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诅咒的芥见下下》懒得多说话

5、窥见

　　回到旅馆之后，野蔷薇从附近的药店买了消炎的外敷药，帮流月简单处理了伤口。
　　幸好流月只看了一眼，除了眼角破裂，头晕脑胀之外并没有别的异常，也没有被芥见下下身上的邪祟注视。
　　“我应该提醒过你，不要用你的阴阳眼看东西。”夜蛾说道。
　　“抱歉，我只是想帮忙。”流月低声说，“帮忙弄清楚那个东西是什么。”
　　“就算不知道那是什么也没什么影响。”七海走了过来，说，“我们只要看着芥见下下走向死亡就已经足够了。当然，如果能在没有危险的情况下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就更好了。”
　　“可是……”
　　“老师都说了，你就别这么纠结了。”野蔷薇在流月裂开的眼角贴上了创可贴，问道，“你是不是看到什么脏东西了？”
　　“没看清，只看到了一个轮廓，那个轮廓张大了嘴巴，似乎在对他说着什么，但是我听不到。”
　　“老师知道那是什么吗？”野蔷薇问道。
　　“这……有很多怨灵都是这副模样，它们会抽干宿主的精力，让宿主自杀或者精神崩溃。”
　　“芥见下下有这么大的业障吗？”夜蛾摸了摸下巴，表示怀疑。
　　“那家伙让我脑袋爆炸，还让七海老师还有夜蛾校长死掉，这还不是业障？”野蔷薇忍不住说。
　　“是啊，我都死在真希身边了……这家伙的业障一定大到富士山山口都装不下。”真依也忍不住吐槽。
　　“那是我们那个世界的事情，他在这个世界只是个漫画家而已，应该不至于……”夜蛾看到野蔷薇又想辩解，补充道，“我并不是不希望他死，只是根据现在的证据做出推断。”
　　“难道是我们那个世界的怨灵跑过来了？”一直没说话的顺平说道，“就像勇敢者游戏里面那样？”
　　“不会，跑到这里来的只有我们几个，那之后通道就关闭了。”七海扶了扶眼镜，说，“严格来说，我们也是怨灵。”
　　“感觉我们已经算是脾气很好的怨灵了。”野蔷薇躺在沙发上，嘀咕着说，“那家伙都把我脑袋都爆破了，我还没给他找麻烦。”
　　“我有个办法。”
　　“什么办法？”
　　“帮我买一盏油灯。”
　　……
　　夜晚，熄灯后。
　　“这样做真的没问题吗？”
　　“嘘。”
　　野蔷薇看到一只毛绒球顺着门缝钻了进来，跳上了刚熄灭的油灯灯台，舔着里面的油。
　　她蹑手蹑脚地走过去，一下用枕头罩住了毛绒球。
　　打开灯之后，众人才看清那个东西，那是一只红色的毛绒球，眼睛扑闪扑闪的，好像快要哭出来了。
　　“这是什么？”野蔷薇抓着那个毛球问。
　　“这个毛球叫油赤子，是一种会在人熄灯之后舔食油灯剩余的油料的妖怪。因为现在很少有人用油灯了，所以油赤子也很少出现在人家里。”
　　“原来如此，可是我们抓这小家伙做什么？芥见下下家里应该不会点油灯吧。”
　　“只要给油赤子一些油，就可以拜托它们做一些事情，当然，不是害人的那种。”流月拉过黑板，对着油赤子又是比划又是画图，终于让这只小毛球明白了他们的诉求。
　　小毛球点了点头，似乎已经明白了。
　　野蔷薇松开了手，油赤子呲溜一下从门缝里溜走了。
　　“你确定它听懂了？”野蔷薇对此表示怀疑。
　　“就算跑了我们也只是损失了一点油。”流月打了个哈欠，说，“先休息吧。”
　　第二天一早，流月起来的时候，看到油赤子正在沙发上焦急地跳动着，看到流月来了，这小家伙更加着急了，它叼起粉笔，在黑板上画出了歪歪扭扭的图案。
　　其他人也陆续醒了过来，大家对这图案猜测纷纷。
　　那是一个像小孩一样的图案，但旁边却是一个骷髅头。
　　“这是什么品种的怨灵？”真依眯起了眼睛。
　　“是不是安娜贝尔那样的鬼娃？”顺平说道。
　　“可是他家里没有什么娃娃啊。”野蔷薇说。
　　“我知道是什么了！”流月恍然大悟。
　　“养小鬼。”七海在流月前面说出了那个答案。
　　油赤子似乎终于松了一口气，不那么焦虑了。
　　“谢谢你提供的情报。”流月将熄灭的油灯端到油赤子面前，说，“里面的油都给你。”
　　在油赤子品尝油料的时候，六个人开始了新一轮的讨论。
　　“那家伙好恶毒啊。”顺平说，“我看到电影里面说有些人会把小孩的尸体炼制成小鬼，把魂魄困在坛子里，给自己招财招福。”
　　真依露出鄙夷的神色，说：“干这种事还想招财招福？真是疯了。”
　　“那就是说，芥见下下是被小鬼缠住了？”野蔷薇说。
　　“是的，喂养小鬼需要自身的血肉，他现在这种模样大概给不了小鬼合适的血食吧。”七海点了点头，说，“所以小鬼就生气了。”
　　“也不知道芥见下下是怎么想的。”夜蛾叹了口气，说，“这种造下业障的事情，除非修行极深或者有高人相助，才能控制住小鬼，否则带来的只有短暂的财富和无穷无尽的地狱。”
　　“那么，他应该会很快死掉吧。”真依说。
　　“是的，饥饿的小鬼不会等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