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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师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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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南音,好熟悉的名字……
沈南卿看着那道卓越的身影,空白一片的脑海闪过一个传说中的名字。
名字出现在脑海的一瞬间,沈南卿不敢置信抬眸,不过是一抬眼的功夫,涂南音不仅将昏睡丹弹入周波口中,还用置换丹将她与栗子糖的位置进行调换。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仅在眨眼间便已完成,就连负责守护比武秩序的护卫长都愣神了一瞬了。
涂南音一指弹开周波的刀锋,素一天下第一钢刀自称的霸刀自刀锋处裂开了一条细缝:“比武大会六十四名是你的,我徒弟的命我拿走了!”
话音未落,剑英台上早已没了涂南音的身影。
愣神的护卫长只能后知后觉地补上一句:“涂……南音永除比武大会资格。”
提及涂南音名字时,护卫长也是难得的一顿。
护卫长提及的“涂南音”三个字犹如落入油锅的清水,一音激起千层浪,围观众人讨论声不绝于耳。
【她便是那个闭关多年的药王宗第一圣手涂南音!】
【第一圣手的徒弟竟然是第一废柴?!】
【这第一圣手不就是书里面一笔带过的一个路人甲吗?】
【好过分啊,感觉这些厉害的人总干预比赛的结果!】
【就是感觉比武大会的规定形同虚设!】
从巨大的震惊中缓缓回过神来,沈南卿看着最后几条飘过的弹幕,心中大为不解。
规矩是死的,人却是活的。
常人怎能亲眼看着一个人死于一场无关紧要的比武……
低垂着眼眸掩盖情绪的沈南卿并未注意到身侧来人,还是来人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胳膊,她才猝然侧目。
身旁是狼狈的栗子糖,可能是逃跑时不停在地上翻滚导致她身上处处都是脏污,就连肉肉的脸颊上都有几道黑乎乎的灰痕。
她似乎意识到周身是脏兮兮的,面对沈南卿直勾勾的目光还是忍不住用袖子抹了抹脸颊,可她似乎忘记袖子也是脏的,越抹越脏,脏上加脏,整个脸颊都看不出本来的面色。
这样的举动逗乐了沈南卿,沈南卿边笑边拿出自己的帕子递给栗子糖:“拿这个擦擦。”
栗子糖看着沈南卿伸过来的手和洁净的手帕微微出神。
直到一瓣秋海棠落在她的鼻梁上惊扰了她,她才缓缓回神极不好意思地反复将脏兮兮的小手在裙面上擦拭,然后才双手接过沈南卿的帕子。
栗子糖小心翼翼地隔着帕子取下腰间的香囊递给沈南卿:“唔,这个给你……”
双手接过鼓鼓囊囊的香囊,沈南卿疑惑:“这是什么?”
见栗子糖支支吾吾迟迟不说,沈南卿在栗子糖的注视下缓缓将香囊之中的东西倒出,竟都是一些高品质的灵丹妙药。
这些灵丹妙药平常修士想寻一颗都难,但栗子糖却给了沈南卿满手掌的灵丹妙药。
“这也太贵重了……”
见沈南卿想要推拒,栗子糖连忙摆手:“唔,这个不贵重的,这是上次你给我的那些灵丹……”
看着沈南卿茫然的模样,栗子糖连带比划半带解释道:“就是上次你救梁栖月时用的灵丹……当时从她嘴里挖出来你不要的那些……”
栗子糖这么一说,沈南卿倒是有了几分印象,但她细细看手掌上的丹药倒与那日给出的丹药相去甚远,无论是从药效,还是从样子。
“我加了一些药材重新将他们炼化……“栗子糖手指无意识卷着衣裙,“希望这些能对你有用……”
沈南卿知道她的性子,也不再推拒,万份珍重地将每一颗灵丹按药效分门别类地放好:“这些都十分有用,多谢!”
听见沈南卿的话,栗子糖如释重负地一笑,搅着衣裙的手也徐徐松开,双手交叠背在身后,回眸看着站在远处的涂南音,笑着冲沈南卿挥手:“我师傅还在等在我,再会,沈南卿!”
话音未落,栗子糖就像是林间的小鹿一般跳着跑远,猛地冲到涂南音的身后。
栗子糖兴奋地凑到涂南音身后:“师傅!师傅!我好像快有朋友啦!”
