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之徒】捡到一只杰罗姆》椰糕

16、来玩游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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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an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刚下班走到某处拐角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等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自己就被人手脚束缚的绑在凳子上，周围还占满了各式各样奇怪的人。
　　这些人有的西装革履，有的身着破烂，有的学生模样，有的又穿着工装，但唯一不变的是，他们每个人眼底都带着恶意，那是一种没有由来的疯狂。
　　Ian皱着眉，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有多危险，从小被Frank那些债主追着揍的记忆在他脑海里极为深刻。
　　只是他不明白，这些人究竟为什么会盯上自己，他们的人数太多，就算是Frank再混，也不能够一次性惹上这么些人。
　　“嘿！干嘛呢！都友善点，别吓坏了我的客人！”
　　Ian对这嗓音再熟悉不过，因为这和他自己的声音如出一辙，而有些同样的声音的人……
　　抬起头，Ian和自己猜测中的人对上视线。
　　惊讶，迷茫，不解……
　　这是Ian在看到Jerome的第一时间脑海里闪过的情绪，不过他很快冷静下来。
　　“是你把我绑过来的。”
　　Ian已经很肯定这个结果，所以并不是向Jerome提出疑问，而是在看对方究竟想做什么。
　　“Hahahahaha！”
　　Jerome没有预警的狂笑让Ian一惊，然后四周所有的人都开始笑了起来，他们就像是一群失去理智的疯子，在宣泄着。
　　Ian平日里就对政事和新闻感兴趣，所以当看到这诡异一幕的时候，立刻和最近芝加哥频繁发生的凶杀案联想到了一起。
　　不同的身份地位、不同的性别、不同的人种……凶手没有固有的特征，唯一让警方将这些人并案的原因，是这些人那如同疯子般的狂笑还有猖狂。
　　“It's you！You did everything！”
　　Jerome在这些人里占有天然的地位，这人人崇拜他，畏惧他，这是Ian在瞬间就察觉到的。
　　“Uh…并不是全对。”
　　Jerome俯身，和Ian贴得很近，说话间吐息的热气让两人显得有些暧昧。
　　“你得知道，我只是一个引子，他们内心深处的想法并不是因为我而存在的，这是他们真实的样子，而我……只是释放了他们的本性而已。”
　　Jerome伸手拍拍Ian的脸，然后一屁股坐在身后信徒们端来的躺椅上，悠哉悠哉的把玩着手里的左轮。
　　“你想对我做什么，也想把我变得和他们一样吗？”
　　Ian意识到了Jerome的危险，所以在和他对话的时候也在观察着四周，计划要如何逃跑。
　　其实Ian这些小动作Jerome都看在眼里，不过他并不在乎，因为他有绝对的把握。
　　“不，你已经很不错了，不需要我去改变什么。”
　　“什么意思？”
　　Ian不解的望着面前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忽然觉得捆绑住的手脚一松。
　　“Ian Gallagher 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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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an强迫自己冷静，他做急救员学的第一课就是如何面对不同性格的病人。
　　所以他知道，像Jerome这样疯狂、情绪高涨的人，如果你越是害怕或是暴怒，反而会把结果弄得更加糟糕。
　　“你想怎么玩？”
　　虽然心里没底，但Gallagher家的演戏天赋让他在这样绝对劣势下竟也没有输Jerome几分。
　　Jerome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的猎物，笑得更加愉悦。
　　“这个会玩吧，我觉得光是这样也没有意思，所以你每开一枪我就让你问一个问题怎么样？”
　　Jerome把手柄递到Ian面前，同时把另一只手里的五颗子弹扔到了地上。
　　“只有我问，你没有半点好处？”
　　Ian不相信Jerome是那种会做亏本生意的。
　　“嗯……你好像没有什么值得让我问的信息。”
　　威胁与示威……
　　你的所有信息我都知道，你在我的面前不过是一只蝼蚁，所以最好不要有什么小心思。
　　“Fine.”
　　Ian缓缓接过Jerome手里的枪，哪怕再有说谎的天赋，在面对死亡时候也会不免颤抖。
　　即使Ian已经用尽全部理智去控制自己的双手，也不能让它们停止发抖。
　　啪！
　　Jerome的瞳孔放大，嘴角更是不断上扬。
　　“Hahahahaha！原来你想这么玩！”
　　Ian的伤口在扳机扣动的前一秒调转了方向，在场所有人都在这一刻愣住，只有当Jerome放声大笑时，时间才仿佛找回了它该有的节奏。
　　“空的？”
　　Ian皱眉，他之所以把枪对准Jerome并不是他想耍赖，而是他不相信Jerome会真的会用自己的命来玩什么游戏。
　　正因为这样，Ian下意识的以为这枪里其实六个弹孔都装满了子弹，第一个游戏玩家必死无疑。
　　但他终究是不了解Jerome。
　　那是一个极致追求刺激的疯子，他根本不在意生命，无论是别人，又或者是他自己。
　　“My turn~”
　　Jerome笑着伸出手，显然是在提醒Ian游戏已经到了下一轮。
　　Ian不断做着深呼吸，但还是把手里的枪递给了面前的人。
　　“Well，虽然你破坏了游戏规则，但看在你旁游戏更加有趣的份上，只要是你开的枪，我就可以回答你的一个问题。”
　　Jerome的话让Ian愣住，他不知道这人在思考些什么，不过他还是抓住了机会。
　　“你抓我过来是因为Mickey吗？”
　　“Yes~我不太喜欢自己的东西不完全属于我。”
　　啪！
　　“嗷~”
　　Jerome遗憾的发出哀嚎，Ian则是震惊于对方动手的果断，明明他前一秒还在和自己对话。
　　“Okay，your turn.”
