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第46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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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泰瑞犹豫了一下，眼下这个场景是他从未预料过的，达米安-韦恩居然在帮他修东西。
那个达米安！
“你想说什么？麦金尼斯。”达米安头也不抬地问，泰瑞的蝙蝠战衣技术很先进，因此它的维修也很麻烦，达米安需要花一些时间来研究它。
“我不骗人，哥们，你知道我来自平行世界。”泰瑞摊开双手，“我从没想过你会修理战衣，我认识的你看上去对战衣辅助科技不屑一顾。”而且你不可能帮我。
这话说完，泰瑞做好了被达米安嘲笑的心理准备，比如“愚蠢的麦金尼斯，你怎么敢低估我”或者“蝙蝠侠怎么能不会修理自己的战衣，你这个冒牌货”，泰瑞承认在这一点上他确实做的不好，因为他有布鲁斯，布鲁斯会帮助他，包括战衣科技的更新等等，这些都是布鲁斯在做。
然而这个世界的达米安只是似有若无地笑了笑，他低声说：“蝙蝠侠应该自给自足，你也该学会这点。”
“……我会的。”
非常不一样，为什么这个达米安能这么沉稳？
达米安开始动手修理了，最开始他很谨慎，泰瑞观察着，达米安在确认步骤是否正确，然后他的速度就越来越快。达米安安静而专注地修理着战衣，他并不傲慢，甚至和年轻时候的布鲁斯非常像，尽管泰瑞不想承认，但是这个达米安比泰瑞更像布鲁斯的蝙蝠侠。
难以想象达米安会有这样的一面。
“解药的线索就在钢骨体内，我们需要钢骨坐上莫比乌斯之椅得到新神的知识，借此得到解药。”达米安打破了沉默，一心二用对于他来说小菜一碟，他并没有停下手里的工作，“你是来自平行宇宙的蝙蝠侠，但我不会要求你加入这次行动，得罪密特隆可不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你也说了，我是蝙蝠侠。”泰瑞不觉得这是轻视。
“哼，我是不会说谢谢的。”战衣损坏的部位并不多，达米安松了一口气，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大芭达的丈夫奇迹先生的任务他还没安排呢。
三两下搞定了最核心的问题，剩下的安装拼接泰瑞也会，于是达米安站了起来，把位置让出来，“蝙蝠侠，别告诉我这点小事你都做不到，麦金尼斯。”
“在这方面我比你强，达米安。”泰瑞停顿了一下，调侃道：“谢谢，蝙蝠侠。”
依旧没有想象中的嘲讽，达米安嗤笑一声，“那么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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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世界里的时间线是旧日幻影里的五年后。
杰森他们带着孩子们来到哥谭森林安顿下来以后，他和罗斯、卡珊德拉她们组成了救援小队，奇迹般从这个破烂不堪的世界中拯救了更多的人。
现实之中的人没有旧日幻影里和泰瑞相处的记忆，不过这不影响泰瑞对他们产生的好感，那些英雄举动是过去真实发生的就够了。
那栋纪念恶棍们的雕像就在广场上，泰瑞决定去看看，康斯坦丁说克里斯一时半会儿出不来，所以接下来的战斗是泰瑞一个人了。
不过泰瑞其实在想其他事，走在石子小路上，泰瑞换回了维修结束的战衣，只是没戴上面罩，蝙蝠面具被他拿在手里。
平行世界的差异性从何而来呢？泰瑞摩挲着蝙蝠耳朵，如果布鲁斯把披风传承给达米安，他会变得和这个世界的达米安一样吗？说不定他能做的比我更好，毕竟他才是布鲁斯的亲生儿子，也是蝙蝠侠曾经的搭档罗宾。
“蝙蝠？”
一声称呼把泰瑞的思绪拉回来，纪念雕像前有一个熟人，点燃烟的杰森惊讶地看着泰瑞。
在旧日幻影里的短暂相处让泰瑞对这位异世界兄弟有不错的印象，他打了个招呼，“你好，杰森。”
“你看起来过得不错，就是胡子该好好刮一刮，罗斯小姐会更加喜欢你的，我保证。”
泰瑞莫名其妙的自来熟让杰森露出个微妙的表情，但是他已经从达米安哪里得到情报，知道泰瑞来自平行世界了，也许那个世界他们两个关系不错呢？
杰森叼着烟随意应了一声，等泰瑞走到他的身边后才问道：“你来这里干什么？蝙蝠侠，我以为能继承老头子的人不会和恶棍厮混在一起。”
他以为泰瑞是因为平行宇宙同位体而过来哀悼的。
