳。

      还没等他们全跳下来,走在前面的人就看见将军阴沉着脸,犹如煞神地抱着个女人走了出来。

      “将全城的大夫都叫来城主府。”秦殊走进地窖后,只是一眼,就令他怒火翻涌,恨不得将对方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传本将军令,掘地三尺找出屋子的主人,本将军定要将他们全剁成臊子!”

      守在外面的福安没有跟将军下去,在看见将军抱着个用外套盖得严实的女人出来后,就猜到抱着的是谁了。

      毕竟除了那位,还有谁能得到将军的一丝温柔。

      宋令仪不知道秦殊对自己有没有情意,只知道她是个赌徒,既是赌徒就得有把一切都赌上桌的勇气。

      即便是自己的命。

      她前面有想过打晕巡逻的士兵,换上他们的衣服趁夜出去,但不知是他们狡猾还是因何缘故,每次都是最少二十人为一支队伍巡逻,且不允许任何人落单。

      与其铤而走险,不如先把自己放在明面,在徐徐图之。何况她现在的破布身体也支撑不了太久。

      得知将军将失踪的夫人找回来后,罗大夫立马带着孙女青黛背着药箱前来一心堂。

      此时的宋令仪已因过敏昏厥了过去,负责为其检查身体的罗青黛正满脸纠结地放下手,“爷爷,她身上的伤好像都是新增的,这些,我们要告诉将军吗?”

      要真是遭受虐待,那她身上的伤应该是新旧交叠,而非全新,就连这腿伤,都像是自己砸的。

      要说身上最严重的伤,当属因长期接触在过敏环境中产生的昏厥,皮肤起疹泛红。

      罗大夫没想到孙女连这些都能看出来,又想到孙女是难得的学医苗子,却在人情世故上有所欠缺。

      当即板着脸,严肃起来,“你要是说了实话,难保那位不会给你使绊子。忘记爷爷曾教过你的,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那位,指的自然是躺在床上的宋令仪,要真如孙女所说她身上的伤都是自己自导自演,他们非但不能揭穿,还得要帮着隐瞒。

      有时候宁可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但,女子亦不能轻易得罪,特别是有权有势且心胸狭窄的女子。

      “要是不说实话,会不会对将军不公平。”罗青黛小脸为难得皱成一团,将军对她和爷爷有在世之恩,当初要不是将军,她和爷爷只怕早就死在匪寇刀下了。

      私心里,她认为将军应有知情权。

      “祖父知道你一向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可是这世上不是所有东西都是非黑即白。”罗大夫怜爱地抚摸着孙女的头发,“待会儿你不要说话,看着祖父说就好。”

      宋令仪醒来后,看见的是正坐在床边沉着脸,气势凌厉压迫的秦殊,不远处应是来给她看病的一老一少两医师,放在锦被上的骨指骤然收紧,心中泛起强烈的不安。

      毕竟她栽赃陷害的手法拙劣得粗糙,但凡医术高明些的大夫都能看出。

      医师是秦殊的人,他们肯定会说出真相,呼吸都变得冰冷的宋令仪指尖收拢掐进掌心,正要阻止罗大夫开口,就听见他说:“回将军,夫人身上最严重的伤在腿部,身上其它地方也有大大小小的伤,只是………”

      宋令仪正满意他的识趣,又在他停顿时一颗心都跟着跳到嗓子眼上,眼尾泛起杀意。

      秦殊以为她身上还有其它暗伤,整颗心都跟着揪起,“只是什么,但说无妨。”

      “夫………”宋令仪想要开口阻止,话刚到嘴边就扯得喉咙生疼,有血沫要从喉咙涌出。

      “夫人好似对某种物什过敏严重,好在找到得及时,否则夫人只怕得有性命之危。”

      罗大夫的话倒令宋令仪刚提起的心稍稍往下放了,还好他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罗大夫拉着忿忿不平的孙女告退后,屋内安静得就只剩下他们二人。

      秦殊看出她的不安,从丫鬟手中接过汤药,舀起一勺吹凉后递到她嘴边,“先喝药,喝完药后会好很多。”

      “你过敏严重导致喉咙肿胀暂时说不出话来,等过段时间就好了。”

      他这是侧面解释了,为何她说不出话的原因。

      秦殊在她喝完药后,又递了块蜜饯给她含着,好压下舌尖苦涩,才问,“曼娘,你还记得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吗?若是不方便说,可写在纸上给我。”

      “秦殊!我早就说了这女人就是在骗你,而且我已经找到证据了!”

