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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梦中佛 ...

  •   见嫂子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纪清娴平常都是周六晚上回家,为了提前做好准备,她周五晚上下班没有回自己家,而是直接去往后面一栋楼上了十一层去了父母家。

      那天晚上他们设想了许多方案,如何才能给哥的女朋友留下一个好印象,向人家好好解释自己家的情况。

      结果实际情况是,他哥说他女朋友临时有事不来了。

      我和父母虽然有些失望,但是也有一种考试能拖几天拖几天的摆烂感。

      哥回家也带了不少东西。

      纪清娴给自己洗了个桃子便回房间摊着,昨晚简直耗费了她太多的脑细胞,准备了许多预案,设想了太多可能,她现在要看点东西放松大脑。

      反正周末也无事可做。

      -

      徐援自确诊之后情绪一直都很平淡,似乎也没有表现出莫大的悲伤,但也没有了情绪高涨的时刻。

      5月5日那天是立夏,也是她生日,或许是因为夏日暖风的到来,徐援忽然就有了兴致,叫了安知夏和赵思妤来她家陪她过生日。

      安知夏送了她一个水晶球,里面是绿色的四叶草,说是带来生机与幸运。

      赵思妤不喜欢一切美丽废物摆件,她决心自己送的东西一定更好,是她亲手做的一个小蛋糕。

      徐援很喜欢她们送的礼物,更高兴她们能陪自己一起过生日。

      晚上下课后,和班主任打了招呼,徐援就带着两人坐车回家过生日了。

      徐援家确实是有钱的,赵思妤惊讶得要抱住她,求富婆包养,而安知夏仍旧是平静地看着这一切,似乎在思考些什么。

      安知夏一直都是这样,似乎没有什么东西能让她产生更激烈的情感。

      徐援希望她能更多地因为自己产生情绪,可是这太难了。

      生日代表人生更前一步,但有时我们总想留在原地,又或者不知道该如何前进。

      或许是生日的幸运加持,第二天父母忽然告诉她病有办法了,她一定能被治好。

      和学校请了长假之后,她就一直在家里学习,安知夏每天晚上都会来家里给她补习,为了让她的课业不再落下。

      安知夏总和她说,没有苦难是必须存在的,而世界期待每一种可能,于是奇迹总会出现。

      忽然有一天醒来时,母亲哭着抱住她说:“成功了,援援你的病好了。”

      那几天,安知夏请了假来她家陪她。

      或许她们看不见千里之外的雪山,但存在并不会改变,正如她们不知晓未来,但未来总会到来。

      重新回到学校后,徐援申请回到了尖子班。

      日复一日的学习生活或许是枯燥无趣的,但徐援偶尔会去找安知夏聊聊天,去想以后得日子,她们会上同一所大学,她们会一直在一起。

      无论未来如何,徐援与安知夏会永远在一起。

      达成结局:与神同行的岁月。

      【纪清娴成功让游戏角色活下来了,但这个故事还远没有结束,她还剩下一个选择,她有预感,这就是那些她想知晓的事情。】

      一直写题确实也没什么意思,徐援干脆就陪着赵思妤去上厕所了,去的路上赵思妤和她指着原来初中部的那栋废楼说,这两天她在学校论坛上看见一个帖子,说咱学校的这栋废楼里有这能实现愿望的恶佛。

      只要能给予恶佛它想要的东西,就能实现任何愿望。

      论坛上还有人说她从恶佛那里知晓了股票的涨跌赚得盆满钵满,有人摆脱残疾再次站立,在恶佛那里想要什么都要付出代价,同样的只要付出代价便能获得奇迹。

      路过废楼时,似乎隐隐约约真的听见了颂念经文的声音。

      这是一件无厘头的校园传说,但徐援仍旧把它放在了心上。

      毕竟要活下去,要战胜恶魔,首先就要找到恶魔,她不会放过任何的可能性。

      第二天下午上完课后,徐援没有回家,而是自己去了废楼。

      (乐观度更名为求生欲。)

      那栋楼按道理是锁着门的,但徐援推门进去时并没有任何阻力。

      惨白的月光照进楼道,风声吹散了经文声,但仍旧无法阻挡它的愈发清晰。

      再仔细一听,又似乎没有任何人在诵经,这里回荡着的只有她鞋踩在地上的声音,远去又靠近,离别又相遇。

      徐援攥着手中的笔,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困境,她着实有些害怕了,无论声音是她臆想的还是真实存在的,她都该离开了。

      可是一动脚,她就感觉有脚步声在紧随其后朝着她靠近。

      “进来吧。”

