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洞文学》酥鹅肉

2、同桌-抹布

　　初一开学第一天，按高低个排座位。
　　我的同桌，是一个长相甜美文静的女孩，如果她没有断眉的话。不过她本人也不爱说话。
　　她的位置靠窗，于是，她常在上课、下课等各种时间段看着窗外朝阴转昼，白云成星。从不与人言语，这在围成一群一群互相熟悉的同学之间倒显得格格不入。
　　若不是听到她上课回答问题出了声，我大抵以为她是个哑巴。
　　她的声音与她的外貌甚是不符。
　　据我所知，烟嗓只有两种可能—一者，长时间的不良习惯。喜欢大声说话，但据我这天来不严谨的观察，她似乎很少出声，所以应是二者才对—先天形成的。
　　一整天过去了，她也没和我说过几句话，倒是后桌同学叫我不要管她，她过几天就可以坐到最后面，原话是这样的“季芷新，你要离她远点，听说她是块抹布”
　　“嗯？”
　　我也不过十三四岁，尚不知何谓“抹布”。但也并未深究，我的好奇心从不旺盛。
　　待到放学大扫除，我没带抹布，便问她带了否。
　　“纪遥纪遥，你有抹布吗？”她听后明显顿了一下，随后转过头，略有些讥讽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我，我身上竟是冒出了冷汗，这可真是与她甜美文静的面容不符。”“有啊，我就是。”说罢，她自嘲似的笑出了声。
　　声音有些沙哑。
　　明明不过是普通的一句话，却像是在撩拨人的心弦。随后，我们二人相对无言。
　　“季芷新，你干嘛呢？你长的高，来擦灯棒！”班长的叫喊声打破了这刻的寂静。“嗯！”我便匆逃离这奇妙的氛围，为班级做贡献去了。
　　再后来，我们二人的关系也未有所缓解，倒是常看到她在侧所抽烟。她的手掌很大，指尖有层薄茧，夹着烟，竟是有几分艺术感。
　　开学第二天，我中午早早便拿着值日生的牌子到了校。不经意间，在宿边似是瞥到她坐在一个学科老师的大腿上，十分乖巧，但面颊绯红，仅是这一幕，便使我面红心跳，匆忙逃离到楼道，等着学生都来得差不多了，才跟其他同学一起进去。
　　当时学生不多，也不知她到底发现这件事没有，但至少她从未主动和我提起，学科老师也并未过多关注我。倒是看向她的眼神意味深长，眼中总带着笑意。
　　猥琐，我只能对这种眼神做出这样的评价。
　　不过一下午，这些敏锐地同学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甚至有同学说他看到纪遥和老师那个了，再后面的话已经腥黄的不成样子。
　　一天后，便有一张图片传开了，很像纪遥和老师，若不是我亲眼看到纪遥的发型与图片里不同，我也许会信这张照片是真的吧，不过，真假又有何？
　　“你作业写了吗”中午，纪遥突然理我了。
　　“嗯？”她不会是…“啊！我，我，写了写了，给！”我反应过来，听懂了她说的话，忙把作业本道给她又暗暗懊恼自己思想的肮脏。我把作业递给她，但她拿到作业本后并未开始抄，而是双眼半眯着笑看着我，就像…看情人一般，实是…让人不敢直视。
　　谁曾想，不过几天，我对她的印象像从“文静甜美”“不善言辞”的姑娘变成了“撩人心弦”“眼中含情”的美人呢？
　　几天过去了，教科老师忽然将纪遥调到最后一排单人单桌的位置上。这样的举动让我松了口头，却又隐约有着不为人知的遗憾。
　　于是此后，我与她几乎不说话。
　　所以…也不知从何时起，我忽的有了大大小小的纸团，也愿意主动帮周围同学扔垃圾，再经过纪遥将它们扔到拉圾桶里去。有时纪遥在抄作业或是睡觉，有时又是笑盈盈地看着我。便也不知从何时起我开始带双份小零食。将一份留给她，开始主动与她沟通。
　　心中，似是忽的有一抹晕不开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