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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2章 ...

  •   时掠推门进了房间,他和水雁四五年的交情了,比起顾客与老板,二人更像是朋友。

      阿汍规规矩矩地坐在床上,听到开门房他瑟缩了一下,犹如受惊的兔子,时掠见状轻笑了一下。

      阿汍听见声音在头顶响起:“那些人是这么教你接客的?”

      当然不是,阿汍轻轻摇头,手缓缓移到衣绳的地方,时掠挑眉,伸手按住阿执的手:“逗你呢。”说完伸手解下阿汍眼睛上的红纱。

      阿汍睫毛生得很长,黝黑的眼眸藏在睫毛下,他眨了眨眼看清了眼前人的模样。

      时掠走到桌弯旁坐下,阿汍追过去倒来,时掠接过又感叹道:“你怎么那么白?”似乎并不求阿汍回答,“放松点,我又不对你做什么。”

      阿汍还是不动,也不说话,时掠伸手把他拉着坐到另一边的椅子上:你叫什么名字?”

      “阿汍”,时掠愣了愣,他还以为这小孩声音也像人一样幼而娇,没想到如此清冷,他回过神:“不,不是,我是问你真名。”

      阿汍抿了抿唇:“雁姐姐不让说。”

      “害”时掠笑笑,“我问她不会有意见的,说吧。”

      阿汍又纠结了一会:“温倚暮,温暖的温,剑气寒高倚暮空的倚暮。”

      “你念过书?”时掠有些惊讶,这长大的孩子要么接客功夫何厉害,要么舞乐造诣高,真正念过书上过学的并不多。

      阿汍摇头:“没来之前念过几年野书,没什么知识。”

      时掠点头,其实他很想问问他是怎么来的,听水雁说,他很小就在这了。

      “你会什么?”时掠支着脑袋,半趴在桌上看着阿汍问。

      阿汍突然红了脸,时掠见他突然红了耳朵愣了一下:“哈哈哈,你想什么呢?你不认识我?”

      时掠突然想到,京城谁不知道他不玩,怎么有人那么…上赶着给他献身呢?

      阿汍摇摇头,水雁其实没怎么劝过他出来接客,说的多的是其他管事,劝了他好久他才愿意出来接客,自然心中多了想法,更何况他确实不知道眼前人是谁,只知道他家很有势力。

      “我叫时掠来,叫声时爷听听。”时掠很少见不认识他的人,介绍到这他就没再说下去。

      阿汍启了唇,乖乖喊了声“时爷。”

      “好好好,会曲乐歌舞吧?去,给爷舞一个。”

      阿汍跳舞的样子和刚坐在一边的样子完全不同,像是换了一个人,不娇不媚,柔软却又有力,那一袭红衣一绾青丝飘飘扬扬,的确美得不可方物。

      时掠认出了舞,坐在台边为其伴奏,二人都十分沉醉。

      最后一个音节落下,阿汍微微喘气定在那个姿势,时掠放下乐器鼓掌:“美,确实美。”

      他喜欢这些曲乐歌舞,但不喜欢那些太过娇媚的,甚至是厌恶,眼前人跳起舞来全然没有那种感觉。

      这一曲叫《雪重重》是讲一位女将军的,动作有些娇媚,但事实上每个动作都坚定有力,那是一位将军的气度。

      温倚暮看着病弱不堪,跳起舞来到有几分气质。

      后来时掠没再说什么,只让阿汍唱歌,不知不觉时掠靠在床头熟睡,阿汍见状轻唤道:“对爷?时爷?”

