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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十五章 冤有头债有主 ...


  •   托了间桐雁夜和吉尔伽美什的福,等到远坂时子早上回到公寓,言峰绮礼已经就剩半口气了。

      时子先看到的还不是已经重伤的神父,而是地板上那道蜿蜒曲折的血迹。过了几秒,她才看到那个几乎和黑色沙发融为一体的青年,皱起眉头抱怨道:“怎么搞成这样……”

      雁夜以为时子是在心疼绮礼受了如此重的伤。他是个好人,想到对方因为自己作业刻意阻拦而没有得到及时的救治,内心愧疚不已,喏喏道:“抱歉,其实我昨天——”

      他的话还没说完,时子就接着说道:“地板和沙发上沾血了很难洗的,这样退房的话要扣额外的押金。”

      间桐雁夜一愣,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在他呆住的时间里,时子伸出右手,放在绮礼受到重伤的左肩,眯着眼观察了一会儿。

      “你遇到Lancer了?”

      伤口上渗出了魔力的气息,即使有治愈魔术或者宿主有再生能力也无法治愈此处伤口。

      这是绮礼现在十分虚弱的真正原因。其他的伤口或多或少都已经被治愈魔术给解决了,唯有肩膀上那一个黑黢黢的圆洞让人看了触目惊心。

      只有Lancer的宝具,那一把必灭的黄蔷薇(Gae Buidhe)能造成这样难以治愈的伤口。就算是英灵,也无法逃脱这样的诅咒。

      “嗯。”

      绮礼脸色惨白。在逃出去的前一秒,他所有能调用的Assassin已经全部被Lancer斩杀,唯有之前他派出去探查Caster工坊和监视禅城家的Assassin还活着。Lancer掷出长枪,直接贯穿了他的左肩。

      面对这样沉重的伤势,去冬木教堂找自己的父亲求救或者是去找经验丰富的远坂时臣都是合理的选择。但不知为何,他用仅剩的那一点力气,摸回了这个似乎毫无任何防御措施的小公寓里。

      时子租的公寓在最顶层。

      绮礼已经忘记自己是怎么爬上来的了。温热的气息缠绕在被诅咒的伤口上,他感到那里依然疼痛,却不再往外冒血了。

      “……只能暂时先这样。”

      远坂时子的声音回荡在他的耳边。

      “虽然有可以完全解决诅咒的办法,但还是先别这么快用为好。”

      伤口终于得到了有效的治疗,忽然之间,绮礼感到了沉重的困意。半梦半醒之间,他听见那个女人和间桐雁夜交代了几句。

      那些话语调轻柔,内容琐碎,进一步地把他往睡神的泥沼里拖曳。

      “……得去一趟教会,和璃正说一声才好。”

      说什么呢?说自己受伤了……不,是那多的一个令咒……

      绮礼的思绪断断续续,连作出最简单的判断都变得迟缓了许多。

      “咔嚓”一声,他听见门被人打开,然后又是“咔嚓”一声,门被毫不迟疑地关上了。

      绮礼早上的记忆到此为止。

      如远坂时子所料,在她前往冬木教会领取解决Caster的奖励时,另外几组完全无暇来攻击、或者是探查这一间隐藏在市区里的小小公寓。

      经过一番激战,Saber组也是伤亡惨重。不仅是身为御主的卫宫切嗣差点没了命,助手久宇舞弥也是命悬一线。爱丽斯菲尔昨夜也受了重伤,如果不是切嗣之前决定将Saber的宝具遥远的理想乡放入爱丽斯菲尔体内,恐怕此刻的爱因兹贝伦城堡里连一个能主事的人都没有。

      绮礼大概想象不到,他所以为的同路人卫宫切嗣现在还真的和自己的情况十分类似。

      切嗣的腹部完全被肯尼斯用水银剖开,爱丽斯菲尔对他和舞弥使用了治愈魔术。然而,尽管都是治愈魔术,远坂家的魔法基于宝石魔术,是通过将魔力注入宝石中让人的□□再生,而爱因兹贝伦家的炼金术则是用魔力炼制新的□□组织,再移植到伤者身上。