      许素霓的突然出现,就像是往平静的湖面扔下一整块巨石,溅起满池水花。

      秦殊见到风风火火过来的许素霓,眉头蹙起:“谁让你出来的。”

      “我要是不出来,难道还要眼睁睁看着你像条狗一样被她耍着玩吗。”后槽牙磨得咯咯作响的许素霓指着床上,正写着无辜单纯的宋令仪,双眼愤恨得能喷出匝匝火星子。

      真不知道秦殊这蠢货看上那女人哪一点了,不过很快,她就要揭穿这个女人的真面目了。

      许素霓得意的扬起她查到的证据,“你不是要证据吗,我这里有的是证据。秦殊,本姑娘可得告诉你,这蛇蝎心肠的女人从头到尾都在骗你,你千万不能在信她的满嘴谎言了。”

      “还有,你必须得要我道歉。”还得要让他认清楚什么叫兄弟是手足,女人是衣服。

      宋令仪不知道许素霓所谓的证据是什么,只清楚不能留下她,本就没有一丝血色的小脸更是惨白得不见一丝血色,单薄的身体觳觫着,捂着头崩溃痛苦得就要躲起来。

      “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我错了,是我错了,我向你道歉,你放过我好不好。”

      “曼娘,在这里没有人会打你,更不会有人欺负你。”心疼不已的秦殊立马将人拉进怀里,拍着她的肩轻声安抚,“别怕,我会保护好你,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更不会让一些莫须有的人冤枉你。”

      秦殊没有追问是谁做的,也没有去看那些所谓证据,因为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他不在意。

      他在意的是,宋令仪这个人在他身边就够了。

      拿着一堆证据的许素霓对上秦殊带着警告的冰冷目光,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他鼻子骂道:“怎么,难道你真信了她的话是我做的!秦拂衣,我们两个认识那么久了,难道你连我是个什么样的人都不清楚吗!”

      要是眼神能杀人,许素霓现在一定早就把宋令仪给千刀万剐了!

      贱人!

      她就是个贱人!亏自己在得知她失踪后还担心了好久!

      被男人强势着按进怀里的宋令仪身体发抖,挣扎着从秦殊怀里出来,眼尾垂泪全是惊恐未消,宛如受惊小鹿惶惶不安,“许姑娘,我跪下来给你磕头,我听你的,我以后再也不出现在夫君面前了。”

      “我会离他远远地,许姑娘求你,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够了!”额间青筋跳动的秦殊在她每说一句话,脸色就阴沉一分,在她从怀里挣扎着要跪下时,更是强势地将人摁在怀里,不得动弹。

      怒目而视瞪向许素霓,黑瞳阴戾涌现杀意,“滚出去!”

      指尖发颤的许素霓不可置信得瞳孔放大,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不可思议的话,嗓音拔高透着尖锐,“秦殊,你他爹的居然为了这个女人让我滚!”

      “要说滚出去,这里最应该出去的是这个挑拨离间的女人,而不是我许素霓!”

      秦殊不理会她的破口大骂,平常的语调带着狠厉,“许姑娘来虞城那么久了,想必你父亲会很担心的。”

      前面他让自己滚的时候,许素霓仅是生气,愤怒,气他被宋令仪给迷成不辨是非的昏君。

      可是在听到他要送自己回去后,就像火山爆发咆哮,“秦殊!你有什么资格让我走,你又凭什么能做本小姐的决定!难道你就不好奇我手上关于她为何失踪的证据吗。”

      秦殊冷嗤:“我和你父亲是朋友,你父亲托我照顾你,我如何不算你半个父亲。”

      “在不滚,难道想要让我亲自扔你出去吗。”秦殊低下头,眼底狠厉寸寸散去,如暖阳化冰的抬起指腹擦走怀中人眼角泪花,“要走的人不是你,而是另有其人。”

      眸底泪光点点的宋令仪依赖地蹭上男人掌心,余眼对许素霓投去挑衅的目光。

      无声的口型似乎在说:“就算你有证据又怎么样,他不信你,信我。”

      双眼猩红的许素霓注意到宋令仪对她投来的挑衅,险些咬碎一口银牙,“秦殊,我等着你被这个女人害死的一天!到时候,你可别想着本小姐会好心的来给你收尸!”

