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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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点，夜蛾正道抵达咒术高专，看着崭新的校门他露出欣慰的笑容，不错，看来他不在的这几天悟和杰还算有分寸。
他欣慰的笑容突然僵在脸上，不对，东京校再怎么年轻也不没到用崭新来形容的地步啊，肯定是最近新建的，五条悟和夏油杰这两个不省心的家伙，绝对又打架了。
在这一届一年级新生到来的短短不到一年的时光里，东京校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快翻新个遍了，除了地下的薨星宫哪还有半点曾经的古色古韵，只能庆幸五条家不缺钱，能以最快的速度重建校区，不然这早就是一片废墟了。
夜蛾正道提起的心还没放下，就被耳边响起的警报声吵的又是一紧。夜蛾正道刚回来还不知道夏油杰突然收到任务不在高专内，自然而然地认为这动静是五条悟和夏油杰两人对打搞出来的。
这种事很常见，警报刚响几声停止了。
夜蛾正道拿出手机给家入硝子发消息，让她看好他们两个，到办公室去等他。
另一边，夏油凛把最近因为沉睡太久而有些散乱的丸子头重新扎好，准备和五条悟和家入硝子去找夜蛾正道。
半路上，五条悟时不时看夏油凛几眼，总觉得哪里不对，终于意识到是缺少了夏油杰的灵魂——刘海，“等等，凛酱你少了刘海。”
说完扯出左侧一缕刘海，随后他满意的看着眼前堪称是缩小版夏油杰的夏油凛。“这样就完美了。”
办公室内，夜蛾正道皱着眉坐在椅子上，等着三人的到来。办公室门被打开，他一眼看见五条悟那头张扬的白发飞窜进来，身后慢慢悠悠跟着一个棕色短发的家入硝子。
没看到熟悉的黑色头怪刘海，夜蛾正道问道：“怎么就你们两个，杰呢？”
五条悟假装抹泪实际难掩兴奋，“老师，杰，他出了一些意外。”
说完这句话他飞奔出去，举着个人跑到夜蛾正道面前，“杰受到不明攻击缩小成了这样！”
夜蛾正道看着眼前的孩子，熟悉黑色灯笼裤，和夏油杰十分相似的脸，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最重要的是标志性的那一缕刘海。
“悟，别开玩笑，她应该是咒灵吧？”夜蛾正道有些头痛的揉了下太阳穴，这又是什么大麻烦，“硝子，你来说。”
“凛她确实是咒灵，她说自己全名叫夏油凛，而夏油现在不在校，在出任务，剩下的还是让五条和你说吧。”家入硝子简单讲了一下背景内容，剩下的故事她决定让五条讲，这样到时候夜蛾也能少罚一个人。
夜蛾正道又将目光投向五条悟，示意他来说。
五条悟神情正经起来，难得站得挺直（夏油凛已经挣扎开五条悟的束缚，独立的站在家入硝子身旁），“老师，凛酱是突然出现在休息室的，没有以前的记忆，只知道有人让她找一个和她一样的怪刘海。”
“突然，现场有哪里不对吗？”夜蛾正道见五条悟这个样子不由也上心起来，会是总监部的阴谋吗。
“没有，凛酱突然出现但现场没有一点咒力残留，而且她本人不熟悉咒力却能很好地控制咒力不被高专警报发现 。”五条悟微微皱眉，似乎有些麻烦。
夜蛾正道这时却没注意到五条悟的反常，顺着他的话问下去，“那刚刚的警报是你们故意的。她说她叫夏油凛，悟你觉得她和杰是什么关系？”
“父女。”五条悟回答地毫不犹豫，又补上一句，“我主观认为。”
“杰才十五岁。”夜蛾正道提醒一句。
五条悟解释自己的理由，“我知道，但凛酱一看见杰的照片就觉得好亲切。”
“对，我记得妈妈让我来找一个和我有一样发型的人，我一看就觉得那个人就是这个奇怪的白毛给我看的照片里的杰。”一旁安安静静的夏油凛附和五条悟的话。
“你知道你妈妈是谁吗？”夜蛾正道尽量放柔自己的声音，试图让自己这张看上去“凶神恶煞”的脸平易近人一些。
“妈妈就是妈妈呀，她有着一头很长很长的黑色长发，穿着白色的长裙，喜欢从电视里钻出来陪我玩捉迷藏的游戏。”夏油凛装的一副天真无邪，一边嫌弃自己恶心一边继续说，“不过偶尔妈妈的白色裙子会被染成红色，有一股……一股铁锈的味道。”
“贞子。”一段时间没开口的家入硝子吐出这个名字，脸上装出少见的凝重，内心想的却是自己当然也要参与一下了。
夜蛾正道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毛绒玩偶递给夏油凛，指向角落的一堆之前被五条和夏油弄乱的毛线，“凛，你帮我去理一下可以吗？”
夏油凛点点头，抱着玩偶跑向角落。
出于谨慎起见，夜蛾正道放下一个小型的帐阻隔声音。
夏油凛蹲在角落，略显生疏地操控着咒力理顺那乱成一团的毛线，通过重复的动作迅速掌握这熟悉又陌生的力量。
身后传来一阵咒力波动，看来是夜蛾放下了帐，是预想中有的情况，夜蛾一向谨慎，当下情景至关重要，相较于防她这只不知底细的咒灵，他顾虑的更多的应该是某些意外——比如咒术界派入高专的探子有意偷听的情况。