      这样的方法用来修补人造人和其他人工生命是最好的。如果运用到真正的人类身上,相当于是器官移植一样的大手术[1]。

      好在卫宫切嗣不仅是一个杀手,他还是一个战士,一个彻彻底底的理想主义者。即便面对着新组织适应身体所带来的强烈痛苦,切嗣还是拒绝了任何能够麻痹自身感官的手段。就算身体动弹不得,他依然坐在轮椅上,用话语指挥着爱丽斯菲尔和Saber。

      “带我去看看……你们发现的那个人。”

      他的声音都是颤抖的,其中夹杂着并不难分辨的痛呼。

      面对着受到这样重伤的御主,即便是曾经与切嗣吵过架的Saber,此刻也收敛了脾气。毕竟切嗣也没有责怪她昨夜放走了Lancer。

      但这件事情奇怪就奇怪在这里。

      Saber依然能想起Lancer当时焦急的神情。出于骑士之间的惺惺相惜,她并不认为Lancer有任何欺骗自己的可能。Lancer肯定是感受到自己的御主受到重伤,才会在最后关头向自己道歉,甚至放过了Caster也要前往城堡救人。

      然而,只过了一小会儿,她却感到了卫宫切嗣生命垂危。

      Saber愿意放回Lancer,是因为她敢肯定Lancer不会趁机杀死自己的御主。然而她急匆匆地回来,却看到Lancer的御主,那个叫做肯尼斯的男人,还好端端地站着。除了有一些喘气之外,Saber看不出那个男人受了什么致命伤。

      在那一刻,Saber的困惑和卫宫切嗣的困惑重合在了一起。

      ……或许他们在储藏间里找到的这个男人,就是昨夜所有混乱的答案。

      “你是谁?”

      听到这个问题时,肯尼斯的意识还没完全清醒。他感受不到四肢的存在,只能转动眼睛,环顾四周。

      这是一间堪称豪华的寝室。即便是以他这样贵族的眼光,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地方比他此前包下的豪华酒店还要典雅精致。

      但肯尼斯无法从脑海里找出任何有关于这间陌生房间的记忆。

      脑海里混乱的记忆开始重组,自己先是跟踪了Caster,然后意外地找到了Saber御主的所在。他没有去理会从灵的战斗,想要独自一人迎战那个卑鄙的男人……

      屈辱和痛苦的记忆随之而来,但除了这份愤怒之外,肯尼斯十分清楚地记得自己昏迷前所看见的那个人,以及那个人对自己所做的残酷之事。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一切或许都是他的梦。

      “我……”

      难以抑制的激动让肯尼斯想要站起,想要发出怒号,然而他发觉自己不仅无法动弹,而且声音干涩沙哑,有如败家之犬。

      在他床边坐着的,脸色难看的人,竟然是他昨夜的死敌卫宫切嗣!

      面对肯尼斯愤怒的眼神,卫宫切嗣脸上依然冷漠。

      “你——是谁?”

      “我……”肯尼斯想要挣扎,却悲哀地发现自己完全没有能力做到任何事情。换句话来说,除了说话和思考以外,他什么都做不了。

      敌人的子弹应该被月髓灵液挡下了才是……为什么自己会感到那样的疼痛,又为什么会有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

      这样荒谬的事情,肯尼斯无法接受。

      “你昨夜被我打中,全身的魔术回路已经失控了,内脏也是,都完了。”卫宫切嗣平静地解释道,“能够撑到早上还活着,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最后那一句是切嗣真诚的感慨。直到早上他听说楼梯旁的储藏间里有一个快死的人,直到他看到这张脸时,才终于对资料里那句“几百年以来第一位天才魔术师”有了真实的了解。

