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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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正宗的手心全是汗。
自从上次在酒吧见到那个蓝发女人已经过了一段时间了，这几天五条悟带来的那个金发女人好像和五条悟之间发生了什么摩擦。
上一次他还看见，伴随着惊天动地的吼声，伟大的家主大人和一堆家具一起被扔出了内院。
“去死吧!五条悟!”
难道五条悟和那个女人发生了争执吗?!
五条正宗心中闪过窃喜，那样的话最好的情况就是如实禀报给长老不用对那个女人动手，最次的情况如果五条悟厌烦了那个女人他也可以毫无顾忌的出手了!
总之没有五条悟的阻碍那就等于没有阻碍，至于按长老说的对【六眼】出手一开始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
开什么玩笑，不要命啦，谁行谁上，他不行。
不过五条正宗有些时间也会在心里感慨，作为家主而言，五条悟还是太天真了，如果他真的有五条悟的力量，五条家上下已经被他“处理”遍了。
那个蓝发女人给的东西如果不用用上是最好的了。
五条正宗抖了抖袖子，一个方形的骰子顺着衣袖滑了出来，他悄然握住，垂眸注视着手指间的这个“道具”。
骰子的六面摸起触感极为怪异，仔细一看那上面居然长着人类五官一样的东西，看见这个东西的第一眼五条正宗就有点发毛。
这个……稍微，有点让人毛骨悚然啊。
五条正宗作为五条家的一员，本家长老的心腹，也处理过各种各样的腌臜事，也见识过各种各样的怪异术式。
但是不论怎么怪异，怎么邪恶的术式，都不会让他有股脊背发冷的感觉。
咒力是负面情绪的结晶，咒术师对负面情绪感知敏锐。因此五条正宗在接过这个骰子的一瞬间，就感觉到了一种战栗，简直就像是……直接触碰人的灵魂那样。
他忍耐着想要立即抽手的第六感，从那个蓝发女人手里接过了这个东西。
没想到一直以来瞧不起非本家血统，抱有强烈血统意识的长老居然会和其他咒术师合作。
话说回来，那个蓝发女人，真的是人类吗?
五条正宗心中闪过一丝疑惑，“她”的确有人类的身体，体温，气味，五条正宗曾经做过实验，甚至连身为普通人的酒保也能触碰到她。
但是，他的本能否认着这个事实，一直以来他之所以能够以长老心腹的身份平安的活到现在，而没有在任务中殉职，这都得益于他的直觉。
蝼蚁有自身的生存方式，那就是趋利避害的本能。
五条正宗还记得那天他和那个蓝发女人的对话。
“这个，要对付五条悟吗?”
他干涩地开口，显然是不想接过这个烫手山芋。
“怎么会，虽然是个珍贵的素材，但是很可惜，这对【六眼】而言没有意义吧。”
“那……”他有点疑惑地开口。
蓝发女人笑了起来，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这是给五条悟带回的女人的。”
“我会帮你完成任务的，正宗君。”
……
所以说，五条正宗叹了口气，他根本不想用这种来历不明，也不知道副作用的“道具”啊。
“啊啊，玩过头了，被赶出来了~”
视线前方，蹲在房顶的家主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一跃从房顶跳了下来。
五条悟抬头瞥了他一眼，五条正宗感觉到在黑色眼罩下的犀利目光，立刻调头往外走去，却被五条悟一个瞬移挡在了面前。
“呦，正宗啊，你不在长老那里到这里干什么？难道本家长老死了要来通知我?那还真值得庆祝一下。”
明明是不着调的轻浮语气五条正宗却感觉有冷汗顺着额头滴下，他硬着头皮回道。
“家主大人，长老身体还算康健，只是有关于继承者的问题还是想和您讨论一下。”
“哼……”
五条悟意味不明的哼笑让五条正宗坐立难安。良久，在漫长的仿佛都停滞了的时间中，他才听到了五条悟嚣张的嗤笑声。
“好哦，带路吧。”
“让我看看这场滑稽的小丑戏能演到哪里。”
…………
要想“迎接”九尾，要实现以下三个条件。
真人的话语还回荡在漏瑚的耳旁。
【牢笼】的准备。
虎杖悠仁在虎杖鸣人面前“死亡”。
以及最重要的，计划的基础——五条悟的不在场。
对此，漏瑚不甚在意，它曾经问过夏油杰自己相当于两面宿傩几根手指?