      阿汍把时掠扶着睡下,这才敢仔细看眼前这个花了两金条包下他却又什么都不对他做的男人。

      时掠鼻梁很高,下颚线十分明显,不算白,但也不黑,很帅,温倚暮不知道怎么形容,就是帅。

      英姿飒爽,像一位将军,棱角分明,可是他又想到一整晚都笑着的那张脸,此时的睡颜又显得温柔无比。

      温倚暮想,他的妈妈一定很美,就像他的母亲,是江南一带有名的美女,这才生出了他这么一个唇红齿白的人。

      想着温倚暮又乐出了声。

      温倚暮再一睁眼,昨夜那个男人已经走了,被子叠得很整齐,他穿戴好出了门,迎面碰到了水雁,正笑颜如花的和人聊天。

      温倚暮抬头:“雁姐姐,时爷。”

      水雁拍了温倚暮一下,“哦哦”,温倚暮呆呆地又开口:“时爷,雁姐姐。”

      时掠摆摆手:“没事儿,我不在意这些。”他笑了笑,“倒是你,睡了一觉会说话了。”

      阿汍愣了一下,回到了“局促不安不会说话”的状态。

      水雁笑了一下:“时爷,别介意啊!”然后拍了拍阿汍,“这半年你就跟着时爷。”

      “啊?”阿汍一瞬间放弃“局促不安不会说话”状态,“半年?”

      水雁笑嘻嘻的点头,“时爷,我和他交代一下,您自便啊!”

      温倚暮一时不知是好是坏,满脸震惊地看向水雁,水雁语重心长道:“两个金条不够你半年?时爷是出了名的不乱玩,应该不会碰你,跟着他可比你这半年四处接客好。”

      温倚暮一想,是这个理,他又探头问:“应该?”

      水雁白了他一眼:“这也算你欠他呢,他要玩你不得陪?”

      温倚暮抿唇点点头,从他答应接客开始,就免不了这一天,“谢谢雁姐姐。”

      水雁叹了几气,点头继续道:“你从8岁开始一直跟着我杂活也做,歌舞也学,伶俐懂事,我是真喜欢你,把你当亲弟弟,”说到这水雁有些气呼呼,“都怪那群站着茅坑不拉屎的管事,迟早有一天我要把他们全踢了!”

      温倚暮勉强笑了笑:“谢谢雁儿姐姐。”

      水雁摸了摸温倚暮的脑袋:“时爷背景很厉害,从他那出来肯定没人敢欺负你,我和时爷也算旧交,人好着呢,你……哎。”

      温倚暮这才会心地笑:“没事啦雁姐姐,我会照顾好自己。”

      温倚暮知道眼前这个身材娥娜的女子是真心为他好,年龄一到后院的人都要来接客,这是规短,水雁甚至今不愿意让管教姐姐教他那些东西,都是亲力亲为,从不过多冒犯,他很感激水雁。

      “谢谢,谢谢雁姐姐,”温倚落红了眼眶,说话也带上了颤音,水雁轻轻拥了下温倚暮。

      时掠表情复杂的看着娇弱的“兔子”温倚暮:”跟我难为他了?”话是对水雁说的,眼神是看向温倚暮的。

      温倚暮倒是开口答:“没,能跟着时爷是我的福气。”

      京城一时传闻满天飞,说洁身自好的时爷破功之后把人拐回了家,看戏的看戏,嚼舌根的嘴舌根,时掠也不在意,领着人就回了家。

      后来还是水雁出面证明了时掠的清白。

      萘薰正百无聊赖的在家中看画本,侍女香雪急不可耐地推开了门。

      萘薰皱眉:“毛燥什么?门都不敲,敢闯主子的门了?”说话间香雪已经跑到萘薰身前,萘薰拍了下她的脑袋,面上并无愠色。

      香雪喘着气,瞪大了眼睛,“夫人!!少爷拐了个人回来!”

      萘薰“啪”合上手里的书,激动地拉起香雪的手,“哪呢!哎呦他可算出息了,好看不?哪人啊!哪拐来的!”

      萘薰一边跑一边问,片刻就跑到了前院,时掠身后温倚暮一直低着头,萘薰跑过去拦住时掠:“宝贝儿,给我老实交代!哪拐来的?”

      时掠面对热情似火的母亲无奈地开几:“妈,不是拐来的,让小羔子解释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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