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素整容》火飞白

45、炸鹅

　　继上次没弄明白，凌鹤颂阻隔剂为什么对李鹿彦失效，去医院也检查无果，凌鹤颂就无视了。

　　没过几天，剧组开始第一波，剧本围读。

　　李鹿彦回到春城影视基地，基地没有大变化，路上人行走匆匆，各处建筑围着围挡。

　　早晨，李鹿彦穿着薄薄的冲锋衣，敲响了凌鹤颂的门。

　　李鹿彦看到凌鹤颂开门，率先活力满满的露出笑容，和他打招呼：“哥，早啊~我们一会儿先跑5公里，然后去王记早点吃饭，酒店预制包子，我早就吃烦了，如果还有时间的话，就去散散步，怎么样？”

　　凌鹤颂一边和李鹿彦走出酒店，一边听他像清晨的鸟一样，声音高昂地安排行程，听着就很提精神。

　　“你倒是把我安排的满满当当。”凌鹤颂热着身，调侃他。

　　“几天不见，我挺想你的，想和你在一块儿玩，你不想我吗？”李鹿彦边热身，边挪到凌鹤颂对面，微扬下巴，清澈的双眼注视着凌鹤颂。

　　凌鹤颂听到他直白的语气，一时间有些语塞，但是，当一个清爽俊朗地帅哥，满眼热忱地表达自己的情感，灰蓝色沉寂的寻常冬日早晨，因他一人，鲜活灵动起来。

　　朝霞露出丝绸般的色彩，常绿的松树冬青，植物清新的味道，让凌鹤颂拒绝不了这份鲜活。

　　凌鹤颂不去看他，声音很轻，匆匆回了一句：“有点。”

　　“有点，就是想了。”李鹿彦很高兴，满含笑意的看着他，鹤颂哥性格内敛，也不去逼他。只和他说起，沿河的一户人家门口，门口黄色的腊梅正开的盛。

　　跑完5公里，李鹿彦又急匆匆的拉着凌鹤颂，赶往早点铺，路上跟拍花絮的小陈，打着哈欠跟上，李鹿彦也无视了。

　　“我们得早点去，要不然不仅没有位置，连豆腐包子都要等上一会儿。”李鹿彦和凌鹤颂畅快地在清晨中，自由奔跑。

　　王记早点铺在影视城，也是老字号了。厨房连带顾客的座椅，拥挤的挤在二十几平里。

　　红白瓷砖墙，黄色长条三合板桌子，老式碎花铁圆凳，一切都看起来年代久远，不过收拾的倒算干净。

　　两人到的时候，店里的桌椅已经坐一大半人。李鹿彦，凌鹤颂和摄影师，人挤人地坐在一条靠墙的长桌边。

　　李鹿彦拿着薄的透手指，抖一抖好像会掉渣的一次性简陋菜单，侧头向凌鹤颂推荐：“他家的包子很不错，皮薄馅大，暄软透油，我推荐牛肉包和豆腐包，三鲜包也不错，就是我怕有韭菜味。”

　　凌鹤颂闻着食物香气的热蒸气，稀稀簌簌的吃饭声，看着隔壁软白的包子，金黄酥脆的油条，人间烟火十足。

　　“听你的吧，看你一副老食客的架势。”凌鹤颂不由地对这顿早餐有了期待，这里一点不像酒店的餐厅，井然有序，桌子餐台不见一点油渍，干净到不见一点热乎气。

　　“那好吧，豆腐，牛肉，虾仁各一笼，青菜猪肉，芹菜猪肉双拼，三碗碗豆腐脑胡辣汤双拼，三根油条。小陈如果有什么忌口的吗？”李鹿彦用连着线的铅笔熟练的勾画，抽空抬头询问了一下小陈。

　　小陈秉承着吃人嘴软，摇了摇头。

　　“那就这些。”李鹿彦将铅笔弹回菜单的存放处，把菜单送过去付了钱。

　　“油条和两掺，需要我们自己盛，包子还在蒸，要等几分钟。”李鹿彦指了指门口，蒸汽缭绕的蒸笼。

　　两人端着铁餐盘，小心翼翼的穿过人与人之间的过道。

　　一场早餐，凌鹤颂还没吃，就先微微冒汗。

　　滑嫩的豆腐脑，泡在棕红色，配料十足的胡辣汤里，一下子就勾起了食欲。

　　凌鹤颂舀了一口热乎乎的两掺，豆腐脑的清香，和胡辣汤的咸香辛辣，混合在一起，形成了奇妙的口感。

　　“好吃吗？”李鹿彦把油条掰了一半泡进两掺里。

　　“好吃，”凌鹤颂点了点头，随后觉得太过简单，补充了一句，“特别有吃饭的愉悦，而不是维持生命的进食，你找的这个地方很好。”

　　李鹿彦听了，爽朗一笑，凌鹤颂夸得好，正夸在他心坎上：“那就好，不枉我这几天的挑选。你不知道，有几家早餐店，那是比酒店里的预制包还难吃。”

　　“那真是委屈你了。”凌鹤颂想了想酒店预制包，那光滑连水都透不进去的皮，把赠送的芥菜丝推给了他。

　　李鹿彦放下半根油条，举着油乎乎的手指，扭了一下身子，碰了一下凌鹤颂：“哥，把我口袋里的纸巾，给我拿一张出来。”