雕像占据最大地方的是格兰迪，爬行者坐在他的肩上，贝恩和丧钟各自站立在他的左右，表情都被雕刻得很严肃。最前面蹲下龇牙咧嘴的是豹女，中间的是西瓦夫人和死亡射手，底座上刻着几行字“恶棍、救星、家人、树龙虾”。
树龙虾？泰瑞为这个突兀的词汇挑了挑眉，看来这是另一个他未经历的故事了，泰瑞没有解释旧日幻影里的事，默认了杰森的猜测，他说：“就算末日前是恶棍，现在也有了新身份，对吧？能让孩子们自发建立雕像的家人，这样的家伙值得我的敬佩。”
“……”
又是黑发蓝眼，老头子的审美真是十年如一日。杰森观察着这位异世界蝙蝠侠，既然泰瑞连达米安都认识，那么他应该是后来的，没想到那个世界最终继承蝙蝠侠的人不是他们这些前辈。
然而反生命方程式病毒的爆发，让这个世界的泰瑞没有加入蝙蝠家族的机会了，杰森遗憾地想。
“达米安……成为了蝙蝠侠。”泰瑞突然说：“是布鲁斯的决定吗？”
哈！又是一个深受老头子迫害的小崽子。
对这一切十分熟悉的杰森忍俊不禁，不过他得说一些公道话，“布鲁斯做出过很多糟糕的选择，但让达米安继任这绝不是其中之一。”
“当然，你的布鲁斯选择了你，就说明你们世界里你是最合适的。”
“怎么，你的达米安很麻烦？”泰瑞的回答杰森几乎可以预测，恶魔崽子的麻烦程度他又不是没经历过，只能说泰瑞来得太晚错过了达米安最难搞的时候。
杰森还有点疑惑，难道长大后的达米安会为难后辈？不应该啊。
“呃……”回忆了一下自己与达米安相处经历，以及刺客联盟的威胁，泰瑞不得不昧着良心否认，“还好，他的能力很出众，气质……充满了中东特色文化的熏陶。”
泰瑞绞尽脑汁，“我们有些矛盾，但只是继承问题的延续，最起码我们都没有下杀手。”他几乎要说服自己了，没有下死手不就说明问题不大嘛。
看破不说破，杰森想了想，说道：“恶魔崽子是个和我不相上下的混账，你要是想和他打好关系要不去问问鸟——迪克，”他生硬地改口，“不过达米安心底有他父亲的正义，不用担心。”
好极了，我得先解决初代罗宾和布鲁斯的矛盾，得到攻略达米安的办法，才能挽回达米安。泰瑞想，当然，中途还有刚刚才被我惹怒的德雷克先生，最后还得去寻找一下我们世界的杰森，而这一切最好能在刺客联盟攻打哥谭之前搞定。
布鲁斯，你年轻时到底干了什么？泰瑞深深地叹气，下学期家庭研究这门课程的老师必须给他高分。
“对了，你为什么不去问问达米安的好朋友？”杰森说：“超人的儿子，你应该认识的吧。”
这个世界的克里斯？
要不是杰森提起来泰瑞都忘了，这里达米安也有个氪星搭档，真是没想到末日后的CD成长变化如此之大。泰瑞想到今早收音机里超人振奋人心的演讲，这里的克里斯居然不是社恐——难道克里斯和达米安搭档的效果很不一样？
“你想和我聊聊达米安？”蓝色的眼睛注视着他，二代超人笑着答应了，“也不是不可以，你想问什么呢？”
先问问你是谁吧。
泰瑞再次说服自己冷静，平行世界差异罢了，克里斯伪装的时候不也是黑发蓝眼……不行啊！这个是超人的亲生儿子，真正遗传了超人的光明善良的乔纳森-肯特。
能够在绝境之中让他人信服，带来希望之人。
母亲是人类的乔纳森比克里斯更加亲近人类，泰瑞并不想指责克里斯什么，他只是阐述事实，如果克里斯会跟着达米安一起遁入黑暗的话，乔纳森才是会拉着达米安站在光明之中的那种人。
泰瑞发誓，这绝不是在说克里斯没有善良之心，只是因为克里斯直到现在仍然没有找到自己的道路，他愿意救人完全是超人的影响。也正是因为泰瑞看得出来，现在的克里斯及其容易被他人影响，所以泰瑞才要和克里斯成为搭档。
“嗯，你和克拉克先生很像，乔纳森——小乔，我可以这么称呼你么？”
“当然可以，泰瑞。”乔纳森说：“达米有时候说话非常刺耳，他让你受伤了吗？我很抱歉，但是他绝对没有任何坏心思，就只是，外冷内热，你懂的。达米安是一个真正的英雄，我觉得没人能质疑这一点。”
乔纳森的目光真诚且诚恳，泰瑞点点头，他觉得不必再问，答案已经得到。
如果达米安有回归正轨的机会，如果克里斯需要一个人帮助他找到自己的道路，除了蝙蝠侠——泰瑞还有谁能做到吗？
“达米安帮我修好了战衣，我想感谢他，但蝙蝠侠总是——你知道的，要找个机会道谢实在有点困难。”泰瑞故作苦恼地挠挠头，“能拜托你帮我传达一下我的感激之情吗？”
乔纳森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临走前他说：“达米安比布鲁斯先生感情充沛得多，泰瑞，要不我带你去找达米？”
“哦，可是我也是蝙蝠侠，面对面实在有些为难我了。”泰瑞假装羞耻地摇了摇头，绝口不提自己早就当面调侃过达米安。
作者有话说
第46章 第46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