      檐下的风铃不知被打哪儿刮来的风吹得叮当作响。

      比起风铃晃响,宋令仪听到的男人强健有力的心跳声。

      “她已经走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了。”秦殊紧紧抱着她,就像是拥有失而复得的珍宝。

      只差一点,他就要失去她了。

      宋令仪任由男人将自己搂在怀里,只是很小声的说,“夫君,我看许姑娘不像是那种人,会不会是我误会了。”

      “曼娘,我知道你心善,可是天底下不是所有人都值得你的心善,多的是利欲熏心落井下石背信弃义之辈。”秦殊双手拢住她的脸颊,琥珀色瞳孔横冲直撞地霸占着她的全部视野。

      “就算善良也没关系,我只希望你的善良是带着菱角的。”

      秦殊在她睡着后,又依依不舍在床边坐了许久才离开。

      离开一心堂后,整个人气势陡然一变,似那风雨欲来的残暴。

      “找到是谁做的了吗。”

      负责调查此事的赵伟脸色难看,双手抱拳回禀,“将军,我们怀疑,可能是祁家人做的。”

      祁家人?

      骤然听到这个姓氏的秦殊捏紧骨指,难掩怒意:“全城戒备搜查他们,找到后不必留活口。”

      “必要时,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短短几句,全都裹着肃杀的浓重血腥。

      关闭了三天的虞城城门打开后,沈确三人分别从不同的城门口出去。

      宋明选择的是城西,刚一出去就被埋伏的士兵抓住,他甚至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就看见自己的视野陡然变低,脸擦过地上沙土滚过都没有半分知觉。

      尚且不知沈确三人身份暴露的祁长晏,正让沈妄带着信前往云州借兵。

      抵达云州后,沈妄并没有马上表明身份,而是用家主先前教自己的一番说辞,简明说奉朝廷之命,同他借兵平反叛军,还大燕一个疏朗明月,海清河晏。

      驻守在附近的将军姓莫,字闻天。

      虬髯许久未修整,乱糟糟堆住半边脸的莫闻天得知他是来借兵的,顿时搓着手目露为难,“不是我不想出兵剿灭叛军,只是……唉。”

      就在沈妄问有何难处时,莫闻天重重叹了一息:“大人不妨和本将到军营中看看。”

      驻守的军队位于两座山中间,近可攻,退可守。

      沈妄跟他来到驻扎军队中,本以为见到的会是一支军纪严明,枕戈待丹的军队,但他看着眼前一排排堪比筚路蓝缕,骨瘦如柴的士兵,根本无法将他们和上阵杀敌的士兵联想到一块,倒像是逃荒的灾民。

      莫闻天猜到他想问什么,干裂的大掌抚上虬髯,满是忧愁,“不是本官不愿出兵,只是大人您也看见了,本将军实在是有心无力。”

      “大人要让本将出兵并不难,只是朝廷已欠了两年的军饷未放,士兵不说能吃饱饭,就连上战场的武器甲胄都没一件,真让他们上战场,和送人菜有何区别。”

      谈判到最后,莫闻天直接耍起了无赖。

      出兵可以,朝廷得要先把欠了他们两年的军饷还清,还要给他手下的兄弟们安排新的甲胄武器。

      见借不到兵马的沈妄只能先回去同家主告罪,“大人,属下无能,并没有借到兵。”

      听完全过程的祁长晏对此并不意外,只是拍了下他的肩,“你大哥回来了。”

      沈妄听到大哥回来了,眼前一亮,“大哥回来,是不是说明夫人也回来了。”

