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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拉个钩钩 ...

  •   已经发生了的事就无法挽回,比如空条雪绪那些在火海中灰飞烟灭的本子和那个价值三百万日元的等身手办。
      后者是她忍痛放弃的,但是前者……

      一想到本子无了,空条雪绪脸上的怨念就愈发浓重。
      她的这副模样衬着本来没什么血色的病态状况,看起来又可怜又滑稽,还有那么一点点……让人心疼。

      安室透自知理亏,因为他确实是故意不把那些以他为男主角作为受方被这样那样的本子带出来的。
      但事情做都做了,他当下也只能赔笑,以及……
      再向空条雪绪许上一个承诺——如果需要,未来可以无条件请他再帮一次忙的“补救”承诺。

      金发青年承诺的话说得格外诚恳,配上他那张英俊的面孔,应该没有人能不被感动。
      但空条雪绪却面无表情。

      听完这话的下一秒,她就毫不犹豫使用了这个机会,提出需求:“也不用等未来了,现在就帮我,帮我想想办法怎么把伏特加搞定。”

      安室透:“?”

      “这样吧,你给我拟三个方案,天亮之前我就要看到。”
      傲慢的甲方嘴脸突然就被表现得淋漓尽致。

      安室透看得哭笑不得:“我说空条你啊……对伏特加还真是执着。”

      空条雪绪:“我那不是执着,我有不得不那么做的理由。”

      安室透:“让他爱上你,你就能‘回去’?”

      空条雪绪咂嘴:“啧,你这不是知道答案嘛?”

      对,他知道答案,但他始终还是无法说服自己去相信。

      看着空条雪绪依旧是因为本子亡了还在赌气的模样,安室透柔下声调,又补充了一句:“我会帮你,任何你有需要的情况,只要我做得到,都会帮你。这样总可以了吧?”

      说到这里,空条雪绪的表情终于露出了一丝丝心动的变化:“没骗我?”

      “嗯,我们可以做约定。”说着,安室透竖起了小拇指。

      女孩的目光落在他的小拇指上看了一会,这副好像有所期待的表情只在她的脸上停留了两秒不到,就转变成嫌弃。

      “安室,这么大的人了,你幼不幼稚?居然还来拉钩这一套。”

      她没有和安室透拉钩,而是装模作样也竖起的小拇指,然后戳在了对方没有被自己勾住的小拇指指尖。

      手指被触碰的感受让安室透愣了半秒,然后,他的目光下意识落在了女孩的指尖。
      他看着对方翻过手掌,用小拇指指向了车后排那一大堆东西的某一处。

      “那你帮我拿一下呗,我的笔记本电脑在那里。哦对,这个不能算在你的那个帮我的约定里。”

      一边说着他幼稚,一边又对那个“承诺”在意的不得了。
      这模样看得安室透又是很想笑。

      或许是下意识出于对比自己年轻的女孩的宠溺,安室透没办法拒绝这个不算任性的要求。

      他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后,很快就帮对方把她的电脑抽了出来。

      后者接过电脑之后,当即打开,噼里啪啦对着键盘就是一通操作。

      即便右手受了伤,大部分的活动都在左手上,女孩操作的速度依旧非常迅速,每个手指灵活得好似在键盘上舞动一般。

      电脑屏幕上黑匣里快速滚动着代码,不停运转中的程序一点一点地输出着信息。

      安室透歪过身体,朝电脑这边凑了过来:“这是?”

      “从AKAM会社服务器里拿到的原始数据。”

      进入工作状态的空条雪绪完全地收起了她平日里吊儿郎当的不正经模样,微微粗眉的样子甚至还有些严肃。

      屏幕的荧光缩印在她的眼底,闪烁的光亮把她认真的模样衬得颇有几分吸引人。

      没人会对认真的人不心动。
      安室透也不例外,看着女孩的侧脸有那么一瞬的怔神。

      大概是眼角的余光注意到了安室透还在盯着自己这边看,空条雪绪微微挑起眉。

      她的目光倒是没有偏移,依旧看着电脑屏幕,然后开口问道:“怎么,一直看着我的?难不成你已经全能到连这些都能看懂了吗?”

