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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二零三三年传来的消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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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三三年传来的消息
原创荒野弃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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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日夜打拼,历时五年的反复试验,终于研制出一种无人驾驶的自动轿车。几经测试,性能良好。据说,这车是无需加油的太阳能汽车,车里还电脑识别装置等等。该轿车还申请了专利。停在家里,一方面免得别人借去仿造。另一方面届时有个一鸣惊人的效果。
儿子无疑是非常优秀的,而且运气也特别的好。没多久,国际新型汽车展大赛在省城召开,儿子自然不愿放弃这个大赛的机会。儿子研制的车要参赛的消息很快传到我的耳朵里,我虽然一把年纪了,但儿子的作品要去参赛,作为父亲,我自然想去捧场。
儿子原是在省城一家汽车制造厂工作,后来因工作的需要,调到省城一家科研单位担任领导了。
我原以为,儿子赛前要回家来开车,没车参啥赛?因为参赛的车在家里的车库里停着,怕粘灰尘去参赛不鲜亮,被我用黑色涤纶布加工的车布罩着。我想到这,心里稳妥妥的,届时我便可和儿子一起去省城。
连车展大赛只三天了,还没儿子的动静,心里焦急起来了。打电话问儿子:“几号回家?我也想去给你捧场!”
没想到,儿子却说:“来不了啦!你要来正好,把车开过来就行……”
他的话让我很不乐意,开啥国际玩笑呢,这可不是孩子玩过家家。我说:
“你爸都一把年纪了,又没学过开车,更不懂交通规则什么的,让我把车开来你都会放心?再一个,我都八十多岁了,让我开车来,倘若路上身体出点啥,或车子出点状况,你懊悔都来不及了。你莫不是不想让我去?还是想让我早点去见阎王?”这真让我愤愤然。
儿子说:“老爸,不是这样的,你多虑了。车上我配备的人员多着呢,有医生、有服务员、有厨师、有驾驶员、有汽车修理工、还有歌唱家等等……当然这些都是机器人。”
我实在气愤不过,这车子就那么一点空间,还派一大堆机器人。你忽悠谁不好啊?竟忽悠起我!跟我讲起封神来了。
儿子历来是我村上所公认的大孝子,但如今的所作所为真让我大跌眼镜。
老伴见我真的动气了,怕气坏身子,在一边劝导着:“你跟孩子置啥气呢?他这样说定有他的道理。这样吧,你要生气,也要待开车发现问题才行呀,你明天就可开车,一切会知道,别急。”
“开车一发现问题,还了得……”我嘟噜着。
老伴说:“不碍事,我们家离公路不是还有一程子路,路面虽然没公路宽阔,却也平整,你可试着开车,行,就可上公路,若不行,离家近,叫上一帮村民,抬的抬,扛的扛,一会会的时间也能把车搞回来。”
是的,老伴的话似乎有点道理。我也安下心。
第二天一早,儿子来电话说:“老爸,你今天就来吧,今天我正好有空,陪你到各大景点转转,反正也方便,三百里不到一个半小时就到这里了。”听了儿的电话,心里一阵阵激动,我对儿子说:“我行吗?”
儿子说:“当然行的。你打开车门坐上驾驶室,你的前面有红、黄、绿、蓝、白、黑六个按钮:红色是启动按钮,黄色是阳光调节按钮,绿色是加速按钮,蓝色是升空按钮,白色是减速按钮,黑色是停车按钮。当然,不按动按钮,说话发指令也能达到同样的效果。”
早饭后,我打开车门准备试着开车。从车库出来后,我说了句:“慢慢走吧!”这车真的沿着门前还算平整的路面向公路缓缓驶去。我心里一阵惊喜:真的可以,车开的那么稳,我的心不慌。就在我享受着开车的乐趣时,问题发生了:原来,我邻居的两个小孩就在路边打闹,就在车开来相差十来米时,其中一小孩突然横穿到路中,我当时就吓傻了,情不自禁喊了声:“我的妈呀!今天我算是栽了!”
