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预报》沂淮想

2、第 2 章

　　“待会上什么课？”
　　“体育。”
　　徐之穆前面的两名同学正在交谈。
　　课间十分钟徐之穆并未出去，他待在课室写习题。徐之穆写完张化学试卷，起身拍拍旁边的人，“走吧，下操场。”
　　周叙眼尾稍弯，眼底情绪难懂。他张了张嘴，道：“你不冷了吗？”
　　徐之穆很诚实地点头：“冷，但没有刚刚那么冷了。”
　　随即，他又忍不住补充：“哎呀，你就放心吧，我没事的。”
　　周叙不再去看徐之穆，随即，他拿起水杯离开位置，走到后门时丢下一句话：“最好是。”
　　徐之穆耸耸肩，跟上去。

　　徐之穆抵达操场时周叙已经开始在拉伸。他抬脚跑到周叙旁边。
　　徐之穆刚到周叙旁边体育老师就开始吹哨。
　　很快，队伍排好。体育老师双手叉着腰放话：“女生先跑五圈，男生六圈。现在开始，快快快！”
　　一班的同学任劳任怨地跑起来。
　　下午的冷风比上午的冷风还要冷。它就似一座高峻的大山，重重地压在脸庞上。已经干枯了的树叶简直就似它好到不能再好的朋友，两人你一跳我一跳，十分默契。
　　树木被冷风吹得摇坠，似乎要倒了。

　　徐之穆跑到第四圈时就有点累了。他呼吸不定，没有规律。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徐之穆尽自己可能跨大步子向前迈，手臂上下有规律地摇摆。
　　徐之穆冲过终点。
　　他第一时间去找周叙在哪，徐之穆向周围环顾一周。
　　“周叙。”徐之穆道。
　　周叙听见声音转过头来，他望向他，笑。

　　残阳如血，徐之穆到家在玄关处换好拖鞋之后走回房间。
　　他房间的格调十分简易。大床上挂着几张他小时候的照片和全家福、桌椅、衣柜和书柜，除此之外徐之穆房间就没有其它。
　　徐之穆把书包放在桌面上，先是去卫生间洗了个澡。
　　这是他的习惯。
　　徐之穆出来时，已经换下校服，着一件白色长袖和一条简单的阔腿裤。
　　徐之穆身形颀长，个子高。不过周叙也比他高那么几厘米。
　　他坐到椅子上，从书包翻出习题卷。绝大部分作业徐之穆都在学校完成，只个别还没有时间来做。

　　“叮咚”
　　徐之穆的手机消息提示音响起。
　　他拔开手机上的充电线，划开解锁。
　　【小穆，妈妈和爸爸今晚有应酬要晚点才能不回家，妈妈帮你点了外卖，很快就能到了。】
　　而后，徐之穆母亲发来一个鞠躬的表情包。
　　徐之穆单手打字，回。
　　【我知道了。没事。】
　　对面又很快发来消息，似乎是一直守在聊天界面。
　　【今晚早点睡，别再熬夜复习了。】
　　【好。】
　　徐之穆关掉手机，一只手撑着头，一只手转笔。看了几遍卷子的题目，皱眉，始终不懂最后一道大题。
　　徐之穆骤然起立，拿上习题卷走房间。

　　徐之穆停在一间住宅前，上前敲了两下门。
　　门从里面打开，女人望见徐之穆先是笑了一下，几秒之后表情转化为疑惑：“小穆呀，怎么了吗？”
　　说话的女人是周叙的母亲。
　　徐之穆晃晃手中的习题卷，嘴角微扬，似笑非笑道：“找周叙，请他给我讲题。”
　　女人闻言，点点头招呼着徐之穆进来。
　　周叙在客厅吃饭，他见状含糊让徐之穆先到他的房间，自己很快吃完进来。

　　徐之穆坐在转椅上优哉游哉地转着手中的圆珠笔。
　　周叙速度很快，他走进来坐到床边。
　　徐之穆停下手中动作，将习题卷递给周叙，并给他说明了是哪道题。
　　时间分秒过去，周叙看了好几遍猜得出最终思路，他将解题过程用一张白色草稿纸写出来，一步一步给徐之穆作解释。
　　徐之穆一边点头一边按照周叙给他讲的解题过程又重新做了遍最后一道大题。
　　周叙看着他的动作，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