      “我当然看不懂,只是……”
      只是感到惊讶,或者说得准确点,是震惊。

      “别只是了,克利斯塔尔总得干活的,难道你以为我在组织天天摸鱼吗?”
      虽然她的确经常摸。

      “你摸不摸鱼我不清楚,数据拆解的事,你不是说你不去做也没关系吗?”

      “朗姆的好感度太低了,我怕我再划水真的会被他弄死。”

      “组织里都在传朗姆是你的靠山,从来都是无条件地庇护你,他还会弄死你?”

      “会啊,那不是以前好感度高的时候嘛,他确实会给我一定的特-权,可好感被我给浪没了我也没办法,我这条老命我还要的。”

      女孩一些古怪的措辞听得来有些俏皮,这倒是一如她的性格,极富个性,也很容易吸引人。

      她的话中夹杂着有关“好感度”的事,说得就好像真实存在的一样,就算是安室透,时至当下,他似乎也不得不去相信“那种事”的存在和合理性了。

      越是这么看着,他对于空条雪绪的心境稍稍又有了些改变。

      而就在这时,旁边的女孩似乎是能够察觉这种变化般,敲打键盘的手一顿,随即扭过头朝他看了过来。

      安室透:“怎么了?”

      准确的说,那道视线的终点,又落在了他的头顶。

      注意到这一点,安室透都能够猜出对方的台词,无非就是要说她在看什么数值的变化。

      空条雪绪眉毛一皱:“安室。”

      “嗯?”

      “你真的好奇怪啊。”

      “哈?”
      被奇怪的人说自己奇怪才是奇怪的事吧!

      “要是伏特加的好感度能像你这样变就好了。”
      说完,空条雪绪十分失落地叹了口气,似乎还小声碎碎念了点“攻略伏特加也太难了吧”之类的话。

      如果真的存在“那样的”数值,安室透的确不能否认,之于空条雪绪的印象,确实在一点一点朝着好的方向转变。
      或许……他是不是真的可以承应下空条雪绪的“甲方要求”,去帮一帮她关于针对伏特加的事呢?

      当然,这个关于“好感”的离谱话题,空条雪绪没有主动继续下去。

      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了三两句话之后,她又重新专注回她的电脑。看那样子,似乎是在尽可能地用最快的速度完成数据的拆解工作。

      一时间,车内只剩下了键盘敲击的声响。

      “完成这个大概需要多久的时间?”安室透静默着等待了一会后才如此问道,见女孩眉心皱起的痕迹又深了几分,他只好多补充了一句,“我没有在催促你,在这附近不太好停留太久,毕竟公寓那边才出了事。”

      “保守估计还要两个小时吧,如果手没受伤的话根本不用这么久。”

      回答安室透的问题时,空条雪绪的手指完全没有停歇,她的额角甚至浮出了细小的汗珠,也许是因为神经过于紧绷地专注,也可能是因为在忍痛而工作。

      安室透不会去说什么“如果手太痛就不要勉强自己了”之类的话,他理解空条雪绪的行径完全是为了自己的立场安全而为。
      他帮不上什么让朗姆不会对克利斯塔尔翻脸的忙,更别说以目前他自己在组织中的状态,他连朗姆是谁、身在何处都不清楚。

      “如果附近不方便久留,那就换个地方吧,或者开车随便逛逛也行,最后只要把我送到那天碰面的酒吧就OK。”

      “去那干嘛?”

      “琴酒在那等我交差呢。”
      提到琴酒,空条雪绪的语气里不免又生出了几分咬牙切齿。

      毕竟如果不是因为琴酒,她的三○月宗近等身手办也不会葬身火海,还浪费了她一次复活的机会,她的手还受了伤!
      果然,全都是琴酒的错!

