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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全文啦 ...
“滚吧,骗吃骗喝三个月了。”玉面青袍的公子坐在几案旁慢悠悠喝着茶,口中说出的话却毫不留情。
“打个商量,您不是还缺把称吗,再让我当您几天称呗。”一旁站着的俊秀男人带了点讨好的眼神,殷切地看着他。
“称我可以再买一把,你还想在这待三十年吗。”放下茶杯,他揉揉手腕,不紧不慢道。
“反正都是被贬下来的仙,您也活不完,我也活不完,区区三十年罢了,不必在意。”昼衡两弯桃花眼显得分外多情,应彻掀了掀眼皮,不经意瞥到他目光。
“行啊,今晚脱光了来我屋里,伺候得好了就留下。”他露出一个戏谑的表情。
只留下两个字,便能让昼衡满口答应了:“好!”
之后才想起琢磨应彻话里的其它字眼。
“我……”他头一次为别人的话犯起难来。
抓了几缕发丝在手中拔完,应彻不经意说:“怎么,委屈你了?”
“哪里,不过之前从未和男人……伺候不周您多担待。”
“伺候不周你就自己穿上衣服滚蛋,谁给你担待。”昼衡能听出来,他话里带了几分笑意。
床幔被人合上,外边的人只能通过那层纱看见里头的身姿影影绰绰。
应彻看着清瘦,也是个会武,日日练着,体力差不到哪去,但□□,最是磨人了。
……
“为何会喜欢男人?”昼衡揽着应彻的肩,问他。
“既然都能长生不老了,为何找个整日拈酸吃醋的女人,再生一窝烦人透顶的小孩,不如男人,来去自如。”已经有些困倦了,应彻没挣扎,轻轻枕在他肩头。
昼衡笑了笑,打趣道:“现如今多的是贞节烈女,爱你爱得惨了别人说什么都不信,但若是找到真把柄了,第二日便把你头砍下来回家做花盆。”
想睡又得和昼衡说话,应彻不满地戳了戳昼衡的喉结:“那种女人适合做兄弟。”
“那我适合做什么?”
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应彻没答。
他踹了昼衡一脚,道:“回你房间去吧”
不料昼衡抓着他的脚腕,在他耳边说了句:“再来一次。”这晚,应彻最后清醒地听见的一句话就是这个,之后他被边上的人吻住,扯入了新一轮的情潮中。
“阿昼,应大夫呢?”日头已过晌午,不见应彻出现,客人好奇地问。
“他昨夜睡晚了,起不来呢。”昼衡拉拉衣领,遮住底下的红印笑笑说。
“我昨夜睡了?”待人走后,应彻冷笑一声,理着外袍,自里间走出来,“我怎么不知道?”
将新到的药材放入一格格属于它们自己的抽屉里,整理完毕之后,昼衡走去过揉着应彻的后腰,不安分的手就又缓缓向下探去:“您自己说要我好好伺候的。”
昨晚做太狠的后果就是今天被毫不犹豫拍开狗爪。
“再敢碰我就卸了你的手。”应彻偏头剜了昼衡一眼,这个比他略微高大了那么一点儿的男人,脸上还挂着笑呢。
“下了床就不认人了?您要这样找根木头洗干净了也比我强啊。”一副委屈的神色在他脸上竟真有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
随后应彻勾了勾唇:“是啊,您今日走了吧,往后我和木头过去。”
两只老实狗爪变成了给他捏肩,这次倒是没多余动作,应彻很是满意。
从身后抱住他,昼衡就着这个极其暧昧的动作,在他耳边道:“留下我呗,我可比木头好用多了。”
“我过几日有事要办,得离开这儿了。”昼衡话里带了几分忐忑与试探,他其实不明白为何辞行要如此紧张,可能因为一尺开外的人是应彻。
那张总冻着的冷脸难得有几分颜色,右手抓着墨色折扇,在左手掌心一点一点:“唉,几日前还说要留下,现在急着要走了?我要的不多吧,说我下了床不认人,我看昼衡大人可是比我更胜一筹。”
“抱歉……办完事会回来的嘛,还能陪着你几千年呢。”
“滚吧。”
不知昼衡是被哄好了,还是对面前这个人没辙了。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听到这两个字,昼衡一下子又成了平日里嬉皮笑脸的那位。
说要走,翌日一早,太阳还没打东边出来,昼衡便已经向西边行去了。
“哎,听说了吗,皇宫里出了刺客,那刺客被就地结果,死讯直接刊在榜上了。”
“是呀是呀,连画像都登出来了。”
上集市买个物什都能听见边上的女人窃窃私语,这群人啊,整日不是那家姑娘和这家公子好上了,就是这家遭贼是那家偷的。
不过皇宫里有刺客,这倒是新鲜吗,皇宫里戒备森严,被捉了又能如何。
木告示栏被人群团团围住,说了百个借过都没用。