      切嗣并不忌讳承认自己的卑劣,也不会否认他利用敌人的轻敌和愤怒,给了敌人致命一击。

      但即使是受到了起源弹的伤害,即便昨夜混乱的爱因兹贝伦城堡里没有一个人注意到濒死的肯尼斯,这家伙也还是坚强地活下来了。这一点远远超出了切嗣的预料。

      因为心里隐约升起的敬佩,以及那一丝将闪闪发光的星星射落的隐秘愧疚,切嗣多少对眼前这个男人态度好了一点,但也仅仅是一点而已。真正让他对肯尼斯说出事实,让他花大功夫把这个男人救活的原因只有一个。

      “你已经不是Lancer的御主了。既然如此,昨天晚上,Lancer的御主,到底是谁?”

      肯尼斯张了张口,一时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绝望从他半张开的唇缝里漏了出来。

      就算是爱丽斯菲尔和Saber,看见敌人露出这样的表情,心里多少也觉得有些难受。Saber能看出眼前的人对于Lancer这样一位真正的骑士并不尊重,私心里也认为对方没有多少身为主君的肚量。但这并不等于她拒绝理解对方的痛苦。

      唯一不被眼前景象感染的人是卫宫切嗣。仿佛还嫌不够似的,他继续说道:“我的子弹,再加上那个人强行剥离了你的令咒,你的魔术回路已经彻底毁了,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再使用魔术。”

      肯尼斯悲哀地发现,自己此刻连害怕的颤抖也做不到。他还想维持着自己最后的骄傲,却被敌人接下来的话彻底击垮。

      “那个夺走了你的令咒的人和你长得一模一样,就连Lancer都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想必此刻,他已经接管了你的一切。你的名声、财富、英灵、还有家族和——”

      切嗣停了一下,注视着肯尼斯的眼睛,缓缓道:“……未婚妻。此刻,都是他的了。对方如果直接放弃圣杯战争,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取代你之前的位置。”

      虽然被对方差点杀死,但如果Lancer的新御主就这样干脆地退出圣杯战争,切嗣也不会对此追根究底。

      ……但直觉告诉他,对方就是为了圣杯战争本身而来的。

      忽然之间,切嗣脑海里浮现出了那个假的肯尼斯看向窗外的动作,而后那个画面瞬间消散了。在他眼前的,Lancer曾经的御主,真正的肯尼斯正在直勾勾地盯着他。

      “我才是真的肯尼斯……”肯尼斯从喉咙里挤出声音,仿佛蛇的嘶嘶声,“……帮我杀了那个男人。”

      平生第一次,这个高高在上的神童试图说服别人。

      “我知道怎样驱使Lancer,也了解我的未婚妻……如果他们认出那个人是冒牌货,一定会给那家伙致命一击。等我从那个男人手上夺回令咒,我马上……认输,然后退出圣杯战争。”

      他垂下眼,一双眼睛里包含着泪水与屈辱。

      同一时刻的Lancer组,肯尼斯的未婚妻索拉也快被归来的“未婚夫”给气哭了。在平时,肯尼斯深深地迷恋着她,就没对她说过一个“不”字。这次陪着未婚夫来到冬木市,她本来就因为寒酸的酒店发了一大通火,现在甚至还住到了这个冰冷而破败的废弃厂房里。

      如果不是因为Lancer……

      每次想到Lancer,她内心总会涌起一股欣喜和雀跃,仿佛成了十几岁的小女孩一样。

      然而这次回来之后,不等索拉开始抱怨这次糟糕的环境,肯尼斯又开始指责Lancer了。

      “所以你是要告诉我,你不仅没替我杀了Saber的御主,逼得我自己动手,还连Assassin的御主都没杀死吗?”

      肯尼斯毫不客气,愤怒几乎要化为他头上实体的火焰了。

      这次,尤其是没有杀死Assassin御主的事情,就算是Lancer也觉得非常抱歉。他单膝跪在主君脚边,坦诚地认错道:“对不起,Assassin不止一人……”

      他话音未落,肯尼斯当即拔高了声音,打断他的话。

      “我不想听你的解释!”

