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炼RR】又是一年春天》不想做实验

4、第四章

　　我在老师的书房门前停下。

　　战争单方面结束后，我第一次回到这个阔别多年，在我心中曾经称之为家的地方。

　　门半掩着，走廊昏黄的灯光铺陈在书桌上，桌面上杂乱的摆放着资料，窗子没有关，有微风轻轻吹来，伴着若有若无的桂花香。窗外是如水的夜色。

　　我曾无数次进出这个房间，这里的一切那么熟悉，一如老师离开前。

　　“有的时候我觉得，父亲只是短暂离开，并没有留我一个人在这里。”莉莎在我身边轻轻说。

　　过去的时光向我涌来，那些醉心于炼金术的日子，那些怀揣幼稚可笑的理想时的日子，那些和她朝夕相处日子。

　　我退出房间，将门轻轻关上，我已经不再是从前的自己了。

　　向着理想出发时，便开始身不由己的被身边的一切所改变，五年如弹指一挥间，让我觉得恐惧。下一个五年呢，我是否还能记得当初的自己，在诡诞的局势中保持本心？

　　我在厨房的桌子旁坐下，看她在厨房忙碌着，手边是袅袅升腾着白气的热茶。

　　这样的时光曾是我学习炼金术那几年的日常，晚餐时我总向老师请教各种各样的问题，老师也总是不厌其烦的回答着，而她在一旁静静听着。

　　我轻轻笑出声，那时的自己真是……像小孩子一样想引起她的注意，可能老师早已察觉到了吧。

　　我用手摩挲着茶杯，像是在摩挲着自己的心。

　　我清楚的明白我爱她，从我还是毛头小子的时候就已经无可救药的为她着迷，我曾因为和她有着共同的理想和抱负而感到喜悦，但现在却觉得愈发不安。

　　那可能是一条通往地狱的道路吧，也许是我亲手将她推向了那条路，老师勒令她不准学习炼金术，何尝不是在期待她能过得安稳的一生……

　　想到这里，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倒流了，我感到头重脚轻，这才惊觉，是我将她一步步引诱到这条路上的，是我的私心——我希望莉莎永远不要离开我，这样自私的欲望让我潜意识渴求她能留在我身边。

　　我愧对我对老师的誓言。

　　我站起来，老旧的椅子在地板上拖拽出长长的吱呀声，打破了昏暗灯光下这令人温暖的片刻时光。

　　“怎么了？”莉莎回头看我。

　　我下定决心，正要回答，她却先我一步出声：“下雨了……”

　　窗外嘀嗒声响起，渐渐，密密的雨帘仿佛将我和她与整个世界隔开了。

　　她望着窗外不出声，我走到她身边，和她一起看这毫无征兆的夜雨。

　　“在伊修瓦尔的时候，我曾问您，为什么必须要保护国民的军人，反而利用能给人们带来幸福的炼金术杀害国民？

　　战争已经结束了，但在我心里伊修瓦尔站永远不会结束。我信任您，将家父的研究成果交付给您，即使那样的结果并不是我所期望的，即使再也不会有新的焰之炼金术师出现，我也无法逃脱我有罪的事实。”

　　是我亲手烧掉了莉莎背后的炼金阵。

　　我开口：“现在的话还能重新选择。你的那份罪，本就与我相关，那不是你的错，我会替你背负。”

　　她摇摇头，微微笑着抬头看我，她的眼神那么温柔，我的心一阵跳动，我似乎要猜出她要说什么——

　　她的食指轻轻贴在我的嘴唇上：“我不是要听您说这些才请您来的，我知道您在想什么，但我选择这条路，与您有关，也与您无关。十多年的相识，我仰慕您，也喜欢过您……”

　　我心中百般情绪翻滚，本应该由我先说出来，由我先表明心迹……我是个无可救药的胆小鬼。我抓过她放在唇上的手紧紧攥住：“为什么是过去式？”

　　“因为我已下定决心，希望能作为和您志向相同的、能够和您一同作战的莉莎·霍克艾跟随您，所以我今天会舍下这份感情。”她回握着我的手：“我会再次和您见面的，以全新的身份。”

　　窗外，夜雨依旧淋淋沥沥下个不停。

　　不久后，我被派到中央任职，并升为中校，我的下官各有特色并能力出众，其中便有她——莉莎霍克艾。

　　她依旧是一头金色的短发，看向我的目光坚定而凌厉。

　　她向我行礼，我问她：“我再次向你确定，你已经体会了人间痛苦，但依旧要走这条路吗？”

　　她说：“是的，我按照自己的意志穿上军装。”

　　我闭上眼睛，这份心意，从今往后，我也会留在心底，为了保护我想保护的人，更为了我想保护的国家。

　　我睁开眼睛站起来：“我想推荐你做我的副官，我将我的背后托付给你，你明白吗，你随时可以从背后射杀我。”

　　“如果有一天我偏离了道路，那个时候，你就杀掉我吧，你有这个资格。”

　　“你愿意跟随我吗？”

　　她回答：“如您所愿，我会跟随您到地狱尽头。”

　　（背景大概就是这样啦～和漫画差不多，我加了我喜欢的细节，后面应该就会完全写我的一些脑洞了。
　　ps：我真的好喜欢魔卡里面的过去式梗，所以用到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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