七八根吧，头上有着缝合线的诅咒师笑着说。
这就是它想要的答案，这就是它的自信。不过【六眼】而已，夏油杰的计划中却把五条悟放在的第一位置，现在正是个好机会。
只要得到九尾，不需要五条悟和夏油杰，咒灵亦能行走于太阳之下。
“杀了五条悟也没关系吧?”
漏瑚满怀恶意地说道，真人扬起了恶劣的笑容回答。
“那样也行，如果漏瑚你做得到的话，需要我把花御他们一起叫过来吗?”
“不需要——与之相对的，得到九尾后虎杖鸣人交给我，我不允许有借用咒灵力量的肮脏人类存活下去。”
“啊，当然，虽然我对他的灵魂有点兴趣。”真人耸了耸肩继续说道，“如果你能杀掉五条悟的话，玩具让给你也没关系。”
“那就好——”
……
“你真的能对付五条悟吗……”
耳旁传来虫子的聒噪声打断了漏瑚的回忆，它硕大的眼球以一种讥讽的角度眯起。
“难道五条家的咒术师还没死够?我倒是无所谓，你要不亲自来感受一下，人类。”
“无礼!不过是低贱的——!”
轰的一声，说话之人话音未落，熊熊烈火吞噬了他的身躯只留下凄厉的惨叫。
看到此情此景，五条家的咒术师立刻戒备了起来，掏出了武器，只有本家长老面色未改，摇了摇手示意他们放下武器。
“真是厉害的咒术……”本家长老拍起了手掌，“那样我们就可以安心了，特级咒灵再加上我们的力量。”
“夺回【六眼】，洗涮耻辱。”
“五条悟的任性妄为，独断专行，就在今天截止了。”
就像是应和他的话语一样，他的声音方落下，空间中就响起了一阵掌声。
啪啪啪。
清脆的掌声突兀地出现在偌大的庭院之中。五条长老的心腹们立刻戒备了起来，本家长老想也没想大喝一声。
“结阵!”
东南西北，四位一级咒术师同时咏唱咒语，巨大的黑色屏障拔地而起，密不透风的【帐】封锁了这片空间。
“哈，这还真是大手笔，长老大人。”
五条悟嗤笑着缓步向前，出现在了众人面前，他的脸上还是挂着那副吊儿郎当的表情，看样子毫不在意自己已成瓮中之鳖的处境。
而他一旁，本该陪在他身边的五条正宗早已经不见踪迹。
五条悟不在意地扫了一眼逃跑的五条正宗就收回了视线，环视了一圈面前的敌人，发出了惊天地地的笑声。
“哈哈哈哈!”
“这是什么地狱笑话，咒术师居然和咒灵合作，而且还是咒术师中的咒术师，最——高贵的五条本家血统~”
“这可真是高贵~完美~非常棒啊~”
五条悟发出夸张的叹息，配合着摆出了一个叹咏手势，活脱脱像歌剧院里的悲情男主角。
哪里听不出五条悟的讽刺，本家长老只感觉额头青筋涌动，血脉偾张。
“给老夫住嘴!你这个小鬼!”
“欸~区区一个长老，也能让家主住嘴吗，搞错了地位的是你吧，渣滓。”
五条悟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
“五条悟，你已经不是家主了，从你拒绝履行家主的义务开始。”
“五条家的血统绝不能流落在外，也绝对不能混杂外族的污秽。”
“把你的【六眼】交出来，五条悟，老夫才是配得上【六眼】之人。”
听到长老的话五条悟摩挲了几下下巴，拍了一下手，恍然大悟地说道:“啊!原来如此，长老，你是想铁树开花呀!”
“你这个——臭小鬼!!”
再也忍受不了五条悟的胡言乱语，本家长老一声令下。
战斗，一触即发!