      索拉刚想像昨天那样为Lancer辩解,就被未婚夫蓬勃燃烧的怒火给吓退了。

      她是魔术名门索菲利亚家的女儿。虽然索菲利亚家要比阿其波卢德家略强一些,然而她并没有继承家族的魔术刻印,在魔术天赋和造诣上也是平平,只是家族以联姻为目的培养的悲剧女性[2]。

      昨天晚上索拉敢于直接批评肯尼斯,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她却觉得眼前的未婚夫格外陌生,甚至让她生出了一种莫名的恐惧。

      她的骄傲建构在自身完美的家室、漂亮的容颜和优秀未婚夫对自己的喜爱之上,仿佛一座沙滩上的城堡。从外观上来看,城堡宏伟壮丽,令人赞叹,但只要下面的沙子有流动的迹象,这样一座庞大的城堡随时都会倒塌。

      索拉不是一个足够智慧的女性,但她的直觉还算敏锐,因此感受到了沙粒的流动。

      在她犹豫的时间里,Lancer正在面对肯尼斯犹如暴风疾雨一般的责备和羞辱。

      “前天晚上,你没有杀死Saber,昨天晚上,你没有杀死Saber的御主,还放跑了Assassin的御主,明天晚上,你还打算放跑谁?”

      Lancer最大的愿望是想要对召唤自己的主君尽忠。不论是这个世界的Lancer还是肯尼斯世界里的Lancer,在这一点上都是一样的。肯尼斯原本对这样的愿望嗤之以鼻,怀有深深的不信任,直到Lancer真的为此而死,他好像才明白了一些。

      因此,他也很清楚,如何才能伤害这位骑士。

      “我昨天晚上梦到了你的过去。”

      肯尼斯站起来,居高临下地望着Lancer,恶毒地说道:“那样令人不耻的过去,勾引主君的女人私奔……”

      “不是的!”

      自从被召唤出来之后,Lancer第一次反驳他的主君。

      “不是这样的召主,我——”

      英灵已经愈合了千年的心脏开始再度流血。

      索拉终于无法忍受了。澎湃的爱意让她无法坐视自己的未婚夫这样羞辱一位高洁而伟大的骑士,同样的,她从中也隐约感受到了未婚夫对自己的恶意。

      为所爱之人发声,为自己的清誉辩白,索拉·索菲利亚站起来,愤怒地大喊道:“你这么说什么意思?你在怀疑我,怀疑Lancer吗?”

      然而,她看着自己的未婚夫瞥了自己一眼,好像已经看穿了她的色厉内荏。

      肯尼斯在想,如果是他自己来打,绝对不会像这个肯尼斯一样,愚蠢地把令咒和供魔分开,还说什么“伟大的发明”。假如不是眼前这个聒噪而无用的女人还需要为Lancer提供魔力,而Lancer还是他计划的重要一环,他早就送他们两个人一起上路了。

      “我是什么意思?”

      肯尼斯哈哈大笑,就像索拉真的说了一个有趣的笑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索拉。”他看着眼前愤怒的,几乎马上就要哭出来的红发女子,用轻柔地声音说道,“这是Lancer的过去啊,你不知道有关于迪木卢多的传说吗?”

      肯尼斯心想,除了这个世界的自己,还有她真以为别人看不出来她痴迷Lancer吗?