应彻等到人群散得差不多了,才堪堪到最前去。
居然那张让他朝思暮想的脸。
这就,死了?不是还说要回来么,一身肉白长了,几十个凡人都打不过,难怪被贬下凡。
默默掩下心底那层如针扎般的细密疼痛,他没在集市多待,立刻回了铺子。
理由给得也冠冕堂皇,怕铺子没人看着,有偷药的。
谁说不是呢,方寸之间的小药铺,售卖许多别处都无的灵药,一帖见效,没人不喜欢。
没伤心多久,当晚他就在家门口收获了不小惊喜。
“再……救……我……一次。”早晨在画上见过一次的男人在他踏出门槛第一步,就攥着他的脚踝。
移了移眼珠子,应彻看见地上躺了个血肉模糊的东西,一身黑衣早破破烂烂了。
换作一个凡人被捅数十刀早该成筛子了,可惜这是个废仙,不被术法所伤,千年内死不了。
把人搬进去费了不小力气。
好容易将这个半死不活的弄到床上,猜都能猜到那件夜行服早与昼衡的皮肉连在一起了。
“变本加厉了是吧。”应彻咬牙切齿地对着他道。
一块一块剥离开昼衡的人与衣服。
四个月前他还能谈笑风生地干这活,而今已经没眼看了。
和应彻本人无甚关系,主要是这回伤得的确重。
“抱歉……”
下凡的仙在人间待着是有规矩的,其一就是最好不用灵力法术之类,凡人命格太脆,若是波及到他们,稍有不慎容易将命格改了去,这便又触了不问凡尘的戒规,祸不单行即是如此了。
应彻抽动了一下嘴角,认命般的用法术将血人清理了一遍,倒真能看得出人样了。
“闭嘴吧。”
他给昼衡止了血做完了包扎的时候,早过夜半三更了。
“睡。”
坐在床边已经不想再说什么的应彻无奈开口道。
没等他困倦的眼皮反应过来,昼衡那双缠满绷带的精壮臂膊就环上了他的细腰。
脸上被划了一刀的毛茸茸脑袋就被安置在他肩上。
那人呼出的灼热气息停留在他耳边,惹得他心尖都跟着燥了。
“抱歉。”开口又是这么一句,不过他倒是有力气在说点旁的话了,“让你担心了。”
“谁担心你。”本想下意识推开他,念及这个废物浑身是伤,应彻忍了那点不自在。
厚重嗓音没了往日的生气,却依然关心他:“你手好凉。”
恍然发现自己今夜得先深吸口气才能说出句话,应彻轻声道:“你自己伤得太重得了发了高热,怪我手凉?”
“天上神仙手哪有你这么凉的。”身后废物小声嘀咕。
不想再听神志不清的昼衡讲胡话,应彻心一横,偏头堵住了他的唇。
柔软的唇瓣相互厮磨,舌与舌试探交缠,似一株并蒂莲般,分离时带出一丝凝在秋夜里的水汽。
而这层水汽很快便氤氲在了应彻眼中。
几乎要把应彻淹没在欲海中,一点点吞噬着他所剩无几的神志。
他们都像被快感控制的怪物。
“让它们留在你里面吧,给我生一窝小冰块。”一晌酣畅淋漓换来的是更加有气无力。
“谁要给你生。”
凡间男人把那种东西留在体内第二天大抵是会发热的,仙体特殊,怎样折腾都没事。
否则应彻也不会由着昼衡乱来。
“找个男人就为了没负担,天上全是仙子,何故让我来,我属实是难当大任。”清理掉身上的一片狼藉,应彻穿上衣服,打算出去开店。
“不想生干嘛不把那些弄出来。”
“左右生不了,弄不弄出来有差?”
“你这不还是没称吗?”不过两日,当初的废人就又活蹦乱跳了,倚在里间的门框上,上挑着嘴角望着应彻。
谁还掂量不准药材了。
坐在柜台后的清隽男人面无表情道:“没人规定我不能也用手掂药材。”
“嗯。”昼衡歪头,带着盈盈笑意,“我家阿彻最厉害了。”
应彻转头不语,只是与昼衡对视,眼波里都带了几分温润的神色,双唇微微张开,仿佛在索吻。
迅速败下阵来的昼衡径直吻了上去。
“弄疼你了要说。”分开的间隙,他特意叮嘱道。
“应彻,你好脏啊。”知道他速来爱干净,昼衡故意逗他。
他枕边的人眼睛都没睁:“那就请您屈尊降贵帮我弄干净吧。”
这是应彻头一次对他服软,昼衡倒是有点意外。
“如此不加节制,即便仙体怕是也会吃不消。”
“用坏了换一具便是。”他伸手捏了捏昼衡的喉结,昼衡也伸手来牵他,摩挲着他的手背。
“换了我可就不喜欢你了。”
幔帐外的烛火朦朦胧胧,将幔帐内映得更加迷幻。
应彻半闭着眼,瞥了他一下:“谁要你喜欢。”
“说笑的嘛,只要魂还是你这个魂,我们俩就是千年也般配,万年也登对。我哪有不喜欢你的道理。”
实在懒得动,昼衡施了个法就把床铺弄得干干净净,好似刚才荒淫无度的事从未发生过。
“我得去天上一趟。”
“为何”昼衡有些意外,照理说天上一天地上一年,贬下凡都以千天计数,怎样他都不可能在人间待了一千年。
“领点罚,把太多仙药带下来了。”他看了眼靠着墙的一柜抽屉,老旧木柜里面的药材一半是仙草一半是人间凡药。
惊喜在昼衡脸上溢于言表:“你不是被贬的?”