…………
压倒，压倒，压倒。
令人绝望的一面倒。
数十名一级咒术师，五条家秘传的术式，珍贵的特级咒具，甚至连本家长老手中引以为傲的秘宝，能够封印咒力的【八尺琼勾玉】也无济于事。
碰不到一切都没有意义。
在认真的五条悟面前，一切术式咒具犹如废纸。
“还在等什么!咒灵!”
伴随着本家长老的怒吼，五条悟的目光扫过漏瑚。
“欸——特级咒灵，这就是你们的自信吗。我还真是被小瞧了啊~”
“哼，小不小瞧得看你的实力吧，五条悟。”
独眼的咒灵满怀信心。
“领域展开——【盖棺铁围山】!”
伴随着它的话语，火焰与岩浆的异象骤然显现，与此同时，【八尺琼勾玉】的光辉也如日轮般闪耀起来。
“原来如此，生得领域的必中效果，再加上【八尺琼勾玉】封印咒力的特性吗，大手笔嘛。”
“换另一个特级说不定就完了~但是，”五条悟伸出了手指交叠。
“领域展开——【无量空处】”
……
欸?
究竟，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五条悟在它的面前?
为什么五条悟的手放在它的脑袋上?
尖锐的疼痛刺激着漏瑚，在它眼中，五条悟此刻讥讽的笑容看起来犹如恶鬼。
“喂喂喂，为什么这么弱啊，更加让我开心啊~”
“啊，抱歉，忘了你现在不能动了，下次再来‘玩’哦~”
剧痛，灼热，恐惧，以及伴随着在心中犹如山崩地裂般的震撼。在直面五条悟的实力之后，漏瑚明白了，这个男人，五条悟压倒性的危险性。
一个，二个，三个，无论有多少咒灵，无论有多少特级都无济于事，哪怕它们四人一起上五条悟恐怕都能毫发无伤。
但是——
九尾不一样。
“你很强，五条悟，你真的不该来这里。”
明明脑袋就在五条悟的手下，明明强大的力量挤压着它的身体，漏瑚的声音却带有一股难以忽视的喜悦。
五条悟的声音冷若冰霜。
“……鸣人吗?你们的目标。”
看见脸上带着狂热的咒灵，五条悟只是嗤笑一声加重了手中的力量。
“那不是你们能碰的东西。”
“哈哈，的确，九尾小子很强，不这么强是不行的，”咒灵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带着癫狂的笑容。
“但是，如果——虎杖悠仁死在他的面前会怎么样?!”
“难道你认为我们会什么都不准备吗?!人类!”
伴随着皮肤的战栗，就像是漏瑚预言的一样，一股前所未有的庞大恶意穿过了【帐】的封闭，那股力量让漏水瑚发自内心的狂笑，它的身体因恐惧而颤抖，它的灵魂却因喜悦而尖叫。
“哈——哈哈!”
“感觉到了吗?!五条悟?九尾降临了!我们的同伴，我等咒灵的‘救世主’，【九尾妖狐】降临了啊!”
“五条悟!”
数月之前，降临在仙台市的熟悉恶意再一次现世，带着比那之前更加狂暴的气息。
由本家数名一级咒术师联合所制作的结界，连五条悟一时半会都不能破除的【帐】，在那股庞大狂暴的咒力肆虐下，犹如气球一般被吹动了起来。
仅凭着外泄的气息，便犹如台风过境一般，建筑倾倒，瓦片横飞，五条家的咒术师更如同被惊吓的小狗一般，伏跪在地，颤抖不已。
在场之内，只有五条悟一人平安无事，泰然站立，以及被他抓住了脑袋的咒灵。
“咔嚓——”
骨骼破碎的细微声音响起，污浊的血液喷射而出，却在【无下限】的作用下随风而去。
五条悟随意扔开手中的“垃圾”，苍穹之瞳由上而下睥睨地注视着众人。
冰冷的语气中充斥着杀意，当他收敛起平常那副玩世不恭吊儿郎当的笑容之后，那张俊美的脸庞便如同出鞘的冷剑，晃得人心神震荡。
“喂，站起来，继续。”
“时间紧迫，快点，让我杀光你们。”
作者有话说第18章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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