　　Jerome还是那副兴奋的模样，好像根本不在意这一次枪口对准的是他自己。
　　Ian见识到了Jerome的可怕，所以在接过枪之后完全没有了第一次开枪时的勇气，事实上他开第一枪的位置对于人体来说也不会造成致命的伤口，他只是想借此威胁Jerome放自己离开。
　　可现在看起来，场面已经完全失控了，自己面对的根本不是一个正常人。
　　“What！”
　　Ian还在盯着手枪出神，Jerome却拉住了他的手腕，把枪口直直的对准了自己的额头。
　　“Come on！Do it~”
　　“Do it！”
　　“Do it！”
　　周围的人也开始起哄，Ian被吓得彻底愣住。
　　他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Jerome不应该是这群人的首领吗，为什么他们会是这样的反应？而且Jerome就不怕自己这一枪开出去他真的会死吗？
　　啪！
　　又是空弹。
　　Ian腿软的坐回刚才捆绑自己的凳子上。
　　因为这一枪根本不是他动的手，是Jerome按压自己的食指开出去的。
　　“你……”
　　Ian努力想要找回自己的声音，但尝试几次之后都没有成功。
　　“Come on！你还有一个问题呢！你不问我怎么进行下一步？”
　　Jerome催促着。
　　Ian低头看向地面，久久才低声问出了一个问题。
　　“你不害怕Mickey知道你做的一切吗？”
　　Jerome疯狂的笑声停顿，然后蹲下身和Ian对视。
　　“事实上我很喜欢有灵魂的Mickey，但如果他不愿意接受的话……没有灵魂的玩偶似乎也很不错。”
　　Ian倒吸一口凉气，同样绿色的眼睛却有些截然不同的情绪。
　　“Next~”
　　Jerome拿起手枪，对准Ian的头。
　　过度的恐惧让Ian闭上了双眼，等待着命运的宣判。
　　不过正是这个时候，一道铃声响起，显得如此格格不入。
　　Jerome有些不悦的撇撇嘴，但还是掏出了自己的手机，因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知道他的联系方式。
　　“Mickey，你不能在我玩游戏的时候打扰我~”
　　略带撒娇的语气让在场所有人都有些受不了，毕竟Jerome前一刻还犹如死神般手拿镰刀。
　　[我他妈怎么知道你在玩游戏！]
　　电话里的人并不知道这边的情况，很寻常的和Jerome通着话。
　　“你得道歉~”
　　[What the fuck？Are you serious？]
　　“Sure.”
　　[Fine！I'm sorry.]
　　电话那头Mickey的语气很敷衍，不难想象他估计还送出了一记白眼。
　　不过Jerome并不在意，还笑着说没关系。
　　[Whatever, 我给你个地址，你现在过来一趟吧。]
　　“现在吗？”
　　Jerome斜眼看向别牢牢控制住的Ian，小小的思考了一下。
　　“我过来会有好玩的东西吗？”
　　[啧，你他妈怎么这么多问题，爱过来不过来！]
　　说完，还没有等Jerome回复Mickey就挂断了电话，下一秒定位也随即发了过来。
　　“唉！一个任性的情人~”
　　Jerome叹了口气，示意让信徒们松开Ian。
　　“我们下次再玩吧，我感觉现在去Mickey那边会更加有趣。”
　　说着Jerome就转身要走。
　　“你不怕我把你的事情说出去吗？”
　　Jerome回头，依然是那副带着笑意的模样。
　　“向我和其他的兄弟姐妹问好~”
　　Ian睁大双眼，他明白了Jerome的意思。
　　嘭！
　　一声枪响，不远处一个男人直直倒地。
　　“嗷！真可惜，这场游戏本来是我赢的~”
　　Jerome的抱怨声从不远处传来，意味深长的看了Ian一眼。
　　而此时，Ian也明白了自己和面前这个疯子的差距。
　　劫后余生的窒息让他久久不能回神，以至于后面Jerome如何离开，自己又是如何回到家里的，这些他都完全没有了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