应彻点点头。
“带我一个呗,正好我也不是被贬的。”他向几案对面的人眨眨眼。
他一口拒绝:“别跟着我,我虽没那么强的灵力,隐身术大抵是连仙帝都识不破的。”
“仙帝本就不是天上灵力最强的,那唯一绝世的高手是死在万年前的灵簿君。”见他喝完了茶水,昼衡自动为他续上,动作间不忘反驳道。
鸦羽般的眼睫投下一片阴影,应彻低了头,昼衡看不清他的神色,但想想就不大好:“灵簿都四分五裂流落人间了,再提他又有何用。”
“是啊,残卷都还能预知人间事,给出解决之法,有时我觉得这灵簿君倒是心善得很。”
“他才不是心善的人,有时间多读读仙史,少妄自揣测。”听完昼衡的上一句,他声音都冷了下来
万年前的事,后来出生的小仙都是一知半解,连那灵簿君为何而死都不晓得,又怎能了解那是什么样的人。
“你去了能干嘛?”应彻抿了一口茶水,转移了话题,似乎在考虑什么。
“说不定能免了你的刑呢?”昼衡不是多管闲事的,刚才那样子一看就是有隐情,应彻不愿说,他也就不问,在新话题里表现了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他骄傲地看着应彻,“我正好掌管刑狱。”
应彻放下茶杯,皮笑肉不笑:“腿在你身上,我要如何拦你?”
这就是同意了。
应彻又说:“掌管刑狱的昼衡仙君,在人间也不换个名字,大摇大摆擅离职守。”
“我部下有一群,每天不过百来人要下狱,他们几个看着绰绰有余,我不过下凡几天,能有什么事。”
“反倒是你,悯应仙君,可是独自管着琉璃台的,带这么多仙药下凡,不合适吧?”
琉璃台是天界与人间的枢纽,没有守台仙人的准许没法自如在两界穿梭。
所以守台人是必不可少的,甚至一刻都没法合眼。
“不干了,如今是一介散仙,没法与守台人相提并论。”
“为何?”应彻不解道,这一职在天上也是一等一的有油水。
回想自己守着琉璃台的三千年,看着每一天太阳东升又西落,来往熙攘人与仙,过眼飘摇繁杂事,都和他无关:“几千年不合眼,只看着那片早被看腻了的流云彩霞,你也不会想继续待着。”
“我以为是觊觎这个位置的人太多,被弄怕了。”
“我有怕过?”故事看久了,便也想当当故事里的人,做个寂寂无名的守台人,不如在灵簿上留下苍劲的一笔,无论是好是坏,也算不枉这漫长的一辈子。
“那群小仙一定要让你在这仙狱里待五十年,可惜我在这,肯定不让你受委屈。”脱了寻常绸缎,昼衡换上了仙袍。
他一直不喜欢大袖仙袍,碍手碍脚,但这不妨碍一身黑色仙袍衬得他身姿挺拔高大,就连那位仙界第一美人也曾做过他的枕边人。
悯应的仙袍是青灰色,勾勒得他更加单薄。
“魂火比我好看吗?蔓心草比我好看吗?”他掰过悯应的下巴,强迫悯应与他对视。
原本悯应该被蔓心草捆在刑架上,被那些怨魂化作的魂火灼烧五十年再出去,皮肉烧脱一层是肯定的。
但有狗以公徇私,那就没办法了。
魂火烘托起来的燥热,得让身体凉的悯应来降,多扯的理由啊。
悯应活了一万多年,就没见过这种人!
五十年期满,刑狱官大人亲自把他送回家,又留了半天才走。
此后五千年也好,五万年也罢,日日如此,月月不换,载载往复。
这是前两年写的,感觉越来越不会写文了,果然不练不行其实还屯了近期写的好几篇但是懒得分章所以可能过段时间或者24年才会发了吧
感谢阅读啦,也谢谢能看完我作话的絮絮叨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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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全文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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