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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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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这地方,她看着分外熟悉。
久违了,皇宫。
这里可是她来过数百遍的地方,大有种回到故乡的错觉感,恍惚间四年过去了,皇宫还是和记忆中的一样:富丽堂皇,红墙黄瓦,充斥着浓浓的古代皇室气息。
却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心中缺了一块,得用失去的某样的东西填补,她才不会觉空落落的。
去往皇帝寝宫的路,很远。足足走了半个时辰,他们才抵达这乾安殿。
"明珠,你在这外头等我。"大将军爹爹没让她第一时间进去。
苏晓珍点了点头,目送着他们入乾安殿。
一个时辰前……
父亲没等她把话问出口,上来一句:"明珠,走!"
苏晓珍:"……"
走就走吧,你说我人都来了,又不让我进去,这是干个啥?
不过,不进去也好,省得还要应付这皇帝,她自诩嘴笨,不会说话。
所以,最好还是少说话,不说话。
不用说话再好不过。
天气有些炎热,她无所事事的盯着皇宫的地板砖。
二哥明皓信中说,不日回京,问她有什么想要的,她说:想要亲自教他习武。
曾有道士断言,说她活不过十九。
那道士太过疯癫,被一向忌讳此类言语的大将军,几扫帚给赶跑了。
疯癫道士嘴里叨叨个不停:大将军,你信我!这孩子短命,让其与贫道修炼,方得长命!
信他才有鬼了!
忌讳归忌讳,大将军这人久经沙场,并不信鬼神之说。
细微的脚步声传来。
"锦太常?!!"
在外头候着的苏晓珍没等到父亲出来,倒是等来了这皇太子。
"嗯?"她这时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思考问题。
听到有动静,苏晓珍看向身侧,这人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正盯着她看。
"你是谁?"皇太子殿下——姬如谦谌,薄唇轻动,眼神似锋利的匕首划向她,语气十分的冰冷。
如同在看一个死物。
苏晓珍:!
我怎么你了?
不知道的,以为你跟我多大仇多大恨呢?!
就差将匕首抵我脖子上来了!
她想起第一次见到姬如谦谌时的情形,麻蛋,她心真痛!
她内心波涛汹涌,面上却‘不显山不露水’,这是父亲教导她的人生必修课。
在朝廷为官,为皇家做事,隐藏真实的情绪,是给项上人头的基本保障。
"大将军府的三公子,东方将军的次子——东方明珠。"苏晓珍是这样介绍自己的。
在她报出自己身份时,对方眼中闪过震惊之色,后又转为了然,最后归于平静。
面前的皇太子面无表情看着她,不带一丝一毫的情感。
将军府有三个儿子,圣京中人只知嫡子东方明锦,下意识的忽略掉了其余的两个嫡子。
苏晓珍碰到这种事好几回,她心里明白姬如谦谌脸上的表情代表了什么意思。
"接近本宫究竟有何目的?"姬如谦谌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苏晓珍很懵,足足有三秒没反应过来,她不懂就问:"什么什么接近你是因为什么什么目的?"
"提前在本宫的路上拦截,蹲本宫,别以为本宫不知道!"对方一副煞有其事,你别给我装了语气、表情。
苏晓珍:"……"这挺让人头大的,我该怎么解释?
气急。
"对,我喜欢你!"苏晓珍说完后就后悔了,只是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
真心话,不该以这种口吻说出口。
……不该在这种情况下说出口。
……更不应该说出口。
她从小便着了一身男装,这装袍她脱不下了……
世人皆知将军府三公子。
蒙骗世人是小,欺君罔上是大,她的真实性别,是秘不可宣的秘事。
断袖之癖,皇太子可没这爱好。
果不其然,她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厌恶,连退了好几步。
这几步退的不远,但她的心,被伤的不浅。
"不想死的话,离我远点!"姬如谦谌大声呵斥,满脸的厌恶。
仿佛她是洪水猛兽。
面对姬如谦谌毫不掩饰的厌恶,苏晓珍身子几不可闻的僵了几分,像是被人遏制住了咽喉,无法呼吸。
"玉佩。"简短的二个字,耗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姬如谦谌没有回头,掠过她,朝着里头的乾安殿而去。
她举起的右手僵在半空中,缓缓打开的拳头,掌心中躺了块血沁。
苏晓珍是想还姬如谦谌玉佩的。
但对方好像误会了什么。
"呵!玉佩!本宫看你是想死!"姬如谦谌话语似刀,刀刀刺痛心脏。
在夏国,男子通常会将随身携带的玉佩赠与心仪的女子,视为情定信物。
而晗大将军更是出了名的爱玉如命。
由着这酷爱玉石古玩的爱好,当今圣上更是赏赐了晗大将军不少西域进贡的玉石。
其中上等的玉石被晗大将军,拿给圣京城内有名的手艺师傅,打造了几块精美的玉佩。
三兄弟都有份。
三枚玉佩都极其用心。
苏晓珍身上的那块,玉佩整体是镂空的,轮廓外形大致呈‘圆盘’状,上头有鬼斧神工的雕花,精致繁俏的纹路,让人心灵震撼。
玉佩,"珠"字孕刻其间。
她大哥为‘锦’,二哥为‘皓’,三兄弟的玉佩一看就知道出自大家之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三兄弟的关系——必定沾亲带故。
话又说回来,这皇太子的脑回路是真的看不懂。
苏晓珍无非就说了一句‘玉佩’,怎么就到想死那步了?!!
为避免再次同框的尴尬,苏晓珍没有继续待在原地等父亲,而是转身离开了。
行走在皇宫里,轻车熟路,苏晓珍是朝皇宫外围而去,她要出宫。
很多时候,她会分不清消失与梦境。
穿越重生之种有违科学的事情怎么就发生了?
怎么就……发生在了她的身上。
眼前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荒唐怪诞!
正当她心事重重之际,几道交谈的声音传进了她的耳朵里。
"这丞相府的四小姐,这是来的第几回了?总往五皇子跟前凑!问题是人家五皇子烦她烦的紧,她还不知道收敛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