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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灾难 ...

  •   六
      迪达拉已走到了晓的门口,还依依不舍的拉着我的手。
      “你还不走吗?”我问道。
      “你就这么希望我走?”迪达拉叹了口气,“那我真走了。蝎,你也回去吧,我给你留了份礼物哦~嗯。”
      “礼物?你这孩子还真爱胡闹,真拿我当小姑娘了?”我不屑地讲道。
      “嘿嘿,你会很喜欢它的,你一回去就能看到!”迪达拉向我摆摆手,骑上一只大鸟飞走了。我往回走,搞不好那礼物是个炸弹,小心为妙。
      经过一楼柜台时,佩恩趴在上面叫住了我。我停下来,冷冰冰的与他对视。
      “那小子怎么活着出去了?竟然还被你送出去?!这不是你的风格啊。”
      “我不想杀他,你换个流动人员处理吧。”
      “你终于放弃等他另结新欢了?”佩恩腔调很怪,我听得很不舒服,“如果这样的话我也可以为你放那小子一马。”
      “没有。”我硬梆梆的回了一句。
      “唉,那你就是还要继续等他...”佩恩失望地坐到椅子上。
      “不是。好歹我也是四十岁的人了,年轻时不会等,现在更不会做这种傻事。”我抬腿欲走。
      “哼,四十岁的男人还抱娃娃...鬼才信你的话!”佩恩嘟囔着。
      我猛的回头,冲他晃了晃指尖,狠狠的说:“你信不信我一个指甲上的毒就能让你永远闭嘴!”我说完话甩头便走,故意将人偶娃娃抱得更紧了些。
      佩恩在我身后感慨着:“蝎啊...羞涩又多情,多情又安静,安静呢...还有点不讲理...”

      我看到有浓浓的烟从我的房间冒出,心中暗骂“该死”冲了进去。茧没事吧?茧有没有受伤?!
      茧伏在地上,被烟呛得几乎昏迷,我扑过去要抱他出去,哪想他用力将我推向屋里,焦急地指着浓烟冒出的方向,“啊、啊”的发着气音。我抬头一看...畜生!他将炸药放入了那间屋子!
      我悲叫了一声将那面墙推开,整整二十个傀儡被炸成了碎片,那是我二十年的思念,在那么。一瞬间,残缺不全,丑陋无比。如果大蛇知道,我废了二十年的功夫弄出了一堆垃圾盛放我的思念,他定会嘲讽地说“好丑”。本来以为,我再也不会在他面前显出窘态,可现在,虽然他下落不明,可我为什么还觉得这样难堪!
      佩恩嗅到了烟味,领着客栈的伙计拿着水桶奔上来以为失火,但他们只看到了满地的残骸,那些曾被无数人赞不绝口的残骸,以及抱着唯一幸免遇难的人偶的我。他缓缓的转回身,无奈的摇摇头下楼。
      “真可惜,这些漂亮的娃娃,他一个都没看到呢。”
      我发现自己漠然的迈出门槛,抱者幸存的人偶在客房的走廊上走来走去,一些人在清理我的屋子。好像我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过,那些坏掉的人偶我也不打算修复,二十年完成的东西啊,就算我几个月将它们组装好,真的,就好了吗?
      修补整理房间的人打理好一切离开了,我仍旧不想回去,靠在走廊上,低头看着人偶。即使人偶都坏掉了,你肯定依然是漂亮的吧?你现在又在哪儿呢?
      隐约传来风铃的声音,我知道,是他回来了。走廊另一端,一个一袭黑衣的男人向我走来,戴着斗笠,遮住了他的脸,一串小小的红色风铃吊在斗笠边缘,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摇晃。
      宇智波鼬,从木叶叛逃的高手,现在是晓的流动暗杀者。这个木叶真是了不起,培养了不少顶尖背叛者。鼬的背景也很神秘,他十三岁加入晓就非常厉害,我可以确信,除了佩恩,没有人可以制服他,因为他有万花筒。那是一双邪恶的眼睛,血红的透着不祥与杀意,茧第一次见到鼬时他恰巧开着万花筒,那种犀利与凶狠的气势将那个可怜的盲人都震慑得发抖。鼬看了很长时间才问我他是什么人,语气很是冰凉,我告诉他那是我的仆人,茧,鼬便没再说什么。
      鼬是在大蛇消失不久前加入晓的,那时他就是一个寡言的孩子,心事很重,表情忧郁。有任务就跑出去杀人,没有任务就缩在柴房的角落不知做什么,也不肯进屋。后来他长大了,缩不仅那个角落,这习惯也就作罢,只不过,他开始接长期任务,那种一出去就一年半载都不回来的。回来时,他便找我,说是我能让他放松下来。鼬不善表达,不过我想他和那个有多动症的迪达拉一样,是喜欢我的。我对此没什么表示,不亲近也不拒绝,并且鼬对我也是多少防备的,因为我有毒,他不会靠得太近,即便万花筒无敌。
      “我回来了。”鼬将斗笠摘下,露出那张忧郁的面孔,英俊、成熟,眼睛平静时是墨黑的。
      我仰头扫了他一眼,又低头看手上的人偶,我什么都不想说。
      “佩恩将你的任务转给我了。”他低语,“那个迪达拉,你不想杀的。”
      “放屁!谁说我不想杀他!”我猛的抓住鼬的衣领,眼中能冒出火来。“你给我直接在外面解决掉他!我再也不想见到那张脸!!!”
