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第 10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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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恸的歌
在回忆里无目的的游荡
律动的荆棘
开出糜烂的花
血色的花瓣
流淌进黏腻的河
人鱼靠在礁岸
空洞的目光望向天际
飘摇的陨星
于开裂的缝合线里降临
哭泣声随泪水
埋葬进焦黑的土里
如闻腥的鲨鱼
蠕动的土地
爬进毛孔的缝隙
墨色的血液化作蛾蠓
飞进星子里
千万颗星长出利齿
月亮成为夜的眼睛
星河辗转间
母亲在河对岸
唱起摇篮曲
怀里抱着婴儿的尸体
星空吃掉另一颗眼睛
吃掉了母亲
残渣落在地上
变成苦痛的过去
利齿舒展成洁白的花
装点在母亲的头发
母亲站在繁茂的血肉下
任凭土地吞噬她
土壤没过脖颈时
她唱起歌
头颅变成了年轻的尸体
看不清面容的口中
爬出无数的蚂蚁
啃食掉了自己
呼吸
吐出的气变成暴风雪
遮蔽了土地
母亲躺在红色的河里
沉溺
河水冻结成黏滑的冰
葬在了雪里
熟悉的歌谣响起
雪原睁开了眼
眼里漂着母亲的尸体
泪水将母亲冲刷到岸上
血液干涸后
粘连的双腿
犹如童话里的人鱼
一头瘦削的鹿
来自婴儿的尸体
从她口中钻出
现在又将回去
于是鹿角蔓延成了荆棘
肉/体撕裂成花朵
久久地
凝望着不远处的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