      夫人回来了,他们就能马上启程离开,要知道大人中途失踪离开那么久还没回去,难保不会让有心人起疑。

      躺在床上,胸前背后全是豁血口子的沈确不知如何面对家主,不顾身上伤势过重就要滚下告罪,羞愧欲死,“属下无用,没能成功将夫人带出来,还请家主降罪。”

      祁长晏扶住他下跪的动作,轻叹了一声:“你知道吗,除了你,宋明章信二人都在出城时被斩杀了。”

      “什么!”闻言,沈确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中,一口鲜血从嘴里喷出。

      一旁的沈妄紧张得朝外喊道:“大夫,快叫大夫进来!”

      帐篷中一阵兵荒马乱后,得到自己想要信息的祁长晏掀帘走了出来,眸光寒沉沉眺望着远处山峦。

      倒是没想到姓秦的命会那么的硬,当年没能除掉后,才会导致放虎归山。

      虽说曼娘在那人手中不会有危险,但在城破时他一个男人竟连自己的妻子都护不住,对他来说简直明晃晃的巴掌羞辱。

      此辱,定要将他的项上人头砍下来,才足矣泄愤。

      秦殊看着下属端来的两颗狰狞人头,倒是可惜让逃了一个

      “把他们尸体挂在墙上,对庶民说最近封城就是为了抓住反贼,而非城中各处出现疫病。”

      赵伟得知那几人是祁家派来的人后,忧心忡忡,“将军,你说那姓祁的小子会不会跑去云州那边借兵啊?”

      “你放心,他借不到兵的。”早在秦殊攻下虞城后,他寄出的第一封信给的就是驻守在青云城外的莫闻天。

      虽说他曾是父亲部下,但他不信会有人看在一个过世死人的情分上帮忙,他信的是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莫闻天此人不算枭雄,更称不上什么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忠心耿耿,却是个审时度势的人。

      这样的一个人,只要你给他一个选择。

      一个虽是庞然大物,实际上内里早已蛀空腐朽,风雨飘摇得要沉湖的巨船。

      一个是新生的,有望于改朝换代的新势力。

      但凡他聪明些,都知道该选哪一个。

      先前喝完药的宋令仪醒来时,天已经黑了,一轮斜月照寒霜,点点辉光缀。

      鼻间弥漫的不在是无孔不入得令她难以呼吸的白术气息,取而代之的是她喜欢的清冷梅香。

      一直守在床边的秦殊见她醒来,放下看到一半的折子,转身倒了一杯水递过去,“肚子饿不饿,有什么想吃的吗?”

      宋令仪并没有立刻接过水杯,只是迷茫的,呆呆地望着他,好像只要她一眨眼,眼前人就会像镜中水月般消失不见。

      随后有湿润的水意笼罩眼底,化成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滴落。

      她伸出手想要触碰他,又害怕自己是在做梦,“我,是在做梦吗。”

      秦殊握住她的手心贴上自己的脸,琥珀色瞳孔中全是失而复得的心疼,“不是梦,我在。”

      感受到掌心触碰到的温暖触感,宋令仪鼻子一酸地扑进他怀里,“夫君,我好怕,好怕自己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在。”

      齐信得知宋令仪被找回来,许素霓被秦殊态度强硬的送走后,并不意外。

      他从一开始就怀疑宋令仪根本没有失忆,也就没有存在被人掳走一说,也就秦殊那个蠢货会信。

      怪不得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美人膝是英雄冢。

      “祁夫人倒是好深的算计,一环扣一环,当真是精妙绝伦,令齐某甘拜下风。”齐信拍着手,从外推门进来。

      “先生在说什么,我夫君姓秦,并非姓祁。”宋令仪并不意外他会猜出真相,反正就算他猜到了又如何,只要她咬死不承认,她即无辜。

      “祁夫人有些话说来骗骗别人就好,别真把自己给骗进去了。”齐信喉间挤出两声嘲讽,手中刀扇轻扇。

      “夫人那天将阿满叫到落霞院,在一把火烧了,不正是好将其嫁祸给阿满。而你趁着府中生乱正好逃出去。要不是将军提前反应过来关上城门,说不定真就让夫人逃了。”