就在此刻,奇迹发生了。这轿车两边突然伸出翅膀,从小孩的头顶飞了过去,稳妥地降落在这条道路上玩的孩子前方,悬在心口的石头终于落地,虚惊了一场。轿车继续缓缓向前驶去,头顶上有人在说:“碰到突发意外情况,稍安毋躁。我们都是你的保护人员。”
我仰头看看,什么都没有,我纳闷着,心想可能是机器人在说话。正想着,见老伴骑着电瓶车赶来,递上二瓶矿泉水说:“带上两瓶,渴了喝上一口。”没想到,头上又飘出声音:“车上什么饮料、矿泉水、.吃的食品—应俱全。”既然饮料食品齐全,这矿泉水也就没必要了,我让老伴拿回去。
不一会轿车开始上公路了。一路上稳稳地向前驶着,我觉得确实是有点慢。我按了一下加速按钮,轿车便疯狂地向前奔去。轿车很快来到隧道前,车速马上慢了下来。我想:隧道里有堵车……可我还没回过神,而轿车却伸出翅膀腾空而起,直接从隧道上方的山峰飞了过去,然后缓缓地降落隧道那边的公路上,收回翅膀继续向前驶去。
没多久,便迎来了第二个隧道,根据车上数据显示:隧道长5.32公里。或许大家进隧道都格外小心的缘故吧?速度都锐减,给我的轿行驶造成极大的不便。于是,轿车一碰到隧道便腾空飞越而过,给人们留下羡慕的目光和叹息。这山又高又大,车飞过山顶只见山那边竟然是天昏地暗,乌云翻滚,闪电雷鸣。正是“夏天雷雨隔堆灰”哪,降落那边公路上,刚收进翅膀,便发现电力不足。头顶上机器人马上飘下话来:““找个高地把车停下,然后按阳光调节器充电……”
我隐隐觉得要出麻烦了,公路是高速公路,不能停车;而公路两侧是麦田,而且已抽穗了,麦子在漠漠的暴风骤雨中摇曳着;在这地生人不熟的地方,停在这麦田里,要是有人出来敲你一傢伙,岂不让人白宰了?我把担心打电话告诉儿子,儿子通过卫星地图测试,来电说:“不碍事,这片麦田是我表舅的麦种试验田。”
儿子所说的表舅,是他媳妇的表舅,原是名牌农大高材生,硕士研究生毕业,后进入省农业科研所,因是亲戚,所以他的情况断断续续从我儿子口中了解了一些:这表舅为人古板,不善交际。在单位里很难施展身手,于是辞职下海,另起炉灶,搞起育种创新,承包上百亩良田。为人吝啬,搞出成绩,育出新种,也不愿来个推销广告,怕花钱。
现在,要调节阳光,需要在他的试验田里停车,出于礼貌,也该与表舅打个招呼吧?免得让人说不是。于是,我向儿子要了个表舅的电话号码,儿子说:“已打过电话,说好了。儿子说好了是儿子的事;我还是给他打个电话。他回了电话:
“大伯,您客气了!我们是亲戚呀?见外的话就别说了,您找个地方随便停。”
听到表舅这回答,我终于放下心来。我让轿车再次腾空而起,然后,从车底下伸出四条桌脚一样大小的支撑杆,慢慢停在麦地里。然后,我按了阳光调节器……十几分钟后太阳能蓄电池,蓄足了去省城的电用量。到此时,我真的很懊悔,当初要是停在车库里不盖上黑色的车罩就好了,不至于太阳能蓄电池电力不足,以至造成现在的麻烦。好在这一带是表舅的试验田,否则后果将难以估量。
原来这轿车在公路上行驶,所消耗的电并不多,通常在有阳光的情况下,除掉行驶的电量,应该还有剩余电力储蓄到蓄电池里。但话要讲回来,要是前面碰到障碍物,轿车要起飞超越,所消耗的电量比行驶中的要多四倍。
充足了电后,轿车腾空而起,收起了四条支撑杆,飞回公路上。车继续向省城驶去……
我感到口渴说:“来杯冰红茶吧。”我坐位前面的平台上突然跳出一杯冰红茶。我饮着红茶,车窗外不知什么时候乌云退尽,四外阳光灿烂。欣赏着窗外的美丽风景。饮了红茶,我掏出一包烟,想抽上一支,然而,头顶上飘下如银铃般的美女机器人的声音:“先生,本车内禁止吸烟,请配合我们工作。”