      安室透这边,则就是配合着,把车开向了来往车辆不会太多的偏僻路段消磨时间。

      如空条雪绪自己预估的时间一般,大概花了一小时五十分钟左右,她做完了全部的数据拆解工作。
      停下双手的时候,她重重地呼了一口气。

      一直专注于工作的原因,空条雪绪根本没注意到手上的伤口重新裂开,鲜血浸透了绷带,把键盘都染出了一片血红。

      在看到右手的惨状后,失效了许久的痛感仿佛被重新打开了暂停阀门,成倍汹涌地攻击着她的神经。

      “呜呜呜痛——”
      带着浓重鼻音的哀嚎在安室透的马自达内如警报声般拉响。

      空条雪绪还没有叫喊更多,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了车的安室透直接拉过了她的手,重新为她处理起了伤口。

      这个举动让她吃惊得都忘记了继续吃痛苦叫,讷讷看着眼前的金毛细心又娴熟地为她换上了新的绷带。

      空条雪绪本来想要说句谢谢,可想到那些本子被眼前这个家伙故意留在公寓里不抢救,她就嘴巴一瘪,傲娇地哼了一声。
      随后,她强调道:“这个忙是你自愿的,不能算在‘约定’里。”

      看到女孩对于这种事过分认真的表情,安室透实在没有忍住“噗——”地笑出了声。

      这个声音马上就引起了不满:“干嘛啊?有什么好笑的。”

      “与其说是笑,不如说是有点惊讶。”
      安室透按下嘴角的弧度,可眼底却依然笑意不减。

      “惊讶什么?”

      “越接触下来,越觉得你有意思。”

      “什么鬼?你不会要跟我来‘有趣的女人你引起了我的注意’的剧本吧?对不起啊我的攻略对象是伏特加。”

      对话继续到一半,空条雪绪又念叨起了她的系统任务。

      安室透不太喜欢这些在他听来根本就是胡扯的话题,当然,也可能是他不想在自己的领域里,对方偏要提到另一个人。

      他拍了拍被自己用绷带重新包好的空条雪绪的右手手背,话锋一转,询问道:“要去医院吗?这个伤看着不轻。”

      空条雪绪愣了半秒,眉心又是皱得很深。
      “去了也没用,被转嫁的伤又不是自然造成的伤,治不好的,只能等系统修复。”

      她说这话的时候有些无可奈何,但是又不得不被迫接受这个结果。
      当然,话里又是那些安室透听起来会感到奇怪的反科学的话。

      再次叹了口气后,她又开始骂骂咧咧:“都怪琴酒!对,都怪他!等会儿见到面,我也要给他来一枪,让他也感受一下被子弹打穿手有多痛。”

      “酒吧的话,我们已经到了。”

      “诶?什么时候。”

      “五分钟以前到的,我是算着你预估的时间过来的,现在就在那边负一层的停车场。”

      “干得好安室,不愧是时间管理带师,拿捏得这么准。”

      “我是担心你的状态,希望你早点给琴酒交了差,赶紧回去休息。除了手上的伤,还在发烧不是?”

      空条雪绪听完,又是愣了半秒。
      随后,她摆出了哭唧唧状:“天啊波本原来你这么好的吗!这么担心我,我要感动死了,你看我感动得眼泪水都流下来了。”
      说着,她还装模作样地擦了擦眼角根本没有的眼泪。

      关心之后,安室透也会无情地拆台:“你最好真的有在哭。”

      空条雪绪:“嘁……”

      “赶快下车吧,你不是还要去打琴酒?”

      “说得也是。”

      空条雪绪点了点头,把已经存了拆解后的数据的U盘塞进口袋,随后就打开车门跳下了车。
      因为高烧的缘故,她的步伐宛如踩着棉花,晃晃悠悠的。但这并不影响她因为要去打琴酒而突然趾高气扬的架势,下巴扬起,好像很得意。

      这个因为矛盾感而走姿十分古怪的背影看得安室透一阵无奈,他亦是下了车跟了上去:“你等等。”

      空条雪绪还没来得及多问,一件衣服就罩在了她的头上。

      “外套,这次你必须穿好,如果你不想因为身上有血而被人拦下来的话。”
      安室透的话稍稍带着些强势感,不过因为声线清朗好听,并不会让人觉得被命令的不适。

      空条雪绪低头看着身上还没来得及换下的白绒兔兔睡衣,上面已经变成了暗红色的血迹确实有些明显。
      那是琴酒的血,被她用枪柄打出来不小心溅到的。

      果然就是怪琴酒!
      空条雪绪如此想道。

      这一次,空条雪绪没有拒绝安室透,乖巧地把青年那件明显肩宽比她本人大了一大圈尺寸的外衣套在了身上。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拉个钩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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