      “夫人如今出现,想来是出不去,又没有退路。只出去易,回来难,夫人想要回来,自然需要一个替罪羊。不知道鄙人说的可对。”齐信说完后,似讥似讽的扶掌来上一句,“只怕连夫人身上的伤,都是自导自演而来。”

      “先生想象力如此丰富,不去写话本真真是可惜了。”宋令仪不信他会无缘无故来找自己说这些,只怕正有什么坑挖好等着她跳进去。

      “要是先生认为是我的存在碍了夫君的眼,我可以离开,并且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夫君面前。”

      “哦,不知道夫人想走去哪里?”齐信不给她开口的机会,自顾自说了下去,“想来,是要回祁家继续当你风光无限的祁家主母吧,毕竟我们将军只是一个落草为寇的土匪,又怎能比得上钟鸣鼎食的祁家。”

      “听先生的意思,先生想要让我一女以身侍二夫?”被羞辱到的宋令仪脸色煞白,单薄的身形摇摇欲坠。

      最后像是承受不了如此羞辱的闭上眼,发白的唇瓣翕动着要咬出血来,“如果这也是夫君的意思,妾身自然不会拒绝。”

      “夫人当真愿意?”

      “够了。”一直站在春日落英缤纷落地屏后的秦殊再也听不下去的走了出来,对着齐信说道,“随我出来。”

      随着黄梨木雕花开阖上,即便脚步声渐远,宋令仪仍没有放下戒心,后背更是激起细密一层冷汗。

      好在她为人做事一向谨慎,清楚有些话只合适带进棺材里。

      待离了一心堂后,秦殊满是对他的不赞同:“我说了我信她,为什么你还要去试探她。”

      “你究竟是信不过她,还是信不过我。”

      捏着扇柄的齐信听得太阳穴突突直跳,有时候真想用把锤子砸开他脑袋,看里面装的都是什么,“秦拂衣,我看你是脑子进水了,是不是完忘了她当初对你做过的事,相同的错误犯过一次就够了,你非得犯两次,你说你是不是贱。”

      下颌绷紧的秦殊想到那次,黑眸坚定而决绝:“就算这一次还是和前面一样,我也认了。”

      何况他有信心,这一次和上一次不一样,所以他信她,愿意在给她最后一次机会。

      扇柄都要被捏断了的齐信简直是要气笑了,“行,我等你有后悔的一天。”

      “不过身为师兄的我,还是得要好心劝告你一句,宋曼娘那女人不是你能掌控得住的。”

      “夫君,齐先生是不是很讨厌我。”宋令仪伸手抚平他眉间竖痕,似要抚平他的烦躁。

      “他这个人看谁都不喜欢,你不必在意他。”秦殊把她当成易碎的瓷器,伸手为她掖好被角,“你身上伤还没好,现在要做的是好好休息,切忌总是胡思乱想。”

      两只手攀上男人宽厚肩膀的宋令仪埋进他的胸膛里,眼尾泛红如润春绯,“但先生有句话说得对,我继续留在这里只会让你为难。夫君不若先将我送出去一段时间。”

      “你是我的妻子,你就应该和我在一起,我身为丈夫,哪里有把妻子送出去的道理。”秦殊离开前把她垂下颊边的发丝别到耳后,在她额间轻轻落下一吻。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不要总是胡思乱想。你要记住,我是你丈夫,自会为你撑起一片天。”

      秦殊离开后,宋令仪嫌恶的用手去擦被他亲过的地方,直到擦得一片红肿刺疼才松开手。

      分明是他把自己逼成这样的,怎么还有脸说爱她。

      前面的出逃只会给下次增加难度,不说明处,暗处里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她一举一动,特别是那姓齐的狐狸恨不得立马揪出她的错处来邀功。

      此番,她又该如何逃出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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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同系列狗血夺妻文,戳专栏可看 《玉荷》 想要钱吗?用你妻子来换 《宝黛》 她才不是什么侍妾,她本该是好人家的妻 《和离后的第三年》 和离三年的前夫登基为帝了!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