      忽然传来一个女声。

      徐援吓得手一松笔便掉在地上,清脆的声响让她回过神来,拔腿就向门口跑去。

      在恐怖故事里,人是逃不走的,门不知何时又被锁上了,徐援撞在了门上,她剧烈得拍打着玻璃门,但不会有任何人应声,这个时间里学生都在上晚自习,一般没有人会经过这里。

      楼道里又安静下来,风声时断时续,诵经声又渐渐响起,徐援转过身坐在地上,整个后背都靠在玻璃门上,以此获得些许稀薄的安全感。

      月光被吹得破碎飘扬,她的视线也忽明忽暗,忽然徐援看见一黑衣女子出现在走廊尽头,她胸前的红宝石在暗处闪烁,照得头发都染上了红色,披散的头发随风飘扬。

      封闭的空间似乎狂风大作,徐援听见凌冽狂风吹散了诵经声,又将她的头发糊在脸上,眼前的女人似乎消失了。

      只是一眨眼,徐援看见自己眼前出现了一颗闪着红光的心脏。

      是那颗红宝石。

      徐援抬起头,看见那戴着黑色面纱的女子,她的眼尾有有一颗泪痣,在红光下更显诡异。

      恶佛只是轻轻一抬手,她便晕了过去。

      徐援醒来时,被绑在废弃教室的一把椅子上,那恶佛正站在讲台上,拿着粉笔在画着什么东西。

      在月光摇晃之中,她看清了那是一颗心脏。

      那恶佛转身向她走来,徐援似乎又听见了诵经声,她看见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世界都是血色的。

      恶佛的身后摆放着它巨大的金身,莲花台上溢满鲜血而后又流下,那血流一直蔓延到徐援的脚边,她挪动着身子想要躲开,但整个人都被绑在柱子上,退无可退。

      徐援稍微挪动一下脚,发出黏腻的声响。

      血快要干涸了。

      恶佛从一血台上拿起一个破旧的白瓷碗向她走来,血流似乎已经溢满整个房间,每一次抬脚都带起水声。

      那白瓷碗带着的浑浊厚重的血腥气扑在徐援脸上,让人作呕,恶佛将那白瓷碗抵在她面颊,尖锐的缺口带来些微的刺痛,让她的意识有一瞬间的清醒。

      月光下,黑板上的心脏也在源源不断流出鲜血。

      “你来此地,是为何物?”

      徐援听见恶佛的声音,一瞬间又被拉回那血腥之地,手腕被绳子磨得生疼,她一点也不想待在这儿,她想离开这个诡异的地方。

      与恶魔的交易是她所不能承受的,谁知道恶魔想要什么。

      “我什么也不想要,放我走……”徐援哭喊着,她的眼泪流进了白瓷碗。

      这似乎让恶佛异常烦躁,它拿出抬手将白瓷碗扔出去。

      碎裂的声音似乎将她们带回了现实。

      恶佛抬脚踹倒了帮着徐援的凳子,脚底沾染的鲜血蹭在徐援的衣服上,看着尤为刺眼。

      “什么都不要还来这里。”

      咚一声椅子倒地。

      徐援发现自己仍旧靠在走廊的玻璃门上,搜中攥着那根笔。

      她转身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似乎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过。

      徐援心有余悸回到家中,登上学校的论坛查看了那个关于恶佛的帖子,却发现评论里楼主解释了那实际上只是他找人组局玩鬼屋的帖子。

      这段经历太过诡异,而实际上又没有产生任何影响,徐援本打算就此忘记这件事情。

      可那天晚上,她梦到血佛伸手掏向她的心脏。

      疼痛过后。

      血淋淋的心脏在恶佛的手中变成的一颗红宝石,被它放进展柜,而她倒在地上看着这一切,似乎已然死去,鲜血在地上汇聚成泊。

      接连几天,皆是如此。

      这件事情的源头就在那栋废楼,徐援又回到那里,只是这次她并没有推开玻璃门。

      门是锁上的,它本就该是锁上的。

      日复一日梦中的折磨让徐援心力憔悴,她根本没有足够的经历去应对日常的学习生活。

      于是她又被接回家中静养,她向父母诉说了自己的经历,祈求得到一个办法,可是在调查之后却发现什么都没有发生。

      在监控中,徐援只是在玻璃门外站了半天就离开了。

      徐援精神出了问题,这似乎是一件显而易见的事情,家人带着她去看医生,但徐援的情况并没有任何好转。

      她终日做同一个梦,不敢入睡,又猛然惊醒。

      (求生欲≤10)

      xx14年6月23日,徐援死了。

      达成结局:不曾涉足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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