闻言涂南音笑而不语,只是伸手摸了摸栗子糖杂乱的头发,将一大包新鲜出炉的烤栗子扔给栗子糖。
抱着一大包烤栗子的栗子糖亦步亦趋地跟在涂南音后头,叽叽喳喳地说着她近来发现有趣的事情,绝口不提那些被欺负的经历。
目送着师徒二人远去,沈南卿低垂着眼眸,缓缓调动体内的灵力,莫名的她也想起了浅月仙尊……
如果再能重来一次,她也想和浅月师尊像这样……
思绪万千皆被半空之中不断涌现的字幕打断,沈南卿余光瞥见半空中挤满了字幕,多得好似要溢出来一般。
【天呐!终于到女儿女婿对决了!】
【谁知道我等了多久!】
【我都是等超话发了通知卡点来的,根本一秒不想多看!】
【我也是!蠢编剧天天写沈南卿与谢铮!根本一点都不想看!】
【越写到后面越崩!谢铮起初还挺讨喜,后面就围绕着沈南卿一直转无聊!】
【我滴男二魔尊呢?】
一条又一条的字幕层出不穷,是沈南卿许久未曾见到的盛况。
隔着人山人海,沈南卿回首望向高耸入云的问神柱,柱身的纹路再次显露鎏金色的色泽。
山呼海啸般的声势席卷安静闲逸的海棠花林,跨坐在海棠树枝上的林碎将随手摘下的海棠花扔掷到谢铮头上:“哎,你说沈南卿跟那个什么栗子糖不就见过一面吗?她干什么多管闲事救她?”
背对着林碎的谢铮反手接住林碎扔掷过来的海棠花,手指尖微微施展灵力托举着海棠花,看着奄奄一息的秋海棠在指尖重新焕发生机。
“她心系天下苍生,与她仅有一面之缘的栗子糖是芸芸众生之一,你亦是。”
说话间,谢铮将一股灵力注入指尖的海棠花,花瓣舒展的海棠花重新回归枝头。
谢铮回首望着愣神的林碎,笑着解释:“那日你比武失利,她第一个要冲上剑英台救你,被我给拦下了。”
闻言,林碎有些尴尬地掸掸鼻尖:“我都不知道……”
风吹花成雨,漫天花雨削弱了谢铮周身的凌厉与狂傲,倒是显露出那么一星半点的温柔来。
谢铮倚树低笑:“她就是这么一个很好的人。”
轰隆一阵电闪雷鸣,第一滴雨落下,恼人的沉闷也随之散去。
雨落在沈南卿的眉心,她撑起油纸伞回望剑英台。
大雨滂沱,溅起水花形成一层灰蒙蒙的水雾,一切都好似隔着一层窗纱版如梦似幻,就连这场万众瞩目的比武也是如此。
并没有万众期待的精彩过招,有的只是漏洞百出的过招。
甫一开局,沈梦沅便弱势尽显,而宋时缊不但不全力以赴,还刻意给沈梦沅喂招。
【妈耶,女儿女婿在雨中比武总有一种天定的浪漫感!】
【女儿女婿实力相当,真的有一种小情侣秀恩爱的即视感!】
【也不知道他们谁会赢!妈耶好激动!你瞧他们的眼神会拉丝!】
仅看了一眼字幕,沈南卿就漠然地偏开视线,握着油纸伞竹柄的手微微收紧,暗想:“宋时缊会赢,节奏尽在他手。”
当最后一滴浸入泥土,以宋时缊击落沈梦沅的佩剑,剑尖直抵沈梦沅咽喉为收尾。
比武结束,围观修士们的期待都随着大雨一同落入地底。
“这场比武就如糠咽菜一般匮乏,又如冷馊饭一般食之无味,小沈师妹看这个还不如理理我。”
耳畔响起熟悉的声音,沈南卿知道来者何人,但脑海中仍时不时浮现那断裂的命运脉络,她半掩在袖中的指尖紧绷,执意不与他多说半个字。
见沈南卿不理他,谢铮也不恼,就安安静静地站在沈南卿身侧,只是他的余光总是有了偏向性。
【谢铮别在看了,再看就变成斜眼了!】
【救命!为啥沈南卿不理他!】
【妈耶!沈南卿真的是一个冷酷无情的女人,徒留可怜小狗!】
【接下来是洛煜的比武!我最爱的洛煜!】
【楼上的冷门妈要不要一起拼车买周边!】
【冷知识:冷门妈是烫门!】
【啊,原来洛煜算是冷门吗,我原来对书中这个只出现几次的洛煜无感,但是看了剧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