　　凌鹤颂想也没想，放下勺子，自然的伸进李鹿彦的兜里，冲锋衣的口袋很深，凌鹤颂一下竟然没有摸到，反而摸到李鹿彦热乎乎，软弹弹的肚子。

　　李鹿彦一僵，身体绷紧，举着手，幽幽地看向凌鹤颂：“哥，你……”别乱摸。

　　未说出口的几个字，李鹿彦用口型代替了。毕竟拍花絮的镜头还对着他们，这就不是观众能听的了。

　　凌鹤颂又往里边伸了一下，拿到了口袋里的纸巾，这才想到，他口袋里就有，完全可以从他这儿拿，就不会出现，现在尴尬的对话。

　　不过，凌鹤颂尴尬了一下，很快就恢复平常，甚至有故意地摸了一下李鹿彦紧绷起来的腹肌，沟壑分明，手感很好。

　　李鹿彦又是一抖，睁大眼睛，很是震惊的无声质问：“哥，你又在干什么！”

　　凌鹤颂慢条斯理抽出一张纸，塞进李鹿彦的手里，果然，尴尬是可以被转移的。

　　凌鹤颂凑近他，狭促地说：“看你胡吃还喝这么多天，检查一下身材有没有走样。果然坚持锻炼是有好处的。”

　　“那我一会儿也检查一下，你和我一起锻炼的成果？”李鹿彦擦干净手上的油渍。

　　凌鹤颂白了他一眼，自然地和他说起第二性征：“有你这么和omega说话吗？”

　　“哥你不是普通的omega，你也是拥有腹肌的omega，可以在那些大腹便便的alpha面前秀优越的。”说着，李鹿彦还在自己的腹肌前，比了一个圆润的弧形。

　　“你真是嘴太损了，快吃饭吧。”凌鹤颂被他逗的笑了起来，打了一下他的胳膊，让他不要作怪了。

　　一旁不明所以，也无法插进他们的气氛里，默默吃包的摄影师小陈，忠实地记录了下来。

　　吃完饭，两个人沿着河边，提着打包的包子，饭后散步消食。

　　不远处，五只大白鹅定时定点的游了过来。

　　李鹿彦熟练地拉着凌鹤颂，站在最佳观赏兼喂养位置，打开塑料袋，挑了个皮最厚的虾仁包子：“今天给他们改善伙食，虾仁馅儿的馒头。”

　　然后一仰头，一口把馅儿吃掉，留下了浸着油的包子皮。

　　一旁的凌鹤颂看着争相抢夺的大白鹅，以及一脸纯粹，看着它们乐的李鹿彦：“觉不觉得这些鹅肥了，你给主人家省了多少粮食饲料。”

　　“是啊，就是过年，主人家不得请我们一顿铁锅炖鹅。”李鹿彦带着坏笑，挑眉看着凌鹤颂。

　　凌鹤颂望着他，十分无语：“这话真是煞风景。”

　　身后不远处的摄像头，不由的端正，对准了起来，好戏来了，两个人观念相左。

　　谁知，凌鹤颂下一句便是：“鹅肉挺不容易做好吃的，腥味太大。”

　　“也是，”李鹿彦思考了一下，表示赞同，“还是看他们嘎嘎叫，互相打架更有意思。”

　　说着，李鹿彦就试图把一块包子皮，扔在鹅背上，只不过他准头不行，几次都掉落。

　　“我来吧。”凌鹤颂看不下去，抢过他手里的包子皮，趴在栏杆上，瞅准一只羽毛丰盈，动作缓慢的大白鹅。

　　凭借视力5.0，以及武术训练拿剑完全不抖的手，一下子就扔在了目标鹅，背上。

　　瞬间，就像把炸弹扔进了鹅群，平静的早晨就此打破，留下片片白羽拨清波。

　　成功的凌鹤颂，高兴地转向身旁的李鹿彦，带着点儿隐藏的炫耀，尽管只是炫耀的事是，把一块包子皮，扔在了鹅背上。

　　“哥，你太棒了！”李鹿彦不负凌鹤颂所望，情绪价值拉满地伸出一只手，和他一起高兴的庆祝击掌。

　　后面的摄影师满头黑线问号，我请问呢？这有什么高兴的？有什么庆祝的？
　　小陈只觉得这吵闹的河边，很荒唐。他拍的可能是一对恶作剧干坏事的5岁小朋友。

　　后来这段花絮播出，观众锐评：他俩电视剧拿奖，都没有此刻炸鹅，高兴的真实。

　　愉快的炸鹅，告一段落。两人快速进入下一阶段的准备。

　　苗典进入酒店不大的会议室，正看到李鹿彦凌鹤颂两人，头对头，说着小花，不是漏出点笑声。
　　和其他单独坐着，紧张翻看剧本的其他演员，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苗典一把坐在李鹿彦身边，有点紧张，也顾不上他俩针插不进去，旁若无人的气氛。

　　“彦哥，你一点不紧张啊？”实际上比李鹿彦大两岁的苗典，卷了卷剧本。

　　李鹿彦回头满不在乎：“有什么好紧张的。”

　　苗典十分佩服，给他比个大拇指：“竹林戏份，你和鹤颂哥互诉衷肠，你侬我侬，蜜里调油的情话，你敢说，我都不敢听。彦哥，你真牛。”

　　李鹿彦石化，随后一秒翻到竹林戏：“……不是从头顺剧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