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低谷》皮卡一皮卡

62、番外9

　　黄杉这几天忙，也顾不上看秦令川的心率，而且他最近都在单位一边吃早饭一边开会，所以走得比秦令川早半个小时，秦令川起来吃了点饭，然后照常去局里。秦令川下班之前收到黄杉消息说晚上有行动，也没多说什么，就让黄杉能发消息的时候报个平安。
　　秦令川等到凌晨，人还没回来，给刑侦办公室打了电话，周涵在值班，那边很乱，估计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周涵说黄杉在急诊，只言片语也没说太清楚到底什么情况。
　　秦令川穿了便衣去了，黄杉那一行人挺扎眼，秦令川先看见了黄杉披了块大毛巾，里边隐隐约约有血迹，心好像被谁攥了一把一样。
　　黄杉看见秦令川了，走过来，先开口解释道：“不是我的，嫌疑人的，我没事。”
　　“你手机呢？”
　　“被水泡了。”
　　秦令川扶着墙，着急是着急，话却很温柔，声音也很轻：“没事就好。”他甚至都没问黄杉为什么不找同事借个手机，估计嫌疑人在里边，他们都在等着最终结果，也顾不上。
　　黄杉伸手摸了摸秦令川的脉搏：“心脏没事吧？”
　　“从停车场跑过来的，有点快。”
　　“我找人送一下你，等我处理完了回局里就回家。”
　　“我等你。”
　　“那过去坐着吧。”黄杉也没强求。
　　秦令川没动，轻声道：“你等我缓缓。”
　　黄杉挡住后边的视线，他们两个说话的地方是个转弯，他往墙那边靠靠就可以挡住秦令川，他问道：“难受了？”
　　“嗯。”医院墙上是有扶手的，秦令川双手在背后扶着扶手。
　　“带药没？”
　　“没。”秦令川补充道，“应该不用吃。”话音刚落，他感觉心脏跟针扎一样疼，也不知道是刚看见黄杉身上带血还是今天熬夜了，亦或是昨天没休息好导致的。但他不太想给黄杉添乱，闭上眼深呼吸了一下，好像在印证刚刚自己跑过来所以心跳有点快，然后对上黄杉关切的眼神：“没事，过去吧。”
　　刑侦的人看见是秦令川，很默契地给秦令川让了黄杉旁边的座儿。医院里也不冷，秦令川把自己外套脱了，披在黄杉身上。周涵带着第二组来换黄杉他们，秦令川开车带黄杉回家，黄杉有点累了，车没开出医院就睡着了。
　　秦令川等红绿灯的时候给黄杉拉了拉自己的外套，摸了摸黄杉的脸，轻声笑了笑。
　　快到小区的时候黄杉醒了，黄杉看秦令川倒车，裹紧了衣服，忽略血的铁锈味就是秦令川衣服的味道，让他很安心。
　　秦令川转头看黄杉醒了，把车停好，解开安全带，伸手打开黄杉前面的手套柜。黄杉问道：“要什么？”
　　“药。”
　　黄杉给他拿了，看着秦令川：“还不舒服？”
　　秦令川把药放下舌下：“有点。”他拉开车门，“回家吧。”
　　黄杉下了车，看秦令川在扶着后门等他走过来，确实是不舒服。他等秦令川锁了车，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两个人沉默地往电梯间走。
　　电梯里没有人，黄杉拿药那一下就突然清醒了，仔细地看着秦令川，秦令川注意到他的目光，安慰道：“没事。”
　　黄杉心想，你非得进医院才算有事儿是吧？他摊开手，秦令川问他：“怎么？”
　　“手机。”
　　秦令川乖乖把手机递给黄杉，黄杉输了自己的生日，然后点开手环的app。电梯到了，黄杉低着头跟着秦令川，秦令川伸手牵着黄杉，两个人进了门，已经凌晨三点多了。
　　黄杉换了鞋，看秦令川坐在那里，把手机关了放在桌子上，给秦令川拿了鞋，手扶着秦令川坐的凳子，摸着秦令川的脉搏，还是有点快。
　　秦令川低头用手指摩挲着黄杉的手，声音有点虚弱：“吃完药有点头疼。”
　　黄杉看秦令川的唇色发白，脸色也不好看，先给秦令川换了鞋，站起来伸手揽住了秦令川的头，黄杉问：“晕吗？”
　　“有点。”
　　黄杉伸手摸着秦令川的后脑勺，一手冷汗，他轻声道：“不想吃药是因为头疼吗？”
　　“嗯。”
　　秦令川缓了会儿，拍了拍黄杉：“就刚冷暖交替那会儿，现在好了。”
　　黄杉没说话，只是伸出手，秦令川牵住黄杉的手站起来：“洗个澡睡觉吧。”
　　黄杉“嗯”了一声，亦步亦趋地跟秦令川到卧室看秦令川换了睡衣上床才去洗澡。尽管他洗的很快，但出来的时候秦令川已经睡着了，他也来不及昨天晚上秦令川为什么不叫一下自己，他也能理解，秦令川知道自己白天累，但是他再累在秦令川身体的问题上也不会马虎。
　　黄杉上床看秦令川带手环的手正好放在自己这边，他用一个很奇怪的姿势趴在床上看秦令川的手环心率，已经正常了，他一抬头看秦令川看着他，他道：“我吵醒你了？”
　　秦令川笑了笑，拉了一下黄杉，让他躺下，凑近闻了闻没血味了：“没，感觉你来了。”
　　黄杉正好问他：“昨天晚上怎么了？”
　　“做梦了。”
　　“心脏不好受怎么不叫我？”
　　“感觉没什么大事儿。”
　　“那就是我今天晚上吓到你了？”
　　“有点。”秦令川道，“应该还是没休息好。”
　　“那你前几天出差两天睡六小时也没见你不舒服啊。”
　　“谁告诉你的？”
　　“小杜跟我说的，他跟我说，黄队你知道吗，秦队都不睡觉的。”
　　秦令川心想他能不能明天上班让小杜自己出警，咋什么都往外说呢？他转移话题：“不早了，睡觉。”
　　黄杉突然道：“对不起。”他当时应该借个手机给秦令川打个电话的，没注意这事儿，而且他觉得秦令川应该是睡了。
　　“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