没办法,烟只好不抽。烟不抽索然无味,我只好要了一瓶小香槟。就这样,我喝着小香槟,浏览着轿车窗外两边的景色。我说:“还是来是来点歌曲吧……”
一位机器人小姐的声音飘了过来:“先生,请点歌。”我说:“来一首邓丽君的《榕树下》吧小姐姐。”机器人小姐说:“别叫小姐姐,我叫小青,……”车,继续向前飞奔,我喝着小香槟,听着邓丽君优美的歌声:
路边一棵榕树下,是我怀念的地方,
晴朗的天空,凉爽的风,还有醉人的绿草香,
和你绕过小路弯弯,情人山坡看斜阳,
晚霞照上你的脸,情话绵绵说不完……
我正听得高兴,突然机器小青的声音从头上飘落下来:“哈哈,没想到先生人老心不老!还想着和恋人谈恋爱……”
尽管我一把年纪了,且人老皮厚,听到小青说的话,脸色却也顿时红到脖子上。这并不是我害羞,主要的是他妈的,我这辈子活得窝囊,当年险些娶不上老婆,谈恋爱这样的美事,那是来世的事,想到这里,不禁羞愧满面洒下泪来。
于是,清了清嗓子说:“小青姐,你就饶了我吧!年纪大了就不兴听情话绵绵的歌曲?当然,你提醒了我,也有道理,那你就给我点首《叹这一生》吧!”
小青说:“开玩笑呢,别当真!”
于是,她点了《叹这一生》是苏谭谭唱的:
这一生的困苦有几人懂,有多少想说却说不出的痛,
就只能一个人感受一个人消融,狂风暴雨也要继续前行。
这一生为爱我的我爱的人而冲,从不敢停歇哪怕一分钟,
想要的仅一句保重一句会感动,可这酒里只有无尽的冰冷,
累了的时候只有灵魂在守候,痛了的时候也不敢让泪流,
我这一生啊,都在不停的奋斗,可从来都没有自由的时候,
疲惫不堪时只有影子在左右……
“这歌是凄凉的,唱出了我的心声。”我说:“这多象我的人生啊!……”没忍住,不禁洒下泪来。
小青说:“大伯,你哭啦?别这样,谁没个往昔呢?往昔虽苦,但必竟已成过往。现在可好了吧?现在好了就行!我们关掉这歌吧?你满脸挂着泪痕,让你儿子看到,他作何感想?他不难受吗?”她说着关掉这歌了。……
这小青虽是机器人,却又看不到她的影子,但却这样温柔,会体贴人,倘若真的是个女人,那就好了,尽管我一把年纪了,还是有了一丝瞬间掠过脑海:“娶她为妻!”的感觉。小青见我呆呆地胡思乱想着发楞,她说:
“别胡思乱想,收拾一下东西,马上到省城了。”她象看透我的心似的。
不一会,车子便到省城了。
儿子见我安全到达,自然也很高兴。事后儿子告诉我:“老爸,在你上车后,我真的懊悔了。要是路上真的出点啥状况,那么后悔是来不极了的,你到底还是开着车来了。我还真不知道究竟是我这款轿车研制得好,还是老爸你本来就命大,居然也总算平安抵达了,想来真有点后怕。”
我不知道儿子说这席话的真正目的,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是他真情的表露。让一个从未接触汽车的老人自驾车来省城,无论从那个角度看,儿子他的考虑是欠妥的,倘若出点啥不大不小的事儿,他这辈子还能抬得起头?我正想着,儿子突然接到一个电话,是他表舅打来的电话,儿子去了屋外,是避开我?我未介意。
接电话后,儿子从屋外进来,脸色很难看。我问:“怎么啦?”
儿子嘟囔着说:“你在他麦田停车压坏四丛麦子,他要来讨说法、评理……”
听了儿子说的话,我心不禁愤愤然,我说:“说的好好的却出尔反尔。怕是见不得别人好,要来捣乱吧?都什么亲戚呢!”