      鼬没想到向来娴静的我会这么激动,吓了一跳,想伸手捂住我的嘴,不让我大叫,忽然又意识到我是有毒的,改用斗笠将我的嘴挡上。“你冷静点,别让其他人听到。”
      我拂开斗笠,冷笑着瞪视鼬,问道:“你是想和我说什么吧?说吧。”
      鼬沉默了一下,开口道:“任务的交接是第一项,第二项...我要杀死大蛇丸。”鼬的写轮眼隐约浮现。
      “......”我扭过头去,抓紧了手中的傀儡娃娃,“你若杀他是你的事,告诉我干什么。”
      “我想你是关注这件事的,还是告诉你比较妥当。而且现在江湖上不止一个人要杀他,不过终结他性命的人一定是我,为了给我弟弟报仇...”
      “呵呵...又闯了杀身之祸?”鼬将他弟弟看成一切,大蛇若是因为这个与鼬结仇,一定无法摆脱。“可是,他下落不明,没人知道他在哪儿,即使是你也很难找到他,不是吗?”
      鼬的脸冰山一样凝重,蹙着眉尖,很认真的说:“不难,我肯定可以找到他。”
      正在我纳闷鼬为什么这样肯定时,有人从楼梯上来,额上戴着木叶的标志,三男一女。鼬眼疾手快的戴上斗笠,迎着他们走去,与那些人擦肩而过。
      我一个人站在走廊边,看着那些住店的木叶人,为首的银发男子很精明的样子,打量四周的环境,包括我在内。他身后有一个金发少年在哭,另两个孩子在安慰他。
      我一向很瞧不起在别人面前轻易落泪的人,这个小鬼很没种。当他走过我面前时,我听到他狠狠的说着:“我要杀了大蛇丸,给佐助报仇!”
      我一言不发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房间内,茧半蹲着还在擦地,他感觉到了我关门时带动的风,惊惶的站起。
      我走过去拿掉了他手中的工具,他却紧张得抓紧我的手腕,颤抖着在我手心写下:【都是我的错,没看好蝎的东西,你惩罚我吧!杀了我吧!】
      【怪我自己大意,你没有错。那只是个放旧物的地方,被炸的也只是些旧物。】
      茧的表情将信将疑:【你在骗我,你怎么可能让我好好照看旧物?即便是旧物,也是很重要的东西吧!】
      我叹了口气,拉着他坐到床上,开口讲道:“是很重要的旧物!是我宁愿自己被杀也不愿让他们被破坏一点点的东西!他还一个都没看,你知道么!我杀了你有什么用?杀了你能恢复原状?杀了你他能回来?杀了你还有谁听我说话!”茧茫然的对着我,他能感觉到我在对他说话,虽然,他完全没有听觉。
      “安静听我说...”我平静的拉住他粗糙的手,“茧,你知道吗?他这次又做了不得了的事情,又跑到江湖上兴风作浪去了,连鼬都要杀他,该怎么办呢?他知道鼬和好多人都要杀他给佐助报仇吗?他有危险,我却无法告诉他,他在哪里这二十年我根本就不知道...”我安静的说着,茧的手背上全是眼泪。也不知是怎么搞的,时常我对茧讲话的过程中,眼泪就“啪嗒啪嗒”的掉下来,幸好我的眼泪没有毒,否则茧死一万次都不够。最初几年每当这种情况他都很慌张的样子,后来他会问我为什么哭,现在,他笨拙的拍着我的头,笨拙的安慰我。
      “茧,你说他会不会知道我没出息的想了他二十年,还嘴硬从不承认?他知道了会笑话我吗?我不仅没有做好他的傀儡,还失去了他送我的那个...他会不会知道他走了以后没人敢靠近我,我也不敢靠近任何人?为了追随他我全身都染满了毒,只有他能碰我可他一走了之...”我抽泣着,说不下去了。“还有,那个佐助是什么?怎么值得用他的生命给他复仇!”
      “木叶的人要杀大蛇为什么来这儿?来了也是白来,这个地区不可能有他的踪迹,否则我一定能感觉到。鼬也一样,他不可能轻易找到大蛇的。”一想到这儿,我有点高兴,因为大蛇不至于马上大难临头。茧还是木讷的坐着,完全感知不到我的变化,待在他自己那个独立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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