      他恶意地对Lancer说道:“为了不让索拉误会我说的话,就由你来说吧。”

      “说说你的过去……说说刚才,我说的那个故事。”

      如果远坂时子在场,大概就能看出肯尼斯这家伙是在迁怒了。

      他昨天失败了整整三次。

      第一次是Lancer回援的太过及时,导致他来不及亲自断送另一个肯尼斯的性命。不过这一点在现在的怒火里无足轻重,因为就算不做任何处理,他也相信另一个自己活不了。

      第二次是没能杀死卫宫切嗣。但这一点也可以解释,反正Lancer本来也不听他的话,而他也重伤了昔日的死敌。月髓灵液可是水银,被水银划开的伤口,相比切嗣就算没有死,恢复也需要一些时日。

      第三次是没杀死言峰绮礼。这个人胆敢愚弄他,甚至还能从Lancer的枪下保住一条性命。

      隐藏在这三次失败之后,还有最后一次失败。

      他错失了与时子见面的一个好机会。言峰绮礼颇为直接地引爆了宝石,一点魔术痕迹都没给他留下。

      但肯尼斯劝自己耐下性子。只要圣杯战争还在继续,他们肯定还有再见面的机会。

      “你啊,还是这么没有耐心。”

      记忆里,那双蓝色的眼睛闪闪发亮。

      肯尼斯已经不记得时子多少次说过这样的话了。他向来急躁而没有耐心,但这并不是他的缺点,而只是他的性格而已。拥有他这样高的天赋,做什么都可以成功的话,没有耐心也是必然的事情吧。

      “就算是炼金术也要按照说明慢慢来的吧。”远坂时子无奈地说,“上面不是写了,要腌制十五分钟之后再下锅的吗?”

      金发的少年不肯认错,强词夺理道:“……有魔术的话就不用那么久了吧?”

      “上面还说了,要先把锅烧热再放油加热……”

      “只是要烘干锅上的水分的话,用魔术明明也一样吧?”

      “不一样啊,味道不一样的,你尝尝。”

      酸甜的口味在少年嘴里绽放开来。

      “你看,我做的是不是更好吃一点?”

      “嗯。”

      “所以,要更有耐心一点……”

      肯尼斯恍惚着,一句突兀的话闯入了他的耳朵。

      “主君,就是这样,我都话说完了……”

      不知何时,Lancer竟然已经完成了那样羞辱的要求。忠诚的骑士跪在地上,把过去自己如何带着格兰尼公主逃走,又是如何回到了主君身边的故事说完了。

      索拉已经完全呆住了,不仅仅是被Lancer的悔恨和痛苦所震撼,同样也是为未婚夫的傲慢和恶毒感到惊讶。

      但肯尼斯其实并没有听Lancer说话,也没有关注索拉的表情。

      “嗯,就是这样。”

      肯尼斯用轻飘飘的语气带过了对骑士的羞辱。但出乎Lancer和索拉的意料,他并没有继续指责、或者是嘲讽、挖苦Lancer,反而是话锋一转,开始把目光放在了实际的事情上。

      “刚才的事情,只是为了让我们彼此摆脱隔阂,看清真相而已。眼下真正要做的,是拿下圣杯战争。既然已经放跑了Saber和Assassin,今天去探一探Berserker组的虚实吧。”

      Lancer感到疑惑,却又不敢开口。因为Saber组的位置是已知的,而且卫宫切嗣受了重伤。如果今天肯尼斯带着他继续进攻Saber组,那他也不会感到意外。为了洗涮身上的恶名,也为了贯彻骑士的精神,Lancer很乐意和Saber真刀真枪地战斗一场。

      但……Berserker?他们昨天有遇到这一组吗?

      “那个突然闯入,夺走原来Berserker组令咒的女人,实力不容小觑。昨夜的Caster应该也是她解决的。既然她有如此强劲的实力,不如试着找她合作。”

      索拉也感到疑惑。Berserker组的召主瞧着就和Archer组的远坂时臣一模一样,看起来Archer也和她关系匪浅。说不定Berserker和Archer两家已经合作了。此刻去搜索Berserker组的踪迹,然后找对方合作,这有道理吗?

      Lancer和索拉两个人都对肯尼斯的方案有着深深的质疑。但对方刚刚的怒火与不满已经让二人不敢也不想在说出什么意见了。

      “好的。”

      骑士化为金色的光点,消失不见。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冤有头债有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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