儿子怕我发火,待会表舅来了,大家面上都不好看。于是,儿子对我说:“老爸不碍事,你也别往心上去,不就四丛麦子嘛,就算是赔也要不了几个钱。”
表舅到底还是没有来,我想,他也算还有一丁点儿的人情味儿,算他识相!倘若来了,有他好看的。
第二天,,是国际新型轿车大赛,世界各国的新型轿车云集在省城。大赛评判委员会,由囯际汽车联合会领导担任。我国两院院士领导也应邀出席。委员是每个参赛国家的汽车制造专家各一人。评判长由德国汽车专家乔治担任。大家的轿车都设置了机器人装置,其实,都是无人驾驶的。
在全世界各国的车子出行,基本上都不会发生堵车现象。所以,各国参赛的车大部分都忽略了这点,没有应对堵车的装置。只有我国堵车成了常态,正因为如此,给我儿子胜出创造了机会。
参赛的轿车都编号的,儿子的车代表号是:1号,日本人的车是2号,英国人的车是3号、美国人的车是4号、德国人的车是5号……
赛场设在省城的广场。乔治作了简短讲话后,大赛就开始了。按照参赛规定,各辆车都来转三圈,去转三圈,卫星录像跟踪录制。广场上也设有几处障碍物,但大都是绕行而过,只有1号和5号飞越障碍物而过。虽是这样,但优劣不甚明了,于是评委中有人提议,让参赛的车辆都去闹市走一趟,让大家都见个高低。
地点设在广场通向动车…火车东站的路上。这条路汽车流量多,常堵车。选择这样的赛道,无疑是加速淘汰其他参赛的轿车进程。经过几个来回驾驶,终于角逐出胜负。1号与5号并列胜出,其他的车都淘汰出局。
我见儿子所研制的轿车胜出,终于长长地舒了口气。虽然与德国的5号轿车并列,胜负未分,但倒底已得到大家的认可。根据比赛规则,1号轿车与5号轿车要继续角逐。在这时候,比赛的评委考虑为了更加公平公正 ,决定回评判会议室休息二十分钟,而且回放,比赛时的卫星录像。评委们还邀请了部份观众代表,参与评选。还千叮万嘱,让大家有个仔细的观看空间。
会议室回放着比赛的场景,但对于2、3、4……等号优劣立见都无悬念,但对于1、5、这两号,需然是并列不分上下,但难免也让人评头品足。可就在这时候,儿子的表舅赶来了。他虽然开着车来,却也气喘吁吁,我想他一定是有点激动造成的。
看到他这副嘴脸,此时此境,我真想上去抽他几个耳光,以泄心头之恨!我忿忿然了:“不就压坏四丛麦子嘛?要赔偿损失,你说多少就多少!都什么人呢?在这关键时刻还趁机来讨个说法,是生怕这场面不够乱?还是生怕我儿子获奖?”
儿子怕我性急,头脑发热,说话冲动而不知深浅,伤了大家的和气。他使劲地压着我说:“ 老爸,这事你就甭插手了,我能搞定,你想:我们是亲戚呀?老话讲:‘生意不成亲情在!一斗米饭未过代呢,亲不亲打断骨头连着筋!’”
儿子的话虽然没错,但有句古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呀……” 我心里正愤愤不平,只听表舅说:
“各位评委,各位领导:今天我来这里不是参加车赛,而是让大家评评理的,原因是这样的:1号车主昨天开着参赛的轿车来省城。途中电量不足需要停下充电。然而,高速公路不能停车,于是1号车主只好停到高速公路旁边的麦田里。要是普通麦田倒也罢了,可是,我这麦田里却是全世界最新培育的新麦种。”
评判长乔治说:“这位朋友,我们这里只会评判汽车赛情。对于你的麦田被轿车所压的事无权过问或评判!请你予以谅解……”
然而,可笑的表舅却说:“我麦田被压坏的麦子及1号轿车行驶轨迹,都有卫星录像跟踪,播放一下大家都能一目了然。只希望你们能给句中肯的话,……”
我实在看不惯表舅的所作所为,如果当初不同意让我停车的话,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我的心里稍好受些。然而,这表舅纯粹是人渣,一边充当好人,一边却让我们难堪,干着对簿公堂的勾当!