虽然开学不久，但五条家五百年一遇的六眼，重新现实的咒灵操使和极少见的反转术式拥有者处于同一年级的事早已传遍了咒术界。
尤其是五条悟和夏油杰，二者初入高专却已有特级实力，颇又一见如故，互为挚友，可谓是挡了不少人的路。
相较于背后站着五条家的五条悟，平民出生的夏油杰还未确定势力归属，明显更有招揽前景，或者说更容易掌控。
御三家中，其他两家的加茂和禅院，不愿夏油杰能和五条悟交好，加入五条家，打破现在本就五条家居于上方的岌岌可危的平衡，让五条一家独大。
五条家内部虽事事以五条悟为先，但同时也在乎五条家的利益，上了年纪的决策者并不认为少年情谊可以让夏油杰永远为五条家所用。
总监部对夏油杰这个好苗子也是虎视眈眈，最近九十九由基已经越来越不听指挥，已经超出他们的掌控，他们急需找人来取代她的地位，意欲在与御三家的谈判中获得更大的权利和更多的利益。
更不必说其他势力或大或小，或邪或正的组织了。可以说，现在的夏油杰就像是被一群饿狼盯上的食物，稍不注意就会被撕的粉碎。有无数人试图在他根基不稳，实力尚未达到顶峰前抓住他的把柄，让其为其所用，获得自身更大的利益。
言归正传，对于夜蛾的这种情况他们早有准备。夏油凛拿出一个古朴诡谲的骨铃。
惨白的骨铃上有着像干涸的血一般刻成的歪歪扭扭的咒纹，周身散发着不祥的气息。
这一眼便能看出是用无数条人命堆砌成的咒具，自然不出于御三家的咒术库，而是五条悟从一个接了他的暗杀任务的诅咒师手上获得的。
可以突破“帐”等琪琪的信息格局作用进行交流，美中不足的是长期(超过十秒)使用便会凝结形成咒灵，不然也不会留在那诅咒师手里。
不过对于三人而言倒也没什么，可以让在帐外的夏油凛来解决，正好这个机会也可以让她熟悉咒力。
另一边，已经抛弃辅助监督率先到达任务地点的夏油杰正在和咒灵缠斗。对方是特级，但并不难对付，现在还存在也只是夏油杰想测试自己的近攻水平还有哪里可以提升。
突然他打了个喷嚏，动作一顿，接近奄奄一息的咒灵抓住这个空隙，趁机拉开与夏油杰的距离。
已有几岁孩童智商的咒灵沾沾自喜。新生的咒灵骄傲自大，不曾想过逃跑，自认为眼前令人讨厌的怪刘海人类和之前几波给他送口粮的人类一样，专精一处，谁知这样的行为却正中夏油杰下怀，他正好有些烦了。
夏油杰揉了揉鼻子，看着空中浮动的粉尘，是灰尘太多了吗？瞥到那只半死不活的咒灵怪笑着后退，微微皱眉，虽然是只特级实力还行，但吃了真不会影响智商吗？有些嫌弃。
这样想着他却并未迟疑，召唤出几只常用的咒灵围攻过去，轻轻松松将原本就重伤的咒灵打的再也不能动弹。
夏油杰走过去将它变成咒灵球，略带迟疑的咽下，神情痛苦扭曲，这知比其他的更难吃！果然咒灵也有智商之分吧。
找了个小店买了瓶可乐漱口，夏油杰又排队去买这家小镇特色的糕点与清酒作为给五条悟和家入硝子的伴手礼。
在清酒的队伍要到他时，心中突然升起一种不安，这种感觉很熟悉，像是被自己同期挖坑造谣时的感受，他匆忙拿了清酒。
莫名的情绪使他跑向无人处，选出赶路最快的咒灵，直奔高专，希望现在还来得及，他在心中祈祷。
夜蛾正道问了辅助监督情况，在五条悟的合理推断下，在办公室里等着夏油杰。
夏油杰一下咒灵就被等候多时的五条悟拉向教师办公室，“杰，我们给你准备了一个巨大的惊喜哦！”
听着五条悟欢快的声音，夏油杰的心沉下去，果然，这会是什么倒霉的事呢。看着路线是去夜蛾的办公室，他松了口气，看来谣言传播的范围还不算很广，解释起来还算简单。
一进办公室，夏油杰看见神情莫名严肃的夜蛾正道，坐在沙发上等着看好戏的家入硝子，以及……他遇见的自称是平行时空的他的妹妹的夏油凛，她竟然已经醒了。
看着眼前的局面，不难猜出悟造了什么谣，夜蛾又为什么叫他来。
夏油杰神色正常地走到夜蛾正道面前，毫不心虚，“夜蛾老师，悟都跟你说了什么谣言？”
听到和自己预料相差不大的话语，虽然惊异于夏油凛的参加，但清白更重要。夏油杰开始解释来龙去脉，洗刷自己的“冤屈”，顺便控诉五条悟的过分和不着调。
听完，夜蛾正道沉默地看着自己的两位好学生和那位看起来还算乖巧的咒灵。
“悟，过来。”夜蛾正道平静的语气下似是在海水中沉寂的火山，表面平静实际汹涌。
五条悟背着手不想过去，乖巧举手，“夜蛾老师，我可以不过去吗？”
下一瞬，被挚友夏油杰推向夜蛾增大的五条悟放大双眼，捂着头揉了揉被打的地方，语气不满，“我都说了是我主观认为而已，明明是老师你自己相信我的话，还有，杰你能怎么推我推得毫不留情！”
夜蛾正道听到这句话，冷漠吐出这几个字，“两千字检讨。”
夏油杰在夜蛾正道看不到的地方给五条悟做了“活该”的口型，幸灾乐祸。
五条悟表面悲痛内心满不在乎，反正没说不能交给别人，既然新的辅助监督还没来就交给今天过来的那个领队的吧。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4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