我感觉到一向平和的儿子正强压着怒火,尽力克制着自己,但还是涨着红到脖子的脸压低声音说:“你其他的事就别说,要多少钱?一句话!就四丛麦子嘛。”
表舅说:“这可不是钱的事。”说着,就会议室的墙壁,着手播放1号轿车的卫星录像。
看了卫星录像后,乔治说:“1号轿车操作规范,停车方式独特,停车时车肚伸出四条桌脚般大小,压坏麦子也仅仅只有四丛。这充份的说明1号轿车的优良。至于压坏四丛麦子的赔偿就免了吧!损失不大嘛,当以人情为重。”
表舅本以为能得到评判长的支持,没想却为他人作嫁衣裳。只见他的脸由白转青,由青转红。结结巴巴地说:“这不是钱的问题,我这个麦子是我化了十多年研究的成果,吃了这麦的面粉,可延年益寿;就是麸皮也有滋补作用,比医药公司里的西洋参强好几倍。且具有:
“(1)、开胃健脾,清肠润肺,麦麸皮中含有膳食纤维可以刺激肠胃蠕动,促达排便防止便秘。
“(2)、麦麸皮可以抑制血糖上升,可以用来治疗糖尿病。
“(3)、麦麸皮中的高纤维可以降低胆固醇,防止动脉硬化。
“(4)、麦麸还可以滋润皮肤,美容养颜,乌发、固发等作用。还预防皮肤病发生,预防抑制牛皮癣发生;
“(5)、麦麸皮具有延缓衰老,防癌抗癌,起到预防癌症的作用;
“(6)、就是麦杆麦叶磨粉泡茶喝也能强身健体!”
听到表舅的介绍,乔治双眼放光说:“既然有这样的功效,你说个价,我为你作主了……”
表舅说:“这个不急,先把你的正亊办了,把1号与5号的轿车优劣评选出来吧!然后,我再请您主持公正,把压坏四棵金种麦子的赔偿事谊给办了吧!”
乔治说:“也行。关于1号与5号之前比赛中的各个项目,他俩都不分上下,但从刚才你的卫星录像看出1号轿车中途在麦田停车,落地仅仅是四条桌脚的面积。如果要比优劣,5号轿车可停在绿化带,要是停下时,也是四条桌脚一样大小的话,那么,他们又是平手。要是5号轿车四个轮子着地,那么,5号轿车告输;要是5号车停车时四个轮子不着地,轮子能在离地面半尺或一尺的地方悬浮着,5号车便赢了,获得冠军。当然,一个录像说明不了问题,双方都得重新比试。
接下5号车经与1号车就停车事谊进行比赛,结果,1号获胜,为冠军。5号则是四个轮子着地,为亚军。
表舅见车赛胜负已分,对乔治说:“关于赔偿的问题,还请您说道说道了。”
乔治说:“我先听听你的意见,再听听1号车主的意见;然后作出评判。总之,你们双方都心平气和,都要換位思考,事情就好办了。”乔治说着,转身问我的儿子说:“反正是仅压坏四丛麦子,你怎样意思?赔多少能接受?”
儿子说:“就这么区区四丛麦子,任他怎么算,我都认了!他反正是我的亲戚,本来他不让我赔,我也会给他一些钱的。”
有我儿子这句话,乔治接下的事就好办多了。于是,他对表舅说:“你说个数,赔偿多少才满意?不过话要讲回来,你们毕竟是亲戚关系,还是以亲情为重……”
表舅说:“评判长,您既然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我也只好让1号车主赔五公斤大米钱,当然,虽然只压坏四丛麦子,但麦子会分蘖,且分蘖力超强……”
乔治对表舅说:“你够意思,不过我想你还是说个具体的金额数为好……”
表舅说:“那好吧,我说,这五公斤大米的价格按最高的价格算吧!现在价格还未听说,但在十年前的2023 年大米的最高价是湖北建始县的景阳大米,每公斤拍卖拍下一万六千八百元,距现在十年了,十年的人民币贬值、利息,现在我看在是亲戚的面上要个价:每公斤就按二万结算吧……!”
听到这话,我终于按捺不住:“这不是在讹人么?”继而勃然大怒 ,正要发作,只听儿说:
“行,成交!五公斤,不就是十万元是吧?我给!”
听到儿子的话,我气得几乎翻斤斗!但儿子已答应了,我也无可奈何,只是嘟噜着。乔治看出我的心思对表舅说:“1号车主赔偿给你的钱由我翻倍付给你,但我有个条件,你这个麦种专利必须转让给我,专利转让费二百万美元,如果有异议,我们还可协商……”
儿子听到乔治的话心里老大不高兴,他对乔治说:“你让我表舅转让专利的事,我不过问你们之间的事。但对于我与表舅之间赔偿之事你横插一扛,由你出翻倍赔偿这事不厚道!一,此事是经你调解达成,而你却又出尔反尔;二,未经我与表舅同意擅自主张,妄图反客为主,实非大丈夫之举。”
乔治笑着说:“我出翻倍赔偿仅是说说而已。当然,专利转让给我却是真心实意想得到的,转让费可从优……”
乔治对表舅的麦种的专利充满着期待,只要能得到转让,费用全不是事,他正说的高兴,突然来了四五位人员,其中一人把表舅喊到一边悄悄地说了一通,然后对乔治说:“评判长,对不起,这麦种是我国的火星科研成果,专利对国外人是不会转让的。”说着递上一张明片,上面写着:“中科院院士王XX。……”
乔治顿时呆若寒蝉,脸上的笑容马上抛向九霄云外。……
儿子领了奖牌,给了表舅十万元的银行卡。
表舅面露诡异的微笑,对在场的参观车赛的观众大声地说:“各位先生,各位朋友,我跟1号车主是亲戚关系,按理,这赔偿款是绝不能收的,但是这麦子全身都是宝:磨成的面粉食用可延年益寿,长生不老;麸皮有中医药用及西洋参的功效;就是麦杆麦叶磨粉泡茶喝也能强身健体!正因为麦子金贵,且又是亲戚,我也只好象征性地收一点……”
观众们个个议论纷纷说:这麦种就是好,如果推广出去,我国国民身体素质将会提高到一个新的高度……
说句老实话,我看表舅他那副既要做婊子又想立牌坊嘴脸,真想上去抽他几巴掌!但是,理性告诉我:这样做是有失风度,是给儿子脸上摸黑!只得忍下。
倒是儿子沉得住气,微笑着,上去和表舅握手,然后又拥抱着说:“祝贺你,培育出那么好的麦种!……”彼此寒喧一番便各自打道回府。
忘掉了不快的烦恼,儿子说我们今得好好庆祝一下。于是,我们又去了市场买了些菜。回到家里,儿媳说:“刚刚快递员送来一快件。打开看,原是表舅来的快信,里面还夹着一张银行卡。……”
信,表舅是写给我的,他在信上说:
“大伯,我知道你还在恨我,别这样。你儿子在赛场给的银行卡作为赔偿金原封未动。
“大伯,我是个不善言辞的人,且又固执内向,不善交际。所以以前在单位里与同事很难相处,只好辞职另起炉灶。几年风风雨,苍天有眼,居然让我出了成绩。要是在别人,一旦有了成果,一定来个广告促销什么的,大施宣传,扩大知名度而招商。可是,本人囊中羞涩,或种种原因,无法和别人一样,大张旗鼓宣传。好在你儿子研制出世界顶级轿车参赛,给我也创造了这个机会。于是我采取了明抑暗扬的手法,使你儿子研制的轿车与德国人的5号轿车性能够高下立见而获胜。
“在采用了明抑暗扬的手法后,也使我的麦种达到了有广告宣传的效果。乔治要买断麦种专利,倘若得以实现,我将会走出贫困潦倒的生活,而从此进入富人界层。虽然我很贫穷,然而当中科院院士王XX说:‘这麦种是我国的火星科研成果,专利对外是不会转让’时,我选择了后者,因为强烈的民族自尊支撑着我!
“大伯,请愿谅我对您造成的不快,出此下策,情非得已!万望见谅。……”
看着这样的信,不知不觉间,泪水在眼眶里翻滚,心潮起伏着久久不能平静,深深地为自己对他的误解和偏见而感到内疚!
荒野弃石,本名卢钊志,东塍镇六房村人科普省作家协会会员。著有长篇小说《鬼叫崖往事》,《山乡惊奇》。及几十篇中短篇小说。一百四十多万字。其中《山乡惊奇》在晋江文学城上连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